林屿逞强的背影和三年前崩溃离开的模样重叠,他掐灭烟头,在玻璃上留下一道水渍。
江澈突然出现从身后拍他肩膀:“队长,你是故意的吧?
明明看见林屿被针对时,你战术板上的心跳监测都爆表了。”
陆沉将监测数据撕碎:“他需要重新学会服从安排。”
江澈咧嘴笑:“但你刚才说他‘过期’,自己脸都黑了。”
陆沉不再说什么。
江澈见他不再说话,便和其他人去吃饭了。
陆沉推开会议室门,战术板上的冠军奖杯投影仍在闪烁。
他来到电脑前调出林屿三年前的比赛录像,刺客角色在最后一刻跃入敌阵,如同飞蛾扑火。
“过期?”
他喃喃道,“只要我还在,他就永远属于这个赛场。”
——夕阳斜照进训练室时,林屿的键盘己被汗水浸透。
加练赛的第十局,他的刺客终于切断了对方的核心输出。
陆沉难得赞赏了他一次:“不错,这一波预判及格。”
紧接着,坦克角色突然闪现到他身边,替他挡下致命伤害。
林屿愣住,技能键停在半空。
屏幕亮起胜利图标时,陆沉的ID在频道里闪烁:“晚八点,会议室,单独复盘。”
晚上八点。
走廊的感应灯忽明忽暗,林屿停在会议室门前,听见里面传来陆沉调试投影的声音。
他推门的时候,投影恰好播放到三年前决赛最后一幕——他的刺客孤身冲进敌阵,陆沉的坦克在泉水处怒吼:“林屿,撤退!”
现实与影像重叠,陆沉转身,金丝眼镜映出林屿的影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恰好是游戏里刺客与坦克的默认站位。
“当年为什么走?”
陆沉的声音比训练赛时柔软一寸,“连个解释都没有。”
林屿的喉结颤动,母亲病房的呼吸机声在记忆里轰鸣。
他攥紧衣服的一角,却在对上陆沉猩红瞳孔的那一刻溃败:“我需要钱……我妈的病。”
陆沉的手指停在半空,仿佛被无形刀刃割裂。
三年前那个雨夜,他等到的不是解释,而是林屿消失的电话和战队解散的声明。
此刻,真相像一把钝刀,终于剖开了三年的淤结。
“现在呢?”
他逼近半步,呼吸擦过林屿耳尖,“还缺钱吗?”
林屿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投影屏。
陆沉的西装袖口蹭过他手腕,电竞椅的滚轮发出***的声响。
窗外夜色渐浓,会议室只剩下心跳监测仪的绿光闪烁。
“现在我们缺一个冠军。”
陆沉一把扣住他的腰,禁锢着他的手在椅背上,吻落在他颤抖的唇上,“和我一起拿。”
林屿的瞳孔在冲击中涣散,薄荷烟的气息混着电竞室的橡胶味,熟悉的又陌生的。
他挣扎的双手被陆沉禁锢在椅背,舌尖尝到了血腥味——陆沉咬破了他的下唇。
“这次,”陆沉抵着他的额头喘息道,“我不会让你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