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弹窗挡住外卖接单页面时，我正冒着雨跑向城中村出租屋。“绑定成功。
扶贫致富系统启动。”我骂了句脏话。手指戳向那个碍眼的弹窗，屏幕却像块死铁。
雨更大了，劣质雨衣根本挡不住。我缩着脖子，踩着积水往出租屋冲。钥匙插进锈锁，
拧了三圈才开。十平米的房间，霉味混着泡面味扑面而来。湿衣服刚脱下，那个声音又来了。
“叮！新手任务发布：帮助孤寡老人王翠花解决今日困境。奖励：1000元扶贫基金。
失败惩罚：负债1000元。”我对着空气吼：“滚出来！”没动静。手机屏幕自己亮了，
上面显示一行字：“王翠花，女，78岁，住址：梧桐苑7栋301。当前困境：突发眩晕，
急需药品与陪伴。倒计时：1小时59分。”梧桐苑？我手一抖。
那是隔着三条街的高档小区，保安看人像防贼。手机又震了一下，
一张照片弹出：一个白发老太太，蜷在米白色真皮沙发上，脸色发白，手捂着额头。
背景是巨大的落地窗和一看就很贵的家具。
照片下还有行小字：“实时困境影像首次绑定赠送体验”。心猛地一跳。
这玩意儿……好像是真的？我抓起刚脱下的湿雨衣，重新套上。管它呢，一千块！
够我送半个月外卖了。冒雨冲到梧桐苑门口，果然被保安拦下。“送外卖的？证件呢？登记！
”保安上下打量我滴水的雨衣。“我找7栋301王阿姨！她病了，亲戚！”我急得跺脚。
保安狐疑地拿起对讲机核实。我盯着手机上跳动的倒计时：43分21秒。
对讲机响了：“301王老太太？她说是有个远房侄女要来？放行放行，赶紧的！
”保安一脸“你走运”的表情，开了门禁。我撒腿就跑。找到7栋，冲进电梯，按下3楼。
电梯门开，301门口铺着厚厚的地毯。我按响门铃，心脏咚咚跳。门开了条缝，
露出照片上那张苍白的脸。“谁啊？”“王阿姨！我……我是社区新来的志愿者小银！
听说您不舒服？”我挤出这辈子最真诚的笑。老太太眼神有点涣散，扶着门框的手在抖。
“哦……小银啊？快进来……我这头，晕得厉害……”我赶紧挤进去扶住她。
屋里暖气开得足，和她冰凉的手形成对比。真皮沙发软得能陷进去，巨大的水晶吊灯晃眼。
把她扶回沙发，手机震动：“检测到目标对象：王翠花。需求：缓解眩晕，陪伴至家人归来。
推荐方案：服用其常备降压药在电视柜左侧第二个抽屉，温开水一杯，保持室内通风。
”我立刻照做。找到药瓶，倒了温水，看着她吃下去。又把客厅窗户开了条小缝。“阿姨，
您靠着歇会儿，我陪您说说话。”我拖过旁边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矮凳坐下。老太太闭着眼，
喘气慢慢平缓下来。“谢谢你啊，小银……人老了，不中用了……儿子在国外，
闺女今天公司开会，手机还关机了……”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眼睛盯着手机倒计时。
终于，当倒计时跳到00:00:01时，清脆的提示音响起。“叮！新手任务完成！
奖励1000元扶贫基金已发放至宿主绑定账户。系统商城初级权限开启。
手机短信提示音紧随其后：XX银行您尾号7788账户收入人民币1000.00元，
余额1003.58元。我盯着那数字，呼吸都停了。真……真给钱啊？老太太缓过来了，
睁开眼，慈祥地看着我：“小银，今天多亏你了。你等等。”她颤巍巍起身，走向卧室。
几分钟后，她拿着一张薄薄的纸片出来，塞到我手里。“拿着，孩子，一点心意。
”我低头一看。支票。上面印着一串让我眼晕的零。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一千万？！我手一抖，支票差点掉地上。“阿……阿姨！这不行！绝对不行！
我就帮您倒了杯水！”我像拿着烧红的烙铁，拼命往她手里塞。老太太力气出奇地大，
按住我的手。“拿着！阿姨有钱！这点算什么！你不收，阿姨心里过意不去！
我闺女马上回来了，她给你你更得收！”正推搡着，门锁“咔哒”一响。
一个穿着精致套装、气场强大的女人冲了进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哒哒响。“妈！您怎么样？
急死我了！手机没电……”她看到我，愣了一下，目光锐利得像刀子。“你是谁？”“金穗！
别吓着孩子！”王阿姨赶紧解释，“这是社区志愿者小银！多亏了她！我刚才晕得厉害，
是她照顾我，给我拿药！”叫金穗的女人脸色稍缓，但打量我的眼神依旧充满审视。
“志愿者？哪个社区的？工牌呢？”我手心冒汗。
“我……我没带工牌……真是社区的……”金穗没再追问，转向她妈：“妈，您没事就好。
这位……”她看向我，“谢谢你了。怎么称呼？”“我叫银粟。”我报出名字，
感觉脸颊发烫。“银小姐，非常感谢。”金穗语气客气但疏离，
从手袋里拿出一个鼓鼓的精致皮夹，“这是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她抽出一叠红票子，
看厚度至少五千。我连连摆手，像被烫到。“不用不用！
阿姨刚才已经……”我差点说漏嘴支票的事，赶紧刹住，“……已经谢过我了！举手之劳，
真不用！”老太太急了，一把抢过那张支票，硬塞进我外套口袋。“金穗！小银这孩子实诚！
你别拿钱砸人！妈给的，你甭管！”金穗看着那张支票被塞进我口袋，瞳孔猛地一缩，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妈！您又乱开支票！”她声音拔高，带着怒气，转头凌厉地看向我，
“银小姐，请把支票还给我母亲。另外，我需要核实你的身份。”我脑袋嗡的一声。完了，
被当成骗子了！“我真是志愿者！阿姨非要给，我没想要！”我慌忙掏口袋，
想把那张烫手的支票拿出来。“叮！触发紧急任务：化解信任危机，证明自身价值。
任务要求：获取金穗的初步信任，并接受其合理范围内的酬谢现金。
任务奖励：洞察之眼初级。失败惩罚：收回新手任务奖励并负债1000元。
”系统的声音像根救命稻草。证明价值？怎么证明？我有什么价值？
我看着眼前这对明显非富即贵的母女，又看看自己湿漉漉的外卖雨衣，绝望感涌上来。
金穗已经拿出手机，眼神冰冷：“保安室吗？7栋301，请派两个人上来，
这里需要处理点情况。”要叫保安了！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等等！金小姐！
您最近是不是……在找一个叫‘墨砚’的人？或者……和‘墨砚’有关的事？
”金穗按手机的手指猛地顿住，像被按了暂停键。她抬起头，死死盯着我，
那眼神锐利得能穿透我。“你说什么？”我赌对了！刚才扶王阿姨时，
她念叨过一句：“金穗最近愁得睡不着，找那个什么墨砚……”我当时没在意，
系统提示“证明价值”，我脑子一抽就喊出来了。“我……我可能……知道一点线索？
”我硬着头皮，声音发虚。金穗收起手机，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哦？说来听听。
你知道墨砚是什么？”冷汗顺着我脊梁往下淌。我知道个鬼！我连墨砚是人是物都不知道！
“叮！检测到关键信息需求。
消耗100点扶贫基金可解锁‘墨砚’基础情报时效：1小时。”100块？
我刚到手的一千块！看着金穗越来越冷的目光，我一咬牙，心里默念：“兑换！
”“兑换成功。扶贫基金余额：900元。”一股信息流瞬间涌入脑海：墨砚，非人名，
指一块罕见的明代古墨，松烟制，形如卧虎，底部有“文府珍藏”暗刻。
系金穗家族寻找多年的祖传信物，涉及一笔海外信托基金的关键凭证。
最后线索指向本市古玩市场‘博雅斋’店主。我稳住心神，迎着金穗审视的目光，
尽量平静地说：“墨砚，是一块墨。明代的松烟墨，形状像卧着的老虎，
底下刻着‘文府珍藏’四个字。对吗？”金穗的脸色变了。她眼神里的冰迅速融化，
被震惊和难以置信取代。她几步走到我面前，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怎么知道？还知道什么？”“它不只是块古墨，
还是你们家祖上传下来的信物，关系到一笔很重要的……钱，在海外。”我斟酌着用词，
“最后可能流到的地方，是‘博雅斋’。”“博雅斋……”金穗喃喃道，眼神复杂地盯着我，
像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是银粟。”我重复自己的名字，
心里稍微有了点底，“一个……能帮您找到墨砚的人。不过，
”我看了一眼旁边听得云里雾里的王阿姨，“今天太晚了，阿姨需要休息。这样，
您给我留个电话，明天上午，我带您去博雅斋看看？”金穗沉默了几秒，眼神在我脸上逡巡，
似乎在评估风险。最终，她拿出手机：“号码。”我报出我的手机号。她迅速拨通，
我的破手机在湿漉漉的口袋里震动起来。“明早九点，梧桐苑门口。”她语气不容置疑，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她没说完，但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明白。
”我点头。“叮！紧急任务完成！奖励：洞察之眼初级发放。
效果：可初步感知目标对象当前最迫切的需求或困扰每日限用三次。
”一股奇异的清凉感涌入眼睛，看东西似乎清晰了一点点。
“那个……支票……”我赶紧掏出来。金穗看了一眼她妈，王阿姨立刻说：“拿着！闺女，
小银帮了妈，还帮你这么大忙！不许要回来！”金穗叹了口气，没再坚持支票，
而是把刚才那叠现金又塞了过来，语气缓和不少：“拿着。明天的事，拜托了。”这次，
我接住了那厚厚一叠钱，沉甸甸的。“谢谢金小姐，谢谢阿姨！那我先走了，
阿姨您好好休息！”走出那扇沉重的防盗门，冷风夹着雨丝吹在脸上，我才感觉活了过来。
口袋里装着五千现金和一张差点引发血案的一千万支票，
还有手机里静静躺着的900块“扶贫基金”。回到出租屋，湿衣服扔在盆里。我瘫在床上，
摸出那叠现金，数了一遍。五千块。心还在狂跳。这系统……玩得也太大了。第二天，
我起了个大早。翻箱倒柜，找了件最干净、没起球的旧毛衣换上。揣好那五千块现金，
那张一千万的支票被我小心地夹在一本旧书里，藏到床垫最下面。九点整，
我准时出现在梧桐苑气派的大门口。金穗的车已经等在那里。
一辆线条流畅、黑得发亮的轿车，我不认识牌子，但感觉贵得吓人。车窗降下，
金穗戴着墨镜：“上车。”车里弥漫着好闻的皮革味和淡淡的香水味。金穗没摘墨镜，
直接问：“银小姐，现在能详细说说吗？关于博雅斋和墨砚。”“金小姐，叫我银粟就行。
”我尽量放松，“我知道墨砚最后出现在博雅斋老板手里。但具体怎么交易，现在还在不在，
得去看了才知道。”我用了“洞察之眼”，看向金穗。
一行淡淡的白字浮现在她头顶：核心需求：找到墨砚，确认海外信托归属。
深层困扰：担忧店主坐地起价或拒不承认。“嗯。”金穗应了一声，没再多问。
车子平稳地驶向古玩市场。博雅斋在一条仿古街的深处，门脸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
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字画木雕，光线有点暗。
一个穿着中式褂子、戴着眼镜的干瘦老头坐在柜台后，正用放大镜看一块玉佩。
金穗气场太强，一进去就吸引了老头全部的注意。“哟，稀客！金总大驾光临！
”老头立刻堆起笑容站起来，显然认识金穗。“刘老板。”金穗微微颔首，开门见山，
“今天来，是想问问，您这儿半年前，是不是收过一块明代的松烟墨？形制有些特别，
像卧虎。”刘老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闪烁：“松烟墨？明代？哎呦，金总，
这东西可不好收啊，得看缘分……”“刘老板，”我上前一步，打断他，
目光扫过他柜台下紧锁的一个抽屉洞察之眼提示：关键物品藏匿点，直接开口，
“那块墨，底下是不是刻着‘文府珍藏’？您收的时候，对方是不是急着用钱，
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老东西？”刘老板像被踩了尾巴，猛地看向我，惊疑不定：“你……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我盯着他，“重要的是，那块墨，对金总家意义非凡。
它不仅仅是一件古董。”我用眼神示意金穗。金穗会意，语气平淡却带着压力：“刘老板，
那是我家祖上旧物，流落在外。价格，好说。”刘老板眼珠滴溜溜转，看看金穗，又看看我，
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这个……金总，实不相瞒，东西……东西确实在我这儿收过。
可……可后来有个老主顾，特别喜欢，出价高，我就……匀出去了。”“匀给谁了？
”金穗追问，声音冷了下来。“这……行有行规，买主信息，
不好透露啊……”刘老板搓着手，一脸为难。金穗脸色更沉。“叮！触发任务：追回墨砚。
任务要求：从刘老板处获取真实买家信息或直接线索。奖励：3000元扶贫基金，
‘微光’说服力初级。”又花钱？我看着仅剩的900基金，肉痛。
但想到任务失败可能面临的惩罚，还有金穗那沉下去的脸……“消耗100点，
兑换刘老板当前最在意之事。”我心念一动。“兑换成功。扶贫基金余额：800元。
”信息浮现：刘老板近期因儿子赌债被高利贷追逼，急需现金50万。钱！突破口！
“刘老板，”我再次开口，声音放低了些，“听说您儿子最近……手头有点紧？欠了点债？
”刘老板脸色唰地白了，惊恐地看着我：“你……你怎么……”“五十万，对吧？
”我盯着他，“如果金总现在就能帮你解决这个麻烦呢？”金穗立刻看向我，眼神锐利，
带着询问。我微微点头。刘老板嘴唇哆嗦着，看看金穗，又看看我，眼神剧烈挣扎。
金穗适时开口，语气斩钉截铁：“五十万，现金，今天到账。我要知道墨砚的下落，立刻，
马上。”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刘老板肩膀垮了下来，抹了把额头的虚汗，
声音发干：“在……在城南‘听雨轩’的周老板那儿！他好收藏古墨！
我……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就说……就说金总您想看看？”金穗直接拿出手机：“账号给我。
现在。”十分钟后，刘老板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银行短信，长长松了口气，
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到……到了！谢谢金总！我这就联系周老板！”从博雅斋出来，
坐回车里，金穗摘下墨镜，第一次用正眼仔细打量我，眼神复杂难辨。“银粟，
你让我很意外。”“叮！追回墨砚线索阶段任务完成！奖励3000元扶贫基金，
‘微光’说服力初级发放。效果：小幅提升言语可信度与感染力。
”一股微弱的暖流融入喉咙。我清了清嗓子：“金小姐过奖了。运气好，碰巧知道点消息。
”“运气？”金穗挑眉，显然不信，“刘老板儿子赌债的事，圈子里都没几个人知道。
你……”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我手心又有点湿。这系统给的“洞察”，好用是好用，
但太容易引人怀疑了。“每个人都有点自己的门路，金小姐。”我含糊其辞，赶紧转移话题，
“现在去听雨轩？”金穗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再追问：“嗯。
”听雨轩在城南一个幽静的园林里，环境雅致。老板周先生是个儒雅的中年人，
穿着考究的长衫，得知金穗来意后，很客气地将我们请进内室。
“金总对那块‘卧虎松烟’也有兴趣？”周先生慢悠悠地泡着茶，气定神闲，
“确实是一方好墨。刘老板割爱，我甚为珍惜。”金穗开门见山：“周老板，实不相瞒，
这块墨是我金家祖传信物，意义非凡。不知周老板可否割爱？价格方面，您开个价。
”周老板笑了笑，端起茶盏轻啜一口：“金总快人快语。不过，收藏之道，讲究缘分。
此墨与我有缘，暂时……还不想转让。”金穗眉头微蹙。我悄悄发动“洞察之眼”。
周老板核心需求：维持清雅收藏家形象，不喜被当作商人。
深层困扰：其独女痴迷西方绘画，与家学严重冲突，关系紧张。突破口在女儿！“周老板，
”我微笑着开口，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敬意，“听刘老板提过，您不仅是收藏大家，
家学更是渊源深厚，尤其书画一道，造诣非凡。”周老板脸色稍霁，
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略懂，略懂。”“可惜啊，”我话锋一转，轻轻叹息，
“现在年轻人，能静下心来欣赏这些老祖宗好东西的不多了。
就像我认识一个很有天赋的姑娘，偏偏迷上了油画，画得那叫一个……抽象，
跟她爸那满屋子的水墨丹青，简直水火不容。”周老板端着茶盏的手顿住了，
眼神锐利地看向我。金穗也疑惑地看向我。我面不改色，继续说：“其实吧，
艺术哪有东西方那么严格的界限？毕加索还从非洲木雕里汲取灵感呢。
我听说国外有些艺术基金，专门支持年轻人搞融合创作，把东方底蕴和西方技法结合起来，
搞好了，那可是开宗立派的新路子！要是能拿个奖什么的，
不比死磕传统或者一味崇洋更有面子？”我一边说，一边调动那点“微光”说服力，
努力让语气显得真诚又充满可能性。周老板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紫砂杯壁。
他头顶的困扰字样在激烈地闪烁。金穗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我的暗示。她优雅地放下茶杯，
接口道：“周老板，令嫒的才华，我也略有耳闻。实不相瞒，我们金氏集团旗下，
刚好有一个扶持青年艺术家的跨国基金。如果有合适的项目，
比如……探索东西方艺术融合这种有潜力的方向，
我们可以提供全额的资金支持和顶级的策展资源，包括海外巡展的机会。
”周老板的眼睛亮了！他女儿头顶的“困扰”字样瞬间淡去，变成了强烈心动。“哦？
金总此话当真？”他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急切。“当然。我金穗说话，从不食言。
”金穗气场十足。周老板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金总快人快语，周某佩服！
那块墨，虽是心头好，但终究是死物。若能换来小女一个前程，值了！”他起身，
走到博古架深处，打开一个黄花梨木匣，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块用明黄丝绸包裹的墨锭。
揭开丝绸，一块深黑如漆、形如蓄势待发卧虎的古墨呈现在眼前。虎身线条遒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