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叫江耀，三十岁，前程序员，现职业包租公。上个月我家老宅拆迁，
分到七套房子加八百多万现金。一夜之间，我从996的社畜变成了躺着收租的人生赢家。
此刻我正躺在按摩椅上，看着手机银行里的数字傻笑。客厅里，
新买的85寸电视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江先生，您的外卖。"门口传来外卖小哥的声音。
我趿拉着拖鞋去开门，接过外卖时故意露出腕上的劳力士。小哥的眼神让我暗爽。对，
我就是这么肤浅。"谢谢啊。"我递给他一张百元小费，"不用找了。"关上门的瞬间，
我听见小哥小声嘀咕："暴发户。"我对着门大喊："没错！我就是暴发户！怎样！
"手机响了，是我妈。"耀啊，钱还够花不？""妈，我昨天刚收了三万房租。
""那你记得按时吃饭，别老点外卖..."挂掉电话，我打开外卖盒。
99元的至尊龙虾炒饭，香是香，但一个人吃总少了点滋味。
我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一个人的晚餐，寂寞啊~"配图是炒饭和我的劳力士同框。
五分钟后，手机炸了。点赞评论如潮水般涌来，其中不乏多年不联系的老同学。
我一边扒饭一边享受这种虚假的热闹。突然，一条私信跳出来。"江耀，你现在住哪？
"发信人：冉然。我的前妻。我差点被饭粒呛到。离婚两年，她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最终回复："干嘛？想复合啊？"发完就后悔了。太贱了。
但撤回已经来不及。"我在万达看见你了，戴个金链子，土死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大金链。上周买的，两万八。"有钱任性。"我回道，
"你在万达？""陪我爸妈逛街。他们想见你。"我盯着这行字看了足足一分钟。
离婚时冉然她爸差点拿菜刀砍我，现在想见我？"你爸不是说要打断我的腿吗？
""他现在腿脚不好，打不动了。"典型的冉然式回答。冷幽默中带着刺。
我看了眼空荡荡的豪宅。两百平，就我一个人晃悠。"行啊，请你们吃饭。就现在？
"半小时后，我在万达门口见到了冉然一家。她爸拄着拐杖，她妈搀着他。冉然站在一旁，
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比离婚时更瘦了。"叔叔阿姨好。"我硬着头皮上前。
冉爸冷哼一声，冉妈勉强笑了笑。冉然则上下打量我，目光停在我的金链子上。
"品味越来越差了。"她说。"有钱人的品味，你们普通人不懂。"我故意晃了晃链子。
冉然翻了个白眼，这个动作让我心头一颤。离婚两年，她翻白眼的功力见长。
我带他们去了万达最贵的海鲜餐厅。点菜时我故意专挑贵的点，什么帝王蟹、澳洲龙虾，
一副暴发户嘴脸。冉爸一直板着脸，直到我给他倒了杯茅台。"叔叔，这酒三千多一瓶。
"我故意大声说。老头子的表情松动了一下，抿了一口，点点头："还行。
"冉然在桌下踢了我一脚："能不能别这么显摆？""我花自己钱，乐意。"我凑近她，
"怎么，后悔离婚了？"她没回答，只是狠狠掐了我大腿一下。疼，但莫名舒服。
饭吃到一半，冉然突然说："我们被房东赶出来了，暂时住酒店。
"我筷子停在半空："所以...?""所以你家那么大，能不能收留我们几天？
"她眨着大眼睛，一副可怜相。我知道这表情。每次她想让我做不想做的事时就会这样。
离婚前这招百试百灵。"几天？"我警惕地问。"找到房子就搬。"她无辜地说。
冉爸咳嗽一声："不方便就算了。""方便！特别方便！"我脱口而出，
"我家四个卧室都空着。"说完就想扇自己耳光。贱骨头，活该被冉然吃定。吃完饭，
我带他们去了我的豪宅。一进门，冉妈就惊呼："这么大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嗯，
寂寞啊。"我意有所指地看冉然。她假装没听见，拎着行李径直走向主卧："我睡这间。
""那是我的房间！""现在是我的了。"她回头一笑，"或者...你想一起睡？
"我噎住了。离婚两年，她病娇的属性一点没变。当晚，我躺在客房的床上辗转反侧。
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冉然站在冰箱前喝水。月光下，她穿着我的旧T恤，
下摆刚好遮住臀部。那是我最喜欢的电竞战队周边，离婚时忘了带走。"看什么看？
"她注意到我的视线。"我的衣服。""现在是我的了。"她喝了口水，"就像你的房子，
你的钱，迟早都是我的。"我笑了："这么自信？"她走近我，
身上散发着熟悉的洗发水香味。离婚两年，她还在用那个牌子。"江耀，
"她手指划过我的胸口，"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最后都会得到。
"我抓住她的手："包括我？""尤其是你。"她凑近我耳边，"记住，你永远是我的。
离婚也改变不了这点。"说完，她轻轻咬了下我的耳垂，然后转身回房，留下我站在原地，
心跳如雷。第二天一早，我被厨房的动静吵醒。走进厨房，看见冉妈在做早餐，
冉爸在看我的报纸，冉然在...翻我的钱包。"喂！"我冲过去。"就看看嘛。
"她撇撇嘴，"哟，这么多现金。给我的零花钱？""想得美。""小气。
"她抽走几张百元大钞，"就当住宿费。"冉妈端上煎蛋和粥："小江，吃饭了。
"坐在餐桌前，我有种错觉，仿佛我们从未离婚，这就是我们的日常。
"叔叔阿姨打算住多久？"我小心翼翼地问。"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冉妈说。
冉然补充："不过现在房租好贵啊，稍微像样点的都要五六千。"我懂了，这是要长期作战。
"要不..."我斟酌着词句，"你们就住这儿？反正房间多。"冉爸放下报纸："不合适。
""特别合适！"冉然拍桌，"爸，你看他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多浪费资源。""就是，
"我鬼使神差地附和，"而且我可以照顾叔叔阿姨。"说完就想咬舌头。
我被冉然传染了病娇吗？冉爸看看我，又看看女儿，长叹一口气："随你们吧。"就这样，
我的豪宅被冉然一家占领了。奇怪的是，我并不反感。或许是因为房子太大，
或许是因为...我还爱着冉然。下午，我带冉爸去医院复查腿。排队时，
老头突然说："小江，然然这两年过得不好。"我心里一紧："怎么了？""工作不顺，
相亲也不成。"他看着我，"她总拿别人跟你比。"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叔叔，
我...""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他摆摆手，"但你要是再让她哭，
我真会打断你的腿，拄拐杖也打。"我咽了口唾沫："明白。"回到家，
发现冉然把我的游戏室改成了她的工作室。我珍藏的手办被堆在角落，
取而代之的是她的缝纫机。"我的限量版钢铁侠！""在柜子里又不会跑。"她头也不抬，
"我要做衣服，需要空间。""这是我的房子！"她终于抬头，眼神危险："你再说一遍？
"我怂了："...我们的房子。""乖。"她笑了，"晚上给你做好吃的。"晚饭时，
冉然真的做了一桌菜，都是我爱吃的。她还开了瓶红酒，给我倒了一大杯。"下毒了？
"我警惕地问。"是啊，砒霜。"她翻白眼，"爱喝不喝。"我喝了。酒过三巡，
冉爸冉妈早早回房休息，留下我和冉然收拾碗筷。厨房里，她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江耀，
"她声音闷闷的，"你想我吗？"我僵住了。酒精让我的大脑迟钝。"说实话。
"她收紧手臂。"...想。"她笑了，松开手："算你识相。"转身时，
我看见她眼角有泪光。那一刻，我确定了两件事：一，她还爱我；二，我死定了。睡前，
我发现我的枕头不见了。去主卧找，看见冉然抱着我的枕头睡得正香。"冉然，"我轻声说，
"你真是个强盗。"她在睡梦中微笑："你的东西，本来就是我的。"02早晨七点，
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看见冉然正在翻我的衣柜。"你干嘛？
"我揉着眼睛问。"整理。"她头也不回，"你的衣柜像被哈士奇刨过一样。
"我裹着被子看她把我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分类。T恤按颜色挂好，裤子按季节排列，
连内裤都叠成小方块码在抽屉里。"这条该扔了。"她拎起一条破洞的内裤，嫌弃地皱眉。
"那是我最喜欢的！""现在不是了。"她随手扔进垃圾桶，"我给你买了新的，纯棉的，
比你这些化纤的强多了。"我跳下床去抢，被她一巴掌拍开手："脏死了，别碰垃圾桶。
"看着她把我的衣柜重新填满，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你觉得呢？"我老脸一红。离婚两年，她还记得我的内裤尺寸。
这感觉有点惊悚，又有点...甜蜜？整理完衣柜，冉然开始翻我的床头柜。
我扑过去阻止已经晚了，她拿着那本《花花公子》冲我晃了晃。"单身男人的生活很丰富嘛。
""这是...艺术鉴赏！"她冷笑一声，把杂志塞进自己包里："没收。""凭什么！
""凭我现在是你的生活顾问。"她拍拍我的脸，"去洗漱，我给你做了早餐。
"餐桌上摆着煎蛋、牛奶和水果。冉妈在厨房忙活，冉爸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
这场景温馨得让我恍惚，仿佛我们从未离婚。"发什么呆？"冉然把牛奶推到我面前，
"喝完带你去商场。""去商场干嘛？""买生活用品。"她掰着手指算，
"你的毛巾该换了，洗发水是假的，牙膏居然用薄荷味的——你知道我讨厌薄荷味。
"我小声嘀咕："又没让你用..."她眯起眼睛："你说什么？""我说老婆大人英明！
"她满意地点头，顺手把我盘子里的蛋黄夹走。离婚前她就爱这么干，说胆固醇高，
替我分担。两年过去，这个习惯居然还在。商场里，冉然推着购物车，
像个将军指挥士兵一样往车里扔东西。"这个洗衣液，这款沐浴露，
还有这个牌子的牙刷..."她拿起两盒内裤，"你要黑色还是灰色？""你定。"我耸肩，
"反正都是你管。"她笑了，凑近我耳边："那...全都要？"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廓，
让我差点在日用品区起了反应。这女人绝对是妖精。路过珠宝柜台时，
一条项链吸引了我的目光。白金链子，吊坠是朵小玫瑰，很像我们结婚时我送她的那条。
"喜欢？"冉然问。"挺适合你。"我指着项链，"买吗？"她摇头："浪费钱。
"我震惊地看着她。以前的冉然看到喜欢的首饰，不买能念叨一个月。现在居然说浪费钱？
"看什么看？"她掐我胳膊，"我现在是帮你理财。拆迁款再多也经不起你挥霍。
""我有七套房收租呢！""那也得规划。"她拿出手机，"我做了个表格，
你的资产、收入、支出..."我头大如斗："停停停，我不想听这个。""江耀！
"她突然提高音量，"你能不能成熟点？"周围人纷纷侧目。冉然深吸一口气，
压低声音："你以为钱永远花不完吗？万一哪天...""哪天什么？
"她别过脸："没什么。总之从今天开始，你的钱归我管。""凭什么？""凭我是你老婆。
""前妻。"我纠正她。她眼神一暗，
随即露出那种我熟悉的、危险的笑容："那你想不想复婚？"我哑口无言。这问题太狡猾。
说不想是假话，说想又显得太怂。最后我妥协了："...随你便。"她立刻多云转晴，
拉着我去收银台。结账时，我习惯性掏出黑卡，被她拦住。"用我的。
"她递上一张普通储蓄卡。"你的钱不是都...""离婚后我存了点。"她轻描淡写地说，
"虽然没你多，但够用。"我心里一揪。离婚时我光顾着赌气，没想过她一个人怎么生活。
回到家，冉然指挥我把东西归位，自己跑去厨房帮冉妈做饭。我瘫在沙发上玩手机，
发现锁屏密码被改了。"冉然！我手机怎么回事？"她擦着手走出来："哦，我改了。
新密码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日子。""你怎么解锁的？""试了三次就猜到了。
"她得意地笑，"你所有密码不是生日就是车牌号，一点创意都没有。"我气得想咬人，
但又莫名感动。这么多年，她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日子。晚饭后，
冉爸叫我陪他下楼散步。老头子拄着拐杖走得很慢，我们在小区里一圈圈绕。"小江，
"他突然开口，"然然这两年过得很苦。"我心头一紧："她...没跟我说。
""她自尊心强。"冉爸叹气，"刚离婚那会儿，她白天上班，晚上做兼职，
有次累到在医院打点滴。"我喉咙发紧。离婚时我满脑子都是"自由了"，
却没想过冉然会怎样。"叔叔，我...""不用解释。"冉爸摆摆手，"我看得出来，
你们还爱着对方。只是..."他顿了顿，"然然那孩子，爱人的方式有点极端。
"何止有点。我想起冉然曾因为我加班忘记结婚纪念日，把我锁在门外一整晚。
但那晚我隔着门听见她在哭，哭得比我还伤心。回到家，冉然正在浴室吹头发。
我靠在门框上看她。湿发贴在她白皙的后颈，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看够没？"她关掉吹风机。"没。"我老实承认。她转身面对我，眼神柔软下来："江耀，
我们这样...奇怪吗？""奇怪。"我点头，"但挺好的。"她笑了，
伸手摸我的脸："你还是这么不会说话。"那晚我睡在客房，半夜感觉有人钻进被窝。
冉然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气，手脚冰凉。"暖床。"她理直气壮地说，把脚塞到我腿间。
我任她摆布，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这个表面强势的女人，手脚永远冰凉，
离婚前就爱这样取暖。两年过去，她的体温还是没变。早晨醒来，冉然已经不在床上。
厨房传来煎蛋的声音，还有她和冉妈的聊天声。我恍惚间觉得，这两年的分离就像一场梦。
直到我打开衣柜——"冉然！我的衣服呢？"她探头进来："哦，我重新分类了。
左边是家居服，中间是外出服，右边是..."她意味深长地笑，"约会穿的衣服。
""那我的钢铁侠T恤呢？""扔了。""那是我最喜欢的！""太幼稚了。"她走过来，
整理我的衣领，"你现在是成功人士，要穿得像样点。"我正想反驳，手机响了。是我妈。
"耀啊，听说然然回来了？"我看了冉然一眼："嗯。""那你们...""妈！
"我打断她，"我们就是...暂时合住。""哦～"我妈拉长音调，"合住好啊，
合着合着就复婚了。"我赶紧挂掉电话，发现冉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阿姨说什么？
""没什么。"我转移话题，"你今天什么安排？""上午带我爸去医院复查，
下午..."她眨眨眼，"收拾你。"我后背一凉。每次她这么笑，准没好事。果然，
下午冉然拖着我大扫除。她像个指挥官，
指挥我搬家具、擦窗户、甚至把冰箱里的东西全倒出来分类。"过期了。
"她扔掉了半罐花生酱。"才过期两天！""不行。"她态度坚决，"食品安全最重要。
"打扫到书房时，我发现抽屉被翻过了。"你动我文件了？""嗯。"冉然头也不抬，
"给你建了个档案系统。合同放左边，收据放右边，房产证在保险箱里。""密码是多少？
"她抬头，露出狡黠的笑："我们初吻的日子。"我扶额。
这女人把我的人生都编成了密码本。晚上，冉爸冉妈早早回房休息。
我和冉然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她突然说："明天去把房产证上加我名字。
"我一口水喷出来："什么？""放心，不是真要你的房子。"她靠在我肩上，
"就是...想有个保障。"我低头看她。灯光下，她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看起来竟有些脆弱。"好。"我听见自己说。她惊讶地抬头："这么爽快？不怕我卷款跑路？
""跑呗。"我搂住她的肩，"反正你跑哪儿我都能找到。"她眼睛亮了起来，
突然翻身跨坐在我腿上："江耀，你完了。""啊？""你刚才那句话，特别帅。"她俯身，
嘴唇几乎贴到我耳朵上，"所以我决定奖励你。"她的手顺着我的胸膛往下滑。我心跳如鼓，
却故意说："什么奖励？帮我整理袜子？"她咬了我耳朵一下："比那有趣多了。
"后来的事，不适合详细描述。总之那晚之后，我的腰抗议了一整天，
而冉然看起来容光焕发。周日早晨，我发现冉然发烧了。她蜷缩在床上，脸颊通红，
嘴里还嘟囔着要给我做早餐。"别动。"我按住她，"今天换我照顾你。"我煮了粥，
倒了温水，翻箱倒柜找退烧药。在抽屉最里面，我发现了一个小本子。好奇心驱使下，
我翻开一看，是冉然的日记。2023年6月15日。离婚三个月。
今天在超市看见一个背影很像江耀的人，追了两条街才发现认错了。真蠢。
2023年9月1日。江耀生日。没忍住，去他公司楼下等了半天，
看见他和女同事一起出来，笑得很开心。回家哭了一夜。2024年1月20日。
妈妈说要介绍相亲对象。我说除非长得像江耀，不然不见。妈妈叹气，说我魔怔了。
我合上本子，胸口发闷。这两年，我以为只有我在想她，原来她也在想我，想得这么苦。
"偷看别人日记犯法..."冉然虚弱的声音传来。我赶紧把本子放回去："对不起，
我...""算了。"她别过脸，"反正你都看见了。"我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冉然，
我们...""别说肉麻话。"她打断我，"喂我喝粥，然后去给我买退烧药。"我照做了。
出门前，她叫住我："江耀。""嗯？""密码..."她轻声说，"别改了。
"我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手机密码。我走回去，亲了亲她发烫的额头："遵命，
老婆大人。"她笑了，虽然还在发烧，但眼睛亮得像星星。03周一早晨，
我被一阵刺痛惊醒。睁开眼，看见冉然正拿着什么东西在我胸口比划。"你干嘛？
"我猛地坐起来。"纹身。"她晃了晃手中的纹身枪，"别动，快好了。"我低头一看，
胸口已经多了两个字母：RR。冉然的缩写。"我操！你疯了吗？
"我跳下床冲向浴室照镜子。红色字母周围还泛着轻微红肿，像某种所有权标记。
冉然跟过来，倚在门框上欣赏自己的作品："多合适啊，正好在你心口位置。
""这是永久性的！""对啊。"她歪头一笑，"这样别的女人看见就知道你名草有主了。
"我气得想砸镜子，但看着她得意的小表情又莫名心软。这女人总有办法让我又爱又恨。
"今晚陪我参加同学聚会。"她突然说。"不去。""你确定？"她晃了晃手机，
"我刚收到银行短信，你账户里少了五十万。"我这才想起上周把银行卡副卡给了她。失策。
"买了块表..."我底气不足。"退了。"她斩钉截铁，
"否则我就在你后背纹'冉然专属'四个大字。"最终我妥协了。不仅退了表，
还被迫穿她搭配的衣服去聚会——藏蓝西装，没金链子，没劳力士，简直不像我。聚会上，
冉然像只骄傲的孔雀，挽着我的手臂到处炫耀："我老公，拆迁户，七套房。
"完全忘了我们已经离婚的事实。老同学们羡慕的眼神让我暗爽，
但冉然接下来的话让我喷出红酒。"我们准备复婚了，正在备孕。
"回程的车上我质问她："备孕？你问过我吗？""需要问吗？"她漫不经心地玩着头发，
"你的精子不就是我的？""冉然！"我猛踩刹车，
"你能不能别总这么...这么...""病娇？"她帮我说完，然后笑了，"可你喜欢啊。
"我无言以对。她说的没错。尽管我嘴上抱怨，心里却享受这种被强烈占有的感觉。
可能我骨子里就是个受虐狂。第二天，我发现房产证真的被加上了冉然的名字。
她不知什么时候偷走了我的身份证和印章，办好了所有手续。"惊不惊喜？
"她晃着新房产证。我本该生气，却注意到她眼中闪烁的不安。这个表面强势的女人，
其实一直在用这种方式寻求安全感。"随你便。"我揉乱她的头发，"反正都是你的。
"她愣了下，随即扑上来咬我脖子："不准突然这么温柔！"我们滚作一团，
最后以另一种方式"和解"。平静日子没过几天，危机爆发了。冉然查我手机时，
发现我和女租客的聊天记录。其实内容很正经，就是关于水管维修的，但用了几个表情包。
"江！耀！"她的尖叫声吓得我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下一秒，手机砸在我脸上。
"解释一下这个'可爱'表情是什么意思？嗯？"她跨坐在我腿上，手指戳着屏幕。
"就...随手发的...""随手？"她眼睛眯成危险的细线，"我让你随手！
"她拽着我领子把我拖进浴室，反手锁门。"脱衣服。"她命令道。"干嘛？""洗澡！
消毒！"她打开花洒，冷水瞬间浇透我全身。我挣扎着想出去，被她一把推回去。
冉然不知从哪拿出把刷子，挤上洗洁精就往我身上搓。"她有碰你吗？嗯？这里？还是这里？
"刷子每刷过一个部位就问一句。"冉然你疯了！就是修个水管！
""修水管需要发可爱表情？"她扔掉刷子，改用指甲在我背上抓出红痕，"标记一下，
我的。"冷水加上疯狂抓挠，我冻得直哆嗦。突然，冉然停了手。我转身看见她蹲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