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命运总爱开玩笑,一张泛黄的银契成了复仇的钥匙,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即将撕开虚伪的面具。
1“哐当——” 院门被踹开了我浑身一激灵“林晚娘儿俩,躲啥呢?”
王二麻子扯着公鸭嗓子,裹着一股酒气和汗臭味。
隔着门板都能熏死人。
这泼皮是村里的无赖,早年偷鸡摸狗,后来染上赌瘾,欠了一***债。
“状元爷都不要你了,还端啥架子?”
“让爷疼疼你,再给丫儿寻个好出路,不比你守活寡强?”
我摸到炕沿下的剪刀。
王二麻子的黑影堵在门口, 他手里攥着个酒葫芦,嘴里喷着黄汤子,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怀里的丫儿。
“哟,小丫头片子长得还挺水灵。”
他舔了舔肥厚的嘴唇,一步步挪进来。
“听说状元爷临走前留了种?
让爷瞧瞧,跟那白眼狼像不像。”
“王二麻子,你滚出去。”
我的声音在抖。
不是怕,是恨。
恨这世道,恨这嚼舌根的嘴,更恨那个在京城享荣华富贵、把我们娘儿俩忘得一干二净的男人。
“滚?”
“我告诉你,你男人都把你当破烂扔了,他不要你了,他现在是大名鼎鼎的状元郎,是他让我来~~~~~今儿个爷就告诉你,这杏花村,除了爷,谁还肯要你这克夫克母的丧门星?”
他猛地扑过来,像头***的公猪。
我侧身躲开,手里的剪刀往前刺去。
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他的手粗得像老树皮,捏得我骨头咯吱响。
“还敢扎爷?”
王二麻子眼神一狠,另一只手直奔我怀里的丫儿。
“先把这小杂种抱走,卖去城里窑子,还能换几两酒钱!”
丫儿被惊醒了。
小嘴一瘪,没敢哭出声,只是死死攥着我的衣襟,小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就是这一下。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什么隐忍,什么规矩,什么盼着陈景明回头,全没了。
只剩下一个念头,谁敢动我女儿,我弄死他。
2不等王二麻子反应过来,我猛地低下头。
咬住了他伸过来的那只手。
我能尝到他指甲缝里的泥腥味,还有常年不洗手的馊臭。
但我没松口。
牙床用尽全力,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