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局一辆凤凰牌,任务花光我爹的奖金》我叫江然,
前世是卷死同事的“内卷之王”,现在,是躺在八十年代硬板床上,
思考人生的“天选之女”。是的,我穿书了。穿成了红星机械厂厂长家的宝贝疙瘩,
一个跟我同名同姓的……傻白甜。而把我“坑”到这个缺衣少食年代的罪魁祸首,
是此刻正在我脑子里“叮叮叮”的玩意儿。叮!恭喜宿主绑定“八零败家女王系统”!
系统宗旨:生命不息,败家不止!让资本的芬芳,吹遍这片贫瘠的土地!我:“?
”新手任务已发布:请在24小时内,花光您父亲江建国本月的全部奖金——50元整。
任务奖励:解锁随身空间一立方米。任务失败惩罚:体验一次电击理疗,
包您爽到怀疑人生。我,一个毕生信奉“钱要花在刀刃上”的现代社畜,
看着这荒谬的任务,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回炉重造”。五十块!在猪肉七毛钱一斤,
一个工人月工资只有三十块的1985年,这五十块,简直是一笔巨款!而我,
必须在一天之内,把它花光。这哪里是“败家女王”,这分明是“作死先锋”!“闺女!
醒啦?”我那便宜老爹江建国,红光满面地推门进来,
手里还扬着一个崭新的、亮闪闪的凤凰牌二八大杠自行车。“看!爸给你买的!
以后上学就不用走路了!”他一脸骄傲。这是他刚用他这个月的奖金,
给我这个高中刚毕业、正待业在家的宝贝女儿,买的“奢侈品”。
我看着那辆在我眼里“古董”级别的自行车,再想想我的任务,一个头两个大。“爸,
你这个月奖金……还剩多少?”我试探性地问。“给你买了车,还剩三十!怎么了?
”江建国看着我。三十块!我眼前一黑。我连这三十块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就要负责把它“处理”掉。“没什么。”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是觉得,
这车……颜色不太好看。”江建国愣住了。他那个平时只会“爸你真好”的宝贝女儿,
今天竟然开始挑剔了。但我没时间解释了。再不行动,我就要被系统“电疗”了。
我揣着那沉甸甸的三十块钱,冲出了家门。我该买什么?买布?家里已经够做了。买吃的?
这年代,啥都得要票,有钱都买不到。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厂区的大院里乱逛。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他。陆慎。我们厂保卫科的科长,一个身高一米八八,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的男人。
他是全厂女青年心目中的“高岭之花”,也是原主记忆里,最害怕的人。
因为他看所有人的眼神,都像在审问犯人。尤其是看我这种“厂长家的娇娇女”,
眼神里更是充满了阶级兄弟的……鄙视。他正靠在一棵大树下,手里拿着一本……《毛选》。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看得那么认真,仿佛那不是书,
是他的信仰。我承认,那一瞬间,我这个颜狗,被帅到了。但更吸引我的,是他身边,
那个倚在墙角的……收音机。一个二手的,看起来很旧,但机身上,
却贴着一张“80元”的价签。我眼睛一亮!这玩意儿,
一看就是不当吃不当喝的“奢侈品”,绝对是败家的最佳选择!但我兜里只有三十。怎么办?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我跑到陆慎面前,清了清嗓子。他从书里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
像两口古井,不起波澜,却能把人吸进去。“有事?”他开口,声音低沉,像大提琴。
“陆科长,”我指着那台收音机,用一种天真又无知的语气问,“那个……是什么呀?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你是白痴吗”。“收音机。”他惜字如金。
“哦……”我点点头,“它能干嘛呀?”陆慎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起来。他可能觉得,
跟我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资产阶级大小姐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生命。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听新闻,听评书。”“那……”我终于图穷匕见,
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他,“我能听听吗?我……我给你钱!”我把兜里那三十块钱,
都掏了出来,递到他面前。陆慎的目光,落在我手上那一把皱巴巴的钱上,然后,又抬起头,
看着我那张写满了“快宰我一刀”的脸。他的眼神,变得很复杂。
像是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地主家的傻女儿。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地开口,声音,
比刚才更冷了。他说:“江然同志。”“我们无产阶级的先进思想,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
”“还有,”他顿了顿,用一种看穿了我所有“腐朽思想”的,鄙视的眼神,看着我。
“你的思想,很有问题。”第二章:《我买全供销社的肥皂,
只为闻个响》**被陆慎用“你的思想很有问题”这句话,劈头盖脸地教育了一顿后,我,
灰溜溜地跑了。我发誓,我从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看到了对我的全盘否定。
他肯定在想:这个厂长家的女儿,不仅傻,还很堕落。
竟然企图用金钱来腐蚀我们无产阶级的精神世界。我冤啊!我只是想完成任务,
保住我的小命而已!眼看着24小时的时限就要到了,我揣着那三十块钱,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最终,我把目标,锁定在了全厂人民的生活中心——供销社。
八十年代的供销社,东西不多,但样样都是紧俏货。柜台后面,
站着一个鼻孔朝天的售货员大婶,她看所有人的眼神,都像是“赐予”。我一进去,
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没办法,原主在这一片,太有名了。厂长家唯一的宝贝女儿,
长得漂亮,就是脑子不太灵光,见了人也不怎么说话,跟个瓷娃娃似的。“小然来啦?
”售货员大婶难得地,对我露出了一个笑脸,“想买点啥?今天新到了雪花膏,香得很!
”我没理她,我的目光,被柜台角落里,堆成小山一样的东西,吸引了。肥皂。
那种最老式的、黄色的、散发着一股子碱味的洗衣皂。一块,一毛二分钱。我脑子里,
瞬间有了一个,大胆又作死的想法。我走到柜台前,清了清嗓子,在众人瞩目的目光下,
用一种石破天惊的语气,宣布:“阿姨,你们这里所有的肥皂,我全要了。”整个供销社,
瞬间,鸦雀无声。所有正在排队买酱油、买火柴的大爷大妈,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齐刷刷地看向我。售货员大婶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啥?闺女?”“我说,
”我重复了一遍,加重了语气,“这里所有的肥皂,我,包圆了。
”“你……你买那么多肥皂干啥?”大婶震惊地问。“不干啥,”我抬头四十五度,
仰望天花板,用一种你们凡人不懂的、寂寞如雪的腔调说,“就想听个响。”大婶:“?
”众人:“??”我没再解释,把那三十块钱,往柜台上一拍。“算算,够不够。
”大婶看着那一大把钱,又看看我,最后,颤颤巍巍地拿起了算盘。“噼里啪啦”一阵响后,
她告诉我,这堆肥皂,一共二百四十九块,合计二十九块八毛八。刚好,在我预算之内。
我松了口气。“找您一毛二。”大婶把一枚硬币和一堆肥皂,推到我面前。问题来了。
这么多肥皂,我怎么拿回去?就在我准备硬着头皮,分批往家搬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在了供销社门口。是陆慎。他好像刚从外面巡逻回来,
额上还带着一层薄汗。他本来只是路过,但看到供销社里这人山人海的围观景象,
就走了进来。然后,他就看到了,被一大堆肥皂包围的我。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他的眼神,先是疑惑,然后,变成了震惊,最后,
凝固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痛心疾首”和“这人没救了”的复杂情绪。
而周围的大爷大妈,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天呐!老江家的闺女这是咋了?买这么多肥皂,
准备开澡堂子?”“你懂啥!这叫败家!我早就看出来了,这闺女,思想有问题!
”“可怜老江啊,一世英名,怎么就养出这么个……作精!”我听着这些议论,头皮发麻。
叮!败家任务完成!宿主获得奖励:随身空间一立方米。
检测到宿主“败家”行为引起巨大轰动,
额外奖励“力大无穷”体验卡一张时效:1小时。系统的声音,如闻天籁。力大无穷?
我眼睛一亮。我不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走到那堆肥皂山前,
在所有人尤其是陆慎不敢置信的注视下,像抱一摞书一样,轻轻松松地,
就把那二百多块肥皂,全都抱了起来。“让让!让让!”我抱着比我人还高的肥皂山,
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出了供销社。留下一屋子,下巴掉了一地的人。我能感觉到,
背后有一道灼热的,几乎能把我烧穿的目光,一直跟着我。是陆慎。我不敢回头。
我抱着我的“战利品”,一路狂奔回家。一进门,我就把肥皂往地上一扔,
然后“嗖”地一下,把它们全都收进了我的随身空间。干干净净,不留痕迹。我刚喘口气,
我那便宜老爹江建国,就黑着一张脸,回来了。“江然!”他指着我,气得手都在抖,
“你长本事了啊!你买那么多肥皂干什么?啊?你是想上天吗?”显然,
我“一掷千金”的壮举,已经传遍了全厂。“爸,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解释!
我们老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他痛心疾首,“人家都说,我们家,
出了一个思想腐化堕落的败家子!
”“我……我就是看着好玩……”我只能继续我“地主家的傻女儿”的人设。“好玩?!
”江建国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从明天开始!你给我禁足!哪都不许去!”“还有!
”他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我已经请了人,来好好地,管教管教你!
让他把你这身歪风邪气,给我彻底扭过来!”我心里一惊:“请了谁?”江建国看着我,
一字一顿地说:“保卫科,陆科长。
”第三章:《我爹请了全厂最凶的男人管我》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
我顶着个鸡窝头,睡眼惺忪地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陆慎。
他今天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军装,身姿笔挺得像一棵小白杨。晨光落在他身上,
把他冷硬的轮廓勾勒得愈发分明。他看我的眼神,还是那么的……一言难尽。
“江厂长让我来的。”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清晨特有的微哑,“从今天起,
负责你的‘思想教育’工作。”我:“……”我爹,是真狠啊。
请了全厂最不近人情、最铁面无私的“活阎王”,来给我当“班主任”。
他就不怕我被陆慎的思想光辉,给直接净化升天了吗?“进来吧,陆老师。”我侧过身,
有气无力地让他进来。他走进我家,那双锐利的眼睛,像雷达一样,把我家里扫视了一遍。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客厅桌子上,那一堆我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零食包装袋上。
有“大白兔”奶糖的糖纸,有“麦乳精”的空罐子,还有几包“果丹皮”。这些,
都是我昨天,为了庆祝自己“大难不死”,特意去供销社“挥霍”的。陆慎的眉头,
又皱了起来。“江然同志,”他用一种审问的语气说,“我希望你明白。
你现在所享受的、优越的物质生活,是你父亲,以及千千万万像你父亲一样的工人同志,
用他们的汗水和劳动换来的。”“你没有资格,如此挥霍,如此浪费。
”我听着这充满了“年代感”的说教,一个字都不想反驳。因为我反驳了,
他会觉得我“死不悔改”。我不反驳,他会觉得我“默认罪行”。反正,横竖都是我的错。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态度极其诚恳,“陆科长,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陆慎似乎没想到我这么“配合”,愣了一下。
他可能已经准备好了一整套的“思想教育方案”,结果我上来就“缴械投降”,
让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好。”他清了清嗓子,掩饰住那一丝不自然,“认识到错误,
是进步的第一步。那么,为了帮助你更好地改造,我为你制定了一份,
详细的‘日常行为规范’。”他从他随身携带的军绿色帆布包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江然同志改造计划表》早上六点:起床,晨跑五公里。
早上七点:学习《人民日报》一小时。早上八点到十二点:跟随工厂劳动模范李大妈,
进行义务劳动打扫公共厕所。下午……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
比我上辈子996工作表还恐怖的日程安排,眼前一黑。“那个……陆科长,”我弱弱地问,
“能不能……打个商量?”“不能。”他回答得斩钉截铁。“劳动,
是改造思想最有效的途径。”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我是为你好”的坚定,“尤其是,
打扫厕所。可以有效地,洗涤你身上那股……奢靡的、不劳而获的坏风气。”我信你个鬼。
你就是想整我。但我能怎么办呢?我打也打不过他,说也说不过他。于是,我,江然,
一个曾经的职场精英,现在的败家系统宿主,开始了我的“劳动改造”生涯。第一天,晨跑。
我跑到八百米,就感觉自己快要魂归故里了。陆慎就跟在我身后,不催我,也不扶我,
就那么用他那双能洞察一切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我感觉,我不是在跑步,
我是在“游街”。第二天,学习《人民日报》。我看着那些充满了时代印记的方块字,
眼皮直打架。陆慎就坐在我对面,手里捧着他的《毛选》,时不时地,抬起眼,
监督我有没有走神。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是在监督,是在“超度”。第三天,
打扫公共厕所。我捏着鼻子,拿着刷子,面对着那充满“历史厚重感”的污垢,
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陆慎就站在门口,抱着臂,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怀疑,
他是在欣赏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脑子里的系统,
又“叮”了一声。叮!检测到宿主正在进行超负荷体力劳动,
严重违背本系统“躺平败家”的宗旨。现发布紧急任务:咸鱼的呐喊!
任务内容:请立刻停止你愚蠢的“自我改造”行为,并对你的“监工”陆慎,进行一次,
大胆的、出其不意的“反抗”。任务提示:反抗,是作死的第一步,
也是引起霸道男人注意的,第一步哦~这个狗系统,不仅要我败家,还要我作死。
还要我……去招惹陆慎那个活阎王?我看着门口那个,像门神一样,
浑身散发着“敢偷懒就弄死你”气息的男人,咽了口唾沫。我正想着,
该怎么“反抗”得既不突兀,又能保住小命。就在这时,一个绝佳的机会,送上门来了。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酒鬼,摇摇晃晃地,想进厕所。结果脚下一滑,
眼看着就要朝我身上倒过来。我吓了一跳。陆慎的反应,比我还快。他一个箭步冲上来,
伸手就要把我拉开。电光火石之间,系统的提示音,在我脑子里,炸开了。就是现在!
我看着那只朝我伸过来的、骨节分明、充满了力量感的大手。我心一横,眼一闭。
我没有躲开。反而,我朝着那个酒鬼的方向,猛地一撞!然后,我脚下“故意”一崴,顺势,
就朝着旁边那个伸着手的男人,倒了过去。“啊——”我发出一声,堪比女高音的,
凄厉的尖叫。然后,我,江然,以一个极其标准、极其柔弱、极其精准的“平地摔”,
结结实实地,栽进了……陆慎的怀里。我发誓,我听到了他,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第四章:《他说我资本主义的糖,齁得掉牙》**温热的胸膛,坚硬如铁。
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薄薄的布料,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混合着淡淡的皂角和阳光味道的男性气息,将我整个人包裹。我,江然,长这么大,第一次,
跟一个男人,如此“亲密接触”。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而抱着我的陆慎,
也僵住了。他那双总是用来擒拿格斗、握紧信仰的手,此刻,正无比僵硬地,横在我腰上。
他的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肌肉。空气,
仿佛凝固了。周围的喧嚣,都离我们远去。世界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尴尬的呼吸声。
叮!恭喜宿主完成“咸鱼的呐喊”任务!奖励“娇弱无力”buff,持续24小时。
效果:让所有看到你的人,都觉得你弱小、可怜,又无助,从而对你产生强烈的保护欲。
我:“……”我谢谢你全家啊!这个buff,有什么用啊!“咳。”一声轻咳,
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是那个差点摔倒的酒鬼。他已经站稳了,正一脸八卦地,
看着我们这对“投怀送抱”的男女。陆慎如梦初醒,闪电般地,把我推开了。他的力道,
可能有点大。再加上我身上那该死的“娇弱无力”buff……我“哎哟”一声,
非常“柔弱”地,跌坐在了地上。“你!”陆慎看着我,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
出现了慌乱的神情。他想来扶我,手伸到一半,又猛地收了回去,
仿佛我的身体是什么烫手的山芋。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你……没事吧?
”他问,声音,有些不自然。我抬起头,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buff加成,
演技无敌,用一种泫然欲泣的、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他。“脚……脚崴了……”我的声音,
又软又糯。陆慎看着我这副“林黛玉”附体的样子,整个人都傻了。他可能从来没见过,
一个前一秒还能扛起二百斤肥皂的女汉子,后一秒,就变成了风一吹就倒的娇花。
检测到男主内心OS: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弱?难道是我刚才推她的力气太大了?
她哭了?她竟然哭了?女孩子,是水做的吗?好麻烦。可是……她哭的样子,
怎么……有点……让人心烦意乱?系统尽职尽责地,为我播报着男主的心理活动。
我听着这充满了直男式困惑的OS,差点没笑出声来。就在这时,
之前那个被我“教训”过的售货员大婶,买菜路过,看到了这一幕。“哎哟!这不是小然吗?
这是咋啦?”她咋咋呼呼地跑了过来,“陆科长,你怎么把我们厂长的宝贝闺女给弄哭了?
你可得负责啊!”陆慎的脸,更红了。从耳根,蔓延到了脖子。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最终,他在众人“谴责”的目光下,妥协了。他走过来,背对着我,
蹲下。“上来。”他闷声闷气地说。我愣住了。“什么?”“我背你回去。”他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耐烦,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我看着他那宽阔而结实的背,犹豫了。
这……这发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但由不得我犹豫,旁边的大婶,已经连拉带拽地,
把我扶到了他背上。我趴在他背上,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子。他站起来的时候,
很稳。他的背,比我想象的,还要温暖,还要有安全感。我能感觉到他每走一步,
那结实的背部肌肉,都在微微起伏。我就这样,被全厂最凶、最高冷的男人,背着,
穿过了大半个厂区。一路上,我们收获了无数道,堪比X光的,探究的目光。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掉了下巴。他们眼里的信息,非常统一:完了,
厂长家的那个傻闺女,把他们厂最难摘的那朵高岭之花,给拱了!我把脸埋在陆慎的背上,
感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回到家,陆慎把我放在沙发上,然后,从他那个帆布包里,
掏出了一瓶……红花油。他蹲在我面前,抓起我的脚踝。“别动。”他说。然后,
他用他那双布满了薄茧的、粗糙的大手,开始,认真地,给我揉起了脚踝。他的动作,很轻,
很专业。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处理跌打损伤的。我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
写满了“专注”的俊脸,闻着他身上那好闻的阳光味道,我的心,又开始,不争气地,
“怦怦”乱跳了。“好了。”他揉完了,站起身,“这几天,别乱动了。”说完,
他转身就要走。“等一下!”我叫住他。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他。
是一颗“大白兔”奶糖。那是我身上,唯一的“零食”了。“这个……给你。
”我有点不好意思,“谢谢你。”他看着我手心里那颗,被我攥得都快融化了的奶糖,
没有接。他只是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情绪,很复杂。“江然同志,”他沉默了很久,
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告诫的意味。“你这种,用一点点小恩小惠,
来拉拢、腐蚀革命同志的手段……”“是典型的,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他看着我,
做出了最后的审判。“很甜。”“但是,齁得掉牙。”第五章:《我爹的脸,
被我丢在了菜市场》**在陆慎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后,我的“劳动改造”生涯,
暂时告一段落。借着“脚崴”的名义,我心安理得地,在家里躺平了三天。这三天,
陆慎每天都会准时来“查岗”。他不再逼我去晨跑,也不再让我打扫厕所了。他只是,
默默地,坐在我家客厅的椅子上,捧着他的《毛选》,一看就是一下午。我不跟他说话,
他也不理我。我们俩,像两个活在不同次元的室友,共享着同一个空间,
却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和谐。但我知道,他是在“监视”我。他怕我,
又搞出什么“败家”的幺蛾子。而我,也确实,快要被系统逼疯了。叮!
主线任务发布:生活的调剂品。任务内容:在菜市场,当着至少二十人的面,进行一次,
不以“饱腹”为目的的,“奢侈品”采购。消费金额,不得低于五元。
任务失败惩罚:恭喜您将获得与蟑螂共舞一整晚的奇妙体验。我看着这个任务,
头皮都炸了。菜市场!那是全厂大爷大妈的“社交中心”和“情报集散地”。
我在那里做的任何一件事,不出十分钟,就能传遍整个厂区。而系统还要求我,
进行“奢侈品”采购。八十年代的菜市场,能有什么奢侈品?金条吗?!我绞尽脑汁,
想了很久,终于,把目标,锁定在了一样东西上。鸡蛋。这个年代,鸡蛋是凭票供应的。
一户人家,一个月,只能买一斤。是给老人、小孩、孕妇补身体的“高级营养品”。
而菜市场的角落里,有一个从乡下来的老奶奶,她会偷偷地,
卖一些自家母鸡下的“土鸡蛋”。没有票,但价格,比供销社的贵一倍。一毛钱一个。
五块钱,就能买五十个鸡蛋。在那个家家户 户 都把鸡蛋当宝贝的年代,一个人,
一次性买五十个鸡蛋,这绝对是惊世骇俗的“败家”行为了。我决定,就它了!
我趁着陆慎去保卫科开会的功夫,揣着钱,一瘸一拐地主要是装的,溜向了菜市场。
那个卖鸡蛋的老奶奶,正蹲在角落里,面前摆着一个小竹篮,里面,稀稀疏疏地,
放着一些大小不一的鸡蛋。她看起来很清瘦,衣服上还打着补丁。我走到她面前,
压低声音问:“奶奶,鸡蛋怎么卖?”老奶奶抬起头,看到我,
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姑娘,一毛一个。不要票。”“行。”我点点头,然后,
在老奶奶震惊的目光中,说出了我的“豪言壮语”。“你这里所有的鸡蛋,我全要了。
”老奶奶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姑娘,你说啥?”“我说,”我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钱,
“我全包了。你数数,有多少个。”老奶奶颤抖着手,数了半天,告诉我,一共五十二个。
“给你,”我把五块二毛钱,塞到她手里,“钱货两清。”老奶奶捧着那笔“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