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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哲当众摔碎我精心打理的铃兰花盆时,满座宾客噤若寒蝉。>他斥责我:“自作主张!

规整才是美。”>我默默收拾行李离开,留下签好的离婚协议。

>他追到门口:“就为一盆花?”>我点头:“嗯,就为一盆花。

”>后来他换着号码纠缠:“你养的花都枯了。

”>我正修剪新工作室的花枝:“死掉的东西,救不活。

”>当他捧着名贵铃兰在我获奖展览上示好。

>我当众将花扔进垃圾桶:“被修剪过度的人生,接不回去了。

”01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过于明亮,几乎有些刺目。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雪茄烟丝、法国红酒,

还有……陈哲最钟爱的那几盆铃兰散发出的、冷冽又清甜的幽香。

银质餐具偶尔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宾客们压低的谈笑声像背景里一层模糊的绒布。

我穿着那条符合“陈太太”身份的丝绒长裙,指尖无意识地拂过面前铃兰细长的叶片。

它们被安置在客厅中央那张光可鉴人的乌木矮几上,奶白的小铃铛似的花朵微微垂首,

姿态优雅又带着点疏离的矜持。过去几年,它们永远被陈哲要求摆放在同一个位置,

同一个角度,如同客厅里一件固定不变的昂贵陈设。但今晚不同。

今晚有他极其重视的几位海外客户。或许,是内心蛰伏太久的那个花艺师灵魂在蠢蠢欲动,

或许是那几朵铃兰在灯光下确实呈现出一种被常规束缚住的呆板。

趁着陈哲还在书房与人通话的间隙,我悄然上前,凭着多年被压抑却未曾真正熄灭的本能,

轻轻调整了花盆的方向,让几支最舒展的花茎更自然地探出,

又小心地将几片遮挡了花容的叶片拨开。动作很轻,如同对待易碎的梦。做完这一切,

那几盆铃兰仿佛瞬间被注入了呼吸,

在璀璨的光线下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野性而灵动的生气。宾客中一位优雅的女士注意到了,

微笑着朝我举了举杯:“陈太太,这铃兰今晚格外有韵味,您的巧手。

”我回以一个得体的微笑,心底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这点涟漪,

在陈哲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门口时,瞬间冻结。他的目光,像精准的探照灯,

第一时间就落在那几盆被我“擅动”过的铃兰上。他原本带着应酬式笑意的脸,

骤然沉了下来,嘴角那点弧度消失得无影无踪。深灰色的定制西装包裹着他挺拔的身躯,

此刻却像一块冰冷的铁板。他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

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在陡然安静下来的客厅里显得异常清晰。“苏蔓!

”他压低的嗓音里裹着淬了冰的怒意,目光像钉子一样扎在我脸上,

完全无视了周围那些瞬间变得尴尬而不知所措的宾客。“你做了什么?”我的心猛地一沉,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透不过气。喉咙发干,我试图解释:“我看它们有点闷,

稍微调整了一下,这样……”“自作主张!”他厉声打断我,声音陡然拔高,

在鸦雀无声的空间里炸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

他伸手指着那盆被我调整最多的铃兰,指尖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谁让你乱动的?规整!

方方正正!这才是美!这才是得体!你懂什么?!

”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被冒犯的权威感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控制欲,仿佛我碰触的不是几朵花,

而是他精心构建、不容一丝紊乱的王国基石。话音未落,他那只戴着名贵腕表的手猛地挥出,

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道,重重地扫向乌木矮几边缘那盆开得最盛的铃兰!“啪嚓——!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如同惊雷般炸响。精致的白瓷花盆应声崩裂,碎片四溅!

黑色的泥土如同肮脏的伤口,猛地泼洒出来,溅脏了光洁如镜的深色地板,

也溅上了旁边宾客价值不菲的裙裾鞋面。那几枝刚刚被我赋予生气的铃兰,

连同它们洁白娇嫩的花朵,被无情地甩脱出来,可怜兮兮地摔在冰冷的泥污里,花茎折断,

花瓣零落,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变得污浊不堪。时间仿佛凝固了。雪茄的烟雾停滞在空中,

红酒在杯中不再晃动。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一片狼藉,

以及狼藉中心那个面色铁青、胸膛起伏的男人身上。空气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窒息感。我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又轰然退去的嗡鸣。

宾客们脸上的笑容彻底僵死,只剩下震惊和不知所措的空白。有人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有人尴尬地别开视线。陈哲似乎也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和造成的后果惊了一下,

但仅仅是一瞬。他脸上掠过一丝极快的不自然,

随即被更深的愠怒和一种“你必须承担后果”的强硬所覆盖。他看也没看地上那盆花的残骸,

更没看那些狼狈的宾客,冰冷的目光像两把淬毒的匕首,直直刺向我。“越界!

”他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带着绝对的宣判意味,“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分寸!

”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宾客们噤若寒蝉的窘迫,水晶灯刺眼的光芒,

地上那摊污秽泥土中破碎的洁白……所有的一切都急速褪色、模糊,

最后化为一片令人眩晕的白噪点。只有陈哲那张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

和他那句带着冰碴的“越界”,在我脑海里被无限放大、定格。

一股冰冷的洪流从脚底猛地窜上头顶,瞬间冲垮了所有摇摇欲坠的堤坝。不是愤怒,

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彻骨的、尘埃落定的冰凉。一直紧绷着、试图扮演“完美”的那根弦,

终于在这一刻,伴随着那清脆的碎裂声,彻底崩断了。没有争吵,没有眼泪,

甚至没有再看陈哲一眼。我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在一片死寂中,沉默地转过身。

高跟鞋踩过冰冷光洁的地板,发出空洞的回响,一步一步,

异常平稳地走向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身后那片狼藉的客厅,那些凝固的视线,

那个刚刚对我施以精神凌迟的男人,都被我决绝地抛在了身后。空气里,

铃兰残存的最后一点冷香,混合着泥土的腥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丝丝缕缕,萦绕不去。

推开卧室厚重的实木门,熟悉的昂贵香氛气息扑面而来,却只让我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恶心。

巨大的衣帽间里,挂满了符合“陈太太”身份的名牌衣物,每一件都像是束缚的标签。

我的目光掠过那些华丽却冰冷的绫罗绸缎,

最终落在一个角落——那里静静躺着一个落了些微尘的旧行李箱,是很多年前,

属于“苏蔓”自己的东西。动作变得异常利落,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解脱般的轻快。

我拉开行李箱,打开自己专属的那个小小储物格。里面没有华服珠宝,

衬衫、一条舒适的牛仔裤、几本边缘已经磨损的花艺图册、一套用了很多年的基础花艺工具,

还有一个装着几颗不知名植物种子的旧玻璃瓶。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像被遗忘在角落的微弱火种,此刻却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我迅速换上那件最柔软的旧衬衫和牛仔裤,将图册、工具和种子瓶小心翼翼地放进行李箱。

整个过程,安静得像一场无声的仪式。梳妆台上那些价值连城的瓶瓶罐罐,

衣架上那些象征着身份地位的华服,我一眼都未看。

它们属于那个被精心修剪、被规训成“规整”模样的“陈太太”,而那个“陈太太”,

刚刚已经死在了客厅那片狼藉的泥土和破碎的铃兰里。最后,我的目光落在梳妆台抽屉深处。

拿出那份早已签好自己名字、委托律师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纸张洁白,

黑色的打印字迹清晰冰冷。我捏着它,指尖没有一丝颤抖,只有一片麻木的平静。下楼时,

客厅里那令人窒息的寂静已经被一种刻意压低的嗡嗡议论所取代。

宾客们显然还未从震惊中完全恢复,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目光闪烁,窃窃私语。

陈哲背对着楼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僵硬,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寒冰。

他似乎正努力平复着情绪,试图重新掌控局面。我没有走向那片狼藉的中心,

也没有理会任何投向我的复杂目光。

径直走到那张巨大的、象征着这个家权力中心的红木书桌前。光洁如新,纤尘不染,

如同陈哲要求的一切“规整”。“啪。”一声轻响。

那份离婚协议书被我轻轻放在桌面最显眼的位置,雪白的纸张在深色的桌面上异常醒目。

放下协议,我没有丝毫停留,拉起那个小小的旧行李箱,转身就向大门走去。

行李箱的滚轮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细微的、持续不断的轱辘声,在这片压抑的空间里,

像一种固执的宣告。这声音终于惊动了窗前的陈哲。他猛地转过身,

脸上残留的怒气被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取代。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我身上那身格格不入的旧衣服上,又迅速扫过我手中的行李箱,最后,

死死地钉在书桌上那份刺眼的白色文件上。“苏蔓!”他低吼一声,

声音里带着被彻底冒犯的惊怒,几步就跨到了我面前,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

挡住了通往自由的门。“你发什么疯?!” 他伸手似乎想抓住我的胳膊,被我侧身躲开。

我的脚步终于停住。抬起头,平静地迎上他燃烧着怒火和不解的眼睛。

客厅里所有的议论声瞬间消失了,只剩下我们两人之间紧绷的、一触即发的空气。

“就为一盆花?”他紧盯着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带着浓重的讽刺和荒谬感。他显然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他眼中那点微不足道的“越界”,

竟能引发如此决绝的崩塌。四周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所有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们身上。

陈哲那句带着浓重嘲讽和难以置信的质问——“就为一盆花?”——在死寂的客厅里回荡。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愧疚,没有理解,

只有被挑战权威的愤怒和一种居高临下的、认为我小题大做的荒谬感。一股冰冷的疲惫感,

像深秋的湖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四肢百骸。我缓缓地点了点头,动作很轻,

却带着一种千钧重负卸下后的奇异平静。“嗯。”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这片凝固的空气,“就为一盆花。”说完,我再没有看他一眼,

也没有看这间华丽牢笼里的任何一个人。

拉着那个小小的、装着“苏蔓”全部家当的旧行李箱,我微微侧身,

从陈哲僵硬的、依旧带着巨大错愕的身躯旁挤了过去。

行李箱的滚轮重新发出“轱辘轱辘”的轻响,坚定地碾过光洁的地板,

径直走向那扇沉重的、通往外面世界的雕花大门。“苏蔓!你给我站住!

”陈哲暴怒的咆哮声在身后炸响,像受伤野兽的嘶吼。我没有回头。

手指握住了冰凉的门把手,轻轻一拧,再用力一拉。“砰!

”沉重的实木大门在我身后轰然关闭。那声巨响,隔绝了身后那个华丽冰冷的世界,

也隔绝了陈哲所有的暴怒和不解,以及那片狼藉的泥土中破碎的铃兰。

门外的夜风带着自由的气息,猛地灌了进来,吹起了我额前散落的碎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一种久违的、近乎辛辣的清醒。

我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下台阶,纤细的身影迅速融入了城市璀璨而疏离的夜色里。

身后那栋灯火辉煌的别墅,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坟墓,埋葬着一个名叫“陈太太”的幻影。

02小小的公寓只有一室一厅,朝南,带一个窄窄的阳台。阳光毫无阻碍地泼洒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大片大片温暖的光斑。空气里漂浮着细微的、属于新粉刷墙壁的淡淡气味,

还有……自由的味道。我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将那个旧行李箱靠墙放好。打开它,

拿出那几本边缘磨损的花艺图册,那套基础的花艺工具,还有那个装着种子的旧玻璃瓶。

它们被一一摆放在窗边那张旧木桌上,像失散多年的老朋友重新归位。窗台上,

我放上了两个最普通的素色陶盆,里面是从楼下绿化带悄悄挖来的泥土。

种下那几颗不知名的种子时,指尖传来的湿润泥土的触感,带着一种近乎感动的生命力。

手机在寂静中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陈哲”。

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投入刚刚平静的湖面。我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几秒,指尖划过屏幕,接通。

没有“喂”,也没有称呼,只是沉默地听着。“苏蔓,我那对红宝石袖扣放哪了?

就是去年生日拍的那对,意大利定制的。”陈哲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不容置疑的急躁,仿佛我们之间那道轰然关闭的大门从未存在过,

仿佛我还是那个需要随时为他打点一切的“陈太太”。背景音里隐约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大概是在书房焦头烂额地寻找。我的心像被细小的冰针刺了一下,很轻,却足够清晰。

那对价值不菲的袖扣,曾经是我跑遍半个城市才取到的,只因为他说“很重要”。

那时我是什么心情?大概是卑微的、带着点讨好的小心翼翼吧。“书房,左边第二个抽屉,

最里面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我的声音很平静,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没有一丝波澜。他似乎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随即,

他像是找到了台阶,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嗯,知道了。以后这些……”“以后,

”我打断他,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疏离,“这些事,问张姐。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能听到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我能想象他此刻拧起的眉头和那种被忤逆的不悦。几秒钟后,他似乎想说什么。

我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指尖毫不犹豫地落下,挂断了电话。屏幕暗下去之前,

我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名字,长按,然后,在“加入黑名单”的选项上,轻轻一点。

世界瞬间清静了。我将手机丢在一边,拿起喷壶,走到窗台边,

细密的水雾温柔地洒落在新栽种的陶盆泥土上。泥土的深褐色在水珠的浸润下变得更深,

一种沉静的、孕育着希望的颜色。夜色像浓稠的墨汁,无声地浸透了小小的公寓。

我蜷缩在阳台的旧藤椅里,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窗户开着一条缝,

初夏带着暖意的夜风钻进来,拂过脸颊。远处城市的灯火明明灭灭,

像散落在巨大幕布上的星子。

小狗“点点”——一只我在宠物救助站遇到的、有着湿漉漉大眼睛的棕色小土狗,

此刻正安静地趴在我脚边,发出细微而均匀的呼噜声。它毛茸茸的身体紧贴着我,

传递着一种简单而直接的温暖。就在这难得的、近乎安宁的时刻,

尖锐的手机***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猛地刺破了夜的静谧。我皱了皱眉,

从藤椅里探身拿起放在小圆几上的手机。屏幕亮得刺眼,显示着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心头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这么晚了……“喂?”我接通,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倦意。

“喂?是陈屿时妈妈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略显焦急的女声,

“我是他的班主任李老师。”陈屿时……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圈圈涟漪。

那个眉眼间有几分像陈哲,却被婆婆教导得同样疏离冷漠的儿子。离婚时,

那份决绝也包裹了他,我近乎冷酷地将他留在了那个冰冷的“家”里。“嗯,我是。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绷紧了些。“陈屿时妈妈,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

”李老师的语速很快,“陈屿时晚上在宿舍发高烧了,校医看过了,烧到快40度,

建议立刻送医院。我们联系了孩子爸爸,电话一直打不通!孩子现在烧得有点迷糊,

一直……一直含糊地叫着‘妈妈’……”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您看您方便现在过来一趟吗?或者能联系上孩子爸爸?

”“妈妈”……这个词像一根带着倒刺的钩子,猛地扎进我心里最柔软也最疼痛的地方。

眼前瞬间闪过那个孩子小时候发烧,我整夜不敢合眼守在他床边的情景。

那时他小小的、滚烫的身体依偎在我怀里,脆弱得像只迷途的雏鸟。

可现在……心口传来一阵熟悉的、沉重的绞痛,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那沉重的疲惫感再次汹涌而来,几乎将我淹没。离开那个家,不仅仅是挣脱了陈哲的束缚,

也意味着亲手割舍了与这个孩子的羁绊。我选择了自由,

代价就是失去了作为“母亲”的身份和权利。婆婆会照顾好他的,物质上绝不会亏待他。

至于生病时叫“妈妈”……大概只是高烧时本能的呓语吧?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夜风带着凉意涌入肺腑。再次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清明。“李老师,

”我的声音异常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冷淡,“麻烦您再联系一下孩子父亲,

或者他的奶奶。他们的联系方式,学校应该都有备份。”电话那头的李老师显然愣住了,

停顿了好几秒才迟疑地开口:“呃……我们试过陈先生电话了,一直没人接。

奶奶那边……”“李老师,”我打断她,语气加重了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我和孩子父亲已经离婚了。关于孩子的一切事宜,抚养权、监护权,

都在他父亲和奶奶那边。请直接联系他们。我这边,不方便,也不合适。”说完,

不等对方再有任何回应,我果断地按下了挂断键。

“嘟…嘟…嘟…”忙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空洞地回响。我握着手机,指尖冰凉。

脚边的点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用它湿漉漉的鼻子轻轻蹭了蹭我的脚踝,

发出一声小小的、安慰似的呜咽。我弯下腰,把它小小的、温热的身体抱进怀里,

脸颊埋进它带着阳光味道的绒毛里。眼眶有些干涩的刺痛,却没有泪。只是心口那块地方,

空落落的,冷得发硬。那声模糊的“妈妈”,像一道细微却深刻的伤口,

永远地刻在了这个寂静的夜晚。03手机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在掌心疯狂地震动、嗡鸣。

屏幕上闪烁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执着得令人心头发毛。这已经是这半个月里,

第……记不清第几个了。自从上次挂断李老师的电话后,

陈哲就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又无计可施的困兽,开始了这种低劣的骚扰。拉黑一个号码,

他立刻换一个新的打来。每一次,都精准地踩在我试图重建生活的脆弱节点上。

我盯着屏幕上那串跳动的数字,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最终,还是划开了接听。“苏蔓!

”陈哲的声音立刻从那头冲了出来,

带着一种强行压抑却依旧能听出的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到底在哪?南市?

还是又跑别的地方去了?为什么所有号码都联系不上你?你知道我换了多少……”“陈哲。

”我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窖里的石头,每一个字都淬着寒意,

“你是在向我炫耀你查我行踪的本事有多高明吗?还是觉得这样换着号码骚扰前妻,

显得你特别有魅力、特别有手段?”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只剩下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隔着电波传来。“我……”他似乎被我的直接噎住,一时语塞,

随即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被戳穿的恼怒,“我只是关心你!你一个女人,在外面跑什么科考团?

那种地方多危险?人生地不熟……”“关心?”我嗤笑一声,

声音里的讽刺尖锐得能刺破耳膜,“过去一年,我给你打电话,十次有九次,

你秘书都说‘陈总在开会’。剩下那一次接通了,

你也永远只有‘嗯’、‘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怎么?现在离了婚,

你倒是突然长出‘关心’这个器官了?这半个月你打来的电话,

比我过去一年打给你的总和还要多!陈哲,你不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又可笑,又令人作呕吗?

”我一口气说完,胸口因为激愤而微微起伏。点点趴在我脚边,警惕地竖起耳朵,

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死寂。他大概从未想过,

那个在他面前永远温顺、永远“得体”、连说话都轻声细语的“陈太太”,

会有一天用如此刻薄、如此不留情面的话语砸向他。“苏蔓,”他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低沉了许多,带着一种被彻底撕破脸皮的难堪,甚至……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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