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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苏晚的指尖在键盘上停滞了整整三秒。

中央空调出风口飘来若有若无的腐臭味,显示屏右下角的时间显示 00:13,整个办公区只剩下她头顶的环形灯还亮着。

"苏总监?"实习生晓雯的声音惊得她后背撞上椅背。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玻璃幕墙上模糊映出女孩举着文件的身影,以及她身后某个暗红色轮廓——那绝对不是公司绿植的倒影。

"这是您要的季度报表。

"晓雯把文件夹放在桌角时,一缕黑发垂落在泛黄的纸页上。

苏晚注意到女孩右手腕缠着褪色的红绳,绳结样式像极了老家祠堂里见过的平安扣。

电梯下行提示音响起时,苏晚的太阳穴开始突突跳动。

镜面轿厢里,她翡翠耳坠的反光在金属墙面上划出诡异的绿痕。

这是三天前收到的匿名快递,此刻正死死扣在她耳垂上,无论怎么用力都摘不下来。

玄关处的异样感让她的呼吸骤然停滞。

黑色快递箱端正地摆在地毯中央,封口处凝结着暗褐色胶状物。

物流单上的信息刺痛她的眼睛:骨灰寄存服务——苏林氏,已完成签收。

手机在掌心疯狂震动,殡仪馆负责人发来监控录像。

昨夜零点三十分,停尸间第 17 号冰柜自动弹开,穿藏青寿衣的老妇人僵硬地坐起身。

画面突然剧烈抖动,最后定格在布满冰霜的镜头上——奶奶凹陷的眼窝里,漆黑的瞳孔正对着监控微笑。

"啪嗒"一滴粘稠液体坠落在快递箱表面。

苏晚颤抖着撕开胶带,浓烈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本该装着骨灰罐的箱底,整整齐齐码着七片染血的翡翠指甲套,最上面那片的纹路与她耳坠上的如出一辙。

"叮咚——"门***在死寂中炸响。

可视对讲屏幕泛着惨白雪花,穿绛红旗袍的老妇佝偻着背,干枯手指在镜头前比划出古怪手势。

当那张布满尸斑的脸突然贴上来时,苏晚看清了对方嘴角延伸至耳根的缝合线。

"闰月不归家,女伢要穿嫁..."沙哑的湘西土话混着电流杂音传来,整栋楼的照明系统开始频闪。

苏晚跌坐在地毯上,惊恐地发现那些翡翠指甲套正在自发排列组合,拼成老家门楣上的篆体"归"字。

暴雨冲刷着挡风玻璃,导航系统在进入湘黔交界时彻底失灵。

后视镜里,穿暗红棉袄的身影始终端坐在后排。

苏晚猛踩油门,后颈突然触到冰凉的金属感——副驾驶的安全带扣不知何时变成了鎏金同心锁。

盘山公路两侧的槐树呈现病态的扭曲姿态,褪色布条在枝桠间猎猎作响。

当刻着"锁魂岭"的界碑出现在车灯范围内时,苏晚终于看清那些布条的真容:每根布条末端都系着婴儿拳头大小的铜铃,铃舌竟是半截人类指骨。

手机突然震动,二十年前的家族群聊记录自动弹出。

除夕夜全家福里,所有女性成员的手腕都缠着褪色红绳,唯有七岁的她戴着那对翡翠耳坠。

照片背景中的雕花镜里,分明映着个穿凤冠霞帔的无脸新娘。

方向盘在掌心剧烈震颤,仪表盘所有指针逆时针疯转。

苏晚猛打方向避开路中央的障碍物,轮胎擦着悬崖边缘刹停。

车灯照亮了横亘在路中的物件——那是口被铁链捆住的柏木棺材,棺盖上用朱砂画着与她耳坠相同的并蒂莲纹样。

吊脚楼的飞檐刺破浓雾时,腕间传来的灼痛感让苏晚几乎握不住行李。

推开嘎吱作响的院门,腥甜气息扑面而来。

庭中那丛人形蕨类已长到两米多高,叶片蜷曲成婴儿手掌的形状,在夜风中轻轻抓挠她的脚踝。

"谁许你回来的!"三叔公的咆哮震得房梁积灰簌簌落下。

老人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扣住她手腕,烟袋锅里的火星溅在青石板地上,映出龟甲纹路的裂痕。

苏晚这才发现,所有门窗都贴着褪色的黄符,檐下铜铃全用红绸裹得严严实实。

"今日是闰月十五..."三叔公的瞳孔在黑暗中反常地放大,"子时三刻鬼门开,你这时辰出生的女伢..."他突然噤声,浑浊眼球转向供桌上倒扣的遗照。

粘稠黑血正从相框缝隙渗出,沿着桌腿蜿蜒成蚯蚓状的痕迹。

阁楼木板猝然爆出断裂声。

老式留声机的喑哑唱腔混着滴水声飘下来,分明是奶奶生前常哼的《哭嫁歌》:"金雀钗,红盖头,新娘子血染绣花楼..."苏晚握紧手机照明,木阶梯在她脚下发出垂死般的***。

手电光束刺破积尘的刹那,苏晚听见自己喉咙里迸出破碎的尖叫。

奶奶端坐在镶铜镜的梳妆台前,头戴赤金点翠凤冠,暗红嫁衣上金线刺绣的并蒂莲正在渗血。

最诡异的是那双手——本该火化的尸体此刻泛着青灰,十指戴着与她包中一模一样的翡翠指甲套。

"叮铃——"檐下铜铃突然齐声嗡鸣。

镜中的奶奶缓缓转头,嘴角撕裂到耳根,漆黑的眼眶里淌下血泪。

嫁衣广袖无风自动,露出内侧密密麻麻的八字咒文。

苏晚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某个冰凉物体。

十二个扎红绸的陶瓮在墙角排成八卦阵,每个瓮口都封着浸血的红纸。

当她看清纸上生辰八字时,血液几乎凝固——那全是苏家历代女性的名字,最新一张赫然写着她的生辰,墨迹尚未全干。

"晚丫头。

"沙哑的呼唤从背后传来。

苏晚僵直着脖颈转头,看见穿着寿衣的奶奶正站在楼梯口,手里捧着叠整整齐齐的红绸。

老人青紫的嘴唇机械开合,喉管里传出男女混杂的声音:"吉时到了,该换嫁衣了..."02祠堂的铜盆突然炸响,浸泡的糯米飞溅到房梁。

苏晚倒退着撞上博古架,檀木匣里滚出泛黄的宣纸,浓重的腥气随着纸张展开弥漫开来——那是张民国二十三年的龙凤婚书,新郎姓名被蛀虫啃噬得模糊不清,新娘栏赫然写着"苏晚",墨迹像未干的血。

"七十年了,到底还是逃不过。

"守墓人李婆婆的银镯撞在供桌上,震得长明灯火苗倒卷。

老人枯枝般的手指抚过婚书边缘,被虫蛀的并蒂莲纹渗出细密血珠,蜿蜒成苏晚的生辰八字。

窗纸突然传来密集的抓挠声,数十只黑鼠用猩红的眼睛扒在格栅上。

它们的尾巴诡异地交缠成同心结,尖牙啃噬木头的节奏竟与更漏滴答声同步。

李婆婆抓起桃木钉甩向窗棂,鼠群在青烟中化作黑雾,顺着地缝渗入青石板。

"知道为什么宅子里所有镜子都要裹红绸吗?"老人掀开神龛后的暗格,铜镜碎片在红布下泛着血光。

苏晚凑近的瞬间,镜中突然映出七个穿嫁衣的女人,她们的脖颈都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翡翠耳坠深深嵌进溃烂的皮肉。

后颈传来针刺般的灼痛。

苏晚扯开衣领,穿衣镜里映出她雪白肌肤上朱砂绘制的同心结,纹路正如活物般向心口蠕动。

李婆婆的烟袋锅重重敲裂镜面,裂纹中渗出黑血:"子时过后,镜中人就该换你进去了。

"暴雨在子时诡异地停歇。

苏晚蜷缩在雕花拔步床上,翡翠耳坠突然开始发烫。

更漏滴到第三声时,梳妆台上的犀角梳凭空立起,一下下梳理着不存在的头发。

铜镜泛起涟漪,镜中穿血嫁衣的身影正在描眉,每画一笔,苏晚的睫毛就脱落一簇。

"别动。

"冰凉的指尖压住她颤抖的嘴唇。

陆离苍白的脸从帷幔后浮现,年轻民俗学者的袖口滑出半截缠着红线的桃木剑。

他手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直指那面泛着青光的铜镜:"这是滇西的换魂术。

"镜中人突然转头——黑洞洞的眼眶里钻出蜈蚣,溃烂的半边脸分明是今晨车祸身亡的晓雯。

陆离的钢笔尖挑开镜框后的符纸,朱砂画的镇魂咒早已被经血污损。

苏晚注意到他的眼尾泪痣,与婚书上的新郎画像如出一辙。

祠堂方向传来唢呐声。

他们追着磷火跑到井台边时,李婆婆正将黑狗血泼向青石井栏。

血水倒流回木桶,凝结成猩红色的冰晶。

井底传来指甲抓挠声,混着幽幽的《哭嫁歌》:"金雀钗,红盖头,新娘子血染绣花楼...""看井里。

"老人声音发颤。

陆离的火折子照亮深渊,七具女尸被青铜锁链绞成莲花状,每具尸身都戴着苏晚的翡翠耳坠。

最上层的尸体突然睁眼,腐烂的手指直指苏晚,耳垂上的翡翠突然爆出绿光。

罗盘在陆离掌心炸裂,碎片划破苏晚的手背。

血珠坠入井口的刹那,整座宅院的地面开始翻涌。

青砖缝隙钻出无数惨白手臂,腕间全系着褪色红绳,绳结样式与晓雯的一模一样。

那些手臂抓着苏晚的脚踝往地底拖拽,腐烂的指骨刺破她的***。

"闭眼!"陆离将桃木剑插入地面,剑穗上的民国铜钱嗡嗡震颤。

他咬破舌尖将血喷在剑身,那些手臂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

苏晚在混乱中瞥见铜钱上的刻字——"民国二十三年制",正是婚书签署的年份。

两人冲进祠堂时,祖宗牌位正在调转方向。

每个名字都变成血淋淋的"苏晚",最上层的灵牌渗出黏液,渐渐显出新郎的名字:陆离。

供桌上的白烛突然暴涨,火苗里浮现出当年场景——穿西装的青年被铁链锁在祭坛,心口插着那支家传银簪。

"快走!"陆离砸开神龛后的暗门。

密道石壁上布满抓痕,最深处嵌着半片翡翠指甲。

苏晚的耳坠突然剧烈震动,前方墓室的九盏尸油灯逐次亮起,映出水晶棺中穿血嫁衣的新娘。

当看清棺中人的面容时,她几乎捏碎手中的火折子——那具百年不腐的尸身,竟长着与她相同的脸。

棺盖在此时自行滑开,新娘心口的银簪突然飞出,直刺苏晚咽喉。

陆离徒手抓住锋刃,鲜血滴在棺椁上显出咒文:"以血为契,生生世世。

"水晶棺中的新娘猛然睁眼,翡翠耳坠迸裂成无数碎片,其中一片深深嵌入苏晚的锁骨。

地面突然塌陷,他们跌入地下祭坛。

八十一盏骷髅灯悬挂在穹顶,中央石台刻着与苏晚背上相同的同心结。

陆离的白衬衫被血浸透,露出心口狰狞的旧伤——正是银簪造成的贯穿伤。

他苦笑着展开那张残破的婚书,原本模糊的新郎姓名正逐渐清晰:陆离,生于民国三年七月半。

祭坛四角的铜镜同时炸裂,镜中走出七个穿嫁衣的苏晚。

她们脖颈上缠着浸血的红绸,异口同声地呢喃:"吉时到了。

"当子时的梆子声响起时,苏晚腕间的同心结纹身突然收缩,嫁衣自虚空浮现,自动包裹住她的身体...03祠堂地砖渗出粘稠血珠时,苏晚正用银簪挑开族谱封皮。

泛黄的宣纸突然翻卷,将她的食指绞入纸页褶皱。

陆离划亮第七根火柴,摇曳的火光照见那些扭曲的蝇头小楷——每个苏家女性的死亡记录都附着画像,新娘的翡翠耳坠在墨迹中诡异地凸起。

"昭和十八年,苏梅氏自剜双目,血溅合欢被。

" "民国三十六年,苏月娘咬断喜娘喉管,吞金自戕。

" "公元 2003 年,苏秀云用缠足布绞碎颈椎..."陆离的呼吸突然凝滞。

最新一页的死亡预告墨迹未干,工笔绘制的婚床上,穿血嫁衣的苏晚正被七只青黑手掌按进枕衾。

画像边缘的批注让他瞳孔骤缩:"癸卯年闰月十五,镇魂簪移位,鬼新娘归位。

"地窖方向传来铁链断裂的轰鸣。

腐臭味混着水银蒸气从门缝涌入,陆离的白衬衫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忽然抓住苏晚的手腕,指尖抚过她锁骨处嵌着的翡翠碎片:"这根本不是耳坠,是当年从我心口挖出来的尸骨舍利。

"暴雨在此时倾盆而下。

闪电劈开祠堂穹顶的瞬间,两人看见梁柱上倒悬的数百个红绸襁褓。

襁褓中的婴尸突然齐声啼哭,翡翠碎片的绿光扫过之处,干瘪的小手纷纷撕开绸布。

陆离的桃木剑刺穿最先扑来的尸婴,黑血溅在族谱上显出新字迹:"凡毁契者,七窍流血而亡。

"苏晚的后背重重撞在青铜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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