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咖啡厅的硝烟与意外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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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咖啡厅的硝烟与意外的掌声费尔班克斯唯一一家还算像样的咖啡店里,暖气开得十足,空气里浮动着浓郁的咖啡豆焦香和甜腻的肉桂卷气味,试图驱散窗外的冻土寒意。

舒缓的爵士乐流淌在耳畔,却没能融化林清禾紧锁的眉头和桌子间凝固的气氛。

她特意选了角落最安静的位置,几乎带着一种严防死守的架势,想把林砚脑子里的危险念头隔绝在外。

可看着对面这个几乎是一夜之间变得陌生而执拗的弟弟,那份来自都市的精致从容被打得支离破碎。

“淘金?

林砚,你脑子里除了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还装了什么?”

林清禾的声音压得低而急促,指尖焦躁地敲着白色咖啡杯的边缘,发出轻微的“嗒嗒”声,暴露着她内心的失控。

“现实点行不行?

你现在最需要的是踏踏实实找个工作,先活下去,再想别的!

去仓库整理货物怎么了?

稳定!

安全!

赚的钱足够你日常开销了!”

她一口气说完,试图用安全感和生活逻辑来压制弟弟那颗看似疯狂的心。

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蔓延开。

林砚靠在咖啡色皮沙发的椅背里,姿态并不紧绷,甚至算得上随意放松。

手臂搭在扶手上,目光平静地落在姐姐那张写满担忧和责备的脸上,没有被林清禾急促的语气打乱半分节奏。

他沉默了几秒,像是在咀嚼“稳定”、“安全”这些词语在这片冻结生命力的土地上特有的讽刺味道。

“稳定到饿不死,安全到……坐等发霉?”

他嘴角牵起一点难以形容的弧度,不是嘲讽,而是一种了然的淡然,“姐,仓库里那个位置,月薪1200刀?

除去房租、交通、吃饭,你告诉我,还能剩下多少?

冻死在这里是死,饿死在这里也是死,和被淘金坑埋了有什么区别?”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点砂砾感,“爸妈在这片土里流尽了血汗,最后……什么也没留下,除了一***债。”

林清禾拿着咖啡杯的手猛地一抖,深褐色的液体溅出一滴落在白色桌布上,迅速晕开一小片难看的褐色污迹。

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脸色煞白:“林砚!

你闭嘴!

别提他们……”父母最后那段痛苦而负债累累的日子,是她心底最不敢轻易触碰的伤疤,每次揭开都鲜血淋漓。

“为什么不能提?”

林砚的声音依旧平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穿透力,“债务还在你头上压着,利息不会因为你不提就停止滚动。

那是他们走的地方!

也是我的路。”

空气死寂了几秒,只有角落的爵士乐还在不知疲倦地吟唱。

林清禾胸口剧烈起伏,嘴唇翕动着,却仿佛丧失了所有语言的力量。

弟弟话里的尖锐和无望,像凿子一样凿开了她努力维持的体面。

那沉重的债务……是她每个深夜里噩梦的来源。

就在这时,咖啡店门口的风铃清脆地响了两声,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僵局。

“清禾!

不好意思久等啦!

外面可真……”一个清脆又元气满满的声音如同带着阳光跳了进来。

柳若薇一头挑染了枫叶红色的长发极其亮眼,像一团跳动的火焰,穿着某奢侈品牌最新款的羊羔绒外套,踩着过膝长靴,大步流星地冲进来,身后跟着另一个身影。

林清禾迅速低下头,端起咖啡杯掩盖瞬间的情绪崩溃和泛红的眼眶。

林砚闻声侧过脸望去。

柳若薇几步就到了桌前,大大咧咧地把自己摔进林清禾旁边的沙发空位里,动作带起一阵风:“哎哟喂,累死本小姐了!

那帮甲方简首磨人精!

苏苏你也快坐!”

她一边吐槽,一边才把目光落到对面的林砚身上,那双杏仁眼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打量,将他从头扫到脚,在看到他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夹克和明显廉价的工装裤时,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脸上招牌式的甜美笑容却毫无变化。

“哇哦!

这就是清禾你弟弟吧?

长得果然有几分你们林家基因啊,小模样挺帅嘛!

我叫柳若薇!”

她自来熟地伸出手,晃了晃手腕上一只设计感十足的水晶手链。

跟在她身后的苏瑾月则安静得多,只是对着林清禾和林砚两人方向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笑容温和得体:“你们好。”

声音温婉,如同清泉滑过石子。

她穿着质地普通的米白色长款羽绒服,打理得非常干净整洁,围巾系得一丝不苟。

她安静地在柳若薇身边坐下,目光在林砚脸上轻轻一触即分,带着一种职业化的礼貌观察,并无太多情绪波澜,随即落在了林清禾明显不对劲的状态上,眼神里掠过一丝关切。

“介绍一下,这是我俩损友,柳若薇、苏瑾月。”

林清禾吸了下鼻子,强行把哽咽压回去,声音还有点不稳,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这是我弟弟,林砚。

他……”她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场。

“你们好。”

林砚简单地回了一句,没有去握柳若薇停留在半空的手,目光在她光彩照人的红发和华贵外套上掠过,很快回到面前咖啡杯上。

他对这突如其来的“审判团”没什么交流欲望。

柳若薇丝毫不尴尬地收回手,转向林清禾:“清禾姐,出什么事儿了?

看着气呼呼的?”

她歪着头,眨巴着大眼睛。

林清禾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出口,情绪瞬间又被点燃,带着点怨气和无奈冲林砚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们说气不气人!

他!

要跑去淘金!”

“淘金?!”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讶,但语气迥然不同。

柳若薇睁大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稀奇有趣的事情,红唇微张,脸上充满了惊奇和新奇,那眼神瞬间变得亮闪闪的,仿佛林砚身上突然间镀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冒险家滤镜:“真的假的?

现在还有人干这个?

酷啊!”

她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前倾,饶有兴致地盯着林砚,像在看某种新奇生物,“讲讲?

打算去哪儿淘?

安克雷奇外边?

还是更北边?”

而苏瑾月只是眉头极轻微地蹙了一下,目光再次聚焦到林砚身上。

这一次,她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纯粹的礼貌性观察,而是多了些沉甸甸的东西。

她看向林砚摊在膝盖上、指节粗大但很干净的手掌——那是一双能干活的手。

看向他洗得发白、沾着些难以洗掉污渍的廉价工装裤裤脚边缘。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林砚手边桌子上,那顶沾着灰尘和一点点机油污渍的、深蓝色的毛线帽。

她没有说话,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几秒,随后抬起眼,迎着林砚看过来的、带着点自嘲和防备的目光,温婉的声音清晰而平静地响起:“阿拉斯加……现在正是季节刚刚开始变暖的时候。

冻土松动,挖掘会容易一些。

而且,淘金这东西,说到底看运气,也看眼光和体力。

成本不高,唯一的投入……是体力,还有时间。”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柳若薇咋咋呼呼的惊叹和林清禾余怒未消的背景音里,清晰地穿了出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沉静力量。

柳若薇的话音戛然而止,好奇地转向苏瑾月。

林清禾更是错愕地看向自己这位一向温顺低调的闺蜜。

林砚也有些意外,抬头认真看向苏瑾月。

灯光落在她身上,那张温婉秀丽的脸上没有激动,没有嘲讽,只有一种近乎陈述事实的平静。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或别的什么情绪。

苏瑾月停顿了一下,迎上几人的目光,尤其是林清禾担忧焦灼的眼神,她似乎轻轻吸了口气,语气更柔和了一些,但依旧清晰:“高风险……也意味着,理论上存在高回报的可能。

对于……需要尽快解决困境的人,未必不是一条值得尝试的路。”

咖啡的雾气袅袅上升,模糊了一点视线。

柳若薇眨了眨眼,脸上的新奇玩味褪去,眼神深处掠过一丝现实主义的考量。

林清禾张了张嘴,想反驳闺蜜这“不合时宜”的支持,可看到苏瑾月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话又堵在了喉咙里。

只有林砚,握着温热咖啡杯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胸膛里那团冰封的火焰,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一丝……空气涌入的微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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