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签字吧。"我把离婚协议书拍在桌上。 五年替身生涯，我累了。 他抬起头，
眼中闪过慌乱："晚星，你在开玩笑？" "我是苏晚星，不是你的白月光苏晚。
"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她回来了。1替身生涯的第五年，
我决定结束这场荒诞的婚姻。江慕白今天又叫错名字了。"晚，给我倒杯咖啡。
"他头也不抬地吩咐着，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我放下手中的设计图，走到茶水间。
五年了，他从来没有完整地叫过我的名字。苏晚星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大概就是个符号。
倒咖啡的时候，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因为长期熬夜加班，原本白皙的皮肤有些暗沉，
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为了更像那个人，我把原本的短发留长了，
连穿衣风格都改成了她喜欢的温柔淑女风。五年前的我，绝对想不到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端着咖啡走回办公室，江慕白正在接电话。他的声音温柔得让我恍惚："嗯，我知道了。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告诉我。"挂断电话后，他脸上的柔色瞬间消失。
"咖啡放桌上就行。"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淡。我按要求把咖啡放下，转身要走。
"等等。"江慕白叫住我，"明天晚上有个酒会，你陪我去。"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我停下脚步："可以，但我有个条件。"江慕白皱眉。在我们的婚姻里，我从来不提条件。
"说。""我想搬出去住。"办公室里安静得连空调的运转声都格外清晰。
江慕白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仿佛要看穿我的内心。"为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我们已经分居两年了。既然你心里有别人，何必继续这样折磨彼此？
"江慕白猛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带来压迫感："苏晚星，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说的是事实。"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江慕白，你爱的人从头到尾都不是我。
我只是一个替身，一个廉价的替代品。"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
你签个字，我们就解脱了。"江慕白一把抢过文件，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他的手微微颤抖。
"苏晚星，你疯了吗？""我没疯，我只是清醒了。"我转身朝门口走去，
"明天的酒会你自己去吧。我今晚就搬出去。""你敢！"江慕白的声音带着愤怒，
"苏晚星，你别忘了，你还欠我的！"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我欠你什么？是你救了我，
还是我救了你？江慕白，这笔账，我们算清楚一点。"五年前，我家出了事故，急需一笔钱。
江慕白出现了，他说只要我嫁给他，帮他应付家里的催婚，他就给我钱。
当时的我以为这只是一场交易，没想到却变成了一场噩梦。因为他爱的人出国了，
他需要一个替身来填补空虚。而我，恰好和她有几分相似。"那些钱我早就还清了。
这五年我给你当牛做马，值那几百万了吧？"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心里却在滴血。
江慕白沉默了很久。我以为他会挽留，至少会说几句软话。但是没有。"随便你。
"他重新坐下，"但是离婚协议书我不会签。"我笑了，那种绝望到极致的笑："为什么？
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因为我不同意。"江慕白的声音冷得像冰块，"苏晚星，
这个家你想走就走，想回就回？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我没有再说话，
直接走出了办公室。身后传来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大概是那杯咖啡。回到自己的工作位，
我开始收拾东西。同事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但没人敢问。我是江慕白的妻子，
这在公司不是秘密。但大部分人都以为我们是恩爱夫妻，
毕竟江慕白从来没有在公司里对我大发雷霆过。只有我知道，他对我的冷漠比愤怒更可怕。
收拾好东西，我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苏经理，您这是？"人事经理小心翼翼地问。
"离职。"我把辞职信放在她面前。"可是总裁那边...""他知道。
"其实江慕白并不知道我要辞职，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办完手续，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江氏大厦。五年了，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离开这里。站在大厦门口，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四十八层的建筑。江慕白就在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里，
也许此刻他正在气头上，也许他根本不在乎我的离开。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早就找好的公寓地址。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男人："小姑娘，
看你这样子是搬家？""嗯，换个地方生活。""那就恭喜你了，新的开始总是好的。
"新的开始吗？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心情复杂。五年的婚姻，五年的替身生涯，
五年的自我欺骗，终于要结束了。但我真的准备好了吗？2新公寓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
是我用这些年的积蓄租下的。虽然不大，但胜在位置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任何关于江慕白的回忆。收拾完东西已经是晚上九点。
我点了外卖，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吃泡面。手机响了无数次，都是江慕白打来的。
我没接，直接关机了。第二天醒来，手机上有三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十几条微信消息。
江慕白的消息很简单：回来。这一个字重复了十几遍。我没有回复，
而是拨通了律师的电话。"张律师，我昨天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苏小姐，
按照你的情况，如果江先生不同意离婚，你们需要分居两年才能申请诉讼离婚。
""我们已经分居两年了。""那就简单了，我会尽快准备材料。但是我要提醒你，
江氏集团实力雄厚，这场官司可能会很麻烦。""我知道。"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多少钱我都出得起。"挂断电话，我开始准备找工作。五年的设计经验，
加上江氏集团的工作履历，很快就有几家公司向我抛出橄榄枝。
其中一家是江氏的竞争对手——林氏集团。面试当天，我穿了一身黑色职业套装，
化了个精致的妆容。"苏小姐，你的履历很出色。"面试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但我有个疑问，你为什么要从江氏离职？
"这个问题我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想要更好的发展机会。""那你对我们公司了解多少？
""林氏集团成立二十年，主营房地产开发，近几年开始涉足商业地产。公司注重设计创新，
这正是我想要的工作环境。"面试官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不过我要提醒你，
我们和江氏是竞争关系，如果你入职我们公司，可能会面临一些压力。
"我平静地说："我能承受。""那么欢迎你加入林氏。"面试官伸出手，
"我是设计部总监林雅，你可以叫我林姐。"我握住她的手："谢谢林姐给我这个机会。
""不客气。说实话，能从江氏挖到你这样的人才，我很高兴。"林雅笑着说，
"明天就可以来上班，工资比江氏高百分之二十。"走出林氏大厦，我心情轻松了不少。
新工作，新开始，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手机又响了，是陌生号码。"喂？""晚星，
是我。"江慕白的声音传来。我差点挂断电话："你怎么有我的号码？""你换号码了？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苏晚星，
你别闹了，回来吧。"江慕白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那个酒会我一个人去了，
很多人都在问你在哪里。""那不关我的事。""你辞职的事我知道了。
如果你不想在江氏工作，我可以给你安排其他的。""不用了，我已经找到新工作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哪家公司？""你不需要知道。"我准备挂电话。"苏晚星！
"江慕白的声音突然提高，"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离婚，我想自由，
我想做回真正的自己。"我一字一句地说，"江慕白，五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不是她，我永远都不是她！""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她！""撒谎。"我冷笑，
"你知道你睡着的时候说过多少次她的名字吗？你知道你看着我的时候眼中有多失望吗？
江慕白，你爱的人是苏晚，不是苏晚星！"电话那头又是长久的沉默。"她已经回国了。
"江慕白突然说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苏晚回国了，昨天晚上的飞机。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晚星，我..."我挂断了电话。苏晚，我的孪生姐姐，
江慕白的白月光，五年前那个抛下一切出国留学的女人，回来了。我坐在路边的咖啡店里，
手指握着手机，指节发白。五年前，苏晚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出国深造，抛下了江慕白。
而我，因为家里急需用钱，接受了江慕白的条件，成为了她的替身。我们长得很像，
除了性格。苏晚活泼开朗，我内向安静。苏晚敢爱敢恨，我习惯委屈求全。
但江慕白爱的是苏晚，从头到尾都是。现在她回来了，我这个替身，也该退场了。
咖啡已经凉了，我一口气喝完，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没关系，反正我本来就打算离开。
只是心里还是会疼，像被人用钝刀慢慢切割。五年的感情，说放下就放下，哪有那么容易。
3第二天是我在林氏的第一天上班。我提前半个小时到达公司，林雅已经在办公室等我了。
"晚星，来得这么早？"她笑着招呼我。"想早点熟悉环境。
"我把包放在分配给我的办公桌上。"那太好了。正好今天有个紧急项目需要你参与。
"林雅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市中心一块地的开发项目，客户要求很高，你先看看资料。
"我接过文件翻看，发现这块地我很熟悉。"这不是..."我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怎么了？"林雅关切地问。"没什么，我想起在江氏的时候也做过类似的项目。
"我掩饰道。其实这块地正是江氏集团一直想拿下的项目，没想到被林氏抢先了。
"那就更好了，你有经验。"林雅拍拍我的肩膀，"这个项目如果做成了，
公司会有丰厚的奖金。"我点点头，开始认真研究资料。中午休息的时候，
我去楼下咖啡厅买咖啡，却意外遇到了熟人。"晚星？"我转身，
看到了江慕白的助理陈秘书。"陈秘书。"我点点头致意。"你怎么在这里？
总裁说你请假了。"陈秘书一脸困惑。"我已经辞职了。"我简单回答。
陈秘书瞪大眼睛："辞职？可是总裁他...""他没告诉你们？"我觉得有些好笑，
"那你现在知道了。""苏经理，你是不是和总裁吵架了？其实总裁这两天心情很不好，
会议上发了好几次脾气。"陈秘书小心翼翼地说，"要不你回去和他谈谈？""不用了。
"我拿着咖啡准备走，"以后我们可能是竞争对手了。"陈秘书更加迷糊："竞争对手？
"我指了指身后的林氏大厦："我现在在林氏工作。"陈秘书的表情瞬间精彩起来。
我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但我知道，用不了多久，江慕白就会知道我的去向。果然，
下午三点，江慕白的电话就打来了。"苏晚星，你是故意的吗？"他的声音中带着怒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继续画着设计图。"你去林氏工作，是想和我作对？
""我只是找了一份工作而已。"我平静地说，"江慕白，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
""你..."他似乎被我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我在工作。
""晚星。"江慕白的声音突然软下来，"你知道吗，我昨天去接苏晚了。"我的手一抖，
笔在纸上划了一道黑线。"然后呢？"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在意。
"然后她问我这五年过得怎么样，问我有没有找女朋友。"江慕白的声音有些复杂，
"我告诉她我结婚了。"我闭上眼睛："所以呢？""她很惊讶，说想见见我的妻子。
""那你就带她见啊。"我的声音开始发抖，"反正现在她回来了，你们可以重新开始了。
""晚星，你在吃醋吗？"江慕白突然问。"我没有！"我的回答太快了，
连自己都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你有。"江慕白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你在吃醋。
""江慕白，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深吸一口气，"我只是觉得恶心。你一边不肯和我离婚，
一边又想和你的白月光重修旧好。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没有想和她重修旧好。""撒谎。
""我没有撒谎。"江慕白的声音很认真，"晚星，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挂断了电话。但心里却乱得一团糟。
江慕白说他没有想和苏晚重修旧好，这话我信吗？不信。五年来，
他在梦中呼唤过多少次苏晚的名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苏晚回来了，
他怎么可能不动心？只是他还需要我这个妻子的身份来应付家里人，所以才不肯离婚。
想明白这一点，我反而轻松了。既然如此，那就法庭上见吧。4周末的时候，
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晚星，我是苏晚。"听到这个声音，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五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姐姐的声音。"姐姐。"我轻声叫道。"晚星，我回国了。
"苏晚的声音很温柔，"我想见见你。""为什么？""因为我想念妹妹啊。"她笑了笑，
"而且，我听江慕白说你嫁给了他？"我沉默了几秒："是的。""那我就是你的大姑姐了？
"苏晚开玩笑道，"改天我请你吃饭，好不好？""不用了。"我拒绝得很干脆。"为什么？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苏晚的声音有些委屈，"晚星，
当年的事情...""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打断她，"只是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突然见面会尴尬。""不会的，我们是姐妹啊。"苏晚坚持道，"晚星，
我知道当年我不告而别让你很生气，但你要知道，
那个机会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知道。"我闭上眼睛，"姐姐，我没有怪你。
"这句话是真的。我从来没有怪过她追求自己的梦想，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走了，
还要留下江慕白这个定时炸弹。"那你愿意见我吗？"苏晚试探性地问。"好吧。
"我妥协了，"什么时候？""今天晚上怎么样？我在云端餐厅订了位子。"云端餐厅，
市里最高档的西餐厅，也是江慕白经常带我去应酬的地方。"好。"挂断电话后，
我开始纠结穿什么。五年没见，姐姐现在是什么样子？她还是当年那个活泼开朗的苏晚吗？
最后我选了一件黑色连衣裙，简单优雅。到达餐厅的时候，苏晚已经在等我了。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雪纺衫，长发披肩，笑容明媚。五年的时间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还是那个美丽自信的苏晚。"晚星！"她站起来给了我一个拥抱，"你瘦了。""你也是。
"我有些僵硬地回抱她。"坐吧，我已经点好菜了。"苏晚拉着我坐下，"都是你喜欢吃的。
"我看了一眼菜单，确实都是我的喜好。她还记得。"谢谢。""跟姐姐还客气什么。
"苏晚倒了两杯红酒，"来，为我们姐妹重逢干杯。"我端起酒杯轻碰了一下。"晚星，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江慕白对你好吗？"苏晚关切地问。"还行。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苏晚继续问，
"我记得当年你对他没什么好感。"当年？我苦笑了一下。当年苏晚和江慕白在一起的时候，
我确实对他没什么好感。因为他太优秀了，优秀到让我这个妹妹相形见绌。
"后来慢慢了解就在一起了。"我撒了个谎。"那就好。"苏晚笑了笑，
"其实当年我出国的时候，江慕白很伤心。我还担心他会一直单身下去呢。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要出国？"我忍不住问。
苏晚的笑容僵了一下："因为我知道他会阻止我。你知道的，江慕白占有欲很强，
他不会允许我离开他。""所以你就一走了之？""晚星，你这样说我很伤心。
"苏晚的眼中闪过泪花，"你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吗？""我没有..."我有些慌乱。
从小到大，我最怕看到苏晚哭。每次她一哭，我就什么都答应她。"我知道我当年做得不对，
但那个机会真的很难得。"苏晚握住我的手，"晚星，你能理解我吗？"我点了点头。
"而且现在不是很好吗？江慕白娶了你，你们相爱了。这说明我们当年的选择都是对的。
"苏晚笑着说。相爱？我差点笑出声来。"姐姐，你这次回来是要定居吗？"我转移了话题。
"嗯，国外的生活太孤独了。我想回来陪陪家人，找个好男人结婚。"苏晚眨眨眼睛，
"你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吗？"我摇了摇头。"那算了，感情这种事急不得。
"苏晚喝了一口红酒，"对了，改天你带我去见见江慕白吧？我想谢谢他娶了我最爱的妹妹。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不用了吧？""为什么不用？我们以前是情侣，
现在是大姑子和小叔子，见见面很正常啊。"苏晚理所当然地说。"我怕江慕白会不自在。
""他为什么会不自在？"苏晚笑了，"晚星，你不会是在吃醋吧？""我没有。
""那就这么定了。"苏晚拍拍手，"明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地点就定在江慕白经常去的那家日料店吧？"我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反正我和江慕白马上就要离婚了，让他们见一面也好。至少这样我就能彻底死心了。"好。
"我点头答应了。苏晚高兴地拍手："太好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江慕白的反应了。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阵苦涩。她还是那个苏晚，
美丽、自信、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而我，还是那个苏晚星，永远活在她的阴影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