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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时》是网络作者“清禾”创作的经典短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永嘉萧其详情概述: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其泽,永嘉,傅莹的经典短篇小说《嘉时由新晋小说家“清禾”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4302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4 11:50:57。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出嫁四我的夫君带回他的心头好白月将她抬为平从此与我平起平我强忍心痛转移注意最后偶然发太子的幕长得竟和我的意中人有七八分相我知道我不该荒唐妄可这张已是我余生仅有的慰而宫里规矩作为郡更是要谨言慎不得行差踏错半我如此身一旦踏错一便是万丈深因而我只得在夜深人静悄悄为他落两滴再没有多此后物是人也不能再北夷来常年驻扎于此的陆是守城的主力那一场战分外惨我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母亲大我随她一起料理后也是夜夜垂她身体本就不没过多久也去我终于成了孤家寡皇帝恩接我入养在太后膝加封我为永嘉郡风光无我失去了我的名从此永嘉便成为我的名可是我永远也不会忘我是陆家我叫陆我不是永北境才是我的我作为战士遗太后对我其实还不只是没有用真不过在宫廷又有几分真我自嘲地自此我长居宫廷之日日谨言慎如履薄我刻意改变自己去适应皇太后的荣宠不过表她并不愿意在我身上多花时不过我仍是日日前去慈宁宫拜表面工夫做的极渐渐因我嘴她也愿意给我分一份关但比不上义春日宴席过我借口身体不适溜出大因着先前义安的教不敢再乱生怕又撞上什我先前无意间撞上义安公主私会外从此她便对我恶语相她生来骄矜尊人脉极对付我是轻而易举的此番我本想抄小路回永嘉却无意寻到一处僻静之冷清的宫殿荒草丛唯小院中一架陈旧的秋千稍添生我望着那个秋一时走了阿爹曾在我的小院中为我搭了一个秋旁边栽了一棵木秋日里送来桂十分宜我本该很快离却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东宫太萧其他并非皇后所却是长皇后也无嫡早年皇帝只他一个儿他亦龙章凤姿、文武功夫皆非于是顺理成章地成为东他的母妃身份低早早就去他年岁尚于是被抱到皇后膝那夜他没有穿我宴席上看见的...
将她抬为平妻,从此与我平起平坐。
我强忍心痛转移注意力,最后偶然发现,太子的幕僚,长得竟和我的意中人有七八分相像。
我知道我不该荒唐妄想,可这张脸,已是我余生仅有的慰藉。
1十七岁时,我出嫁,羡煞一众京都贵女。
因为我的夫君是这个世界上顶顶尊贵的人之一——东宫太子,萧其泽。
可是,这场婚事,无关情爱,也无关我。
他心中有必须割舍的白月光,我也藏着为我捞月的意中人。
婚礼前夜,我坐到天明,彻夜未眠。
我想了很多,从父母兄长到楚暄,再到无边的草原美景,那些我回不去的曾经。
我的妄想。
我有喜欢的人,可是我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永远。
他与我父兄,葬在同一片沙场。
他临走前答应我,要回来十里红妆迎我。
我那时羞涩,未曾应许。
现在我后悔了,我应该堂堂正正地答应他。
等我的少年将军战胜归来,等他过来带我走。
我不想要十里红妆,我只想要他回来。
而宫里规矩多,作为郡主,更是要谨言慎行,不得行差踏错半分。
我如此身份,一旦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因而我只得在夜深人静时,悄悄为他落两滴泪。
再没有多余。
此后物是人非,也不能再有。
北夷来犯,常年驻扎于此的陆家,是守城的主力军。
那一场战役,分外惨烈。
我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
母亲大恸,我随她一起料理后事,也是夜夜垂泪。
她身体本就不好,没过多久也去了。
我终于成了孤家寡人。
皇帝恩宠,接我入京,养在太后膝下,加封我为永嘉郡主,风光无限。
我失去了我的名字,从此永嘉便成为我的名字。
可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是陆家人,我叫陆昕,我不是永嘉。
北境才是我的家。
我作为战士遗孤,太后对我其实还不错,只是没有用真心。
不过在宫廷中,又有几分真心。
我自嘲地想。
自此我长居宫廷之中,日日谨言慎行,如履薄冰。
我刻意改变自己去适应皇宫,太后的荣宠不过表面,她并不愿意在我身上多花时间,不过我仍是日日前去慈宁宫拜访,表面工夫做的极好。
渐渐的,因我嘴甜,她也愿意给我分一份关注。
但比不上义安。
春日宴席过半,我借口身体不适溜出大殿,因着先前义安的教训,不敢再乱走,生怕又撞上什么。
我先前无意间撞上义安公主私会外男,从此她便对我恶语相向。
她生来骄矜尊贵,人脉极广,对付我是轻而易举的事。
此番我本想抄小路回永嘉宫,却无意寻到一处僻静之地,冷清的宫殿荒草丛生,唯小院中一架陈旧的秋千稍添生气。
我望着那个秋千,一时走了神。
阿爹曾在我的小院中为我搭了一个秋千,旁边栽了一棵木樨,秋日里送来桂香,十分宜人。
我本该很快离开。
却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人。
东宫太子,萧其泽。
他并非皇后所出,却是长子,皇后也无嫡子,早年皇帝只他一个儿子。
他亦龙章凤姿、文武功夫皆非凡,于是顺理成章地成为东宫。
他的母妃身份低微,早早就去了,他年岁尚小,于是被抱到皇后膝下。
那夜他没有穿我宴席上看见的独属太子的四爪蟒袍,而是换了一身黑色便装,险些融在夜色之中。
他神情悲寂孤冷,拿着一屉纸钱,丢在火堆之中。
我心道不好,他需要偷偷做的事,若是被我撞见,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转身欲走。
然后直直碰上了他的胸膛。
他冷着脸,不是他一贯的温和面容,在低垂的夜幕之中,显得有些瘆人。
我其实有些怂他。
顾不上鼻子疼痛,我俯首作揖,强自镇定:“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很快这种感觉又消失不见。
他问:“你可曾见到什么?”我垂眸道:“没有。
臣女偶感不适,借此路将归永嘉宫。”
其实我心里明白,他定然不会相信我。
他这样的人,本就该是大权在握,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我就是那一个。
他铁血手腕,不计手段。
表面温文尔雅,其实心计颇深,不可小觑。
那夜过后,我愈加谨慎,担心萧其泽对我动手。
果然,那日后,我的饭菜里常有毒。
好在我母亲擅医,我自幼通些医理,堪堪避过。
他没能毒死我。
随后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就传开了太子求娶我的消息。
我诧异,随即了然。
我身份敏感,他毒杀我不成,又不能明目张胆刺杀我,便将我控制在后宅,囚于东宫,让我不能乱说。
介时他得登大统,再将我贬入冷宫,便眼不见心不烦。
我一生蹉跎,他前路平坦。
真是……极好的计谋。
如果被算计的人不是我的话,也许我会敬佩他这一番算计。
对于太子的求娶,我日夜难安,不知如何应对。
太后召见我前去问话,问我的意见。
我知道她只是表面询问我,其实根本不会给我同意的机会。
我的意见,又有什么要紧。
太子胡闹,我可不能。
我恭敬地说:“臣女微贱,不敢高攀。”
太后很满意,随后又担忧道:“不过你年岁不小,确实该说亲了。”
我在心里说,我才十七。
京都的贵女出嫁都早,可我生在边境,这里的女子出嫁都晚。
身边是无边草原美景,我在这里肆意挥鞭,豪情无限。
快活得很。
可是在京都,我不可以骑马,因为京都的贵女都不会学习骑术。
而我的身份,也将之阻挡在外。
我会武,却毫无用武之地。
我于是发现了我的寂寞。
很,寂寞啊。
阿爹留下的影卫风召探了消息回来,关于太子往事。
因皇帝不喜太子生母,此事诸多人避讳,都是一问三不说。
风召颇费了些功夫,寻访了一些昔日宫人,终于查到些许。
那间荒殿,是他母妃生前所住。
原来那日,是他母妃的忌日。
他去拜祭他的母妃,而宫廷之内,正宴饮欢乐。
我忽然有些同情他,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随即又感觉好笑,萧其泽那样的人,怎么会需要我的同情。
我又凭什么同情他。
过了几日,我正在梳妆时,宫人来报,太子内侍在外求见郡主。
我的心情忽然很平静,从未有过的平静。
既来之,则安之。
我身无长物,即使他想要我的命,那么……也任凭他拿走吧。
我又能如何。
这里的生活,太寂寞了。
我想念父母和兄长,想念楚暄,想念无边的草原。
京都的风,京都的空气,都让我窒息。
永嘉宫和东宫离的很近,我没叫轿撵,慢悠悠地过去,去等待一场审判。
我见到了萧其泽。
他转过身来看我,并不说话。
我问:“殿下寻臣女,可有要事?”表面强作镇静,其实内心已经溃不成军。
他笑了。
萧其泽其实生的颇为好看,尤其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微勾,旖丽张扬,像一朵罂粟。
他说:“永嘉,你是聪明人,有些事,不必孤多说。
“想必你已经查到了,皇后现今猜忌孤,我若娶高门贵女,必会引她反弹,于孤不利,你是最好的人选。”
他本是独子,可近来后宫的淑妃正得圣宠,育有一子,虽年岁尚小,却也可以加以利用。
他背后没有势力支撑,随时会成为弃子。
可他为什么会选择我?我说:“臣女决定不了此事。”
他说他会解决。
我惴惴不安地离开了,闭上眼就是花烛成双,龙凤呈祥。
不知怎的,太后与皇帝都同意了这门亲事,不得不说,萧其泽真是好手段。
我的婚事自然不由我。
我叹息着备嫁,在嫁衣上象征性地绣了云纹,也将我余生的孤寂绣在了里面。
婚事仓促,却盛大。
皇家威仪,自然不容亵渎,规格极高。
两个月后,我正式入主东宫。
婚后我们保持表面上的平静,至少我很庆幸他还没有妾室,我少了很多麻烦。
不过义安公主最近找我的麻烦却更多了。
本来她就不喜萧其泽,也不喜欢我,我们两个加起来,那就是双倍的厌憎。
我也不喜欢她。
不过我确实有些羡慕她。
双亲健在,她身上的这份肆意与妄为,却是我再也无法重拾的。
原来我曾经,也是一个肆意奔跑的少年,无拘无束,百无禁忌。
成为太子妃后,我骤然忙碌了起来,每日忙着应酬和应对义安。
直到他带回了傅莹。
庶务都被交给了她,我又回到了曾经在永嘉宫的清闲日子。
不用担心太子会不会又对我下毒,也不用担心傅莹会不会对我恶语相向。
因为我远远地避开他们,当了一个隐形人。
没有人在意我。
每日看点清闲的书,得空去院中逛逛,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只是我仍然像笼中鸟。
萧其泽娶了傅莹后,已经很少来我院中,我也乐得轻快,甚至松了一口气。
我实在不大乐意应付他。
他们新婚夫妻,如胶似漆,浓情蜜意。
不过是,我成了全京都的笑话。
太子娶新妇,是极大的喜事。
但若连娶两位,便是极大的笑话。
这笑话自不会落到他萧其泽身上,便全数朝我而来。
我本就融入不进京都的贵女圈,也不愿意强颜陪同,所幸先前住在宫中,鲜少露面,烦扰也少。
她们本就看不起我。
而今,恶意便如潮水般涌来。
“我当她能嫁给太子,有多么受宠呢……这么快就被厌弃了。”
“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好在我不喜欢萧其泽,流言蜚语并不能中伤我。
只是心口,为何无端疼痛?东宫有一处湖心亭,我以往闲了就回去那里小憩一会。
不过近来傅莹爱那块地,我也就不去寻她霉头,另找了一片凉亭绣帕子。
我的女红不佳,至少比起我的骑术差了许多。
只是闲来无事,给自己绣块帕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凉亭正对着太子的书房,我正低头凝神时。
那厢有人自书房出来,听得声响,我抬头一望,愣在原地。
那张脸,那张脸。
午夜梦回入我梦中解我念惑的人。
楚,是楚辞的楚。
暄,从日,宣声,意温暖。
我只看了他一眼,就克制地收回了眼神。
我不能这样。
我只能这样。
九月盛夏,我请了义安来东宫中小坐,熬了冰镇的酸梅汤。
她显然有些怀疑我的用意,但却不怵,自若地赴宴了。
她有些不怀好意:“你如今倒是有如此闲心,萧其泽都另娶傅莹了,你竟然不在意?”在意吗?或许,有一点吧。
但也只是一点。
只是葬了我年少的梦罢了。
可我如今身世,如今所背负的,又怎么能容我耽溺于儿女情爱?萧其泽娶我,亦不过是为了稳固局势,求一分民心罢了。
我笑笑:“这又有什么干系。
我已是如此处境,如今反倒有一片净土。”
她冷哼一声:“我看你过得还不如我母后宫中的侍从。
可别朝本公主卖可怜,本公主可没有这么多好心。”
“自是,”我不动声色地说:“想来皇后宫中待遇是极好的。
先前我拜见皇后时,有宫人莽撞进来报告事物,连发式都不齐,娘娘也不过轻声斥责了两句罢了。”
假的,皇后当时可生气了。
义安奇怪地看我一眼:“你说的不会是我母后的心腹……唔,那个姓李的公公吧。
母后宫里,只有他不由宫中发式。”
果然姓李啊。
我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落寞:“原是娘娘的人,难怪如此。”
又坐了一会,我送她离开东宫,神情骤然放松。
翌日,仆从来报,义安公主往东宫送了一箱子金银首饰,价值不可计。
我失笑,这姑娘骄纵是过了点,但未经风雨,倒是纯真。
太子式微,手下多名官员被卸职,太子亦被责令回宫思过三月。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读陆家旧部送来的暗信,愤怒让我险些拿不住信件。
“楚暄公子留下信称,滁州城一役,守城的李荣达私通北夷,将城防图变为两半,悄悄塞给了北夷领军的二王子。”
这位李大人是固定驻守滁州城的将领,最后整个滁州城却沦陷了。
竟是因为他卖了城,我笑得讽刺。
“李荣达的背后之人藏得很深,他是孤儿,早年从军无人提携,他的上级是威武大将军,没有妻儿。
属下尚未查探到。
“滁州城破后他不知所踪,极大可能是逃去了北夷。
属下探了宅邸,那里久无人打理,早已荒草丛生。”
最后一张信纸上附上了他的画像。
成婚第二日,我随太子前去请皇后和皇帝的安。
皇帝威严冷淡,皇后盛装笑意妍妍,我却从那笑里看出几分惊悚的意味。
我奉了茶,与太子一同拜别帝后。
转身那一刻,有宫人急急前来报告皇后。
皇后怒斥:“急急忙忙的像什么样子!倒是我管教不佳,让泽儿和永嘉看了笑话。”
我微笑以对。
那个人面容普通到淹没在人海里无法找出,唯有过去时,我看到他额侧碎发遮掩了眉上伤痕。
我至此仍有印象。
寻常宫人对着装要求极其严格,又遑论是发制呢?但终究是皇后的人,我又能说什么?我垂眸看着那张画像,慢慢笑了出来。
李荣达长得颇为老实正直,神情严肃,唯有眉心伤疤为他带来一丝戾气。
那道伤疤啊。
皇后么。
她究竟是太自信,还是心太大,竟然将这样一个人,活生生放在我的眼皮底下?我偷看幕僚的事情没能太长久。
那张脸看久了与楚暄越发的不像,我也渐渐淡了妄念。
楚暄温柔而矜贵,他没有一点像他。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被萧其泽发现了,萧其泽减少了外出时间,呆在东宫的时间愈发的长。
可他却不去傅莹那里,反倒天天赖在我的佪香殿不走,就餐批公文全在这里。
我们貌似很恩爱。
这些时日,我早不再像初入东宫时般担惊受怕,害怕不知何时死在不知名的角落,发烂发臭,无人知晓,无人为我正名。
可是想起他同娶二人的笑话,我心里到底有些厌烦和难过。
没关系,我对自己说,很快就要结束了。
我会见到楚暄的。
只是他望着我的双眼,澈冷如玉不可攻之,到底让我说不出道别的话来。
他好烦啊。
他温柔的过分了,险些让我沦陷在这份虚假里,陆家没了之后,再没有人对我这般好。
晨起时他为我梳发描眉,轻点朱唇,为我描花钿。
他拉着我一起胡闹,在清晨陪我看日出,在午夜陪我聊星辰。
我几乎要落下泪来。
我讨厌萧其泽。
直到冬日又至。
我请求他让我去恩隆寺上一柱香,小住一段时日。
那日,是我父兄身陨之日,亦是滁阳城破之日,是我命途变转的初始。
他们的牌位被供奉在恩隆寺。
又想起,当年也是这般风景,腊梅灼灼盛开,雪色染血,凄美的绮丽。
一场素白的雪,掩盖了无数的肮脏。
时光仿佛倒流。
他看了我许久,长长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应允了。
只是叮嘱我格外小心,又派了他身旁的暗卫保护我。
我交给他一个香囊,上面的花样是我亲自选择亲自缝制。
怎么会不小心呢,我当然会万分小心,然后回到我梦中的家。
我认认真真地描绘他的眉眼,此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再见,萧其泽。
此后,再也不能见。
我去了之后,随着住持前去造访父兄,走进大殿,看到的竟是碎成两截的牌位。
住持和小沙弥等在殿外。
我捡起碎片,用衣袖仔细地擦了擦。
一时愣怔,眼中竟有泪落下。
该来的,终究躲不开。
哭着哭着,竟然又笑出来。
那个住持,眉上有伤。
她终于对我下手了。
我知道萧其泽大不如前,也知道如今宫中情势危急。
但终究只能如此。
这是我能为楚暄,为陆家,为萧其泽做的最后的努力了。
我将牌位轻轻放回了案桌上,转身推开那扇门。
一门之外,李荣达卸下伪装,手持利刃。
我静静地看着他,那张脸我是很熟悉的。
以往阿爹总会和他交谈战事,他也会冲我温和地笑。
而今,脸皮撕破,只剩冰冷。
他手中利刃既出,我退开一步,同时一个转身,袖中伸缩的长剑直击他面容。
李荣达似是一惊,随即攻击更加狠厉。
他其实早不比当年,年岁已大,下盘不稳,脚步虚浮。
软剑挑开,划过他面容,又添一道伤。
我笑了。
他被我激怒,这下终于没了章法,各种招式往我身上招呼,同时发了信号。
外面隐藏的死士一涌而来,将我们两人围在一起。
我险险避开李荣达的刀刃,却躲不开死士的刀剑,终究还是避免不了受伤,中了几下。
与此同时,手中长剑深深捅入他心脏。
好啊。
真痛快。
我哈哈大声笑了出来,擦掉唇边血,扔掉了手中软剑,徒手去接那些剑招。
剑尖锋利,染了指尖血。
抽掉了几把刀剑,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我闭上眼,眼前是清风明月,万里山河。
是昔日美满团圆的生活,是楚暄朝着我温柔的笑,是萧其泽看着我时,那双冰冷的眼。
我死在这片冰冷里,与过往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