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一个靠脸吃饭的男主播，此刻正被五花大绑地吊在半空中。
"所以说——"我晃了晃被捆成粽子的身体，"这就是你们妖界的待客之道？"没人理我。
大殿里静得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声。底下跪着两排穿着古装的妖怪，个个低着头，
连大气都不敢出。事情要从三小时前说起。我正在直播间里讲段子，
屏幕上突然弹出个弹窗："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地活着吗？
""现在的病毒广告都这么文艺了？"我顺手点了关闭，结果电脑炸了。字面意义上的炸了。
等我再睁开眼，就看见自己躺在荒郊野外，周围飘着萤火虫似的绿光。
我掏出手机想叫个滴滴，结果发现没信号，
倒是看见微信钱包里多了个零——可惜是小数点后面的。"这位客官，要住店吗？
"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我转身看见个店小二打扮的...等等，
这耳朵和尾巴是怎么回事？"你们这Cosplay挺下血本啊。
"我伸手想摸他毛茸茸的耳朵，被他一个后跳躲开。"人类？"他鼻子抽动两下，
脸色突然变了，"快来人啊！有人类闯进妖界了！
"然后我就被一群拿着叉子的妖怪追了三条街。要说我这辈子跑得最快的一次，
就是被债主追着要钱那次，
但这次我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毕竟被要钱和被要命是两回事。可惜最后还是被逮住了。
他们把我捆成螃蟹，一路抬到了这座宫殿。"大王，刺客带到了！
"押我的妖怪一脚踹在我膝盖窝，我扑通跪在地上。我抬头看见王座上斜倚着个人影。
红色纱裙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九条雪白的尾巴像孔雀开屏似的在身后舒展。
当她转过脸时，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这大概就是我直播间老铁们常说的"初恋脸"。
如果忽略她手里那把正在削苹果的匕首的话。"人类？"她眯起眼睛，
声音甜得像掺了蜜的砒霜，"谁派你来的？
"我咽了口唾沫："如果我说我是点弹窗穿越来的，你信吗？
"匕首擦着我耳朵钉在后面的柱子上，嗡嗡直颤。"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不知什么时候又拿了把新匕首，这次对准了我的喉咙。我盯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突然笑了："美女，你睫毛膏晕了。"大殿里瞬间安静得可怕。我看见她眼角抽了抽。
"你不怕我杀了你？"她歪着头，尾巴危险地竖了起来。"怕啊。"我耸耸肩，
"但你杀了我，就听不到我接下来要说的笑话了。"她愣了一下，
突然咯咯笑起来："有意思。那这样吧，我给你三次机会。如果能逗笑我三次，
我就饶你不死。"我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个太监..."她面无表情。"下面没了。
"我眨眨眼。"...""不好笑吗？那换一个。为什么数学书总是很忧郁？"她挑了挑眉。
"因为它有太多问题解决不了。"她的嘴角纹丝不动。
我额头开始冒汗："最后一个——为什么孙悟空不喜欢上网？""...""因为网速太慢，
他一个跟头能翻十万八千里。"大殿里安静得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声。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心想这下完犊子了。"噗。" 我猛地睁开眼，看见她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刚才...笑了？""没有。"她立刻板起脸，但眼角还带着笑意，
"我只是想到高兴的事。""什么高兴的事？""想到要杀人了。"她舔了舔匕首，
这个动作让我后背发凉又莫名心跳加速。"这不公平！"我抗议道，
"你根本不懂我们现代人的幽默。""现代人？"她突然坐直了身子，"你是从人界来的？
""对啊，我正直播呢，突然就——""什么时候？" "昨晚八点多吧，
我正准备PK...""年份！"她不耐烦地打断我。 "2023年啊。"她猛地站起身，
九条尾巴全都炸开了。下一秒，她闪现到我面前，冰凉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你说谎。
"她眯起眼睛，"人界与妖界的通道百年前就封闭了。""我真没骗你！"我欲哭无泪，
"要不我给你背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她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你...当真来自2023年？
""千真万确！我还知道特朗普和拜登呢！"她突然松开手，若有所思地踱起步来。
尾巴尖一甩一甩的，扫过我的脸，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有意思。"她突然转身，
"带他去沐浴更衣，我要好好审问这个...穿越者。""等等！"我被两个壮汉架起来，
"沐浴可以，更衣就算了！我卖艺不卖身的！"她闻言回头，冲我嫣然一笑："放心，
我对排骨没兴趣。"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肌——好吧，确实只剩一层皮了。
在被拖出大殿前，我鼓起勇气喊了句："美女，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她的背影顿了顿。
"白妃妃。"声音飘过来，"青丘国第九代妖王。""好名字！"我脱口而出，
"一听就是当女主的命！" 我看见她的尾巴尖突然翘了翘。泡在温泉里时，
我还在琢磨这事。要说穿越吧，别人不是带系统就是有金手指，我倒好，
开局就被BOSS绑了。不过话说回来，这BOSS长得是真带劲..."潘公子，请更衣。
"一个小丫鬟低着头递来一套白色长衫。我抖开一看："这...没内裤啊？
" 丫鬟红着脸跑了。穿好衣服，我对着铜镜照了照。别说，人模狗样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要是直播间那些女粉看见，保准刷屏喊"老公"。"看够了吗？
"白妃妃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我吓得一激灵。"你走路没声的啊！"我转身，
差点撞上她。她今天换了身淡紫色纱裙，发间别了支玉簪，美得跟画似的。她凑近我，
鼻尖几乎贴上我的脖子。我僵在原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奇怪..."她皱眉，
"你身上有那个人的气息。" "谁啊？我天天洗澡的！" 她没理我，
径直走到桌前坐下："说吧，2023年的人界是什么样子？
"我盘腿坐在她对面的蒲团上："那可精彩了。有手机，有WiFi，
还有外卖..."我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小时，从智能手机讲到元宇宙，
从直播带货讲到新冠疫情。她听得入神，尾巴不自觉地轻轻摇晃。"所以，"她突然打断我，
"你们现在...不成亲了？""成啊，就是成本太高。"我掰着手指头，"房子车子彩礼，
样样要命。我妈天天催我相亲，上个月还给我介绍了个养猪场老板的女儿...""养猪？
"她露出嫌弃的表情。 "人家家里有矿！啊不是，有猪。两百多头呢！"我叹口气，
"可惜见面那天，她问我年薪多少，我说主要靠观众打赏，她当场就把咖啡泼我脸上了。
"白妃妃突然笑了。不是之前那种冷笑，而是真心的、眉眼弯弯的笑。"第二次。"她说。
"什么？""这是你第二次逗笑我。"她托着腮，"还差一次。
"我眼前一亮："那我给你讲个相亲段子？有个姑娘问男生有房吗，男生说没有但我有船，
姑娘问什么船，男生说...""够了。"她摆摆手，"这些市井笑话没意思。
说说你自己吧。""我？"我挠挠头，"就一普通帅哥，靠脸吃饭，
偶尔卖艺...""为何不成亲？""穷啊！"我苦着脸，"现在姑娘多现实，
没房没车谁跟你？上次我约会请人家吃路边摊，
她发朋友圈说'今天扶贫了'..."白妃妃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愣住了。
"可怜的小东西。"她语气温柔，眼神却危险，"不如留下来当我的宠物吧？
"我后背一凉："那个...宠物要履行夫妻义务吗？"她眯起眼睛："你想得美。
"我正要松口气，就听她接着说："不过...若是你表现好，
本宫或许可以考虑收你当个暖床的。""这算职场性骚扰吗..."我小声嘀咕。"什么？
""我说娘娘英明！"我赶紧拍马屁，"那什么...我能问问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呃，
友善吗？"她的笑容淡了些："因为你身上有故人的气息。""谁啊？""一个负心汉。
"她轻描淡写地说，手指却掐碎了茶杯，"百年前，有个道士骗走了我的心，
又亲手封印了我的法力。"我脖子一凉："那什么...我祖上都是贫农，
跟道士绝对没关系！"她突然凑近，
近得我能数清她的睫毛："你说...会不会是他的转世呢？""不可能！"我疯狂摇头，
"我前世肯定是个太监！不然不能这么怂！"她盯着我看了许久，
突然起身："带他去偏殿休息。明日再审。"我如蒙大赦，刚要道谢，
就听她补充道："对了，把他拴在床头。""...拴？""字面意思。"她回头嫣然一笑，
"本宫的宠物，自然要拴好了。"被铁链锁在雕花大床上时，我还在思考人生。要说这床吧，
确实比我家席梦思舒服，但配上手腕上的金链子就有点变味了。
"这算SM吗..."我小声嘀咕。"什么SM？"白妃妃的声音突然从帐外传来，
我这才发现她就睡在隔壁床上。"没什么！我说...诗美！床前明月光那种！
"纱帐被掀开，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飘进来，九条尾巴在身后舒展。我赶紧闭上眼睛。
"装什么正经。"她嗤笑一声，"方才在殿上不是挺能说的？"我眯开一只眼："那不一样，
现在这场景太限制级了，我怕直播间被封..."她突然俯身，长发扫过我的脸："潘帅。
""在！""再讲个笑话。"她躺在我旁边，尾巴盖在我身上，"讲得好，明天给你肉吃。
"我咽了口唾沫："行...有个程序员去相亲，姑娘问他有什么优点，
他说'我修电脑特别快'...""不好笑。"她撇嘴。
"那...你知道为什么妖怪不爱吃程序员吗？""为什么？""因为太宅了，缺乏运动，
肉质不好。"她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尾巴尖扫过我的鼻子。"第三次。
"她笑着说，"你赢了。"我长舒一口气："那能把这链子...""不能。"她翻了个身，
"这是两码事。""..." "不过，"她背对着我说，"我可以考虑不杀你了。
""谢谢娘娘！""叫主人。""...主人。"她满意地哼了一声，
尾巴轻轻缠上我的手腕。我低头看着那毛茸茸的白色尾巴，
突然觉得...当宠物好像也不错？就在我昏昏欲睡时，她突然轻声说："你知道吗，
你是百年来第一个敢跟我开玩笑的人类。"我没敢接话。"睡吧。"她的声音渐渐模糊，
"明天带你去见个人..."2我正抱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流口水。"醒了？
"白妃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本宫的尾巴好抱吗？"我猛地松开手，
那条雪白的尾巴尖却勾住了我的手腕。"主人早啊..."我干笑着，
发现她正支着下巴侧卧看我，衣领滑到肩头，露出锁骨上一道浅浅的疤痕。
"昨夜你说梦话了。"她指尖划过我喉结，"一直喊着'别抢我辣条'。""职业病，
直播时黑粉总抢我零食..."她突然揪住我衣领："还喊了'白姐姐别杀我'。
"琥珀色的瞳孔竖成细线，"我有那么可怕？"我盯着她发间抖动的狐耳，
急中生智："那是爱称！就像'死鬼'其实是甜心！"尾巴啪地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油嘴滑舌。"她翻身下床，九条尾巴像孔雀开屏般展开，"今日带你去见个人。
"被铁链牵着走过长廊时，沿途的妖怪侍女都在偷笑。我试图挽回尊严："看什么看！
没见过遛宠物的？"白妃妃头也不回："再嚷嚷就把你变成真的狗。"穿过一片桃花林，
眼前出现座青瓦小院。院中石凳上坐着个穿道袍的老头，正在啃烧鸡。"臭道士！
"白妃妃的尾巴全部炸毛，"人我给你带来了。"老头抬头，鸡腿还叼在嘴里。
看清他脸的瞬间，我如遭雷击——这特么不是我那失踪三年的爷爷吗？"小帅？
"老头瞪大眼睛，"你怎么穿得跟唱戏似的？""爷爷？！"我声音都劈叉了，
"您不是去终南山修仙了吗？朋友圈还发过御剑飞行的视频！
"老头尴尬地搓手："那是我用威亚拍的短视频..."白妃妃冷笑："潘道长，
百年前你骗我吞下锁妖丹时，可没说自己是短视频博主。"我看看爷爷又看看她，
突然明白过来："所以您就是那个负心汉道士？""放屁！"爷爷跳起来，
"我当时是为了救她！那锁妖丹能压制她体内——"白妃妃的尾巴突然缠住我脖子："闭嘴！
"她盯着爷爷，"解药。""没有解药。"爷爷叹气，"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用我潘家血脉的精气神为引。"爷爷指着我，"比如这小子。"我腿一软："等等！
精气神？是要吸干我吗？"白妃妃的尾巴松开了些，
若有所思地打量我："难怪你身上有他的气息..."突然展颜一笑，"原来你是我的解药。
"回去的路上，她心情大好，甚至允许我走在她旁边。夕阳把她的侧脸镀上金边，
美得不像话。"主人，"我小心翼翼地问，"您真要吸干我吗？"她歪头看我："怕了？
""有点..."我咽了口唾沫，"能分期付款吗？每天吸一点？"她突然把我推到树上，
九条尾巴织成密不透风的牢笼。带着桂花香的气息喷在我耳边："好啊，
先从利息开始收..."当柔软的唇贴上来时，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这算工伤吗？
3我瘫在贵妃榻上，感觉身体被掏空。白妃妃坐在铜镜前梳头发，每梳一下，
发梢就泛起珍珠似的光泽。她透过镜子瞥我一眼："才吸了半刻钟就不行了？
""主人..."我有气无力地举手，"您这是快充模式，
我这破手机电池撑不住啊..."她转身把冰凉的脚丫踩在我肚子上："那换个方式。
"尾巴尖卷着一本蓝皮册子甩到我脸上，"念给我听。
"我翻开一看——《霸道妖王爱上我》。扉页还盖着"青丘图书馆珍藏"的印章。
"这什么玛丽苏文学...哎哟！"尾巴抽在我后脑勺上。"念。
"我清清嗓子："'她被他按在墙上，九条尾巴像牢笼般困住她..."突然卡壳，"等等，
这剧情怎么有点眼熟？"白妃妃的耳尖动了动："重点念标红的部分。"我往下看，
发现满页都是荧光红笔画的波浪线："'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我要你负责灭火''女人，
你点的火你自己灭'..."越念越不对劲，"这不是我们直播间被封的擦边球台词吗？
"她不知何时凑到跟前，鼻尖几乎贴上我的："你们那个时代的人...都这么说话？
""这是土味情话！"我赶紧解释，"就跟'宝贝在吗'一样，
属于人类迷惑行为大赏..."她突然咬住我耳垂："教我。""啊？
""我说——"热气灌进耳朵，"教我怎么当个现代女友。"我脑子嗡的一声。
这狐狸精该不会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首先..."我战战兢兢地比划，"得先加微信。
"她指尖在我眉心一点，
我眼前突然浮现半透明光幕：白妃妃请求添加你为好友头像是九宫格自拍，
配文"今天也要元气满满哦~"我颤抖着点了同意。
聊天框立刻弹出消息：白妃妃：[在吗宝贝.jpg] 白妃妃：为什么不回我？
白妃妃：你变了 白妃妃：是不是嫌我老了？ 白妃妃：呵，
男人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刷屏的消息："主人，您这手速...""刷了百年弹幕练的。
"她得意地晃尾巴，"接下来呢？""一般...会发个晚安..."我话音未落，
手机虽然没信号突然在兜里狂震。
语音60"] 白妃妃：[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白妃妃：刚才是我妹妹发的我点开语音，
听见她压低的声音："潘帅...你要是敢教那些小姑娘这么说话...""不敢不敢！
"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这都是套路！真正喜欢一个人应该..."应该什么？
我突然卡壳了。母胎solo二十六年，我懂个屁的喜欢。白妃妃歪头看我，
窗外月光漏进来，在她睫毛下投出小片阴影。鬼使神差地，
我伸手碰了碰她发间那对毛茸茸的狐耳。她浑身一颤，尾巴全炸开了。"对不起！
"我赶紧缩手，"我就是好奇...""...软吗？"她突然问。"啊？""耳朵。
"她低头玩着衣带，"...好摸吗？"这谁顶得住啊！我小心翼翼又摸上去，
指尖陷入温暖的绒毛。她轻轻哼了一声，像只被顺毛的猫。"主人，"我突发奇想，
"您能变回原形吗？"她眯起眼睛："想撸狐狸？""想！"我脱口而出，又赶紧改口，
"不是！就...学术研究！"白光闪过，榻上多了只雪白的九尾狐，大小跟萨摩耶差不多。
我激动地伸手，却被一爪子拍开。"先投喂。"狐狸口吐人言，
"听说你们现代人都用奶茶换摸头？"我哭笑不得："这儿哪有奶茶..."她甩甩尾巴，
地上突然出现杯珍珠奶茶，标签写着"青丘限定款"。抱着狐狸撸到半夜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