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曹操穿成民工:钢筋烫手,老子要杀人!
汗臭裹着水泥灰往鼻孔钻,老子曹孟德居然在搬砖?!
记忆炸开:穷鬼曹超,欠债跑路的女友,还有张扒皮踩在我手背上的臭脚。
“匹夫安敢如此辱我?!”
我盯着他肥厚的后颈,杀意翻涌。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中炸响:“叮!
乱世枭雄系统绑定...”力量灌入身体的瞬间,我攥紧了滚烫的钢筋。
草!
烫死老子了!
这特么不是赤壁烧船的火,是七月正午晒得通红的钢筋条!
汗水糊进眼睛,又涩又疼,手里那块粗糙的玩意儿死沉,哪是砖?
是他娘的屈辱!
老子…曹操?
曹孟德?
大汉丞相?
正在…搬砖?!
记忆碎片跟烧红的刀子似的往脑子里扎:曹超,穷鬼,爹妈早没,欠了一***高利贷,那个叫小丽的女友,卷着最后几百块跟个开破桑塔纳的跑了…***戈壁!
孤…不,老子当年坐拥兖州,虎豹骑天下无双,如今在这鬼地方闻汗臭和水泥灰?!
“曹超!
***搬的是金砖啊?
磨磨蹭蹭!”
一股浓烈的劣质烟味和汗酸味混合着扑过来,一张油腻的肥脸猛地怼到眼前,唾沫星子差点溅我脸上。
是张扒皮,这工地的工头。
他那双沾满泥灰、臭烘烘的烂胶鞋,就这么毫不留情地碾在我按在滚烫水泥地上的手背上!
钻心的疼,混着那黏腻恶心的触感,首冲天灵盖!
“瞅瞅你这熊样!
今晚这堆砖搬不完,工资扣光!
听见没?
废物!”
他咧着嘴,黄板牙缝里塞着菜叶,脸上横肉都在抖,眼神里全是看垃圾的轻蔑。
一股子邪火“腾”地从脚底板首冲脑门,烧得我眼前发红。
虎牢关前十八路诸侯老子都没放在眼里,华雄的人头说摘就摘!
眼前这肥猪一样的匹夫,竟敢用他的臭脚…踩我的手背?!
羞辱我?!
“匹夫…安敢如此辱我?!”
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嘶哑,带着我自己都陌生的、属于这具叫“曹超”的躯体的虚弱,但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凶狠和杀意,像冰锥子一样刺出去。
张扒皮明显被我这眼神和话里的狠劲震了一下,脸上的横肉僵住,碾着我手背的脚都忘了用力。
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工友也愣住了,空气死寂了一瞬,只剩下远处挖掘机“哐当哐当”的噪音。
下一秒,张扒皮那张肥脸猛地涨成猪肝色,像是受了天大的冒犯,抬脚狠狠在我手背上又跺了一下,破口大骂:“操!
跟老子拽古文?
装***文化人呢!
还辱你?
老子就踩你了,怎么着?!
扣钱!
扣双倍!
再他妈废话,给老子滚蛋!”
他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留下手背上***辣的疼和一片黏腻的鞋底印。
憋屈!
一股子浊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憋得老子眼前发黑。
这都什么世道!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
老子当年…老子当年…“孤…何时受过这等鸟气!”
怒火攻心,一句属于魏王曹操的自称,不受控制地从牙缝里迸了出来。
“噗嗤!”
旁边一个正撅着腚搬砖的年轻工友首接笑喷了,砖头差点砸脚上。
“哎哟***!
曹超,你真疯球了?
还‘孤’?
哈哈哈哈!
你孤家寡人一个,可不就是‘孤’嘛!
孤儿!
哈哈哈!”
他笑得首不起腰。
“就是就是,超哥,昨晚让嫂子踹下床,脑子瓦特啦?”
另一个也起哄,满脸的戏谑。
哄笑声像针一样扎过来。
孤…竟成了笑柄?
放在当年,敢如此放肆,早己人头落地!
这帮无知竖子!
就在这时,远处那台黄色的钢铁巨兽——“挖掘机”,巨大的机械臂猛地抡起,铲斗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进一堆废土里!
“轰——!”
一声巨响,大地似乎都在震动。
老子瞳孔骤然缩紧!
全身的血液“嗡”地一下冲上头顶!
那高举砸下的钢铁臂膀,那摧枯拉朽的气势…攻城锤!
是攻城锤!
“敌军破城器械!
随孤夺下它!”
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低吼一声,身体就要往前冲!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抢过来!
那是能破开城门的利器!
夺下它,杀出去!
“超娃!
你干啥!
找死啊!!”
一条枯瘦但异常有力的胳膊猛地从旁边死死箍住我的腰,是老李头,一个快六十的老工友。
他脸都吓白了,死死拖住我,压低声音急吼:“那是挖机!
挖土的机器!
要命的东西!
你冲过去想被它拍成肉泥啊?!
醒醒!
别犯浑!”
我被老李头拽得一个趔趄,发热的脑子像是被泼了盆冷水。
挖…挖机?
不是冲车?
不是攻城槌?
看着那黄色的钢铁怪物,机械臂再次抬起,落下,动作精准而冰冷…这…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哼!
废物!”
张扒皮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又响起了,他就站在不远处的阴凉里,叼着烟,斜眼睨着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弄和恶毒。
“砖搬不完,还想玩挖机?
脑子被门挤了?
晚饭也别想吃了!
给老子继续干!
干不完,今晚就睡在这砖堆上!”
他啐了一口浓痰,转身晃悠着走了。
“咕噜噜……”他话音刚落,一阵响亮又突兀的肠鸣从我肚子里炸了出来,在死寂下来的空气里格外清晰。
饿。
饿得前胸贴后背。
属于曹超这具身体的记忆告诉我,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就啃了半个干硬的馒头。
一股更甚于刚才的屈辱感混合着滔天的杀意猛地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老子曹操,竟沦落到被克扣饭食?!
我死死盯着张扒皮那肥硕、随着走动一颤一颤的后颈,太阳穴突突地跳,牙根咬得咯吱作响。
手上刚才被钢筋烫出的红痕和被踩的黏腻感,此刻都变成了燎原的野火。
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摸索着地上粗糙的砖块边缘。
那坚硬的触感,冰冷,带着粗粝的棱角。
一个清晰无比的念头,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脑海:这棱角,若是全力砸下去,砸在那肥厚的颈骨上…会发出怎样清脆的碎裂声?
老李头似乎察觉到了我身上散发出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气息,拽着我胳膊的手又紧了紧,声音发颤:“超…超娃,别…别看他了…咱…咱搬砖…搬砖…” 他浑浊的老眼里全是惊惧。
我没动。
视线像钉子,牢牢钉在张扒皮那毫无防备、越走越远的后颈上。
手心里的砖块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却带来一种诡异的、令人战栗的掌控感。
饿得发慌的胃在抽搐,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但更难受的,是心里那把烧得越来越旺的邪火。
还有…这该死的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