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言开学典礼后台，校花苏晴的裙子被咖啡泼脏了。所有目光射向端着空杯的我。
江燃掐着我下巴冷笑：“你也配碰她？”全校都知道，校霸江燃是苏晴的守护神。
他撕碎我的奖学金申请，弄丢我的竞赛笔记。直到我发烧晕倒，听见他踹开医务室的门。
“药呢？她常用的牌子！”他声音发抖。我装睡时，他指尖拂过我滚烫的额头：“笨死了。
”第二天他搬来我家隔壁：“以后我罩你。”苏晴红着眼质问，
江燃当众把我搂进怀里：“老子暗恋她三年，你看不出来？
”2 咖啡风波我像个被冻住的木偶，手里死死攥着一个空了的纸杯，指尖冰冷，
几乎失去了知觉。杯壁上残留的一点温热咖啡正顺着我的指缝缓慢往下淌，黏腻的，
带着一种不祥的褐色。我的视线，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牵引，
死死钉在几步开外那片刺眼的狼藉上——那条昂贵的、缀满细碎水钻的曳地长裙。此刻，
它华丽的下摆被一大片丑陋的深褐色咖啡渍彻底玷污，
黏答答的液体还在不断向下蔓延、晕开，像一块巨大的、溃烂的伤疤，
狠狠烙在纯白的丝绸上。这条裙子的主人，苏晴，正站在那片污渍的中心。她微微垂着头，
精心卷好的发梢垂落几缕在颊边，看不清表情，但那双平时总是顾盼生辉的眼睛，
此刻死死盯着裙摆上的污痕，肩膀以一种极其细微的弧度，轻轻颤抖着。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样难熬。
叫、道具搬动的磕碰、其他演员压低嗓门的对词——都在那个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断，
消失得无影无踪。死寂。绝对的死寂。然后，所有的目光，像无数根冰冷的钢针，
从四面八方骤然射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惊愕、疑惑，
最终汇聚成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能压垮脊梁的审判意味，牢牢钉在我身上。
每一道目光都带着实质般的重量，灼烧着我的皮肤。“怎么回事？
”一个刻意压低却难掩焦急的女声响起，是负责舞台监督的学姐。“好像是……林晚？
”另一个声音带着不确定的试探，像投入死水的一块石头，激起细碎的涟漪。“林晚？
她端的咖啡？”“天啊，苏晴的裙子！那可是赞助商的定制款！”“她故意的吧？
平时看着挺老实……”细碎的议论声如同毒蛇的信子，丝丝缕缕钻进耳朵，冰冷黏腻。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不是我！我没有！
我甚至不知道苏晴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后！我只是刚排练完下来，口干舌燥，
顺手接了杯咖啡，还没送到嘴边……身体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僵硬，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种更沉重、更令人窒息的气场，如同极地的寒流，
猛地从后台入口的方向席卷而来。空气的温度骤降了好几度。议论声戛然而止，
像被一只大手瞬间扼住喉咙。一个高大的身影分开人群，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煞气，
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是江燃。他穿着一身纯黑的运动套装，
衬得他本就冷峻的眉眼更加锋利，像是淬了冰的刀锋。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扫过狼狈的苏晴和她那条被毁掉的裙子，最后，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
精准地、带着毫不掩饰的戾气，定格在我脸上。那目光太沉，太冷，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冻得我四肢百骸都在发麻。他一步步逼近，
每一步都像踩在凝固的空气上，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将我完全吞噬。
那股压迫感令人窒息，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脚跟却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下一秒，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攫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之大，
捏得我颚骨生疼，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他强迫我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
距离太近了，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冰冷怒意，
甚至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一种凛冽的、如同松针被碾碎的气息。“林晚？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在齿缝间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你也配碰她？
”那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死寂的后台，清晰地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每一个字，
都像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在我的脸上、心上。下巴被他捏得几乎要碎裂，
疼痛和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一丝铁锈般的腥甜，
才勉强控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不能哭。在他面前，尤其不能。“说话！
”他猛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语气里的不耐和厌恶几乎要满溢出来，“哑巴了？
”我被迫仰着头，视线模糊，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紧抿的薄唇，线条冷硬得如同雕塑。
喉咙里那团棉花堵得更厉害了，我艰难地吸了一口气，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
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我…我没有…不是我泼的……”“呵。
”一声冰冷的嗤笑从他鼻腔里溢出，带着浓浓的不信和嘲讽。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又紧了紧，
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不是你？杯子在你手里，咖啡泼在她身上，你告诉我不是你？
林晚，你当所有人都是瞎子？”他的目光扫过我手中那个该死的空纸杯，
又扫过我身上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牛仔裤，那眼神里的鄙夷和轻蔑，
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我…我只是端着…她突然……”我徒劳地想解释，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够了！”江燃猛地打断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暴戾，
“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倒胃口！”他猛地松开钳制我下巴的手，
力道之大，让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不再看我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玷污，
径直转向苏晴。那一瞬间，他身上那股骇人的戾气奇迹般地收敛了一些，虽然依旧冷硬，
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怎么样？”他低头看着苏晴，声音低沉下来，
带着一种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温度，“烫到没有？”苏晴抬起眼，
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泪珠，像破碎的蝶翼。她摇了摇头，
声音带着委屈的哽咽：“没…没有烫到，就是裙子……燃哥，对不起，
我……”“跟你没关系。”江燃毫不犹豫地打断她，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保护欲，
“脏了就脏了，一条裙子而已，回头给你买十条新的。”他说得轻描淡写，
仿佛那价值不菲的定制礼服不过是街边摊上的廉价货。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时，
又变回了那种刺骨的冰寒：“至于你，林晚，”他微微眯起眼，眼底的警告意味浓得化不开，
“离苏晴远点。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她周围，或者搞这种下三滥的小动作……”他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冷酷的弧度，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戏谑：“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不再多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角落里的一粒灰尘。他小心地护着苏晴的肩膀，
低声说着什么，带着她，在所有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径直离开了这片狼藉的后台。
那股笼罩着我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终于随着他的离开而消散了一些。我僵硬地站在原地，
手里还捏着那个变形的空纸杯。下巴被他捏过的地方，火烧火燎地疼，
提醒着我刚才那场噩梦般的羞辱。周围那些目光依旧黏在我身上，
充满了探究、同情、幸灾乐祸，还有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窃窃私语如同苍蝇的嗡鸣，
再次低低地响起。
“……江燃发火好可怕……”“……苏晴真是他的逆鳞……”“……林晚也是倒霉，
撞枪口上了……”“……不过她干嘛要去惹苏晴啊……”“……谁知道呢，
平时看着挺安分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我猛地低下头，用尽全身力气，
才没让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掉下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尖锐的疼痛勉强压过了心口那股翻江倒海的酸涩和冰冷。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招惹江燃心上人”的标签，
会牢牢地钉在我身上，成为我在这个学校里新的、挥之不去的烙印。我默默地蹲下身，
从旁边一个呆住的同学手里接过纸巾，开始机械地擦拭地上黏腻的咖啡渍。
褐色的液体渗透进粗糙的水泥地缝隙里，就像刚才那场当众的羞辱，
已经深深烙印进我的生活，再也擦不干净了。3 流言如刀那场后台的“泼咖啡”事件，
如同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彻底改写了我本就如履薄冰的校园生活。
“不自量力”、“嫉妒苏晴”、“妄图引起江燃注意”……这些标签像是长了脚，
迅速爬满了校园的每个角落。曾经只是淡漠的路人目光，如今染上了赤裸裸的审视和鄙夷。
走在通往图书馆的林荫道上，总能感觉到背后指指点点的议论；食堂里，我常坐的那个角落，
现在总是空着——没人愿意坐在“麻烦”旁边；甚至去小卖部买瓶水，
收银员的眼神都带着点异样。流言像无形的荆棘，将我紧紧缠绕，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
更可怕的是，江燃似乎觉得那天的警告还不够。他的“报复”，
以一种更精准、更冷酷的方式，降临在我最在意的地方。
系里一年一度的“博雅”奖学金申请，是我这种家境普通学生的重要指望。熬了无数个通宵，
查阅了海量资料，反复修改打磨的申请书，凝聚着我对未来的全部希望。
将那份承载着心血的文件夹放进系办门口那个贴着“博雅奖学金申请材料”的透明文件盒里，
指尖甚至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然而，几天后公布的初审名单上，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的名字。
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我冲进系办询问。负责的年轻助教推了推眼镜，眼神闪烁，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为难：“林晚同学啊？你的材料……嗯，好像没收到啊？你再仔细想想，
是不是放错了地方？”放错了地方？怎么可能！那盒子就那么大，我亲手放进去的！
我固执地站在办公室里，脸色苍白地一遍遍解释。助教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压低了声音：“林同学，这事儿……唉，算了吧，别较真了。有些东西，
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他话里的未尽之意，像冰冷的针，刺穿了我最后一丝侥幸。
走出系办，午后的阳光刺眼得让人头晕目眩。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身体。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翻腾，是愤怒，是委屈，更是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我知道是谁做的。除了他，江燃，那个拥有翻云覆雨手段的校霸，
谁会如此精准地碾碎我的希望？我甚至没有勇气去找他质问。在他面前，
我渺小得像一粒尘埃，连愤怒都显得如此可笑。如果说奖学金被撕碎是断了我一条臂膀，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则是彻底抽走了我赖以站立的脊梁。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竞赛，
是我孤注一掷想要抓住的另一根稻草。比赛前夜，我在图书馆熬到闭馆，
才将那份凝聚了几个月心血、写满了各种推导公式和解题思路的厚厚笔记整理完毕。
我把它郑重地放进书包最里层的夹层，反复拉好拉链，才顶着浓重的夜色回到寝室。
第二天清晨，闹钟尖锐地响起。我几乎是弹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摸书包里的笔记。
手指探进夹层——空的！心脏瞬间停跳了一拍，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得肋骨生疼。
我疯了一样把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书本、文具、水杯……散落了一床一地。没有！
哪里都没有！我赤着脚跳下床，翻遍了床铺的每一个角落，书桌的每一个抽屉，
甚至垃圾桶都翻了个底朝天。没有！那本凝结了无数个日夜心血的笔记，
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脑子里一片混乱，嗡嗡作响。不可能的！
昨晚明明放好了！难道是……一个冰冷的名字骤然浮现在脑海，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我跌跌撞撞地冲出寝室，抱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跑到图书馆自习室。
昨晚坐的位置空空如也，桌肚里只有几张废纸。
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清晨空旷的图书馆里乱转，徒劳地寻找，
最终颓然地跌坐在冰冷的塑胶座椅上，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彻底将我淹没。一定是江燃。
除了他，谁会如此精准地知道这本笔记对我的重要性？谁会如此处心积虑地、一次又一次地，
将我推入深渊？他想干什么？毁了我吗？那天的建模竞赛，我坐在考场里，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的题目如同天书，那些熟悉的公式和解题思路，随着那本消失的笔记，
一起从我的记忆里被残忍地抹去。我握着笔的手一直在抖，
笔尖在空白的答题纸上戳下一个个墨点，却写不出一个像样的字。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监考老师同情的目光扫过我苍白的脸。最终，我在一片茫然和绝望中，
提前交了几乎是空白的答卷。走出考场，正午的阳光白得刺眼。我站在教学楼的阴影里，
看着周围三三两两讨论着题目的同学，他们脸上或兴奋，或懊恼，都充满了生机。而我，
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透明的冰窖里，连血液都快要冻结了。
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无法抑制的寒意和虚弱，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在扎。
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模糊，景物扭曲成光怪陆离的色块。我扶着墙壁，试图稳住身体，
脚下却像踩在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世界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黑暗如同贪婪的潮水，
从视野的边缘汹涌地吞噬过来，带着令人窒息的重量。耳边嗡嗡作响，
像是有一千只蜜蜂在同时振翅。坚持住……走到医务室……这个念头如同风中残烛，
在彻底被黑暗吞没的前一秒，顽强地闪烁了一下。然后，意识彻底断线。
身体软软地向前倾倒，
冰冷坚硬的地面似乎正在急速向我靠近……4 医务室的秘密意识并非完全消失，
而是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沉沉浮浮，如同溺水的人。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
每一个关节都在叫嚣着酸痛，喉咙干得冒烟，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滚烫的胸腔，
带来灼烧般的痛感。额头更像是架在火上烤，烫得惊人。我好像……是倒在了哪里？医务室？
模糊的念头闪过，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就在这时，一阵巨大的、近乎狂暴的撞击声，
像是一面鼓在我混沌的脑壳里狠狠擂响！“砰——哐当！”是门！
有什么东西被极其粗暴地踹开了！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也像一柄重锤，猛地将我从深沉的昏睡边缘砸醒了几分。
眼皮有千斤重，怎么也掀不开，但听觉却诡异地清晰起来。
一个急促、喘息、带着某种失控边缘的暴戾与……恐惧？的声音，
炸雷般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钉，狠狠凿进我的意识里：“药呢？！
她常用的那个牌子！退烧的！快他妈拿出来！”是江燃！这个认知像一道带着高压的电流，
瞬间贯穿了我昏沉的身体！是他！那个将我推入深渊的人！他怎么会在……这里？医务室？
他在吼谁？药？什么药？混乱、惊愕、还有一丝本能的恐惧，让我的身体更加僵硬。
我死死闭着眼睛，连睫毛都不敢颤动一下，努力维持着昏迷的假象，
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冲破肋骨。“江…江少，
您冷静点……”一个中年女人颤抖的声音响起，是医务室的王校医，带着明显的惊惶，
“药…药柜里有很多退烧药，您说的是哪种……牌子？”“废话！”江燃的声音更加暴躁，
带着一种要把人撕碎的狠厉，“就她平时抽屉里放的那个！蓝白色盒子！
上面有个……有个他妈什么叶子图案的！快找！
”蓝白色盒子……叶子图案……我的脑子像生了锈的齿轮，艰难地转动着。
那是我常备的退烧药，因为副作用小。可江燃……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我抽屉里放什么药？！一股寒意，比高烧带来的灼热更刺骨，
顺着脊椎猛地窜了上来。“好…好的，我找找，我马上找……”王校医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紧接着是药柜被慌乱翻动的哗啦声，玻璃瓶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妈的！
”江燃低咒了一声，那声音里的焦灼和某种无法掩饰的恐慌，像滚烫的烙铁，
烫得我心头一颤。脚步声烦躁地在狭窄的医务室里来回踱步，
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时间在死寂和翻找声中缓慢地爬行，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僵直地躺在病床上，连呼吸都刻意放得极轻极缓，
生怕被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发现端倪。“找到了！是不是这个？
”王校医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短暂的沉默。“对！就这个！”江燃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近乎失态的急切，随即是药盒被粗暴撕开的塑料声，“水！温水！
”脚步声急促地靠近病床，带着一股强烈的、属于江燃的、混杂着烟草和汗水的凛冽气息，
瞬间笼罩了我。那气息极具侵略性，让我浑身的汗毛都本能地倒竖起来。
我感觉到床垫微微下陷，他靠得很近。滚烫的呼吸似乎拂过了我的额发。下一秒，
一只带着薄茧、温度同样惊人的手，
带着一种与之前掐我下巴时截然不同的、近乎小心翼翼的笨拙，
轻轻地、试探性地落在了我的额头上。那滚烫的指尖触碰到我同样滚烫皮肤的瞬间，
仿佛有一股微弱的电流窜过。我身体深处猛地一颤，几乎要控制不住地瑟缩。
“嘶……怎么这么烫？”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就在我耳边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