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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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宴的穹顶,水晶吊灯倾泻下瀑布般的光流,将整个空间镀上了一层流动的金箔。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里浮动着名贵香水、雪茄与金钱权力无声交融的奢靡气息。

林晚端着一杯几乎未动的香槟,黛青色的鱼尾裙裹着她纤秾合度的身姿,

像一株遗世独立的冷翠竹。她站在人群边缘,目光看似漫无目的地扫过会场,

实则带着不易察觉的警惕与疏离。五年了,

足以让一个伤痕累累的灵魂学会用冷漠砌起坚硬的堡垒。指尖刚触及冰凉的杯沿,变故陡生。

不知是谁从旁挤过,手肘狠狠撞上她的臂弯。杯中深红的液体瞬间脱手,

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精准地泼洒在她昂贵的裙摆上。粘稠的液体迅速在昂贵的丝绸上洇开,

像一滩骤然绽放的、暗红色的血渍,狰狞而狼狈。惊呼声低低响起,

周遭的目光如探照灯般聚焦过来。林晚的身体瞬间僵直,不是因为裙子的污损,

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对狼狈的恐惧。这恐惧源于五年前,源于那个雨夜,

源于彻底粉碎她世界的那一刻。“非常抱歉,女士!

”一个穿着笔挺黑色制服的身影迅速半跪下来,戴着白手套的手拿着雪白的餐巾,

试图擦拭那片狼藉。动作专业而迅速。然而,那只手在触及湿漉漉的裙摆时,

却突兀地停住了。林晚的心猛地一沉,一种冰冷的预感沿着脊椎蛇行而上。她缓缓抬起眼帘,

视线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是江临。五年时光在他脸上刻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眼尾添了几道细密的纹路,下颌线似乎更硬朗了些,

曾经意气风发的张扬沉淀为一种内敛的、却更显危险的深沉。

唯有嘴角那点似笑非笑、漫不经心的弧度,竟与记忆中分毫不差。只是此刻,

那弧度里淬满了冰碴,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嘲弄。

他不再是那个穿着廉价西装、为了一个项目四处奔波的青年。此刻,

他是这场顶级盛宴里最底层的服务生,却用目光将她钉在了原地,如同猎人锁定了猎物。

“林大小姐,”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把淬了寒冰的锥子,轻易刺穿了浮华的喧嚣,

清晰地钻进林晚的耳膜,也钻进了周围竖起耳朵的宾客心里,“如今攀上了顾家这根高枝,

连旧情人的脸都认不得了?”每一个字都带着倒刺,狠狠刮过林晚的耳膜。旧情人?

他竟敢用这三个字!那些被刻意掩埋在时光尘埃下的屈辱、背叛、彻骨的疼痛,

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粗暴地掀开了盖子。她捏着手包链条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

皮革的纹路深深陷进掌心,留下清晰的印痕。她强迫自己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然而微微颤抖的睫毛和骤然失去血色的唇瓣,泄露了内心的惊涛骇浪。

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医院。冰冷的消毒水气味,

身下洁白的床单被刺目的、粘稠的红色一点点浸透、蔓延。她蜷缩在无边的剧痛和绝望里,

意识模糊间,只听到病房外传来他刻意压低却依旧清晰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柔柔吓坏了,情绪很不稳定……嗯,我知道……晚点,

等这边处理完我就回去陪她……乖,别怕……”那温柔安抚的语调,像淬毒的针,

密密麻麻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那一刻,她甚至希望自己就这样死在手术台上,

好过清醒地面对这被彻底碾碎的爱与尊严。手腕猛地被一股滚烫的力量箍住,

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强行将她从冰冷的回忆漩涡中拽回。

江临不知何时已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逼近,

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檀木香与淡淡酒气的味道兜头盖下——那是她当年跑遍全城调香室,

根据他的气质,亲手为他调制、命名的专属香氛“沉渊”。如今这曾代表爱意的气息,

却成了最辛辣的讽刺。“听说,”他俯身,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在她的耳廓,

声音低沉却字字如刀,“顾寻要把城西那个价值百亿的项目,当成娶你的聘礼?

”他眼底翻涌着浓稠的墨色,混杂着不甘、愤怒,还有一种被冒犯的、属于雄性的领地意识。

“你当年跪在我父亲书房冰冷的大理石地上,哭着求他注资救林家时,

可没现在这副……高高在上的高贵样子。”他刻意放慢了语速,

每一个字都像在凌迟她的自尊。林家破产的阴影,父亲一夜白头的绝望,

她放下所有骄傲四处求告的卑微……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被他***裸地揭开,

暴露在众人无形的目光下。林晚感到一阵眩晕,胃里翻江倒海。“松手。

”一道冷冽如西伯利亚寒流的声线,毫无预兆地劈开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顾寻不知何时已站在两人身侧。他脸上甚至还带着惯常的、用于社交场合的完美微笑,

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一丝笑意也无,只有冰冷的金属光泽。

他看似随意地将手搭在江临紧握着林晚的那只手臂的肩膀上。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传来。

江临猝不及防,被这股力量带得脚下踉跄,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钳制着林晚的手也瞬间松开。林晚感到手腕一轻,紧接着,

带着体温的、厚实柔软的羊毛西装外套便裹住了她洇湿冰冷的裙摆。顾寻的动作自然流畅,

仿佛只是为女伴整理仪容。他的指尖不经意地掠过她微微颤抖的、***在外的手臂肌肤,

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感,稳稳地托住了她几乎要虚脱的身体。“顾氏的宴会,

”顾寻的目光淡淡扫过江临胸前的工作铭牌,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这一隅,

“还轮不到一个服务生,来质问我的未婚妻。”鎏金般的灯光描摹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唇角那抹弧度依旧优雅,眼底却已淬满了能冻伤人的寒冰,“江临先生,很遗憾,从现在起,

你被解雇了。请立刻离开。”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江临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从震惊、屈辱到滔天的愤怒,在他眼中激烈地交织。

他死死盯着顾寻,又看向被顾寻护在怀中、脸色苍白却不再颤抖的林晚,最终,

那目光化为一种淬毒的阴鸷。他没有争辩,只是深深地、饱含恨意地剜了林晚一眼,

然后猛地转身,在众人或同情、或鄙夷、或纯粹看热闹的目光中,挺直了脊背,

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消失在宴会厅侧门。顾寻低头,

温热的气息拂过林晚的额发:“没事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林晚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和翻涌的酸楚,轻轻点头:“我去下洗手间。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冰冷的水哗哗流淌,林晚俯身,将冷水一遍遍泼在脸上,

试图浇熄心口那团灼烧的痛楚和翻腾的恶心感。水珠顺着她精致的下颌线滚落,

滴在冰冷的白色大理石台面上。镜子里映出她湿漉漉的、略显苍白的脸。而下一秒,镜中,

她身后卫生间的隔间门无声滑开,一个高大的、带着浓重戾气的阴影,

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镜子的倒影里。江临!他甚至没有离开酒店!他在这里等着她!

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瞬间跳到嗓子眼。她猛地转身,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瓷砖墙面上。

江临的眼神阴鸷得可怕,像一头被彻底激怒、濒临失控的困兽。他大步上前,

一把攥住她刚刚被冷水冲刷过、还带着水珠的纤细手腕,

狠狠地将她的手臂按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林晚痛得闷哼一声。

“你以为顾寻是真的看上你了?”江临的脸逼近,灼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林晚,收起你那点可笑的幻想!他查过你!

把你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意,

“他知道你为了我流过产!知道你们林家破产的时候,你像条走投无路的狗一样到处去求人!

知道你父亲为了保你,差点给人下跪!更知道……”他故意停顿,

欣赏着林晚眼中无法掩饰的惊惧和痛苦,“你骨子里,就是个为了钱和地位,

可以抛弃一切、包括亲生骨肉的、冷血无情的女人!”“闭嘴!”林晚嘶声喊道,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扭曲。心口那道被时间勉强缝合的旧疤,被他用最恶毒的语言,

血淋淋地撕开。记忆的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地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

狭***仄的出租屋,窗外寒风呼啸如鬼哭。讨债人疯狂地砸着玻璃,碎裂声刺耳惊心。

玻璃渣飞溅进来,划过她***的手臂,留下细小的血痕。她挺着刚刚显怀、三个月的孕肚,

浑身都在发抖。江临将她死死护在身后,眼睛赤红,像一头护崽的狼。

她看着他额头被飞溅的玻璃划破,鲜血蜿蜒而下。绝望中,

她翻出了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那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那是她最后的念想,

也是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她推开江临,抱着必死的决心冲向门口,想要用它换取片刻安宁。

就在她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江临像疯了一样冲过来,一把抢回镯子,

力道之大让她踉跄跌倒。他紧紧抱着她,不顾自己额头的血滴落在她脸上,

滚烫的泪水混着血水砸进她的颈窝。他赤红着眼,发狠地吻着她的指尖,

声音嘶哑破碎:“晚晚!我的晚晚!别怕!我发誓!我江临对天发誓!

这辈子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让你再也不用担惊受怕!让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有最好的!

你信我!信我!” 那一刻,他的誓言和滚烫的泪水,曾是她绝望世界里唯一的光。

得知她怀孕的林父勃然大怒,昂贵的紫砂茶壶被他狠狠摔碎在地。“孽障!不知廉耻!

”父亲指着她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你肚子里有了他的种,

这种一穷二白、野心勃勃的凤凰男,也配进我林家的门?!” 最终,父亲冷着脸,

甩出一张支票,像打发乞丐一样扔在江临脚边,眼神轻蔑如看蝼蚁:“滚!拿着钱,

给我女儿一个像样的婚礼!要是敢亏待她,我让你在这座城市混不下去!

” 江临弯腰捡起那张支票,背脊挺得笔直,但林晚清晰地看到他紧握的拳头上,

暴起的青筋和微微的颤抖。那屈辱的一刻,成了扎在江临心头最深的一根刺。

誓言碎裂得如此彻底,仅仅在一年后。苏柔,江临的青梅竹马,

那个他口中“只是妹妹”的女人,高调回国,签约了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

林晚开车路过机场高速,鬼使神差地一瞥,心脏瞬间冻结。

江临那辆她无比熟悉的黑色跑车副驾上,坐着的正是巧笑倩兮的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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