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首辅的十年春

萧首辅的十年春

作者: 秩幽南山

言情小说连载

纯爱《萧首辅的十年春讲述主角萧执林晚棠的甜蜜故作者“秩幽南山”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主角为林晚棠,萧执的纯爱,暗恋,先婚后爱小说《萧首辅的十年春由作家“秩幽南山”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0235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6 03:28:07。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萧首辅的十年春

2025-07-26 04:03:56

“我不要顾子钰了,我答应嫁到萧家。”

林晚棠的声音在寂静的饭厅里响起,清晰得有些突兀。

原本只是寻常的安静,此刻却凝滞得如同冻结。

旁边侍立的陈嬷嬷手中布菜的银筷“啪嗒”一声轻落在桌上,她猛地看向林晚棠,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小姐…可是今日的寿桃蒸得不够松软?老奴这就去换过!”

贴身丫鬟青黛更是脸色煞白,慌忙跪下:

“小姐,是奴婢…奴婢调的这碗长寿面味道不对吗?奴婢该死!这就去重做!”

林晚棠的目光掠过桌上那几只塌了一角、形状不算完美的寿桃,又落在面前那碗汤色浓郁、堆满了各色山珍海味、几乎看不出面身的长寿面上,轻轻摇了摇头。

和过去的十七年一样,这十八岁的生辰,依旧只有她一个人。

“不是,”她的声音平静无波,“是我不想再喜欢顾子钰了。”

“当真?”

桌旁的一老一少几乎同时失声问道,青黛更是忘了礼数,猛地抬起头,膝盖离地半寸,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光亮,却又死死压住。

她们惊疑不定地望着林晚棠,那眼神与其说是怀疑,不如说是被巨大的狂喜砸中,却又生怕这只是一场镜花水月,以至于连嘴角的弧度都绷紧了,不敢轻易上扬。

林晚棠心中了然。

她自然明白,她们为何会是这般神情。

过去整整十年,她对顾子钰倾尽所有,嘘寒问暖,热忱到几乎燃烧自己。

可就在今日,她林晚棠十八岁生辰这日,顾子钰回赠了她四个淬了冰的字——‘令人作呕’。

“林晚棠不过仗着家世莽撞,我只是看她可怜才搭理几句,她若敢存了别的心思,那才真叫人作呕!”

白日里在书院廊下无意间听到的这句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此刻仍在林晚棠的耳蜗深处反复嗡鸣、穿刺。

林晚棠握着银筷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

她沉默地将碗底最后一根糊烂的长寿面捞起,送入口中,然后轻轻放下了筷子。迎着陈嬷嬷和青黛紧张又期待的目光,她极其郑重地再次点头,声音清晰而平稳:“嗯,真的,不要了。”

说完,她拿起桌上那只塌陷得最厉害、表皮有些发硬的寿桃,用力咬了一口——

果然,同往年毫无二致。陈嬷嬷的长寿面咸得发苦,面条早已软烂得失去了筋骨;青黛蒸的寿桃,外皮硬邦邦,内里却像没发透的死面疙瘩,嚼在嘴里,沉甸甸地硌着牙。

灶神爷在上,信女林晚棠今日诚心许愿:只求来年生辰,陈嬷嬷和青黛能安安稳稳坐下来,陪小女吃一顿现成的、热乎的饭菜便好。至于这掌勺之事……林晚棠费力地咽下口中那团又冷又硬的面疙瘩,在心中无比虔诚地默念道——恳请二位,万万高抬贵手,饶了小女的生辰吧!

陈嬷嬷心中虽仍有疑虑,但动作却快得惊人。当天夜里便修书送入宫中,翌日一早,竟已约好了萧家在京城最为雅致清静的茶楼“听雪轩”相见,那份急切,简直像是生怕林晚棠睡一觉就改了主意。

林家并非累世的簪缨望族。林晚棠的祖父,当年不过是御前一名带刀侍卫,因在乱军中舍命护住了先帝,才被破格擢升,得了个武职虚衔。林家真正的崛起,是在林晚棠的父亲林镇岳投身沙场之后。他初上战场便立下赫赫战功,一举扬名。

而更令人津津乐道的,是二十年前,林镇岳不仅成功招安了盘踞北疆、令朝廷头疼多年的“苍狼寨”,竟还迎娶了那位名震天下的苍狼寨大当家——后来成为大胤王朝第一位获封“镇国”尊号的女将军,江挽月。

母亲江挽月带领苍狼寨归顺朝廷后,便与父亲林镇岳并肩驰骋沙场。夫妻二人心意相通,配合无间,率领林家军所向披靡,打下一场又一场彪炳史册的大捷,迅速崛起成为大胤王朝最为倚重的柱石之将,他们的传奇故事更是被百姓口口相传。

然而天妒英才。十年前,西北戎狄集结二十万铁骑大举进犯,大胤边关告急,苦战不敌。林镇岳与江挽月夫妇为护疆土,力战至最后一刻,最终双双殉国。

朝廷感念林家忠烈,追封林镇岳为“忠武公”,江挽月为“靖国夫人”,极尽哀荣。但再高的封号,也掩盖不了林家只剩下一个稚龄孤女的现实。门庭冷落车马稀,林家终究是成了个空有爵位的架子。

林晚棠此番能攀上萧家这门显赫亲事,全赖她的姑母——林贵妃在宫中的照拂。

姑母林贵妃不仅在后宫竭力维护着林家仅剩的体面,对这个失怙失恃的侄女更是视若己出,百般溺爱。林晚棠自小到大,但凡是她开口想要的东西,姑母无不设法满足,从未让她失望过。

唯有一件事,是姑母坚决不允的例外。

那便是她与顾子钰的婚事。

早在三年前,姑母在宫中听闻风声,便用那惯常带着三分慵懒却不容置疑的语调,点着她额头说过:“棠儿,那顾家小子,心思太重,非你良配。”

姑母那双看透世情的眼睛,果然从未出错。顾珩,确实不是她的良配。

相识十载,倾心相待三年,最终换来的,竟是那样一句淬了毒的利刃,直刺心窝。

何其可笑。

姑母在深宫之中,为她挡了不知多少明枪暗箭,庇护了林家风雨飘摇的门楣这么多年。她也该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痴念,真正懂事起来,为姑母分忧解难了。

如今大胤储位空悬,朝堂暗流汹涌。她的表兄——林贵妃所出的皇子萧承稷,不争封地,不图虚名,只向陛下求了一支三千人的铁骑,便远赴边疆。硬是凭着这区区三千人,在朔风关大捷、横扫南境叛乱,以赫赫军功在朝野打响了无人敢小觑的名号。

表兄文武兼备,雄才大略,唯一的掣肘便是母族林家势单力薄,缺乏强有力的外援。若她能顺利嫁入萧家……林晚棠眸中闪过一丝决然。那么,表兄这最大的短板,便能迎刃而解。

萧氏,京城百年簪缨之冠,真正的世家领袖。萧氏子弟遍布朝堂内外,门生故吏更是盘根错节,其根基之深、权柄之重,堪称当世第一等门阀。

说来倒也算歪打正着。萧家世代簪缨,满门才俊,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离经叛道的幺孙萧衍。这位小爷行事恣意妄为,最爱走马斗鸡、呼朋引伴,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浪荡不羁、挥金如土。论年岁,他比林晚棠略长一两岁;论这“不务正业”的名声,倒真和她这“莽撞骄纵”的林家孤女,在外人眼里堪称“登对”。

林晚棠在几场宫宴花会上远远见过萧衍几回。

那人确实生了一副极好的皮相,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即便在满堂珠玉中也显得鹤立鸡群。

只是他行事太过张扬随性,或笑闹无度,或慵懒疏离,是京中无人不知、也无人敢轻易招惹的一号风流纨绔。

林晚棠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

这表面的“相称”和出众的容貌,于她此刻所求的联姻而言,已是意外之喜。

只是……

她微微蹙了下眉。

这位萧小爷瞧着就不是个循规蹈矩、好相与的主儿。

不知关上府门,私下里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但愿莫要太过……鸡飞狗跳才好。

听雪轩与其说是一座茶楼,不如说是一座精心构筑的微缩园林。

十数间清雅厢房错落有致地半掩于回廊水榭、古木奇石之间,流水潺潺,梅影扶疏。

在此间品茗,既可享茶香之醇,又可赏四时之景,清幽绝俗,确是京城独一份的雅致去处。

林晚棠独自坐在临窗的竹榻上,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紫檀小几,脑中正细细推演着与那位浪荡子萧衍结为夫妇后可能面临的种种“热闹”场面。

思绪纷扰间,厢房那扇雕着岁寒三友的楠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

清冷的、带着庭外松柏气息的秋风,裹挟着落叶的簌簌声,与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同涌入。

逆着门外倾泻而入的、带着几分深秋寒意的天光,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阔步踏入,肩宽腰窄,步履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近乎锐利的冷肃气场,瞬间打破了厢房内原有的静谧。

光影在他身后流淌,清晰地勾勒出他的面容。

男子的五官犹如刀削斧凿,线条冷硬而深刻。

那双眉眼尤其摄人,深邃得如同暮色笼罩下的寒江深潭,幽暗难测。

然而微微上扬的眼尾,却在冷冽之中奇异地晕开一丝难以言喻的风致,与他高挺如峰峦的鼻梁、薄而锋利的唇线相映,构成一副极具侵略性、却又令人过目难忘的俊美轮廓。

他身上并非寻常锦袍,而是一袭墨紫近玄的朝服,笔挺熨帖,一丝不苟。

腰间束着象征极高品阶的蟠螭金玉带,步履沉稳。

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浸入骨血的威严与自持,那是无数人终其一生也模仿不来的气度。

林晚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迎上对方。几乎在她起身的同时,那双深潭般的眸子也精准地扫了过来。

四目相接的刹那,林晚棠心头莫名一紧。她下意识地错开视线,带着礼节性的探寻,飞快地向他身后望去。

空无一人。

她微微一怔,目光重新落回眼前这位气势迫人的男子身上,清澈的眸底瞬间被巨大的疑惑填满。

怎么会是萧执?

那个传闻中位高权重、手段雷霆的萧家小叔?

萧衍呢?

今日……不是她与萧家那位浪荡公子相看的日子吗?

萧执乃是萧老夫人年近不惑时方得的幼子,时年不过二十有八,却早已位极人臣,官拜内阁首辅,兼领天子帝师之尊。

年纪虽轻,萧执行事却以铁腕果决、雷厉风行著称于朝野。

他自身蕴养的那股久居权力巅峰的威压,沉凝如渊岳,几乎在踏入厢房的瞬间便攫住了整个空间。

林晚棠几乎是身体快于思绪,被那股无形的气势所慑,条件反射般“腾”地站了起来,敛衽垂首,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晚辈礼。

原本清幽雅致的厢房,空气仿佛骤然凝结,变得无比拘谨,连窗外风拂竹叶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

林晚棠强自压下心头的悸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如常,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萧……首辅大人是一个人来的?”

萧执的目光沉静地扫过。

先是落在林晚棠低垂的、露出小半截莹白颈项的头顶,带着一种如有实质的审视感;

接着,视线微微下移,停驻在她面前小碟里那块被咬了一小口、露出细腻内馅的栗子糕上,停顿了一息;最后,才缓缓收回。

“此事,我能做主。”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清晰地落在寂静的厢房里。

语毕,萧执径直在林晚棠对面的紫檀圈椅上落座,姿态沉稳,仿佛他才是此间主人。

林晚棠心头微凛。

纵使被对方的气场所慑,她仍强自维持着世家女的礼数。

她悄然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起身,执起温润的白玉壶,步履轻缓却稳定地走到萧执身侧,为他面前那只天青釉的茶盏徐徐注满清亮的茶汤。

茶香随着氤氲的热气袅袅散开。

做完这一切,她才退回自己的座位,安静地坐下,双手交叠于膝上。

萧执垂眸,目光落在眼前的茶盏上。澄澈碧绿的茶汤在白瓷的映衬下格外清透,袅袅升起的热气模糊了他深邃的眉眼轮廓。

“萧家上下,对此桩婚事并无异议。”

萧执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寻常公务,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天青釉茶盏边缘轻轻一叩。

“若林小姐与府上亦无异议,婚期便定在下月初八。”

“下月……初八?” 林晚棠几乎是失声惊呼,清澈的眸子里瞬间盈满了难以置信。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膝上的衣料。

今日方是初次“相看”,下月便要完婚?这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余日光景!

这……这也未免太过仓促!

难道……因为是两家权衡利弊的联姻,所以诸事皆可从简,连婚期也如此敷衍急促吗?

萧执顺势看了过来:“不乐意?”

那冷沉的目光扫过来,像淬了冰的山涧,林晚棠到了舌尖的拒绝又缩了回去,像是被先生点名的学童,格外顺从地摇了摇头。

就算那位公子性子跳脱,但萧家这样的门第,确实是她望尘莫及的。

“没有,我乐意。”

萧执的语气听不出半分波澜,他就用那冷冽如潭的语气定了调:

“那就这么说定了,既是仓促应下的事,添妆我们会备足两份,萧家一份,我个人再加一份。”

林晚棠又是一怔。

早有耳闻,萧家那位表少爷,与萧执感情深厚,但从没想过会深厚到这个地步。

萧家表少爷成亲,萧执这个当表叔的竟然单独为他出一份嫁妆!

她心中的疑团越来越重,却不敢再多问。

眼前这位首辅大人,周身散发的气息太过冷肃,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让她本能地不敢造次。

萧执似乎对她的顺从颇为满意,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完成一桩任务。

他简略地交代了几句关于纳征、请期等婚仪流程的安排,条理清晰,权责分明,仿佛在部署一项重要的政务。

林晚棠凝神听着,一一应下。

直到萧执起身告辞,那道挺拔冷肃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带着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松柏气息一同离去,厢房内凝滞的空气才终于重新流动起来。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后背竟已沁出一层薄汗。

与这位萧首辅相处的短短半个时辰,比她过去十八年经历的所有紧张时刻加起来还要难熬。

“小姐,萧首辅他……”随后赶来的青黛见屋里没了旁人,才敢小声开口,脸上满是困惑,“怎么是他来了?萧公子呢?”

林晚棠摇了摇头,指尖仍有些发凉:“我也不知。

许是萧公子有事耽搁了,由首辅大人代为相看吧。”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毕竟,萧执是萧家长辈,又是当朝首辅,由他出面敲定侄子的婚事,似乎也说得过去。

只是……那份由他个人出的添妆,还有他言谈间那种全然做主的姿态,总让她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回到林府,陈嬷嬷和青黛立刻忙不迭地开始筹备婚事。

林家虽已败落,但基本的体面还是要维持的。

陈嬷嬷拿着姑母派人送来的份例银子,精打细算地采买着各色物件,青黛则指挥着下人打扫庭院,浆洗衣物,整个林府都弥漫着一种仓促却又郑重的喜气。

林晚棠坐在窗前,看着庭院里忙碌的身影,心中那份怪异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她拿出纸笔,想给姑母写封信,问问萧衍的情况,可笔尖悬在纸上许久,却迟迟落不下去。

她该怎么问?

问姑母为什么来相看的是萧执而不是萧衍?

问萧执为何要亲自为侄子出添妆?

这听起来未免太过琐碎,甚至可能显得她对婚事不够尊重。

罢了。

林晚棠放下笔,轻轻叹了口气。

反正婚期已定,无论对方是谁,她都没有回头路了。

萧衍也好,萧执代为相看也罢,对她而言,不过是换了一个需要应付的萧家主子而已。

她现在要做的,是尽快调整好心态,准备好嫁入萧家,履行她作为林家女儿的责任。

接下来的几日,林家与萧家的婚事迅速推进。

萧家派来的管事办事极为妥帖高效,各项礼节仪式按部就班,丝毫不显仓促。

一箱箱价值不菲的聘礼流水般送入林府,不仅数量庞大,品类更是极尽奢华,从珍稀的古玩字画、精美的绸缎布匹,到成箱的金银珠宝、田契地契,琳琅满目,看得林府上下目瞪口呆。

尤其是萧执许诺的那份“个人添妆”,更是让所有人咋舌——

那竟是一座位于京城繁华地段的三进宅院,连同宅院里的所有陈设器物,一并划归到了林晚棠的名下。

“我的天……首辅大人对自家侄子也太看重了!”陈嬷嬷清点着礼单,手都在发抖,“这哪里是添妆,这简直是再送一座府邸啊!”

青黛也咋舌不已:“小姐,您看这对羊脂玉镯,通透得像一汪水似的,怕是宫里的娘娘都未必有呢!”

林晚棠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聘礼,心中却愈发不安。

这份聘礼的规格,已经远远超出了寻常世家子弟娶妻的标准,甚至隐隐有僭越之嫌。

更重要的是,这些聘礼的清单上,处处可见萧执的影子——

那幅据说失传已久的前朝大家的山水画,是萧执早年在江南寻访所得;

那对罕见的深海珍珠,是西域小国进贡给朝廷,陛下转赐给帝师萧执的……

这哪里像是给萧衍准备的聘礼,分明更像是……萧执本人的。

一个荒谬却又挥之不去的念头,如同藤蔓般悄然爬上林晚棠的心头。

不会的,不会的。

她用力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个荒唐的想法驱散。萧执是萧衍的小叔,是她未来的长辈,怎么可能……

可越是压抑,那个念头就越是清晰。

直到婚前一日,姑母林贵妃派来的贴身宫女素心来到林府,带来了姑母亲手为她缝制的嫁衣,林晚棠才终于忍不住,抓住机会问道:

“素心姐姐,姑母可知,此番与我成婚的,究竟是萧家哪位公子?”

素心是林贵妃的心腹,为人机灵通透,见林晚棠神色凝重,便知道她定是起了疑心。

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小姐,老奴实话实说吧,与您成婚的,并非萧衍公子,而是……萧首辅。”

轰——

林晚棠只觉得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果然……是这样。

那个她拼命压抑、不敢深思的荒谬念头,竟然是真的!

“为……为什么?”她的声音干涩发颤,难以置信地看着素心,“姑母她……她为何从未告诉我?”

素心扶住她,满脸同情:“小姐息怒,娘娘也是为了您好。

此事说来复杂,萧首辅与娘娘达成共识,认为由他迎娶您,方能最大限度地庇护林家,也能为殿下增添助力。

只是此事太过突然,娘娘怕您一时难以接受,才想着先瞒着,等生米煮成熟饭,再慢慢跟您解释。”

林晚棠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所以,从一开始,姑母为她安排的婚事,就不是萧衍,而是萧执?

那她之前所有的忐忑、猜测、甚至对未来的种种设想,都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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