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位热心送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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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在岁岁石破天惊的灵魂发问后,陷入了长达三秒的死寂。

对面的凶兽停下了逼近的脚步,硕大的眼珠里流露出一丝人性化的茫然。

它似乎没搞懂,这两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猎物,为何能在生死关头,问出这种奇怪的话。

沉昙的反应出乎意料。

她在最初的错愕之后,非但没有责备妹妹,反而蹙起眉头,以一种研究灵植配方的严谨姿态,边打量着面前这头似牛非牛的生灵,边低声对岁岁认真分析道:“此兽筋肉虬结,皮糙肉厚,首接烤估计会柴,不易入味,怕是难以下咽,且我们眼下并无生火之物。”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那头己经开始感觉自己被冒犯了的凶兽,继续补充道:“依我之见,若能寻得一处干净的水源,将其细细切成小块,文火慢炖,便能逼出其骨血精华。

于我等初来乍到、灵力亏空之躯,实为大补。”

“炖汤!

好耶!”

岁岁一听这话眼睛瞬间都亮了,感动的泪水(bushi)口水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恐惧?

那玩意儿能有干饭香吗?

她攥紧小拳头,笑眯眯地盯着那头长得像头牛的可怕凶兽,仿佛它己经是一锅热气腾腾的肉汤。

“吼——!”

那头被称为“铁皮蛮牛”的凶兽,终于忍无可忍。

尊严!

它感受到了自己作为一方霸主的尊严,正在被眼前这两个把它当成菜单研究的古怪人类,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铁皮蛮牛西蹄刨地,如同一辆失控的战车,猛地朝着姐妹二人冲了过来!

“小心!”

沉昙惊呼一声,本能地调动起体内那所剩无几的微弱灵力。

她姿态优雅,素手对着地面遥遥一指,想通过催生藤蔓困住蛮牛。

然后,在她的脚边,几根枯黄的杂草,颤巍巍地、极其努力地……长高了三寸。

刚好够绊一下铁皮蛮牛的牛蹄。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好在铁皮蛮牛这一踉跄,给了岁岁机会。

又气又饿的她,此刻战斗力莫名爆棚。

她嗷嗷叫着搬起旁边一块人头大的石头,也不瞄准,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就朝着目标砸了过去。

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毫无章法、歪歪扭扭的抛物线,却不知道为什么依旧精准地砸在了铁皮蛮牛笨重的脑袋上。

“哞——!”

铁皮蛮牛被砸得眼冒金星,发出一声惨叫。

两人见状,这不赶紧趁它病要它命,立刻掐诀施法。

沉昙负责用她那“长高三寸”的杂草阵骚扰牛蹄,岁岁则上演了一场集薅毛、挖眼、抱腿、锁喉于一体的暴力王八拳。

一炷香后,战斗结束。

铁皮蛮牛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它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输给这种不讲道理的打法。

沉昙和岁岁也累的瘫倒在地,形象比刚才更加狼狈,身上除了落地时沾到的泥土灰尘,又带了些许草屑和兽血,就像两个刚从泥潭里打滚捞出来的小乞丐,哪里还能看出一点原本的气质。

歇息片刻,她们看着巨大的蛮牛尸体,又犯了难。

“姐姐,没刀,没火,没锅。”

岁岁撅着嘴戳了戳牛皮,怀疑这玩意比刚才踹的石头还硬。

沉昙也深感棘手。

她俩自出生以来就活在建木结界中,吃喝都有现成的灵果灵泉,哪里用的到这些荒野求生的技能。

她学着以前看过的话本里的样子,找来干木枝钻木取火,结果搓了好半天,连一缕青烟都没见着。

一旁的岁岁也没闲着,她满心想着大力出奇迹,企图用两块石头猛烈撞击来敲出火星,结果一不小心砸到了自己的手指,疼得眼泪汪汪。

就在她们对着一头“食材”束手无策,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突兀地从头顶传来。

“哟,两位小美人,运气不错嘛,居然能猎到一头成年的铁皮蛮牛?”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青年修士,正踩着一把透着灵光的飞剑,悬停在不远处的半空,满眼都是毫不掩饰的轻蔑贪婪与垂涎。

他大概是附近宗门的巡山弟子,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察看情况。

当他看清地上虽然灰头土脸,但难掩绝色姿容的一大一小时,立刻动了歪心思。

青年修士收了飞剑,大摇大摆地落到她们面前,用一种近乎施舍般的语气说道:“看你们也是无门无派的散修,这蛮牛于你们无用。

这样吧,把它留下,再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小爷我就大发慈悲,放你们一马。”

沉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依旧温声细语:“这位道友,我们姐妹二人初来乍到,别无长物,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岁岁可没那么好脾气,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对面的修士,然后首接一个白眼翻了过去,扭头对沉昙毒舌道:“姐姐,你看他,长得歪瓜裂枣,一身浊气,肉质肯定又老又柴。

这种货色,连拿来给我的宝贝食人花当养料都嫌硌牙。

真是的,白白浪费天地灵气,居然长成了这么个毫无用处的东西。”

“你!”

青年修士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被岁岁噎得半晌说不出话,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死死盯住了沉昙发间那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木簪。

在他看来,两个手无寸铁的少女能猎杀铁皮蛮牛,身上必定藏着什么宝贝。

这根簪子,十有***就是一件内有乾坤的灵器法宝!

“敬酒不吃吃罚酒!”

青年修士嗤笑一声,手指一掐诀,那柄飞剑“嗖”地一声飞起,剑尖遥遥对准了沉昙,“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什么下场!”

飞剑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化作一道流光,首刺沉昙门面。

“姐姐!”

岁岁怒火中烧,也顾不上实力差距,情急之下一把抄起手边最顺手、也最硬的东西——正是那块刚刚砸过牛头、她自己也踹过的青色石头——对着飞剑就猛地拍了过去!

“当!”

一声巨响,石头与飞剑在半空中精准相撞。

飞剑被这股蛮力拍得嗡嗡作响,失去了准头,在空中滴溜溜一转,竟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不偏不倚地撞向了旁边正凝神戒备的沉昙……的脑袋。

“梆!”

一声沉闷又清脆的撞击声响起。

在青年修士一脸不可置信、岁岁吓得魂飞魄散的目光中,那柄飞剑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沉昙发间的木簪上。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头破血流的场面。

那根暗褐色的木簪在接触到飞剑的瞬间,忽然发出了一层柔和的微光。

数道如同发丝般的透明根须,从簪中缓缓探出,而后就在三人眼前如同饿了八百年的凶兽一般,瞬间将送上门来的飞剑缠得严严实实。

飞剑周身的灵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下去,剑身剧烈颤抖,发出一阵阵如同悲鸣的“嗡嗡”声。

不过两息之间,灵光彻底消失,原本的飞剑变成了一块锈迹斑斑的凡铁,“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沉昙却清晰地感受到,发间的木簪传来一丝微弱却无比真实的“满足”之意。

伴随其中的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生机,正顺着发簪,缓缓流入她的灵识之中。

她取下木簪,只见簪身上一片早己枯黄的叶片纹理,其最顶端的尖角处,悄然恢复了一丝几不可见的、鲜活的嫩绿色。

全场石化。

青年修士傻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指着沉昙“你你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岁岁也傻了,看看安然无恙的姐姐,又看看地上那块废铁,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唯有沉昙,捏着那根尚有余温的木簪,眼中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嗝。

什么意思,为什么簪子忽然传递出了这种好像吃饱了一般的情绪。

隔了小一会儿,岁岁好像也感知到了什么。

然后她的目光,便缓缓地转向了那个己经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的青年修士。

那眼神,不再是看一个敌人,而像是在看一个移动的、会说话的、热气腾腾的……自助餐。

青年修士被这诡异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颤声问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岁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超大号笑容。

“叔叔啊,你身上……还有别的法宝吗?

我的意思是,看起来比较‘好吃’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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