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哪有老家张老头那边划算?他儿子瘫了,给两万块就能接人当童养媳,还能换茵茵下半年的补习班费用。
沈茵茵将我抱得更紧了,指甲几乎掐进我烫伤的疤。
她语气满是恶意:
姐姐,张爷爷家是我特地为你选出来的,你喜欢吗?
我猛地推开她,疤被扯得生疼。
老家那个张老头,去年在村里打残了第三任老婆的事,全村都知道。
他们根本不是在商量送走我,是在讨论把我卖给谁更值钱。
我吃痛地想挣脱沈茵茵的禁锢,心里却绝望到崩溃。
原来所谓的灾星,连被当做人丢弃的资格都没有。
就在这时。
大门猛地打开,冷风卷着铁锈味灌进来。
许久未见的小姨像柄生锈的刀扎进客厅。
2
小姨枯瘦的手擦了擦颧骨渗出的血丝,精准地避开伤疤,抓住了我的手腕。
定你妈个头
她声音如砂纸磨铁般沙哑,却充满了力量:
什么灾星?我看就是你们偏心眼找的借口沈晓怎么就倒霉了?你们所谓的被开水烫、摔断腿,哪样不是沈茵茵搞事造成的?你们不责怪沈茵茵就算了,还嫌沈晓晦气要把她卖给老鳏夫?你们配当爹妈吗?
沈晓的给我,沈茵茵那个搅家精你们慢慢争去
我爸妈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但我妈还是如往常同小姨唱反调:
赵娜轮得到你这捡垃圾的来管我们家闲事?
沈晓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
小姨冷哼一声,抓起果盘里腐烂的橙子砸在我妈昂贵的羊绒裙上。
装货,演给谁看呢?
以前是,以后就不是了。
豪华的别墅门外,停着一辆格格不入的三轮车,废机床零件塞满了货箱,锋利的金属边缘还沾着新鲜血迹。
小姨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直接将我抱起塞进货箱,恶狠狠地凶道:
坐好了掉半路了我可不会捡你
我蜷缩成一团,身上逐渐凝固的血液似乎在寒风中一点点流动起来。
我没忍住,开口询问。
小姨,你是为了还之前的情吗?
谢谢小姨,我……
小姨不满地啧了声,将身上的军大衣丢向我,遮住了我所有视线。
热气包裹下,只听见小姨渐行渐远的声音:
给老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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