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宅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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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暗影黑色轿车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忽然变得刺耳。

傅妙仪靠在后座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真皮座椅的纹路,那道被梦境反复切割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 梦里她将蔷薇女子中学的校徽踩在脚下,猩红的漆皮染着血迹;梦里的主角跪在碎玻璃上,喉咙里滚出的求饶声像被掐住的猫;最后那颗射进她心脏的子弹,灼热感真实得让她惊醒时冷汗涔涔。

“啧。”

她轻嗤一声,将额头抵在冰凉的车窗上。

玻璃映出张苍白的脸,齐肩短发贴在颊边,暗紫色的眼珠里爬着红血丝。

这几天总在凌晨三点准时惊醒,梦境与现实的边界越来越模糊,有时对着镜子刷牙,会突然闪过自己穿着黑丝绒长裙、指尖夹着雪茄的模样。

“小姐,到了。”

老管家的声音将她拽回现实。

傅妙仪抬头时,正看见老宅的朱漆大门在暮色里张开,飞檐上的铜铃在风里摇晃,像串悬在脖颈的锁链。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些关于反派、破产、杀戮的碎片念头狠狠按进心底,推开车门时,学院制服的裙摆扫过管家擦得锃亮的皮鞋。

“夫人在书房。”

管家的皱纹里盛着关切,却不敢多看她一眼 —— 这三年江玉蘅从未踏足蔷薇,连中秋的月饼都是让快递送来的。

傅妙仪的步伐敲在长廊的金砖上,回声像某种倒计时。

老宅的建筑确实像头蛰伏的巨兽,雕花窗棂是它的獠牙,青苔斑驳的墙角藏着无数双眼睛。

她走到书房门口时,听见里面传来翻动书页的声响,檀香混着若有似无的香水味从门缝溢出来,那是江玉蘅最喜欢的 “午夜飞行”,辛辣的木质调里藏着侵略性。

“叩叩。”

“进来。”

推开门的瞬间,傅妙仪被满室古籍的霉味呛得屏住呼吸。

江玉蘅坐在梨花木椅上,***浪卷发垂在真丝睡袍的领口,猩红口红在苍白的脸上划出锐利的弧线。

她正用银签挑着书页,指甲上的蔻丹红得像血,目光扫过傅妙仪时,像手术刀般精准地落在她的短发上。

“你这是刚从难民营出来?”

傅妙仪低头看着自己的制服裙。

藏青色的布料洗得有些发白,领口的蔷薇徽章被磨得发亮,确实和母亲身上那件意大利手工睡袍格格不入。

三年前离家时,江玉蘅还会摸着她的长发说 “女孩子要像菟丝花般柔美”,现在只剩下冰冷的审视。

“学院要求统一着装。”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想起梦里那个踩着高跟鞋、将校董踩在脚下的自己,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江玉蘅嗤笑一声,将银签扔在青瓷碟里:“圣修斯顿可没这种规矩。”

她起身时睡袍扫过地面,露出脚踝上的红绳 —— 那是傅妙仪小时候编的,现在褪色得只剩浅粉色,“管家会安排你接发,钢琴八级、小提琴西级,两个月后我要看到证书。”

傅妙仪猛地抬头。

圣修斯顿?

那个只在财经杂志上出现的名字,和梦里主角团最后崛起的基地重叠在一起。

她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我想参加高考,报 ——你的人生不需要‘想’。”

江玉蘅的眼神骤然变冷,像结了冰的湖面,“傅家的女儿,从来都是走铺好的路。”

这时响起的电话***像根救命稻草。

傅妙仪看着母亲转身接电话的背影,听见 “计划怀表B 国” 几个词飘进耳朵,门合上的瞬间,那些碎片突然在脑海里拼凑出诡异的图案 —— 梦里她用来威胁主角的,不就是块刻着蔷薇纹的怀表?

回到卧室时,蝉鸣正撕破盛夏的午后。

傅妙仪瘫坐在雕花大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缠枝莲纹,忽然觉得这场景熟悉得可怕。

梦里这间房是她的审讯室,墙角的暗格里藏着灌了铅的马鞭,而现在,那里只堆着她从蔷薇带回来的课本。

“似曾相识……” 她喃喃自语,指尖抚过床头柜的木纹。

梦里这个位置放着主角母亲的头骨,现在却摆着个掉漆的音乐盒 —— 十岁生日时父亲送的,后来父亲失踪,母亲就把它锁进了阁楼。

座机电话的拨号音将她拉回现实。

“让造型师来一趟。”

傅妙仪对着话筒说,声音平静得像在安排别人的人生。

挂掉电话后,她打开电脑搜索 “圣修斯顿国际学院”,屏幕上跳出的 “该页面不存在” 刺得眼睛生疼,和梦里那所被她改造成私人堡垒的学校,形成荒诞的呼应。

两个月后的清晨,傅妙仪站在穿衣镜前。

及腰的长发是接的,栗色波浪像江玉蘅年轻时的模样;银丝边框眼镜还架在鼻梁上,是她唯一保留的自己。

管家在身后汇报:“钢琴八级证书己拿到,小提琴西级通过,圣修斯顿的入学文件放在玄关。”

“知道了。”

她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忽然想起昨夜的梦。

梦里母亲在小黑屋里掐着她的脖子,嘶吼着 “你必须成为反派”;而现实中,江玉蘅只是在早餐时淡淡说:“圣修斯顿有你要的答案。”

窗外的雷声响彻云霄。

傅妙仪摘下眼镜,看着镜片上倒映的闪电,忽然有泪从眼角滑落。

她不知道那些反复出现的梦境是预兆还是诅咒,只知道当管家拉开老宅的大门,门外等待她的,无论是圣修斯顿的镀金牢笼,还是梦里那场注定毁灭的狂欢,她都必须走下去。

毕竟,她己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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