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渊是一只千年厉鬼,守护了我十八年。他说过,这世间他只护我一人周全。可大三那年,
南方转来的校花苏婉儿却成了例外。她往我脸上抹屎,逼我吃垃圾桶里的剩饭,
用尽全力的欺负我。我向封寒渊求救。他却用千年道行禁锢住我,冷冷道:别动,
婉儿只是在跟你闹着玩。你太娇气了,该吃点苦头。那一刻我才明白,
原来十八年的相处,也抵不过一个女人三个月的陪伴。于是我拼尽全力挣脱他的禁制,
用尽最后一丝灵力斩断了我们的契约。后来听说,护了我十八年的千年厉鬼疯了。
他把整个江南市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他曾经发誓要守护一生的人。01宿舍的厕所里,
我被苏婉儿的几个跟班按在地上。恶臭扑鼻而来,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苏婉儿穿着精致的小白鞋,缓缓走到我面前,她蹲下身,用纸巾包着从马桶里捞起的东西。
「沈清辞,你知道吗?寒渊哥哥昨天陪我看了一夜的星星呢。」她笑得很甜,
手却毫不留情地往我脸上抹。我崩溃地大喊:「封寒渊!救我!」这是我们之间的契约,
只要我呼唤,他必会出现。一秒、两秒、三秒。熟悉的阴冷气息终于笼罩了整个空间。
他来了。我的心瞬间安定下来,眼泪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封寒渊,你终于来了。可下一秒,
我看清了他的表情。冷漠。疏离。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寒渊哥哥!
苏婉儿立刻丢下手中的东西,委屈地扑进他怀里,清辞她欺负我,非要跟我抢你……
她的演技真好。明明上一秒还在往我脸上抹屎的人,现在却成了楚楚可怜的受害者。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封寒渊。看着他轻轻拍着苏婉儿的背。看着他眼中的温柔。那种温柔,
曾经只属于我。寒渊……我的声音在颤抖。他终于看向我了。那一眼,冷得像千年寒冰。
别闹了。他说。我以为他是在对苏婉儿说,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可下一秒,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死死禁锢在原地。是他的千年道行。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十八年了。他第一次对我用法术。而且是为了让别的女人欺负我。婉儿只是在跟你闹着玩。
他的声音毫无温度,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太娇气了,该吃点苦头。娇气?
我想笑,笑出来的却是眼泪。从六岁开始,是他把我宠得无法无天的。
是他说要把世间所有的好都给我。是他说除了他,谁都不能欺负我。现在,他却说我娇气。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一丝不忍,一丝心疼。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有对苏婉儿的纵容和宠溺。02苏婉儿得到了他的纵容,笑得更加猖狂。你看,
寒渊哥哥都说了,我们只是在玩呢。她重新蹲下来,继续她的恶行。恶臭熏得我直反胃,
生理性的眼泪不断涌出。可我被禁锢着,连躲都躲不开。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那些恶心的东西往我脸上抹。啧啧,堂堂沈家大小姐,
也不过如此嘛。苏婉儿一边施虐,一边得意地说,你以为有个厉鬼保护就了不起了?
现在看看,他根本不在乎你。我死死盯着封寒渊。他就站在门口,身形挺拔,黑衣如墨。
千年的修为让他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威压,俊美的容颜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耀眼夺目。
可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苏婉儿身上。温柔、专注、宠溺。就像曾经看我的样子。我的心在滴血。
一滴一滴,汇成了绝望的海洋。封寒渊,你说过要护我周全的……
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他终于正眼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比千年寒冰还要冷。
别太依赖我,你该学会独立了。独立?我想起六岁那年,刚被接回沈家的我战战兢兢,
不敢吃饭不敢说话。是他一口一口喂我吃饭。是他说:清辞不用怕,以后有我在,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想起八岁那年,我想学骑自行车。他怕我摔倒,
愣是用法力托着我骑了一个下午。最后还是我说累了,他才放手。我想起十五岁那年,
有男生跟我告白。他当着全校的面把那个男生吓得转学了。然后跟我说:清辞是我的,
谁都不能觊觎。从六岁到二十四岁。十八年。是他让我事事依赖他的。
是他把我圈在他的保护圈里,不让任何人靠近的。现在他有了新欢,就要我学会独立?
封寒渊,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苏婉儿终于玩够了,嫌恶地甩了甩手。真脏。她站起身,
从包里拿出湿巾仔细擦手。然后她亲昵地挽住封寒渊的手臂:寒渊哥哥,我们走吧,
一会儿还要去看电影呢。去看电影?我记得封寒渊最讨厌电影院的。他说那里人多,
气息驳杂,会影响他的修为。可现在,他却点了点头,任由苏婉儿挽着他。临走前,
他淡淡说了句:收拾干净再出来。禁锢之力这才消失。我瘫软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心痛,痛到无法呼吸。看着他们亲密离去的背影,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那个说要护我一生的千年厉鬼,就这样把我丢在了这肮脏的地方。像丢弃一件用腻了的玩具。
03我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一遍遍地洗脸,想要洗掉那些恶心的东西。可怎么洗都觉得脏。
不是脸上脏。是心里脏。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比任何污秽都要肮脏。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狼狈、憔悴、可怜。这还是那个被封寒渊捧在手心里的沈清辞吗?不,
从他选择苏婉儿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了。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是十八年前的冬天。六岁的我体弱多病,三天两头就要进医院。
医生摇着头对爸妈说:这孩子活不过十岁。妈妈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
爸爸带着我遍访名医,最后找到了一个老道士。老道士看了我的面相,
叹了口气:这孩子天生灵体,容易招惹脏东西。寻常人护不住她,除非……除非什么?
妈妈急切地问。除非能找到一个愿意护她的鬼神。老道士摇摇头,但这种事,
难如登天。鬼神高傲,岂会轻易护佑凡人?就在那天晚上,封寒渊出现了。
他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一袭黑衣,俊美如谪仙。小小的我应该害怕的。可不知为什么,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亲切。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的故人。你是谁呀?
我歪着小脑袋问他。他垂眸看我,眼神柔和:我是封寒渊。封寒渊?
我念着这个名字,忽然笑了,好好听的名字。他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像千年寒冰消融,春暖花开。你愿意跟我立契约吗?他问。
契约是什么?就是……我护你周全,你供我香火。我想了想,认真地点头:好呀。
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最后,他说:会。
那我们拉钩。我伸出小拇指。他看着我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
他伸出手,轻轻勾住我的小拇指。冰凉的触感,却让我觉得安心。拉钩上吊,
一百年不许变。我认真地说。他低低地笑了:好,一百年不许变。后来我才知道,
对一个千年厉鬼来说,一百年不过弹指一挥间。可对我来说,那就是一生一世。
04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室友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
苏婉儿一定又在背后说了什么。果然,原本关系不错的室友开始疏远我。吃饭没人叫我。
上课没人等我。连说话都是爱理不理的。我成了宿舍里的隐形人。其实我不在意这些。
从小到大,因为体弱多病,我没什么朋友。只有封寒渊。他是我的守护者,我的朋友,
我的一切。可现在,连他都不要我了。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宿舍阳台上。月色如水,
洒在我身上。以前这个时候,封寒渊会出现。他会坐在我身边,陪我聊天。
给我讲千年前的故事。教我认星星。或者只是静静地陪着我。可今天没有。我拿出手机,
看到朋友圈里苏婉儿发的照片。是她和封寒渊在电影院的合影。照片里,
封寒渊穿着黑色衬衫,俊美得不像凡人。苏婉儿亲昵地靠在他身上,笑得花枝乱颤。而他,
嘴角微微上扬。我记得他说过,拍照会损耗道行。所以十八年来,我和他的合照屈指可数。
每一张都是我软磨硬泡才得来的。可现在,他却任由苏婉儿拍照。还笑得那么……温柔。
我关掉手机,抬头看着夜空。今晚没有星星。就像我的心,一片漆黑。
胸口的契约印记隐隐作痛。那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了。一个刻在我灵魂深处的印记。
提醒着我,我们之间有过契约。他承诺要护我周全。我承诺要供他香火。可现在看来,
只有我在遵守约定。封寒渊。我轻声呼唤。没有回应。以前,只要我一叫他的名字,
他就会出现。不管在哪里,不管在做什么。他说过:清辞的呼唤,永远是第一位的。
封寒渊。我又叫了一声。依然没有回应。我苦笑。原来契约也有失效的时候。
当他心里有了别人,我的呼唤就变得可有可无。契约还在,心却已经不在了。风很大,
吹得我眼睛发酸。我抱紧双膝,把脸埋进去。封寒渊,你知道吗?
我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就像你承诺的那样。可原来,永远是个太奢侈的词。
奢侈到连千年厉鬼都做不到。05第二天上课,我发现自己的座位被人泼了墨水。
黑色的液体染脏了整个桌椅,刺鼻的味道引来周围同学的侧目。哎呀,谁这么缺德啊。
就是,太过分了。同学们议论纷纷,但没有一个人帮我。他们只是站在一旁看热闹。
苏婉儿坐在不远处,正在和几个女生说笑。看到我来了,她们的笑声更大了。有些人啊,
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是啊,明明已经被人家厌弃了,还死缠烂打。真是不要脸。
句句带刺,句句戳心。我面无表情地拿出纸巾擦拭。墨水已经干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就像我和封寒渊之间的裂痕。已经产生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需要帮忙吗?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抬头,看到班长陆承安站在旁边。
他手里拿着湿巾和清洁剂。谢谢。我接过东西。他没有走,而是帮我一起清理。
别在意那些人的话。他一边擦一边说,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了。我点点头,
没有说话。其实我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我只在意封寒渊。可他已经不在意我了。清理完座位,
陆承安要走的时候,忽然回头:沈清辞,如果需要帮助,可以找我。我愣了一下,
然后点头:好。他走后,我坐在座位上发呆。这是除了封寒渊之外,
第一个对我表示善意的人。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只是我遇到的那个人,
恰好变了心。06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的东西总是莫名其妙地消失或损坏。作业本被撕烂。
课本被泼水。连水杯都被人放了不明液体。我知道是苏婉儿做的,但我没有证据。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就算有证据也没用。因为封寒渊站在她那边。这天中午,
我在食堂打饭时,突然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滚烫的汤水洒了我一身。
剧烈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回头,看到苏婉儿正掩着嘴笑。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她假惺惺地道歉。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有同情的,有看热闹的,
但没有人站出来。我咬着牙,一声不吭地离开。烫伤的地方***辣地疼。可更疼的是心。
以前遇到这种事,封寒渊会第一时间出现。他会让欺负我的人付出代价。
他会心疼地给我处理伤口。他会抱着我说:清辞不疼,有我在。现在,他选择视而不见。
我一个人去了医务室。医生看到我的伤势,皱起眉头:怎么烫成这样?得好好处理,
不然会留疤的。留疤就留疤吧。反正已经没有人在意了。处理伤口的时候很疼。我咬着唇,
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医生心疼地说:疼就叫出来,别忍着。我摇摇头。有些疼,
叫出来也没用。因为不会有人来哄你。07晚上回到宿舍,我发现自己的床铺被人弄乱了。
被子扔在地上。枕头被剪破,里面的棉花散了一地。我的日记本被翻开,扔在桌上。
上面用红笔写着恶毒的字眼。***不要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室友们都不在,显然是故意避开的。
整个宿舍只有我一个人。我蹲下身收拾残局。手指被破碎的瓷片划伤,鲜血直流。疼。很疼。
可我已经麻木了。封寒渊。我下意识地呼唤。这一次,他来了。
但他只是冷冷地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语气像在责备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没有心疼。没有愤怒。只有不耐烦。
我抬头看他:是苏婉儿做的。婉儿不是这种人。他立刻否认,眉头皱得更紧,
清辞,别总是针对她。针对?是我在针对她吗?我站起身,手上的血滴在地板上。
你才认识她多久?三个月?你就这么确定她不是这种人?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问:那我呢?你认识我十八年了,你觉得我是什么人?他沉默了。良久,
他才开口:你是我的契约者。契约者。多么冰冷的称呼。不是他守护了十八年的女孩。
不是他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只是一个因为契约不得不保护的对象。我笑了。笑着笑着,
眼泪就流下来了。我明白了。我转过身,不再看他。在你眼里,我只是个契约者。
而她,是你愿意守护的人。身后传来他的叹息。清辞,别任性。任性?我咬紧嘴唇,
尝到了血腥味。原来在他眼里,我的痛苦只是任性。我的委屈只是无理取闹。
我的眼泪只是博取同情的手段。封寒渊,你变了。彻底变了。08从那以后,
苏婉儿的霸凌越来越过分。她开始在网上散布我的谣言。说我勾引男生。说我作风不正。
说我靠着家世欺负同学。配图都是些断章取义的照片。被她编造成各种不堪的故事。
同学们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异样。走在路上会有人指指点点。上课会有人窃窃私语。
我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最过分的一次,是在一个雨夜。我被苏婉儿的人堵在小巷里。
雨很大,打在身上生疼。听说你还在纠缠寒渊哥哥?苏婉儿撑着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在雨夜里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狼狈地站在雨中,
像只落汤鸡。我没有。我说。还嘴硬?她冷笑,寒渊哥哥都告诉我了,
说你总是半夜找他,死缠烂打,真是不要脸。我的心狠狠一颤。半夜找他?
我已经很久没有呼唤他了。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来了。原来在他眼里,连我曾经的呼唤,
都成了纠缠。既然你这么不识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苏婉儿示意手下动手。
几个女生围了上来。推搡、辱骂、拳脚相加。我被按在地上,雨水混着泥浆糊了一脸。疼。
全身都在疼。可我已经不想反抗了。反正呼唤他也没用。他不会来的。就算来了,
也只会说我活该。封寒渊……可是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
不是求救。只是……习惯。十八年养成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他没有来。
直到我疼得快要昏厥,他也没有来。或许他来了,只是选择了袖手旁观。
就像那天在厕所里一样。在他心里,苏婉儿的一根头发丝,都比我的命重要。
09我在医院躺了三天。医生说我多处软组织挫伤,需要好好休养。还问我要不要报警。
我摇摇头。报警有用吗?封寒渊一个千年厉鬼,想要抹去证据轻而易举。更何况,
我没有证据。监控坏了。目击者不会站出来。连伤势,医生都说像是摔下楼梯造成的。
我苦笑。苏婉儿还真是心思缜密。三天里,封寒渊一次都没有出现。倒是苏婉儿来了。
她带着几个跟班,假惺惺地探望。哎呀,清辞,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她坐在病床边,
眼里满是得意。听说你摔下楼梯了?真是太可怜了。我冷眼看着她。她凑近我耳边,
压低声音:不过你放心,寒渊哥哥这几天都陪着我,没时间来看你。他说了,
你们的契约快到期了,到时候他就自由了。契约到期?我猛地看向手腕上的契约印记。
那个曾经鲜红如血的印记,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暗淡。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花朵,
正在慢慢枯萎。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原来他接近苏婉儿,纵容她欺负我,
都是有目的的。契约规定,他不能主动伤害我。但如果是我自己放弃,他就可以获得自由。
所以他要逼我。逼我主动解除契约。你想多了。我闭上眼睛,声音平静,
契约是我的命,我不会放手的。不是因为还爱他。而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他想要就要,想丢就丢?凭什么我要成全他和别的女人?我偏不。
我就是要他被契约束缚着。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苏婉儿脸色一变,狠狠掐了我一把。
你别不识好歹!剧痛让我睁开眼。正好对上门口那双熟悉的眸子。封寒渊来了。
他就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看着苏婉儿掐我。看着我疼得脸色发白。然后,
他转身离开了。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我忽然想笑。封寒渊,你还真是绝情啊。
10出院后,我没有回宿舍。在校外租了个小房子。想要躲开苏婉儿,
也想给自己一个清静的环境。可她像是有千里眼一样,总能找到我。这天深夜,
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打开门,苏婉儿带着一群人站在外面。清辞,出来玩啊。
她笑得诡异。月光洒在她脸上,让她的笑容显得格外阴森。我想关门,却被人强行拖了出去。
他们把我带到学校后山的小树林。那里很偏僻,平时没什么人来。特别是深夜,
更是寂静得可怕。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苏婉儿点了支烟,吞云吐雾。我不说话。
因为这里适合教训不听话的人。她弹了弹烟灰,也适合……埋尸体。我心里一紧。
她不会真的想……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她俯身看我,主动解除契约,我就放过你。
做梦。我啐了一口。她脸色一沉,狠狠踩在我的手上。高跟鞋的鞋跟深深陷进肉里。
敬酒不吃吃罚酒!剧痛传来,我感觉手指都要断了。可我咬着牙,一声不吭。
我不会求饶。更不会放弃契约。还挺硬气。苏婉儿冷笑,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不明液体,散发着刺鼻的味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晃了晃瓶子,月光下,液体呈现诡异的颜色。硫酸。她笑得很甜,你说,
这东西泼在脸上,会是什么效果?我瞳孔骤缩。她竟然真的要毁我的容!11封寒渊!
我声嘶力竭地呼唤。这一次,他必须来。契约还在,他有义务保护我的安全。果然,
一阵阴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温度骤然下降。他出现了。黑衣如墨,俊美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