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炸雷。我眼前一黑。再睁眼。土墙。破瓦。漏风的窗户纸。
身上盖着硬邦邦、一股霉味的粗布被子。我懵了。这啥地方?我不是正躺在沙发上刷手机吗?
那破外卖还没到,饿得我前胸贴后背。脑子里嗡嗡响。
一个冷冰冰的机械音突然冒出来:滴!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恢复。
咸鱼躺赢系统启动中...绑定成功!宿主:苏闲。本系统核心宗旨:苟!
只要宿主保持咸鱼心态,不主动作死,不积极奋斗,越懒散,越躺平,
触发随机好运几率越高!最终目标:苟到大结局!
新手礼包发放:咸鱼翻身卡一次性x1。是否立即使用咸鱼翻身卡?咸鱼?
系统?我?穿越了?信息量太大。我脑子有点卡壳。“翻身?翻什么身?”我下意识嘟囔。
使用后,宿主将在接下来五分钟内,获得一次小幅度运气提升。五分钟?小幅度?
听起来有点鸡肋。“那……用吧?”我试探着说。咸鱼翻身卡使用成功!
倒计时:4分59秒。啥感觉也没有。屋里还是那个破屋。肚子还是饿得咕咕叫。
窗外天色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我掀开那床硬邦邦的被子。脚刚沾地,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上来。嘶——真冷。这破身体,弱不禁风的。我扶着土炕沿站起来。
腿软。一个趔趄。“哎哟!”我整个人向前扑倒。脸朝下。完蛋!这破运气!说好的翻身呢?
就在我绝望地以为要和冰冷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圆溜溜的东西。
哧溜!我整个人像陀螺一样,原地转了大半圈。噗通!没摔地上。
摔进了一个堆在角落的、软绵绵的干草堆里。干草有点扎脸。但一点不疼。我懵懵地坐起来。
啥玩意儿?低头一看。脚边滚落一颗……核桃?刚才就是踩到它了?滴!
检测到宿主意外避开摔伤风险轻微。运气判定:小幅度好运生效中。
剩余时间:4分30秒。就这?避开摔跤也算好运?我拍拍身上的草屑。肚子叫得更响了。
饿。得找点吃的。这破屋子,家徒四壁。我爬起来,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开始翻箱倒柜。
一个破木柜。里面几件打着补丁的旧衣服。一个豁了口的陶碗。没了。穷。真穷。
比我在现代当社畜月光族还穷。绝望。我走到那个漏风的窗户边。想看看外面有没有邻居,
能不能讨口吃的。刚探出头。呼——!一阵邪风卷着尘土和枯叶,劈头盖脸砸过来。
迷眼睛了。“咳咳咳!”我赶紧缩回头,使劲揉眼睛。倒霉催的!揉了半天,
眼睛还是又酸又涩,泪流不止。滴!检测到宿主即将遭遇‘异物入眼导致轻微感染’风险。
运气判定:小幅度好运生效中。嗯?啥意思?就在我眼泪汪汪,眼前模糊一片的时候。
啪嗒。一滴凉凉的、带着点腥味的水珠,正好落在我揉眼睛的手指缝里。我一愣。
下意识用那点水润了润眼睛。咦?一股清凉感蔓延开。眼睛的酸涩刺痛感,瞬间减轻了大半。
我眨眨眼。能看清了。抬头。屋顶。漏雨了。刚才那滴水,就是从破瓦缝里漏下来的雨水。
正好滴进我眼睛里。剩余时间:3分15秒。这……也行?
我心情复杂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这好运,真是……朴实无华且枯燥。不行,还是饿。
得出去。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门外是个小院。泥地。
篱笆墙歪歪扭扭。天阴沉得厉害,雨点开始稀稀拉拉往下掉。院子角落有口水井。
旁边还有个摇摇晃晃的破棚子,下面堆着点柴禾。一眼望到头。没人。荒凉。我正发愁。
咕噜噜……肚子又在抗议。突然。我耳朵一动。棚子底下那堆柴禾后面,好像有动静?
悉悉索索的。像是……小动物?野兔?山鸡?我眼睛唰地亮了!肉!蛋白质!我屏住呼吸,
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朝柴禾堆摸过去。心跳得咚咚响。老天爷,给口肉吃吧!
我小心翼翼拨开几根干柴。缝隙里。一双圆溜溜、黑豆似的小眼睛,警惕地看着我。
不是兔子。也不是山鸡。是只……灰扑扑的。半大不小的。土狗?它蜷缩在柴禾最里面,
浑身湿漉漉的,冻得瑟瑟发抖。一条后腿好像受了伤,有血痕。它冲我龇了龇牙,
发出低低的呜咽。凶。但没什么力气。我有点失望。不是肉。是张要吃饭的嘴。我叹口气。
算了。同是天涯沦落狗……哦不,沦落人。怪可怜的。我朝它伸出手,
尽量放柔声音:“别怕,我不……”话没说完。“嗖——!”一道黑影!快得像闪电!
从我头顶的破棚子缝隙里猛地窜下来!直扑那只受伤的小土狗!是只体型不小的野猫!
眼神凶悍,利爪闪着寒光!小土狗吓得嗷呜一声,拼命往后缩,但伤腿拖累,根本躲不开!
野猫的爪子,眼看就要抓到小狗的脖子!我脑子一空。身体比脑子快!完全是下意识!
我猛地往前一扑!不是扑向野猫。
而是扑向旁边地上——一根不知道谁扔在那儿的、光秃秃的、小臂长的烧火棍!滴!
检测到宿主面临‘野猫袭击波及’风险低。运气判定:小幅度好运生效中。我的手,
在野猫的利爪即将碰到小狗绒毛的前零点一秒。精准地!一把抓住了那根烧火棍的棍头!
然后。手臂借着前扑的惯性。抡圆了!往前一送!不是打。是捅。就像我早上在家,
闭着眼睛用晾衣杆去够阳台外面被风吹跑的袜子那样。瞎捅。噗嗤。棍子的另一头。
不偏不倚。捅进了……野猫因为扑击而大张的……嘴里。捅得还挺深。野猫:“……???
”它整个猫僵在半空。眼珠子瞪得像铜铃。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茫然。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然后。“呕——!”它猛地向后弹开,摔在地上。疯狂干呕。
一边呕,一边用爪子拼命扒拉自己的嘴。那根烧火棍,还直挺挺地插在它嘴里。
场面一度十分诡异。野猫终于把棍子吐了出来。它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惊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它凄厉地“喵嗷”惨叫一声。夹着尾巴。
头也不回地窜上墙头。跑了。跑得飞快。好像后面有鬼追。留下我。保持着前扑抓棍的姿势。
僵在原地。手里还攥着捅过猫嘴的棍子头。小土狗缩在柴禾堆里。也不发抖了。歪着脑袋。
黑豆眼看看我。又看看野猫消失的墙头。再看看我手里的棍子。眼神……好像有点崇拜?
咸鱼翻身卡效果结束。滴!宿主成功化解潜在危机低,并救助弱小生灵一只。
咸鱼值稳定,躺平心态保持良好。随机奖励触发:体质微量提升不易生病。
冷冰冰的机械音。我低头。看着手里这根“战功赫赫”的烧火棍。
又看看那只劫后余生、正小心翼翼舔着伤腿的小土狗。再抬头。雨点变大了。砸在脸上。
冰凉。我默默地。把棍子扔得远远的。然后。走到柴禾堆前。蹲下。朝那只小土狗伸出手。
它犹豫了一下。湿漉漉的鼻子嗅了嗅我的手指。然后。伸出温热的、带着倒刺的小舌头。
轻轻舔了舔我的指尖。痒痒的。“以后……”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有点哑,
“你就叫‘旺财’吧。”好歹是个伴儿。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我,苏闲。带着我的狗,
旺财。在这个叫清水村的地方。正式开启了古代咸鱼生涯。我的原则很简单。苟。躺。
不折腾。村里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原主好像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女。性格懦弱,沉默寡言。
存在感很低。正合我意。我住着漏雨的破屋。穿着打补丁的旧衣。吃着最糙的米。
每天最大的运动量,就是带着腿伤渐好的旺财,在村子边缘人少的地方溜达。晒晒太阳。
发发呆。挖点能吃的野菜。偶尔去河边坐坐。看旺财追自己的尾巴玩。系统很安静。
除了每天例行公事般播报一句咸鱼值稳定,躺平心态良好,再无动静。没有任务。
没有商城。没有属性点。好像它存在的意义,就是提醒我:你是个咸鱼,请继续躺。
我躺得很平。非常平。像一块摊在砧板上的死鱼。唯一的波澜,是那天之后,
旺财成了我的铁杆跟班。它腿好了。很机灵。看家护院一把好手。虽然我家徒四壁,
没什么可看的。但它会在我晒太阳打盹的时候,警惕地守在旁边。有生人靠近,
它就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像个尽职的保安。这天。
我又带着旺财在村后小河边溜达。河滩上有不少鹅卵石。阳光晒得暖烘烘的。
我找了块平整的大石头,舒舒服服躺上去。双手枕在脑后。闭目养神。旺财趴在我脚边,
也懒洋洋地晒太阳。岁月静好。咸鱼最美。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旺财突然站了起来。
耳朵竖得笔直。冲着下游方向,喉咙里发出警惕的“呜呜”声。我睁开一只眼。“旺财,
别吵……”话没说完。下游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几声惊叫。“快来人啊!
”“铁蛋掉水里了!”“捞不起来!水流太急!”我一骨碌坐起来。远远看去。
下游的浅滩处。几个半大孩子乱成一团。水里扑腾着一个黑影。岸边几个孩子急得跳脚,
想下水又不敢。水流确实有点急。那个扑腾的孩子,被冲得离岸越来越远。
脑袋在水面上一沉一浮。情况危急。岸边已经有人闻声跑过去。但都是些妇人孩子。
会水的男人好像都不在附近。救人如救火。我下意识站起来。但下一秒。我停住了。
我不会游泳。原主这身体,弱得很。下水?别说救人,自己能不能上来都是问题。
冲过去喊人?来不及了。那孩子眼看着就要被冲到更深、更急的河段。怎么办?我手心冒汗。
滴!检测到宿主面临‘见死不救可能导致心理负担’风险中。
触发随机好运:指向性好运一次。请宿主保持躺平心态。指向性好运?啥意思?
没时间细想。岸边已经有人哭喊起来。“铁蛋!我的儿啊!”一个妇人跌跌撞撞跑来,
看到水里的情形,腿一软,瘫倒在地。绝望的哭声撕心裂肺。我心脏揪紧。
目光下意识在河滩上乱扫。怎么办?怎么办!系统!说好的好运呢!突然。
我的目光定格在脚下。我躺的这块大石头旁边。水边。半泡在水里。有一大团……乱糟糟的。
绿色的。像是……废弃的渔网?也不知道是谁丢在这儿的。年头久了。被水冲得缠绕成一团。
上面还挂着水草和淤泥。看起来很脏。很不结实。指向性?我脑子里灵光一闪!
顾不上脏不脏。我冲过去。一把捞起那团湿漉漉、沉甸甸的破渔网!入手滑腻腻的。
一股子腥味。顾不上恶心。我用尽吃奶的力气。把这团又重又乱的破网。朝着下游!
朝着那个在水中沉浮的孩子!奋力地!抡圆了胳膊!扔了过去!“走你——!
”我吼了一嗓子。声音都劈了。那团绿色的破网。在空中划出一道……嗯,不太优美的弧线。
湿淋淋地散开一些。像一张张牙舞爪的大嘴。噗通!不偏不倚。正好罩在!
那个叫铁蛋的孩子!身边半米远的水面上!巨大的水花溅起。渔网入水。迅速被水流冲开。
那些纠缠的网线。像活了一样。有几根。鬼使神差地。缠住了铁蛋胡乱扑腾的手臂!
还有一根!挂住了他腰间的布带!铁蛋在水里猛地一顿!下沉的势头被那团破渔网兜头缠住!
拖住了!虽然还在呛水。但人没再被冲走!岸边的人都惊呆了。“快!快拉!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几个反应快的半大小子,立刻冲下浅水。七手八脚。
抓住那团破渔网的边缘。拼命往岸上拽!“一二三!拉!”“使劲!”人小力气大。
加上渔网兜住了人,有了着力点。很快。连人带网。被拖上了浅滩。“咳咳咳!哇——!
”铁蛋趴在泥地上。剧烈咳嗽。吐了好几口水。脸憋得青紫。但。活过来了。
他娘连滚爬爬扑过去。抱着儿子。嚎啕大哭。“我的儿啊!吓死娘了!吓死娘了!
”人群围了上去。一片混乱。我站在原地。离得有点远。手里还残留着破渔网的滑腻和腥味。
心脏咚咚狂跳。腿有点软。旺财蹭着我的腿。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庆祝。滴!
宿主被动触发指向性好运一次,成功化解危机中。咸鱼值稳定,躺平心态良好。
随机奖励触发:微弱财运提升下次捡钱概率增加。微弱财运?下次捡钱?
我看着那边哭天抢地的母子。默默转身。带着旺财。深藏功与名。回家。继续躺平。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铁蛋被他娘领着,提了半篮子鸡蛋来谢我。我收下了。
咸鱼也是要吃饭的。他娘千恩万谢,说我扔那破网太神了,简直是老天爷保佑。我笑笑。
没说话。总不能说,是系统给的“指向性好运”吧?村里人看我的眼神,多了点探究。
但也没太当回事。毕竟,扔个破网而已。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
我还是那个沉默寡言、没啥存在感的苏家孤女。带着我的狗。晒我的太阳。挖我的野菜。
努力当一条合格的咸鱼。这天。天气晴好。我揣着铁蛋娘给的鸡蛋省着吃,还剩两个。
准备去村口老槐树下。听说那边常有货郎来。看能不能换点盐。村口老槐树下。
果然聚了些人。一个货郎刚支起摊子。针头线脑,零嘴杂货。几个妇人围着挑挑拣拣。
我抱着旺财,缩在人群外围。等着。看有没有机会用鸡蛋换点必需品。突然。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尘土飞扬!“让开!都让开!”粗鲁的吆喝声炸响!
人群惊慌散开。只见两匹高头大马!风驰电掣般冲进村口!马背上坐着两个彪形大汉!
满脸横肉!眼神凶狠!穿着紧身短打。腰挎长刀!一看就绝非善类!村民们吓得噤若寒蝉。
纷纷后退。货郎手忙脚乱地收摊子。两个大汉勒住马。马匹不耐烦地打着响鼻。
其中一个络腮胡,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人群。声音洪亮,带着戾气:“听着!清水村的!
”“我们兄弟俩,是替‘黑风寨’办事的!”黑风寨?我心头一跳。原主模糊的记忆里。
好像是这附近山里的一伙……山贼?很凶。偶尔下山收“保护费”。“这个月的‘平安钱’!
”络腮胡吼道,“每户!一百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一百文?人群一阵骚动。
有人小声嘀咕:“上个月不是才八十文吗……”“嗯?”另一个脸上有疤的汉子,眼神一厉,
猛地抽出腰间长刀!寒光一闪!“锵!”刀尖直接指向那个嘀咕的村民!“嫌多?
”疤脸汉子狞笑,“行啊!那就再加二十文!一百二十文!现在!立刻!给老子拿出来!
”那村民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好汉饶命!饶命啊!
小的……小的没那么多钱……”“没钱?”疤脸汉子眼神阴狠,“没钱,就用粮食抵!
用女人抵!”他目光淫邪地在人群里几个年轻妇人脸上扫过。那几个妇人吓得脸色惨白。
瑟瑟发抖。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货郎的摊子也顾不上收了。
悄悄往后挪。络腮胡和疤脸汉子跳下马。拎着刀。开始挨个逼问。“你!钱呢?”“还有你!
”“快点!”哭喊声。哀求声。怒骂声。乱成一团。我抱着旺财。缩在人群最后面。
心脏怦怦跳。咸鱼法则第一条:远离危险!这绝对是危险!超级危险!我悄悄后退。
想趁乱溜走。就在这时。那个疤脸汉子!大概是嫌一个老妇动作太慢。骂骂咧咧地。
抬脚就朝老妇踹去!“老东西!磨蹭什么!”老妇吓得往后一仰!她身后!
正好站着那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媳妇!就是铁蛋他娘!她怀里抱着铁蛋的小妹妹。才一岁多。
铁蛋娘猝不及防。被老妇撞得一个踉跄!怀里的孩子!脱手飞了出去!“啊——!我的孩子!
”铁蛋娘发出凄厉的尖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那个襁褓!直直地!
朝着疤脸汉子脚边的地面!摔去!疤脸汉子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竟然!伸出了脚!
他那只穿着硬底皮靴的大脚!似乎是想……垫一下?或者只是本能?但无论如何!
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摔在一个凶神恶煞的山贼脚上!后果……不堪设想!时间仿佛凝固了!
铁蛋娘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撕心裂肺。滴!
检测到宿主面临‘目睹惨剧可能导致心理创伤’风险高!
触发紧急被动好运:强力干扰性好运一次!请宿主保持躺平心态!强力干扰性?
啥玩意儿?我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不是我主动的。是吓得。我抱着旺财。
正想往旁边躲。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绊了一下!也许是块凸起的石头?
也许是根该死的树根?反正。我整个人!抱着狗!像个失控的保龄球!“哎哟我去!
”惊呼都变了调。直直地!朝着疤脸汉子的方向!斜斜地!撞了过去!目标!不是疤脸汉子。
而是他旁边!那个络腮胡!络腮胡正抱着胳膊。冷眼旁观疤脸吓唬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完全没料到!祸从天降!一个抱着狗的大活人!炮弹一样撞过来!“砰!”结结实实!
撞在他后腰上!“呃啊!”络腮胡猝不及防!剧痛!下盘不稳!整个人被撞得向前猛扑!
他扑的方向!正好是!那个伸着脚、准备“接”婴儿的疤脸汉子!疤脸汉子刚伸脚。
注意力全在落下的襁褓上。根本没防备自己人!络腮胡那壮硕的身躯!带着巨大的惯性!
像一堵墙!狠狠撞在疤脸身上!“卧槽!老三你……”疤脸惊怒交加!话没说完。
两人如同滚地葫芦!纠缠着!“噗通!”“哗啦!”一起!栽进了老槐树旁边!
那个积满了浑浊雨水和烂泥的……大水坑里!水花四溅!泥浆翻腾!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而那个被抛飞的襁褓呢?它落下的轨迹。正好被斜刺里撞出来的我。
还有我怀里受到惊吓、下意识扑腾的旺财。给……干扰了。
襁褓没有落在疤脸那只硬邦邦的靴子上。而是。擦着疤脸摔倒时扬起的胳膊。
划了个小小的弧线。噗。落在了……水坑边缘。厚厚的。
一层被雨水打湿、踩得稀烂的……枯草堆里。软着陆。“哇——!”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划破了诡异的寂静。铁蛋娘连滚爬爬扑过去。
一把抱起浑身沾满草屑和泥点、但明显没受伤的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嚎啕大哭。
“我的宝儿!我的宝儿啊!”村民们目瞪口呆。看看哭喊的母女。看看水坑里。
两个正在泥浆里挣扎怒骂、狼狈不堪的山贼。“呸呸呸!哪个王八羔子撞老子!
”络腮胡吐着嘴里的泥水,破口大骂。“老三!你他妈眼瞎啊!”疤脸也成了泥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