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所注定了我遇不到什么贵人,我唯一的贵人只有我自己。
这里的女人不分高低贵贱,唯一能把她们区别开的,是生和死。还有一群,是前阵染了病,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和死人已经没有区别。
她们一个个被扔在后院,连水和食物都没有。用管事的话来说: 不能卖钱的货,吃饭喝水也是浪费。
我来时后院的女人有五个,现在只剩一个据说叫小秋的,她身上已经烂的不像样了,却拖着一口气怎么也死不掉。
我把自己的半个野菜窝头揉碎泡在一碗井水里,递给了她。同情也有,悲凉也有。
因为我仿佛通过她看到了自己的明天: 如果将来我沦落到这个地步,希望也有人分我一碗冷饭吧。
小秋似乎连吞咽的能力也没有了,只就着碗润了润嘴,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气若游丝: 傻子,这里总来一个叫三子的龟公,你要是想活,傍上他吧。
接下来我要再问,她却一句话都没有了,连眼皮也不曾再动一下。我但愿她只是累了,不是死了。
我努力从这些日子见过的人的只言片语中汲取自己需要的信息,三子是春花楼的龟公,青楼里总有不成文的规矩,龟公不能染指自己楼里的姑娘,所以他就爱来此间找人泄欲。
春花楼虽然是三等妓馆,却也是过了官府明路的。比白門街不知好了多少。春花楼里的客人花样多,三子有样学样,没少搓磨白門街里的女人。
三子再来时,我主动接了他。白門街连接客的屋子都是几人共用一个,北边的铺上还有另一个姐妹在做事。
我对这些早已置若罔闻,只一心讨好他: 三爷,我给您脱鞋吧。
脱鞋时,我顾不得反胃,用自己的袖口将他沾满污泥的鞋仔仔细细擦了个遍。这绝对是在别的姑娘那里十个铜板买不来的待遇。
龟公平日里是最受人轻贱的,我越是做小伏低的追捧,越能让他开怀: 小娘皮还挺有眼力见儿,把爷伺候好了,爷不仅付你铺钱,还额外多赏你几个当私房。
连日来的遭遇早让我没了什么自尊,我跪行上前抱住他的腿: 求三爷救我,我定然报答三爷。
三子一双手从我的肩膀摸到胸前,说话也露骨: 好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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