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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我慌乱地解释。
“那就把玉佩交出来!”她厉声喝道。
“再给半小时考虑。”周静娴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自己不交,那就只能让保镖来帮你‘取’了。”
客厅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我失魂落魄地被两个佣人“请”回了二楼的房间。
房门没有关,她们就守在门口。
我瘫坐在地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就在这时,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我抬起头,看到了江彻。
终于出现了。
他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
只是在看到我时,脸上立刻布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好像多看我一眼,都脏了他的眼睛。
十年相伴,换来的就是这个。
他朝我走来,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我。
“别再耍花样了。”
“我妈和雪柔让你做什么,你就做。”
“别不识抬举。”
说完他便径直从我身边走过,下了楼。
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关心。
甚至没有一句“谢谢”。
我的心,彻底死了。
半小时后。
我走出房间,手里紧紧攥着那块玉佩。
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来到周静娴面前。
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中,我缓缓摊开了手掌。
那块古朴的玉佩,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
我看着它,眼泪再次决堤。
“哥,对不起。”
我“万般不舍”地交出了玉佩。
周静娴叫来佣人接过去,好像那是什么脏东西。
她们请来的那位“大师”也早已在客厅中央摆好了祭坛。
他穿着道袍,捻着胡须,装模作样打量着那块玉佩。
“嗯,阴气极重,怨念极深,留之必成大祸。”
周静娴和唐雪柔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被勒令站在角落里看着“净化仪式”。
一个负责端茶的年轻佣人站在我旁边,脸上带着同情。
我用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
“哥哥的玉佩没了。”
“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那个年轻佣人的手抖了一下。
祭坛上大师已经开始做法。
他将玉佩放在八卦盘中央,嘴里念念有词。
随后拿出一把小刀对江彻说:“少爷,请取一滴指尖血。”
江彻皱了皱眉,但还是依言照做。
鲜红的血液滴落在玉佩上。
大师解释道:“以江少爷至阳之血镇压,再用三昧真火烧毁,方可永绝后患。”
唐雪柔得意地走到我面前炫耀。
“看见了吗?陈鸢。”
“从今以后,你这种不祥的人,再也无法影响阿彻了。”
我没有理她,只是死死地盯着祭坛上的玉佩。
江彻的血,正在被玉佩缓缓吸收。
一切准备就绪!
就在大师拿起符纸,准备点火的瞬间。
“啪!”
客厅里所有的灯全部熄灭了。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紧接着灯光开始疯狂地闪烁。
阴冷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吹得祭坛上的烛火疯狂摇曳。
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啊!”
有人发出惊恐的尖叫。
“怎么回事!”周静娴的声音也带上了颤音。
“邪祟!是邪祟被惊动了!”
那位大师的声音,充满了惊恐。
灯光再次亮起,却是一种诡异的惨白色。
大师一***坐在地上,手指颤抖地指向我。
“是她!”
“是她身上的阴气太重,惊动了邪祟!是她把不干净的东西引来了!”
瞬间所有充满恐惧和愤怒的目光,都射向了我。
我站在那里,身体“瑟瑟发抖”,脸色“煞白”。
“抓住她!”周静娴最先反应过来。
“大师!快想想办法!”唐雪柔也吓得花容失色。
大师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指着我说:“快!把她献祭给邪祟,平息它的怒火!”
“保镖!把她给我抓起来!”
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朝我冲了过来。
我“吓”得连连后退,最后跌坐在地。
江彻站在一旁,皱着眉看着我。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全是果然如此的厌恶。
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