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把冰粉的生意做稳,再慢慢增加品类。
第二天,她做了更多的冰粉,还琢磨着加了点新配料。
她让狗蛋去山里捡了些野核桃,砸开取了仁,碾碎了,撒在冰粉上——核桃的香脆和冰粉的滑嫩结合在一起,味道更上一层楼。
果然,加了核桃碎的冰粉更受欢迎,不少人吃了一次又来买,还有人特意跑来问,明天有没有新花样。
刘祎韵灵机一动,开始每天换着花样做。
今天加晒干的野葡萄干(她让李老实去山里摘的),明天加炒香的芝麻,后天加碾碎的花生(她用家里仅有的一点花生炒了)。
每种新配料都能带来一波热潮,她的冰粉摊在镇上渐渐有了名气,大家都知道,街角有个卖冰粉的小姑娘,她家的冰粉每天都有新花样,好吃又解暑。
生意越来越好,每天能赚七八十文,有时候甚至能超过一百文。
家里的粮缸渐渐满了,张氏的气色好了不少,能买些便宜的草药调理身体了,狗蛋也能时不时吃上一块粗粮饼子,不用再顿顿喝稀粥。
李老实也更支持她了,每天天不亮就推车送她去镇上,收摊回来还帮着她挑拣凉粉草、砸核桃。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和睦,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死气沉沉、愁云惨淡的样子了。
但刘祎韵没有满足。
她知道,冰粉是季节性的,天凉了就不好卖了,必须趁现在天热,多攒点钱,再开发点不受季节限制的吃食。
她盯上了家里那两亩薄田。
除了种粮食,还能种点别的?
比如……红薯?
记忆里,这个时代好像没有红薯。
红薯产量高,耐旱,做法多样,能蒸能煮能烤,还能做成红薯干、红薯粉,是穷人的救命粮,也能做成零食卖钱。
可是,去哪里找红薯苗呢?
她正发愁,机会就来了。
镇上一个跑长途的货郎来买冰粉,闲聊时说起,他去南边送货,见过一种叫“番薯”的作物,埋在土里,块根能吃,又甜又面,产量还高。
刘祎韵眼睛一亮,这不就是红薯吗!
“大叔,您说的那番薯,哪里能弄到?”
她急切地问。
货郎想了想:“南边的村子有种的,不过不多。
你要这个干啥?
那玩意儿看着不起眼,听说味道还行。”
“我想种种看,”刘祎韵说,“要是能种活,说不定能当粮食。”
货郎笑了:“你这小姑娘,想法倒多。
行,下次我去南边,帮你带点番薯回来,不用钱,就当是买你冰粉的谢礼了。”
“真的?
太谢谢您了!”
刘祎韵喜出望外。
半个月后,货郎果然给她带了十几个红薯回来,红皮黄心,看着就很诱人。
刘祎韵当即煮了一个,甜糯可口,比记忆里的红薯还好吃。
她小心翼翼地把红薯切成块,选了块离村子远点、没人要的荒地,翻土、种下,每天都去浇水照看。
她盼着这些红薯能生根发芽,长出更多的红薯,那家里就再也不用愁粮食了。
除了种红薯,她还在琢磨新的吃食。
这天,她用家里的粗粮面,加上点红薯淀粉(她自己试着用红薯做的,虽然粗糙,但能用),调成面糊,用勺子舀着放进开水里煮,做成了简易的面鱼儿。
她又用剩下的红糖和山楂,熬了点酸甜的汤汁浇在上面,做成了“酸汤面鱼”。
这面鱼滑溜溜的,汤汁酸甜开胃,她自己尝了觉得不错,第二天就带着去了镇上,和冰粉一起卖,一文钱一小碗。
没想到,酸汤面鱼也很受欢迎,尤其是小孩子,缠着大人要买。
有些吃不了甜的人,也愿意来一碗酸汤面鱼,开胃又管饱。
就这样,刘祎韵的小摊上,既有冰粉这样的甜品,又有酸汤面鱼这样的小吃,生意越来越红火,每天赚的钱也越来越多。
她用攒下来的钱,给家里添置了一口新铁锅,买了两匹布,让张氏给全家人做了身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