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不仅掏空我所有积蓄，还和奸夫一起把我赶出家门。我敲门时，

我亲儿子竟隔着猫眼喊：“车叔叔说不能给陌生人开门！”随即，

我听到他兴奋地对奸夫喊：“车爸爸，我们明天去迪士尼！”那一刻，

我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死了。他们以为夺走一切就赢了，

却不知一个被逼到绝路的人有多可怕，我笑了，他们慌了。1杭志明把车停在小区楼下，

熄火。雨刷停在一半，像两条僵硬的胳膊。他坐在车里，盯着手机屏幕。

齐莉的聊天记录还开着。最后一条是二十分钟前发的：老公加班，老地方等你。

他往上滑。车勇：今天练得怎么样？齐莉：你摸过的部位都酸。

车勇：明晚给你深度放松？下面是一个酒店定位。杭志明把手机放回齐莉的包里。

她的健身包拉链没拉好，露出一截紫色运动内衣，上周刚买的。

他开车去了苏州大道的汉庭酒店，坐在大堂咖啡区，点了一杯二十八块的美式。三点二十分，

电梯门开了。齐莉走出来，穿着紧身瑜伽裤，***勒出形状。车勇的手搭在她腰上，

往下滑了滑。他们没登记，直接上楼。杭志明拍下视频。镜头里，齐莉仰头笑的样子，

和二十年前大学开学时一模一样。那时候她笑完会说：杭志明你傻不傻？

现在她对着车勇的耳垂呼气。咖啡喝到第三杯，两人下楼。车勇的牛仔裤扣子扣错了一个。

齐莉的口红没了。杭志明跟着齐莉的车回家。等她在车库停好，他按了下喇叭。

齐莉吓了一跳，回头看他。你车灯没关。杭志明说。哦。齐莉抹了下嘴角。电梯里，

两人各站一角。齐莉的手机响了，她按掉。杭志明闻到酒店沐浴露的味道。进门时，

儿子杭小峰在打游戏，头都没抬。爸，我鞋坏了。上周刚买的。同学们都穿AJ。

多少钱？一千四。杭志明看了眼鞋柜。齐莉新买的Gucci拖鞋，两千二。

洗澡时，手机响了。母亲打来的。养老院下月涨五百。嗯。

你堂哥给他爸买了套公寓。嗯。小峰要中考了吧？嗯。

你除了嗯还会说什么？杭志明擦着头发出来，齐莉在敷面膜。

车勇教练说小峰该请私教。她按着面膜边缘。多少钱？一节课四百，先买三十节。

太贵。你工资卡里还有一万二。杭志明去阳台抽烟。楼下有对情侣吵架，

女的把包砸在男的身上。包弹起来，掉进绿化带。卧室里，齐莉已经睡了。杭志明躺下时，

床垫往她那头倾斜。这个角度，他看见垃圾桶里有团纸巾，沾着酒店logo。手机亮了下。

车勇发来好友申请，备注：哥，嫂子落东西了。杭志明点了通过。

对方立刻发来照片：齐莉的***挂在酒店床头灯上。2杭志明盯着手机屏幕，

车勇发来的照片在黑暗里亮得刺眼。他手指悬在键盘上，想打字，又删掉。

最后只回了个哦。齐莉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空调吹得被子发凉。早上六点，

杭志明起床煮粥。电饭煲咕嘟响的时候，齐莉穿着真丝睡衣出来，脖子上有块红印。

你今天不上班？她拿勺子搅了搅粥。周六。哦。她盛了半碗，坐下刷手机。

杭志明把煎蛋推过去。车勇教几年了？齐莉手指停了下。三年吧。人怎么样？

挺好。她抬头，你问这干嘛？随便问问。杭小峰揉着眼睛出来，

抓起面包就往嘴里塞。妈，车叔叔说今天带我去试课。几点？齐莉问。十点。

杭志明放下筷子。什么课？篮球私教。杭小峰撇嘴，爸你别管了，你又不懂。

齐莉起身去换衣服。杭志明跟到卧室，关上门。你昨晚去哪了？健身房啊。

她拉开衣柜挑裙子。几点回来的？十点多吧，怎么了？杭志明掏出手机，点开照片。

齐莉瞥了一眼，继续挑衣服。你跟踪我？你承认了？对，我跟他睡了。

齐莉拽出条黑色连衣裙，比你强十倍。杭志明耳朵嗡嗡响。为什么？什么为什么？

她笑了，车勇一小时赚你一天工资，你知道他开什么车吗？杭小峰在外面砸门。妈！

车叔叔到楼下了！齐莉喷完香水要走，杭志明拽住她胳膊。***要不要脸？松手。

她甩开，小峰中考完就离婚，别闹太难堪。杭小峰冲进来推了杭志明一把。

你们吵什么！车叔叔答应带我去迪士尼！齐莉拎包出门，高跟鞋咔咔响。杭小峰追出去，

回头瞪他：真丢人！防盗门咣当一声。杭志明站了会儿，去厨房把粥全倒进垃圾桶。

中午他开车去了健身房。玻璃墙里，车勇正托着杭小峰做引体向上，齐莉在旁边拍照。

车勇穿着紧身背心，肱二头肌鼓得像个馒头。前台小妹问：先生办卡吗？

车教练课怎么排的？一节400，买30节送5节。她压低声音，

其实买20节就行，他女客户多，经常提前下课。杭志明走到消防通道抽烟。

保洁阿姨在拖地。那个车教练，他问，人怎么样？

阿姨撇嘴：上个月有个女的来闹，说他搞大肚子不给钱。她左右看看，老婆漂亮吧？

我见过来接他的，三个女的轮着来。回家路上等红灯，

杭志明看见商场大屏播车勇代言的蛋白粉广告。八块腹肌闪闪发亮，

广告语是做真正的男人。冰箱里剩半盘炒饭，杭志明用勺子挖着吃。

茶几上有张迪士尼门票预订单，三人份。晚上十点，防盗门响了。

杭小峰冲进来喊：车叔叔说明天带我们去吃日料！齐莉在后面笑，嘴唇比出门时更红了。

杭志明坐在沙发上没动。齐莉扔过来个纸袋。给你买了件T恤。

打开是件健身房logo的文化衫，领口蹭了点粉底。杭小峰洗完澡出来，

看见杭志明还在沙发上。爸你别坐这了，车叔叔周末要来家里吃饭。杭志明起身时，

杭小峰突然说：对了，车叔叔让我问你，他好友申请你通过没？卧室门关着，

齐莉在视频通话，外放车勇的声音：那废物还没签字？告诉他小峰叫我爸了。

杭志明去阳台抽完半包烟。回来时齐莉已经睡了，手机搁在床头，

屏保是她和车勇在泳池的合影。凌晨三点，杭志明爬起来翻齐莉的包。

健身卡、口红、避孕套，还有张孕检单，日期是上周。他坐在马桶上查银行卡余额。

工资卡剩六千三，理财账户被取空，最近一笔转账是给苏州勇跃体育有限公司。

天快亮时杭志明去洗了把脸。镜子里的男人眼皮耷拉着，白头发从鬓角窜出来。

他想起车勇广告里那句做真正的男人，一拳砸在镜子上。血顺着洗手池往下滴的时候，

杭志明突然笑了。他翻出结婚证擦了擦手，照片上齐莉的白纱裙边还沾着点血渍。

3杭志明把车停在健身房对面便利店门口，买了瓶矿泉水。收银员找零时多看了他两眼，

可能因为他右手缠着纱布。上午十点，车勇的黑色路虎开进停车场。

副驾下来个穿瑜伽裤的女人，不是齐莉。这女的四十出头，拎着爱马仕包，

车勇搂着她腰往健身房走，手滑到***上捏了把。杭志明跟进去办了张周卡。

前台小妹认出他，眼神有点躲闪。车教练今天排课吗？上午十点到十二点是私教课。

小妹递卡时压低声音，您...别闹事啊。杭志明在跑步机上慢走，斜对着私教区。

车勇正扶着爱马仕女人做深蹲，胸口几乎贴到她背上。女人笑得睫毛膏都粘到下眼皮了。

中午车勇带女人去隔壁西餐厅。杭志明坐在他们斜后方，点了个最便宜的意面。

女人切牛排时车勇手机响了，外放传来齐莉的声音：晚上来我家吃饭吧？小峰想你了。

今晚约了客户。车勇冲女人眨眨眼，明天去。女人踢了他一脚：又是哪个富婆啊？

健身房大姐，儿子要中考。车勇叉了块牛排喂她，哪比得上你？

杭志明把意面搅成了糊状。下午三点车勇回到健身房，四点又带个短发女人去酒店。

杭志明蹲在消防通道拍了他们进电梯的视频，发现车勇连房卡都不用刷，直接按了12楼。

晚上七点齐莉打电话来：不回来吃饭？加班。杭志明说。哦，

车教练送小峰球鞋了，AJ的。齐莉顿了顿，你记得转六千给我，还礼。

杭志明蹲在车勇小区楼下啃面包。九点半路虎开进来，车勇哼着歌上楼。10楼灯亮起，

窗帘没拉，能看见他在数现金，厚厚一叠塞进保险箱。第二天周六，杭志明五点就醒了。

齐莉和杭小峰还在睡，客厅堆着车勇送的AJ鞋盒，标签价1499。他翻开鞋舌，

发现里面用马克笔写着To 小峰，爱你车爸爸。健身房九点开门，车勇十点才来，

打着哈欠。杭志明在器械区假装练胸肌，听见他跟同事说：昨晚那个银行行长老婆真带劲，

包了我三个月课。中午车勇接到电话，表情突然紧张。你别动我东西！他冲手机吼，

那些是客户资料！杭志明跟着他飙车到苏州工业园区一栋公寓。电梯停在15楼，

刚开门就听见摔东西声。一个穿睡袍的女人在砸电脑：骗子！你说就跟我一个人好！

车勇冲进去抢硬盘，被女人抓出三道血痕。杭志明举着手机假装走错门，

拍下车勇跪着求饶的画面。回健身房路上车勇一直在打电话：刘哥，帮我查个人...对，

可能是个记者...杭志明去超市买了监听器，趁车勇带学员上课时塞进他更衣柜。

晚上耳机里传来车勇和齐莉通话：那窝囊废好像发现了...怕什么，

他卡里就几万块...杭志明翻出结婚证和房产证，发现房子是齐莉婚前财产。

他打开电脑查车勇的勇跃体育，注册资本三百万，实缴为零。

杭小峰突然推门进来：爸你偷听妈妈电话？作业写完了？杭志明合上电脑。

车叔叔说不用写，他认识校长。杭小峰撇嘴，你明天别去家长会，车叔叔开车送我们。

杭志明半夜起来删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备份到旧硬盘里。齐莉翻了个身：还不睡？

马上。对了，齐莉闭着眼说，车勇想投资个健身餐店，你卡里那六万先转我。

杭志明没吭声。窗外路灯照进来，齐莉脖子上的红印已经淡了，但牙印还在。

4周一早上杭志明刚到公司，人事经理就站在他工位旁边。"老杭，去趟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着财务总监和法务。人事推过来一张纸。"公司结构调整，你的岗位取消。

"杭志明盯着降薪30%的协议，手指在签字栏上悬着。

财务总监敲了敲桌子："今天签的话补偿三个月工资。"签完字出来，

办公区的人都低头假装忙。保洁阿姨在收拾隔壁工位，塑料箱里扔着个相框，

是他去年得的优秀员工奖。手机震了下，齐莉发来微信："六万怎么还没转？

车勇说今天要付店面定金。"杭志明把协议拍给她。三分钟后齐莉打来电话："你故意的吧？

""公司裁了三十多人。""废物。"电话挂了。中午食堂的鸡腿饭涨到二十八。

杭志明咬了一口，发现鸡皮上还有毛根。下午他去了趟银行，查了养老金账户。

余额少了九万，转账记录显示上周分三笔转到了齐莉卡上。

柜员是个小姑娘："您夫人说是给孩子报国际班用的..."杭志明站在ATM前查所有卡，

加起来还剩两万四。机器吐钞时背后有人咳嗽，是车勇的学员，那个爱马仕女人。

"车教练说你老婆身材保持真好。"她挎着新包，"不像我，练三个月才瘦七斤。

"杭志明回家时天刚黑。门口多了双男士篮球鞋，44码，不是他的尺寸。

客厅里杭小峰在给车勇看手机："爸，车叔叔说这双联名款才八千多！

"车勇穿着杭志明的拖鞋，正在啃苹果。果核扔在茶几上，已经氧化发黄。"老杭回来啦？

"他冲卧室喊，"莉莉，你老公来了！"齐莉从卧室出来，穿着车勇送的真丝睡裙。

杭志明看见自己枕头被扔在沙发上。"你睡书房。"齐莉拉开冰箱，"车勇明天早课，

住家里方便。"杭小峰突然尖叫："爸你干嘛！

"杭志明自己都没意识到已经揪住了车勇的衣领。车勇比他高半个头，

肱二头肌绷紧了T恤袖口。"松手啊。"车勇笑着掰他手指，"你儿子看着呢。

"杭志明被推得撞上鞋柜。齐莉冲过来甩了他一耳光："发什么疯！

"杭小峰把车勇往卧室推："车叔叔别理他！我们看球赛去！

"书房堆着杭小峰淘汰的旧课本。杭志明坐在折叠床上，听见主卧传来齐莉的笑声，

还有床垫弹簧的动静。凌晨两点他摸黑去厨房喝水，看见车勇在阳台抽烟。火光一明一灭，

照见他脖子上新鲜的抓痕。"老杭啊。"车勇吐着烟圈，"小峰明年上国际学校得六十万，

你出得起吗？"杭志明没说话。水龙头没关紧，水滴在不锈钢水槽里，像秒针走动。

早上五点他就出门了。小区门口早点摊刚支起来，炸油条的师傅问："要甜沫不？

"杭志明摇头。师傅擦了擦汗："听说了吗？3号楼那健身教练，搞大人家闺女肚子，

赔了二十万..."公司门禁卡已经失效。保安说："杭工，你东西都在这箱子里。

"纸箱用胶带缠着，上面贴着他工号。杭志明抱着箱子在地铁站里转了三圈。手机响了，

是父亲："养老院要预缴半年费用，四万八。""爸，我失业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你堂哥公司招司机，要去吗？"齐莉中午发来语音："车勇朋友是国际学校董事，

说小峰能免试入学。"背景音里有刀叉声，"先转三十万赞助费。

"杭志明坐在公园长椅上翻手机相册。最近一张全家福是两年前，杭小峰站在中间，

他和齐莉各站一边，像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傍晚回家时发现门锁换了。杭志明敲门，

杭小峰隔着猫眼喊："车叔叔说不能给陌生人开门！

"齐莉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你爸就住酒店吧，车勇最近都住家里。

"杭志明踹了一脚防盗门。楼下邻居探头骂："神经病啊！"他在快捷酒店开了间钟点房。

浴室镜子上有前任客人用口红写的"小三去死"。杭志明用毛巾擦，越擦越花。

新闻："...健身连锁品牌创始人车某涉嫌诈骗学员会费..."画面闪过车勇的广告牌。

杭志明掏出手机，发现杭小峰发了朋友圈。九宫格照片里，

车勇搂着他们母子在迪士尼城堡前比心。配文是："最好的生日！谢谢车爸爸！

"床头柜上有本酒店便笺。杭志明写了三行字又划掉。

最后只留了一句："养老金账户密码是小峰生日。"他拆开剃须刀片时，手机突然亮了。

是车勇发来的彩信，齐莉睡着的侧脸，枕头上放着条用过的验孕棒。

5杭志明把剃须刀片扔进垃圾桶，捡起手机放大了那张照片。

验孕棒上的两道杠在酒店床头灯下泛着粉光，齐莉的睫毛膏晕开了，嘴角还带着笑。

他穿好外套下楼，前台小妹正在涂指甲油。"续住吗？""不用了。"杭志明递过房卡，

"垃圾桶里有刀片，小心点。"五金店还没关门。杭志明买了尼龙绳、胶带和美工刀，

老板用报纸包着递给他。"装修啊？""嗯。"杭志明多拿了两卷加厚胶带。

ATM机取了最后两万现金。杭志明坐在车里数钱，副驾上扔着车勇的健身课表，

是从健身房垃圾桶里捡的。周三上午没课，他习惯去工业园区那套公寓。手机震动，

母亲发来养老院缴费单的照片，红色印章盖着"逾期警告"。

下面跟着条语音："你堂哥说司机岗位留到明天中午。"杭志明没回。

他打开导航输入"苏州勇跃体育有限公司"，地图显示在工业园区B2栋1704室。

就是昨天那个穿睡袍的女人砸电脑的地方。回家路上经过杭小峰的学校。放学铃刚响，

一群初中生涌出来。杭小峰走在最后，低头玩手机，身上穿着车勇送的那件联名款T恤。

杭志明按了下喇叭，儿子抬头看了眼，转身往反方向走了。小区楼下停着车勇的路虎。

杭志明蹲在花坛边等了半小时，看见车勇搂着齐莉的腰从电梯出来。齐莉穿着紧身连衣裙，

肚子还看不出变化。他们上车时，车勇的手一直放在她大腿上。

杭志明跟着他们开到一家高档海鲜酒楼。透过玻璃窗，能看见杭小峰已经在包厢里等着，

正用刀叉敲盘子玩。服务员端上龙虾时，车勇凑过去亲了齐莉一口，杭小峰举着手机拍照。

后备箱里的尼龙绳被杭志明绕成了圈。他想起结婚时齐莉说过想要海边婚礼，

最后只去了趟北戴河，因为当时房贷压力大。晚上十点，路虎开回小区。

杭志明看着电梯停在15楼，灯亮起。他坐在车里翻手机相册，

找到去年杭小峰发烧时拍的病床照。当时齐莉在出差，是他一个人在医院守了三天。

凌晨四点，杭志明把车开到工业园区。保安亭里的人在打瞌睡，

他刷卡进了B2栋——上周被裁时公司门禁卡还没注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