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暴君早逝白月光的替身太后。每天战战兢兢模仿先太后,
生怕暴君发现我是个冒牌货。直到某天早朝,他忽然点名让我垂帘听政。
从此被迫天天替暴君上朝。我表面端庄:“众卿平身。
”内心疯狂刷屏:“左边那个昨晚逛青楼没给钱!”龙椅上的暴君突然暴怒:“张侍郎,
你逛青楼的钱结清了吗?”直到某夜,浑身酒气的暴君钻进我被窝,睫毛蹭我颈窝:“姐姐,
他们又逼朕选秀...”我一脚踹过去:“叫母后!”他委屈抱紧:“可朕头痛,
只有抱着姐姐才能好。”直到她重伤那夜,
攥着他的手低吼:“再骂一句试试...朕就让你侍寝!
”---头痛得像是被一百个容嬷嬷拿着针狂扎过太阳穴。我,时兮颜,
一个昨天还在回家的高铁呼呼大睡的大学生,
此刻正躺在一张雕花繁复、宽大得能跑马的紫檀木拔步床上。眼睛睁开一条缝,
映入眼帘的是明黄色的帐幔,上面绣着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的凤凰,
金线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下刺得我眼晕。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沉甸甸的、混合着檀香和陈旧木头的气息,
安静得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冲进脑海,
撞得我眼前发黑。大胤王朝?太后?萧君琰?先帝继后?早逝的白月光?替身?
最后两个字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天灵盖,瞬间让我透心凉。完了,芭比Q了。我,时兮颜,
穿成了暴君萧君琰早逝白月光——先太后的替身!还是个刚“病愈”的冒牌货!
原主就是因为模仿得不够像,在极度惊惧中嗝屁了,这才让我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救命!这是什么地狱开局?我内心的小人已经抱头鼠窜,社畜穿成高危职业替身?
还是暴君的?这剧本是哪个缺德编剧写的?!能不能申请重开?!“太后娘娘,您醒了?
”一个冰冷刻板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僵硬地转过头,
看到一个穿着深褐色宫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嬷嬷。她脸上的褶子像是刀刻出来的,
眼神锐利得像探照灯,上下扫视着我,仿佛在检查一件待价而沽的赝品。
嘶…这位嬷嬷气场两米八,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教导主任级别!我心里直打鼓。
“时辰不早了,”嬷嬷的声音毫无波澜,“陛下今日要来请安,请娘娘务必打起精神,
‘像’一些。莫要再像前些日子那般…‘病’得不像样子。
”她刻意加重了“像”和“病”字,像两记重锤砸在我心上。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模糊又恐怖的画面:一个和“我”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宫女,
因为给暴君奉茶时手抖了一下,就被拖出去…再也没回来。夭寿啦!这哪里是请安?
这分明是阎王爷查岗!还是拿着放大镜查!我内心疯狂刷屏,模仿先太后?
我连她长啥样都不知道啊喂!
我只记得画像上是个温婉端庄的美人…温婉…端庄…这俩词跟我时兮颜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只想躺平摆烂吃炸鸡!“张嬷嬷,”我努力模仿着记忆中电视剧里太后的腔调,
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点,“哀家…知道了。” 天知道,说出“哀家”两个字,
我舌头都快打结了。在张嬷嬷那双X光般的眼睛监视下,
我被几个手脚麻利但表情麻木的宫女架起来梳洗打扮。层层叠叠的华服压得我喘不过气,
头上顶着的凤冠感觉有千斤重。铜镜里映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眉眼间确实有几分画像上先太后的影子,但眼神里的慌乱和生无可恋,
简直是卖家秀和买家秀的区别。完蛋,
这眼神一看就是山寨货…我对着镜子努力挤出一个“温婉端庄”的笑容,
结果嘴角抽搐得像中风。救命,这比对着甲方爸爸假笑还难!暴君大人,
我今天能请个病假吗?在线等,挺急的!就在我内心弹幕刷得飞起,
练习假笑练得面部肌肉快要抽筋时,
殿外传来太监尖细而极具穿透力的通传声:“陛下驾到——!”门外尖细的通报声像根针,
瞬间扎破了寝殿里凝滞的死寂。宫女们齐刷刷跪倒,额头死死贴着冰凉的地砖,大气不敢喘。
我心脏狂跳,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完了完了,催命的来了!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紧绷的神经上。一股无形的、带着血腥味的压迫感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连空气都稀薄了几分。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外面大部分的光线。他很高,
穿着一身玄黑底绣金龙的常服,衬得那张脸有种惊心动魄的俊美,
却又冷硬得像千年不化的寒冰。尤其那双眼睛,深邃得看不见底,目光扫过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冰冷的杀意。这就是暴君萧君琰?长得是挺人模狗样,
可这气场也太瘆人了!他一步步走近,靴子踩在光洁如镜的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每一下都敲在我心尖上。我僵在床上,动都不敢动,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他停在我面前,阴影完全笼罩下来。一股冷冽的龙涎香混着某种铁锈似的味道钻入鼻腔。
他微微俯身,冰凉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攫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我怀疑骨头下一秒就要碎裂。他迫使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眸。
“母后这张脸…”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悦耳,却淬着冰渣子,每一个字都冻得人打颤,
“倒是与画像……分毫不差。”他的指尖在我脸颊轮廓上用力划过,
带着一种评估物品般的冷酷。我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死死咬着下唇才没叫出声。
心里弹幕已经刷疯了:疼疼疼!杀千刀的!手劲这么大属狗熊的吗?完了完了,
这眼神是要吃人啊!下巴要碎了要碎了!救命!放我回去加班!
九九六福报也比掉脑袋强一万倍!他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猛地松开手。我失去支撑,
整个人脱力地往后一仰,重重摔回柔软的锦被里,眼前直冒金星。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母后最好安分守己。”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像在看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这慈宁宫…也并非固若金汤。” 冰冷的警告,
带着***裸的死亡暗示。说完,他再没多看我一眼,玄黑的袍角翻飞,转身大步离去。
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随之抽离。寝殿里死一样的寂静。我瘫在床上,像条离水的鱼,
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疯狂擂鼓。那几个宫女依旧跪着,头埋得更低,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但她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绝望和认命的气息,
比萧君琰的威胁更让我心凉。完了。时兮颜,你这小命,怕是真的要交代在这深宫里了。
---那一夜,我睁眼到天明。帐外的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但那句“朕听得见”像魔咒一样烙在了我的脑子里。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连鸡都没叫。
寝殿的门就被粗暴地推开,不是宫女,是几个穿着玄甲、面无表情、腰间佩刀的禁卫。
领头那个眼神跟刀子似的,声音硬邦邦:“太后娘娘,陛下有请。”我脑子还懵着,
裹着被子就被“请”了起来。一路被半押半送地带到了皇帝的寝宫——养心殿的偏殿。
萧君琰已经穿戴整齐,一身玄黑绣金的龙袍,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气场迫人。
他正由内侍伺候着整理袖口,侧脸线条冷硬,看都没看我一眼,
仿佛我只是件无关紧要的摆设。“换上。
”一件繁复华丽到闪瞎眼的太后朝服直接丢到了我怀里,沉甸甸的,差点把我砸个趔趄。
我抱着那堆衣服,彻底懵圈:“……上朝?” 声音干涩得厉害。我一个假太后?上朝?
干嘛?当花瓶摆设?还是…当众处决我杀鸡儆猴?这暴君又抽什么风?昨晚吓唬人不够,
今天还要玩公开处刑?嫌我死得不够快?萧君琰终于侧过头,
冰冷的目光扫过我写满惊恐和问号的脸,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朕说什么,你复述什么。多说一个字,少说一个字…”他没说完,
但那未尽之语里弥漫的杀意,比说完了更吓人。我瞬间怂了,抱着朝服疯狂点头,
跟小鸡啄米似的:懂了懂了!复读机模式启动!我就是个无情的发声工具!
大佬您说啥是啥!他像是被我这怂包样取悦了那么一丝,不再理我,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内侍立刻上前,几乎是半强迫地帮我套上那身能压死人的太后行头,
然后推着我跟上了他的步伐。金銮殿。这辈子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的场面。
巨大的盘龙柱直通殿顶,文武百官按品级肃立两侧,鸦雀无声。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庄严肃穆。我像个提线木偶,
被安置在龙椅侧后方一道垂着细密珠帘的屏风后面。珠帘能模糊地看到外面,
外面却不太能看清里面。我僵直地坐在硬邦邦的“凤位”上,感觉每一根骨头都在***。
萧君琰坐在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上,背影都透着生人勿近的冷酷。“皇帝所言甚是。
” 我努力模仿记忆里太后该有的那种端庄平稳的语调,
复述着他通过屏风缝隙递过来的极低气音指令。声音还算稳,但手心全是冷汗。众卿平身。
我继续当复读机。百官齐刷刷起身。我的目光透过珠帘缝隙,扫过下面黑压压的人头。
内心那个吐槽役开关,在这种极度紧张和荒诞的处境下,彻底失控了:哇靠!
前排左边那个穿紫袍的大人,腰带快勒不住你那圆滚滚的肚子了吧?啧啧啧,这油光满面的,
昨晚御膳房是给你开了十人份小灶?还是偷溜出宫打牙祭了?
目光扫到一位头发花白、走路颤巍巍的老臣:咦?李阁老今天这步伐有点飘啊…哎呦喂!
袖口!那抹桃红色的胭脂印子!昨晚肯定没回府!老当益壮啊老爷子!佩服佩服!最后,
视线落在一个站在中间、一脸正气凛然、胡子修剪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官员身上:啧啧啧,
奥斯卡影帝非你莫属了张侍郎!装得最像!昨天在城南‘一品香’茶楼雅间里,
跟那个鬼鬼祟祟的敌国探子密谈的,不就是阁下您吗?还收了人家一匣子金叶子吧?
道貌岸然!斯文败类!我心里正吐槽张侍郎吐槽得起劲,
恨不得给他颁发一个“年度最佳伪君子”奖杯。突然!“砰——!
”一声巨响震得整个金銮殿都晃了三晃!是萧君琰!他猛地一掌拍在坚硬的紫檀木御案上!
满朝文武吓得集体一哆嗦,齐刷刷看向龙椅。只见刚刚还只是气场冰冷的年轻帝王,
此刻面沉如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滔天的怒火,目光如两道实质的利箭,
精准无比地穿过人群,死死钉在了那个一脸“正气”的张侍郎身上!“张!爱!卿!
” 萧君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恐怖威压,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子砸在地上。
张侍郎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腿肚子肉眼可见地开始打颤,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臣…臣在!”萧君琰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冰冷、极其残酷的弧度,
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朕…很好奇。”他故意顿了一下,
欣赏着张侍郎筛糠般的颤抖。“你昨日在城南‘一品香’茶楼雅间…那壶上好的碧螺春,
滋味如何?” 他微微歪头,眼神里是纯粹的、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还有你‘款待’的那位异域‘故友’,相谈可还尽兴?”张侍郎猛地抬起头,
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萧君琰却不打算放过他,声音陡然转厉,带着雷霆之怒:“哦,对了!朕差点忘了问!
” 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瘫软在地的张侍郎,一字一句,
如同宣判:“你欠‘万花楼’柳莺儿姑娘的五十两银子…今日下朝之前,给朕结清了吗?!
”“轰——!”整个金銮殿彻底炸开了锅!惊骇、鄙夷、难以置信的目光如同利箭,
瞬间将张侍郎万箭穿心!他发出一声短促的、绝望的呜咽,双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在短暂的震惊之后,
齐刷刷地、带着无法言喻的惊疑和骤然拔升的敬畏,猛地转向了我所在的那道珠帘之后!
深不可测!太后娘娘竟然深不可测至此!连这等私密腌臜事都洞若观火?!我坐在珠帘后,
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尊石雕,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表面努力维持着“一切尽在掌握”的端庄假象,内心却在疯狂刷屏,
弹幕多到快要死机:***!***槽槽槽槽!他怎么知道的?!我刚刚想的他都听见了?!
读心术!这特么是真的读心术?!救命啊!
那我昨天在心里骂他狗暴君、变态、神经病骂了三百多遍……他岂不是全知道了?!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是真要凉透了!午门外的刀斧手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比昨晚帐外听见他声音时更甚百倍。
我感觉自己像个在悬崖边上跳舞的傻子,脚下就是万丈深渊,而唯一的观众,正坐在龙椅上,
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表演。---认命了。在经历了金銮殿那场惊心动魄的“读心直播”后,
我彻底认清了现实:萧君琰这狗暴君,是真能听见我的心声!我在他面前,
就是个24小时无休止播放的弹幕机,还是自带吐槽功能的!
我开始努力控制自己脑子里的想法,
试图在内心世界也装出一副端庄贤淑、心如止水的假太后模样。今天天气真好。
花儿真香。陛下英明神武…诸如此类。然而,吐槽役的灵魂岂是那么容易封印的?
尤其是在看到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员时,内心的小人总是不受控制地蹦出来指指点点:哟,
这位大人今天奏折上又写废话文学了?啧啧,看那眼神飘的,
肯定又在琢磨怎么捞油水了!哇!这位仁兄昨晚肯定又跪搓衣板了,
黑眼圈都快掉到嘴角了!更要命的是,我发现萧君琰这厮,
把我的“心声”利用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朝堂上,他依旧冷酷寡言,
但只要我心里的弹幕刷到某个点,尤其是关于官员贪腐、结党、甚至通敌的隐秘,
他总能精准地抓住时机,雷霆出击!证据?他根本不需要确凿的证据,
只需要我那“深不可测”的太后心声稍微“提点”一句,
自然有他手下的酷吏去把那些人的底裤都扒干净。一时间,朝堂风声鹤唳,
被揪出来的蛀虫一个接一个,风气居然诡异地肃清了不少。我内心那个复杂啊。工具人!
我就是个行走的贪官污吏探测仪!不过…好像也算间接做了点好事?
替老百姓除了几个祸害?这种诡异的成就感刚冒头,
就被更深的忧虑压下去:伴君如伴虎,何况是只随时能读心的疯虎!他知道我所有想法,
我这小命,完全捏在他手心里啊!这种朝不保夕的恐慌感,在某个深夜达到了顶峰。
那天我累得像条死狗,好不容易在巨大的恐惧和疲惫双重夹击下迷迷糊糊睡着了。
感觉刚沉入梦乡没多久,身体猛地一沉!一股带着夜露微凉的气息瞬间侵袭过来,
一个高大、坚硬、充满侵略性的身躯毫无预兆地挤进了我的锦被里!半边床榻都陷了下去!
“啊——!” 极致的恐惧让我瞬间清醒,失声尖叫。“唔!
” 一只带着薄茧、微凉的大手快如闪电地捂住了我的嘴,力道大得我下颌生疼。
萧君琰那低沉沙哑、带着浓重倦意的嗓音紧贴着我的耳廓响起,
灼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耳垂上:“别吵…朕就待一会儿。”我整个人瞬间僵成了冰棍!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蹦迪,血液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成冰渣。啊啊啊啊啊!
说好的暂时不砍头呢?改半夜爬床了?!救命!非礼啊!有没有人管管这个昏君!
我拼命想挣扎,想推开他,可他那条铁铸般的手臂紧紧箍着我的腰,力道大得惊人,
根本撼动不了分毫。他整个人像一座沉重的山,带着不容抗拒的冷冽气息,
将我完全禁锢在他的怀里。脸被迫埋在他坚实的胸膛前,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我濒临崩溃的神经。放开我!狗暴君!滚下去!
我在心里疯狂辱骂,身体却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力量的悬殊差距而动弹不得。
他似乎根本没在意我的内心咆哮和身体的僵硬,就抱着我睡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平稳,身体也放松下来,沉甸甸地压着我。竟然…睡着了?!
我:“???”什么情况?把我当人形抱枕了?!我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黑暗中,
只有他均匀的呼吸声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我脖子快要僵断的时候,他无意识地动了动,温热的唇瓣擦过我的额角,
高挺的鼻梁蹭了蹭我的鬓发,像某种大型犬科动物在睡梦中寻求温暖和慰藉。
……那一瞬间的触感让我头皮发麻,内心咆哮的弹幕诡异地卡壳了一下。
一种极其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这暴君…睡着的时候…好像…还挺…安分的?
甚至有点…无害?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狠狠掐灭了!时兮颜你清醒一点!
想想他白天在金銮殿上是怎么冷酷无情地把人拖下去的!想想他掐你下巴时那眼神!
无害个鬼!这是披着人皮的猛兽!猛兽!然而,身体被禁锢的姿势虽然难受,但黑暗中,
他均匀的呼吸和温热的体温,竟然诡异地驱散了一点这深宫寒夜的孤寂和冰冷。
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在极度疲惫和这种诡异的“安全感”下,竟然也开始松懈。
眼皮越来越重…不行!不能睡!旁边是头随时会吃人的老虎!
可意志力终究没能战胜生理的极度疲惫。在内心反复的挣扎和警告中,
我竟然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从此,“夜袭”成了慈宁宫的暴君的保留节目。
萧君琰来得毫无规律,有时是深夜,有时是凌晨,但每次都是悄无声息地出现,
精准地钻进我的被窝,然后像八爪鱼一样把我锁在怀里。
我的心态也从最初的惊恐欲绝、内心疯狂辱骂狗暴君!色胚!离我远点!再碰我跟你拼了!
,渐渐演变成了麻木和认命。算了,就当被鬼压床了。反正他好像真的只是睡觉?
就当…多了一个超大型的、恒温的、会喘气的人形抱枕?
虽然硌得慌…我甚至试图在内心跟他“谈判”:陛下,您看这样实在不合礼法,
传出去有损您的英名啊!要不…我给您念段清心咒或者大悲咒助眠?效果肯定比抱着我强!
当然,我的“心声”提议从未得到任何回应。他依旧我行我素,来了就抱,抱了就睡。
有时睡得沉了,会无意识地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蹭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
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偶尔还会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呓语,像是“别走…”,“冷…”,
带着一种与他暴君人设极其不符的脆弱感。每当这时,
我那该死的好奇心就会不合时宜地冒头:他到底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