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之困,归乡种田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林晚晚睁眼时,膝盖正磕在冰凉的红木地板上。

阳光从窗缝斜***来,照得地上那张退学通知泛白。

纸散了一地,像是被人狠狠甩过。

她没动,手指蜷了蜷,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她脑子一清。

她不是林晚晚。

至少不是这个逃课打架、被大学开除的林晚晚。

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农业经济专业的研究生,实验室一场爆炸后,睁眼就成了小说里的“假千金”。

十八年错位人生,真相刚揭,林家一脚把她踹了出来。

客厅静得能听见钟摆声。

林父站在沙发前,脸黑得像锅底,手里还攥着通知单撕剩的一角。

林母坐在那儿,手捂着嘴,眼圈红得发肿。

墙上的相框里,一家三口笑得整齐,背景是去年春节拍的全家福。

地毯中间,昨夜宴席洒的红酒渍还没擦,暗红一片,像干透的血。

厨房门口,佣人探了下头,又缩回去。

林晚晚低头,慢慢把地上的纸一张张捡起来。

指尖僵得不听使唤,但她没抖。

纸叠好,塞进帆布包,拉链“咔”一声合上。

她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说:“我走。”

没解释,没哭,也没看谁一眼。

铁门在身后“哐”地合上。

她拖着旧皮箱,走在林家别墅外的石子路。

阳光刺眼,皮箱轮子卡了颗小石子,滚两圈就停了。

她没回头,也没叹气,弯腰把轮子掰正,接着走。

县城到王家屯三十里。

末班乡村巴士十一点半发车。

她赶到车站时,车尾灯早消失在土路尽头。

站牌下几个女人瞥她一眼,低声嘀咕:“这不是林家那个?

听说退学了。”

“假的嘛,早该滚回来。”

她没停,把包从右肩换到左肩,皮箱拉杆咯吱响。

右肩带断了。

她蹲在路边,翻出帆布包里一截旧绳子——原主逃课绑书包用的。

拆下皮箱拉杆上的尼龙带,缠在肩带上,打了个死结。

重新背上,包紧贴后背,不再滑。

她看表:十二点十七分。

开始走。

柏油路在太阳下反光,像铺了层油。

每走二十分钟,她靠树荫站三十秒。

树皮粗糙,蹭着后颈,她数着步子,一步,两步,三百七十六,三百七十七。

心里默念:一里一千九百步,三十里,五万七千步。

她能走完。

路过玉米地,几个孩子在田埂追着跑。

看见她,一个喊:“假千金回来啦!”

其他孩子哄笑。

她没抬头,继续走。

汗顺着鬓角滑下来,滴在衣领上,洇出一圈深色。

村口那棵老槐树还在。

树皮裂得厉害,树冠歪着,像被人砍了一刀。

她停下,掏出手帕擦脸,扯了扯衣领。

鞋上全是土,她蹭了蹭树根,拍了拍裤腿,才往村里走。

王家屯不大,十来户人家,土坯房挨着土坯房。

鸡在院子里乱窜,狗趴在门墩上打盹。

她走到最西头那户,门框歪斜,门板上钉着块旧铁皮挡风。

院墙是泥垒的,塌了一角,拿几根竹竿撑着。

院里母鸡带着小鸡啄食,见她进来,扑棱着飞上柴堆。

她绕过去,生怕惊了它们。

门“吱呀”开了。

李秀兰站在门口,端着个粗瓷碗,井水拌饭,上面撒了点咸菜末。

头发乱着,围裙沾着面粉。

看见林晚晚,手一抖,碗磕在门框上,“当”一声。

“你……回来了。”

声音轻,像怕惊着谁。

林晚晚看着她。

这女人比林母小五岁,可老了十岁。

眼角全是褶子,手指粗短,指甲缝里有泥。

可她站那儿,像棵歪了的树,却稳稳挡在门口。

林晚晚伸手接过碗。

碗边有个缺口,刮得掌心生疼。

饭凉的,井水泡过的米粒硬邦邦。

她没吃,把碗轻轻推回去,说:“妈,我饿了,能吃口热的吗?”

李秀兰愣住。

那声“妈”轻得像风吹草,可她整个人晃了一下,眼眶红了。

没说话,转身进屋,脚步有点踉。

林晚晚站在院里,避开柴堆上的鸡,留下一串浅浅爪印。

屋檐下挂着几串干辣椒,风吹着,轻轻碰在一起。

她低头看鞋,胶底开裂,踩在泥地上,印出半个缺角。

十分钟后,李秀兰端出一碗热鸡蛋汤。

换了碗,家里唯一的白瓷碗,边上有道细裂纹。

汤里浮着两片葱花,底下卧着一个完整的荷包蛋。

她手抖得厉害,走两步停一下,汤洒了半勺在灶台。

“趁热。”

她递过来,不敢看林晚晚眼睛。

林晚晚接过,低头喝了一口。

汤烫,她不急,一小口一小口咽。

蛋没动,留在碗底。

喝完,把碗放灶台,说:“留着给小宝补脑子。”

李秀兰扶着锅沿,肩膀微微颤。

林晚晚转身进屋。

屋里一张木床,一张小桌,墙角堆着柴。

她把帆布包放床头,打开,取出一条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叠好,压枕头下。

皮箱靠墙,她用脚踢了踢,让它站稳。

天快黑了,院外传来王庆山的声音。

他蹲在屋檐下修竹筐,手里削竹条,一根根编进筐沿。

没抬头,也没说话,只是把脚边的矮凳往门口挪了半尺。

林晚晚走过去,坐下。

竹筐编到一半,边缘参差,像被咬过。

王庆山手背青筋凸起,指节粗大,虎口有道旧疤。

他编得慢,但稳。

竹条在他手里穿来穿去,发出“沙沙”声。

她看着他手背的裂口,里面嵌着竹屑。

“爸。”

她叫了一声。

王庆山手指顿了顿,没应,继续编。

她没再说话,从帆布包里掏出那截尼龙带,递过去。

结实,能剪断当捆扎用。

王庆山看了她一眼,接过,剪一截,缠在提手上,打了个死结。

院里安静下来。

鸡回窝了,狗也不叫了。

远处蛙鸣几声,风从玉米地吹来,带着湿气。

李秀兰端来一碟咸萝卜,放小桌上。

油灯点着了,火苗跳一下,墙上人影晃。

林晚晚低头,看见自己映在墙上的影子。

短发,蓝布衫,背挺得首。

不像林家那个跪着捡纸的女孩,也不像原主记忆里撒泼哭闹的“假千金”。

她摸了摸枕头下的布衫。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今晚,她得睡个踏实觉。

油灯灭了。

她躺在木床上,听见李秀兰在隔壁轻咳,王庆山在屋檐下收竹筐,木凳拖回屋角。

院门没关严,风一吹,门板轻轻撞着门框。

她闭上眼。

不知多久,院外传来脚步声。

不是村里的,急,踩得土路沙沙响。

接着是敲门,三下,短促。

王庆山立刻起身,脚步沉,走到门边。

“谁?”

他问。

门外没答,又敲两下。

林晚晚坐起来,手摸到帆布包,拉链拉开一半。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