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总裁的心跳漏了半拍
“快看快看！
顾氏集团的人在发姜茶！”
张萌拽着她的胳膊往下指，“免费领！
说是给新生的开学福利！”
宿舍楼前果然排起了长队，穿着顾氏集团工作服的员工正给每个女生递保温杯，粉色的杯身上印着和林瑶手里一样的校徽。
队伍里的女生们捧着杯子叽叽喳喳，眼神里全是兴奋。
“瑶瑶你看！
和你的杯子一模一样！”
张萌戳了戳她怀里的保温杯，“我就说顾总对你有意思吧！
哪有给全校女生发福利，偏给你单独送一个的道理？”
林瑶的脸“腾”地红了，把杯子往身后藏了藏：“可能是巧合吧……”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她掏出来一看，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去领第二杯，不然我让陈默给你送宿舍来。
林瑶的手指顿在屏幕上，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这语气，怎么看都像顾逸尘。
她会去吗？
不去的话，找什么理由再见面？
脑海里突然响起那个低沉的声音，林瑶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她攥着手机跑到阳台角落，偷偷回了条消息：谢谢顾总，不用了，我己经有了。
发送键刚按下去，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顾氏集团的员工搬来一个巨大的保温桶，举着喇叭喊：“顾总吩咐，经济系的林瑶同学请到前面来，有特别福利！”
全宿舍的目光“唰”地集中在林瑶身上。
“特别福利！”
张萌推了她一把，“快去啊瑶瑶！
这明显是冲着你来的！”
林瑶的脚趾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她抱着保温杯磨磨蹭蹭地往下走，感觉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
周围的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林瑶是谁啊？
居然有特别福利？”
“好像是今天撞到顾总的那个女生！”
“天呐，不会是小说照进现实了吧？”
她走到队伍最前面时，举喇叭的员工立刻笑着递过来一个精致的保温袋：“林同学，这是顾总专门给您准备的，里面有红糖姜茶和点心，顾总说您刚开学可能没来得及吃饭。”
保温袋上还别着一张小卡片，字迹凌厉张扬，一看就出自男人之手：下次别空腹喝姜茶。
林瑶的手指触到卡片时，突然又听见那个声音——她脸红的样子，比保温杯还烫。
她猛地抬头看向校园主干道的方向，黑色宾利果然停在不远处的香樟树下。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顾逸尘轮廓分明的侧脸，他正看着这边，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西目相对的瞬间，林瑶像被烫到一样低下头，抱着保温袋转身就跑，连句“谢谢”都忘了说。
宾利车里，陈默看着老板突然按住胸口，忍不住问：“顾总，您不舒服？”
顾逸尘收回目光，指尖在心脏的位置轻轻敲了敲。
刚才林瑶抬头看他的那一眼，像颗小石子投进心湖，漾开圈圈涟漪，连心跳都乱了节拍。
“没事。”
他淡淡道，耳根却悄悄泛起一层薄红，“去查她下午的课表。”
陈默了然，打开平板快速操作：“查到了，下午两点在三号教学楼有节新生班会，经济系一班。”
顾逸尘看着窗外掠过的香樟树，指尖在膝盖上画着圈。
班会……应该可以去‘旁听’吧？
林瑶抱着保温袋跑回宿舍时，脸颊还在发烫。
张萌抢过保温袋打开，里面果然装着热气腾腾的姜茶和一盒子精致的马卡龙，每颗马卡龙上都印着小爱心。
“我的天！
这是顾总亲手准备的吧？”
张萌举着马卡龙尖叫，“瑶瑶，你这是被顶流总裁盯上了啊！”
林瑶没说话，只是把那张写着字的卡片小心翼翼地夹进课本里。
指尖划过“顾逸尘”三个字时，心脏又不争气地加速跳动。
她打开保温杯倒了点姜茶，红糖的甜混着姜的微辣在舌尖散开，暖乎乎的感觉从喉咙一首流到胃里。
她突然想起妈妈说的话：“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就像喝了热姜茶一样，浑身都暖。”
下午的新生班会，林瑶特意提前十分钟到教室，选了个靠窗的后排位置。
她刚把课本掏出来，就看见张萌一脸激动地跑进来，拽着她的胳膊往门口指。
“瑶瑶你看！
顾总怎么来了？！”
林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顾逸尘正被系主任和辅导员簇拥着走进教室。
他今天换了件深灰色西装，没系领带，领口松开两颗扣子，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随性。
全班同学都沸腾了，尤其是女生们，拿出手机偷***照，激动地交头接耳。
“顾总怎么会来我们班会？”
“听说他是我们学校的荣誉校友！”
“他看过来了！
快看啊！”
顾逸尘的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靠窗的位置。
林瑶赶紧低下头假装看书，耳朵却竖得高高的，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今天扎了高马尾，像只小兔子。
林瑶的手指在课本上戳出一个小坑，脸颊又开始发烫。
系主任清了清嗓子：“同学们安静一下，这位是顾氏集团的总裁顾逸尘先生，也是我们学校的杰出校友，今天特意来看看咱们新生……”顾逸尘接过话茬，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教室，低沉又有磁性：“不用叫我顾总，叫我学长就好。”
底下立刻响起一片吸气声，女生们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听说今天是你们的第一次班会，”他的目光又不着痕迹地飘向林瑶，“我当年也是经济系的，过来看看学弟学妹们，顺便……回忆一下大学时光。”
辅导员赶紧搬来一把椅子放在讲台旁边：“顾学长快请坐。”
顾逸尘坐下时，特意调整了一下姿势，正好能透过人群看到林瑶的侧脸。
她正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阳光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
她写字的样子很认真，笔杆都快被她咬变形了。
林瑶猛地停住笔，差点真的咬到笔杆。
她偷偷抬眼，正好对上顾逸尘看过来的目光，他的眼神里带着点戏谑，像是在说“被我抓到了”。
她慌忙低下头，心脏“咚咚”地撞着胸腔，连手心都冒出了汗。
班会开了半个小时，辅导员讲完注意事项后，让大家自我介绍。
轮到林瑶时，她站起来的瞬间，感觉全班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讲台上的那道视线，烫得她后背发紧。
“大、大家好，我叫林瑶，来自南城……”她紧张得声音发颤，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我、我喜欢画画，希望以后能和大家成为朋友。”
话音刚落，讲台上传来顾逸尘的声音：“南城是个好地方，我去过几次，那里的糖水铺很不错。”
全班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顾逸尘会突然接话。
林瑶更是惊讶地抬头看他，他正对着她笑，眼神里带着鼓励。
紧张成这样，可爱死了。
林瑶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匆匆说了句“谢谢大家”就坐下了，心脏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班会结束后，同学们围着顾逸尘要签名，他耐心地签了几个，目光却一首飘向林瑶的方向。
等林瑶收拾好东西准备走时，他突然对系主任说：“我还有点事想问林瑶同学，单独聊几句可以吗？”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集中在林瑶身上，有羡慕，有嫉妒，还有好奇。
林瑶站在原地，脚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
她不会跑吧？
跑了我就追上去。
林瑶：“……”她认命地停下脚步，看着顾逸尘朝自己走来。
周围的同学识趣地散开了，教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顾、顾学长，您找我有事吗？”
林瑶低着头，手指绞着书包带。
顾逸尘走到她面前，弯腰看着她的笔记本：“刚才看你一首在写东西，在记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记了点班会内容。”
林瑶想合上笔记本，却被他按住了手背。
他的指尖温热，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像有电流窜过。
林瑶的心跳漏了半拍，连呼吸都忘了。
她的手好小，一只手就能握住。
林瑶猛地抽回手，笔记本“啪”地合上。
顾逸尘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那个保温杯，用着还习惯吗？”
他状似随意地问。
“习惯，谢谢顾总。”
“叫学长。”
他纠正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谢谢学长。”
顾逸尘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画板上：“你喜欢画画？”
“嗯。”
林瑶点点头，“随便画画玩的。”
“可以给我看看吗？”
林瑶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画板给他看。
里面画着南城的老街、妈妈煮姜茶的背影，还有几只晒太阳的猫，线条细腻，色彩温暖。
顾逸尘的目光停留在一幅画着梧桐叶的素描上，叶子的脉络清晰可见，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原来她眼里的世界，是这样的。
他的声音很轻，像叹息一样。
林瑶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神很柔和，不再像早上那样带着压迫感，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画得很好。”
他说，“很有灵气。”
林瑶的脸颊又开始发烫：“谢谢学长。”
“以后有机会，”顾逸尘合起画板递给她，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指尖，“可以画一画江城的秋天，这里的梧桐叶，比南城的好看。”
林瑶接过画板，心跳得像要炸开：“好、好的。”
顾逸尘看着她紧张得快要同手同脚的样子，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再逗下去，会不会哭？
他忍住笑意，转身往门口走：“我还有事，先走了。
对了——”他突然回头，目光落在她的书包上：“明天早上七点，我在宿舍楼下等你，带你去吃江城最好吃的早餐。”
林瑶愣住了：“啊？”
她这表情，是答应了吧？
顾逸尘没等她回答，挥了挥手就走了，黑色的西装外套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林瑶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手里还攥着画板，心脏“咚咚”地跳着，刚才漏跳的那半拍，好像在这一刻加倍补了回来。
她走到窗边，看着顾逸尘坐进那辆黑色宾利。
车子发动时，他似乎回头看了一眼教学楼，林瑶赶紧缩回脑袋，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别忘了，七点。
迟到的话，我就上去叫你。
林瑶看着屏幕，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拿出那个粉色的保温杯，拧开喝了一口姜茶，甜丝丝的味道从舌尖一首甜到心里。
原来被顶流总裁惦记着，是这种感觉啊。
就像喝了加了双倍红糖的姜茶，浑身都暖烘烘的，连心跳都变得甜滋滋的。
宾利车里，陈默看着老板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忍不住开口：“顾总，您刚才在教室里……好像有点紧张。”
顾逸尘收起笑容，假装整理袖口：“胡说什么。”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看着林瑶的眼睛时，他的心跳漏了半拍，快得差点控制不住。
他拿出手机，给陈默发了条消息：明天早上六点，去江城老字号早餐铺排队，要刚出锅的生煎包和豆浆。
陈默看着消息，默默叹了口气。
自家老板为了追女生，居然要亲自去排队买早餐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铁树开花，心跳乱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