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是百岁尸。

她害我三十岁没谈过恋爱，害堂哥养生会所面临倒闭。

甚至邻居小孩冲她泼完脏水后高烧，因为她邪气太盛。

这些全是他们说的，直到我奶奶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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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毫无征兆。

我去省城面试，走了一周，回到家，就被通知到殡仪馆去。

爸妈说不想影响我面试，所以没告诉我。

那个我临行时还眯着眼笑的小老太太，躺在巨大的铁皮推车上。

堂哥说：“我们都特意等你的。你奶奶最疼你了，她肯定想见你一面再火花。”

我跪在水泥地上给奶奶擦手。

翻过她枯树皮似的手背，她几个手指初密密麻麻的针眼像撒了把芝麻粒。

我的动作瞬间僵住。

“哎哟这死老婆子，临了还给自己扎成马蜂窝。”二婶捏着鼻子凑过来，大红指甲戳向奶奶手背，“丫头，你奶生前就爱捡垃圾，该不会染上什么脏病——”

“闭嘴。”我打断二婶讲话。

她捏鼻子的动作实在让我厌烦。

奶奶的尸体没有异味，她在嫌弃什么？

“你这孩子，脾气那么暴？”二婶想和我理论。

我攥着毛巾的手抖了一下，二婶立马尖叫着往后跳。

她低头检查新买的羊皮短靴上有没有甩上水渍。

“小畜生你故意的！”

“什么日子都要找事？”

亲戚们围过来询问情况。

他们的声讨对我而言像是另一个星球的闹剧。

我盯着奶奶蜷曲的手指，脑中全是不解。

这双手十二岁那年给我补过暴雨天摔破的校服，针脚密得能兜住雨水。

堂哥跟我说，奶奶***前缝了八双绣鸳鸯鞋垫，全都没有眼睛。

“肯定是惦记你三十岁了连对象都不处。你弟弟妹妹哪个没结婚？咱们家还有谁用得着鸳鸯啊？”

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