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苏米,顾氏集团营销部的一名资深社畜,工位常年被各种文件和零食包围,
美其名曰“战略储备”。最近三周,她更是化身永动机,每天奋战到凌晨才能回家休息,
黑眼圈已经浓郁到可以当墨汁用。这天午休,苏米瘫在人体工学椅上,生无可恋地刷着手机。
屏幕上“打工人不上班,老板心里慌”的梗图,精准戳中她的痛点。
她有气无力地在评论区敲下一行字:“已阅,并感同身受,建议全国推广。
”同事小张火速赶来“慰问”:“打工人,打工魂,打工才能买买买!姐妹挺住,熬过这阵,
咱们去马尔代夫‘葛优躺’!”苏米翻了个白眼,回复:“马尔代夫?
我怕是先要去ICU躺一躺。对了,你最近有没有觉得顾扒皮有点反常?
”小张发来一个神秘兮兮的表情:“反常?你是说他最近开会不‘死亡凝视’了,
还是说他竟然没在凌晨发邮件‘夺命连环call’?”苏米所说的“顾扒皮”,
正是顾氏集团那位年轻有为,却也以“工作狂”闻名的总裁——顾修远。苏米对他,
那是又敬又畏。敬他年纪轻轻就能将顾氏带上新高度,
畏他那“全年无休、全员陪葬”的工作模式。“都不是”苏米放下手机,
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我总觉得他最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盘算?”小张发来一连串问号,“难不成顾扒皮良心发现,要给你升职加薪?
”苏米苦笑:“升职加薪?我只求他别再让我奋战到半夜,我就谢天谢地了。算了,不想了,
越想越心塞。我还是继续搬砖吧,毕竟‘马喽生来就是要打工的’,
起码这份工作还能够让我在这个城市安稳的生存下去。”2元旦前夕的会议室里,
气氛难得轻松。顾修远罕见地没穿那身“生人勿近”的深色西装,
而是换了件浅灰色高领毛衣,整个人少了三分凌厉,多了七分……居家?
苏米在心里默默吐槽:“这是要转型走暖男路线?可别吓到公司那群小姑娘。”“咳,
”顾修远清了清嗓子,环视一周,“鉴于大家近期表现优异,尤其是营销部,
连续几周高强度作战,成绩斐然。所以,我决定……”他故意停顿,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苏米翻了个白眼,心想:又来了,每次都这样,能不能痛快点?“……今年元旦,
公司提前放假,所有部门今天下午就可以下班,好好享受假期。”会议室里先是一片寂静,
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顾总万岁!”“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我要去吃火锅!
烤肉!串串香!”苏米也忍不住露出笑容,虽然很想吐槽“这算哪门子惊喜,
还以为要发奖金呢”,但能提前下班,总归是好的。顾修远目光扫过众人,
最后落在苏米身上,停留了几秒。苏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摸了摸脸,
心想: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会议结束后,
人事总监李姐笑眯眯地把苏米叫到办公室:“苏米啊,顾总特意跟我交代,
让你元旦好好休息,别再加班了。他说你最近太辛苦,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
”苏米受宠若惊:“啊?顾总真的这么说?”李姐点头:“当然是真的,顾总还说,
你是咱们公司的宝藏女孩,可不能累垮了。”苏米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觉得顾修远还算有点良心,另一方面又觉得这“宝藏女孩”的称号有点惊悚。
“谢谢李姐,谢谢顾总。”苏米嘴上客气,心里却在嘀咕:这顾扒皮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3当天下午,苏米和好闺蜜王悦约好一起去放松庆祝。“米米,咱们好久都没一起出去玩了,
今晚姐带你嗨!”王悦在微信上发来豪言壮语。“必须的宝宝!想死你了,
我们先去酒吧喝点小酒,晚上再好好玩玩!”苏米回复。
此刻喜悦的苏米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将这句话误发到了工作群内,
按下发送键后苏米就将自己的工作机静音关闭了,
心里还想着自己终于能够不被烦人的工作消息吵到了。而此时的公司大群,已经炸开了锅。
“《宝宝》、《想死你了》、《我们》、《喝点小酒》、《今晚好好玩玩》,
看来苏米是找到对象了!”“是谁?是谁?是谁?”“@苏米,快出来,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平时潜水的同事们,此刻都化身福尔摩斯,
纷纷猜测苏米的对象是哪个“神秘男子”。
市场部的李经理率先发言:“肯定是财务部的王帅!他们俩天天在一起吃午饭!
说没有什么关系我是不相信的”实际上,
是在趁着午饭时间讨论业务预算IT部的小张紧随其后:“我看应该是楼下咖啡店的老板!
苏米每天都买他家咖啡,已经持续好多天了,肯定有猫腻!”实际上,
只是因为打工人血管里流的是咖啡,并且那家咖啡店离公司最近最离谱的,
那就要数前台小王:“我猜是顾总!上周五加班,她老往总裁办公室跑,
说不定就是和顾总有什么私密关系!”实际上,
苏米是在向顾总汇报紧急项目各种猜测层出不穷,甚至剧情也越来越狗血,
群消息一直疯狂闪烁,热闹程度堪比过年抢红包。而苏米,这位风暴中心的“女主角”,
却对此一无所知。她正哼着自创的《摸鱼小曲》,满心期待着与王悦的“嗨皮之夜”。
4同一时间,顾修远正在主持高管会议,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余光瞥见是公司大群的消息,
本想无视,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宝宝!想死你了......我们晚上好好玩玩!
”苏米那条消息,像一颗深水炸弹,在他心里炸开了花。顾修远握着手机的手指,
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周身的气压,
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坐在他对面的CFO,正滔滔不绝地汇报着本季度财报,
却突然感觉如芒在背,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噤声。“怎么不说了?”顾修远抬眸,
冷冷地扫了他一眼。CFO一个激灵,结结巴巴地说:“顾……顾总,
您看这个数据……”“哪个数据?”顾修远皱眉,他刚才根本没听进去。CFO冷汗涔涔,
硬着头皮指着PPT上的一个数字。顾修远盯着那个数字,脑海里却全是苏米那条消息。
“这个数据有问题,”顾修远斩钉截铁地说,“重新核算。”CFO一脸懵圈,
这数据他核算了三遍,怎么可能有问题?但看着顾修远那“你敢质疑我?”的眼神,
他只能默默把疑问咽了回去。会议继续进行,但顾修远的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想起五年前,苏米来公司面试的场景。那天,她穿着一身略显稚嫩的职业装,
却自信满满地提出了一个极具创意的营销方案。在场的面试官都被她的想法惊艳到,
只有顾修远,全程面无表情。不是因为他不欣赏,而是因为他太欣赏了。他一眼就看出,
这个女孩,绝非池中之物。这五年来,顾修远一直默默关注着苏米的成长。他给她提供资源,
为她争取机会,甚至暗中替她挡下了不少职场暗箭。但他从未表露过自己的心思,
因为他不想让苏米觉得,她的成功是靠他的“偏袒”。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默默守护,
直到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可现在,这条消息,却让他彻底破防。
“五年了……”顾修远在心里苦笑,“难道我真的要错过了吗?”会议一结束,
顾修远立刻抓起车钥匙,直奔市内最火的“屿生酒吧”。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
也许只是想亲眼看看,苏米的对象,究竟是谁。车子在夜色中疾驰,顾修远的心情,
却比这夜色还要沉重。他眼中闪烁着决绝与隐忍,自言自语道:“五年了,
我不能再等下去……”5“屿生酒吧”内,灯光迷离,音乐喧嚣。
苏米和王悦坐在角落的卡座里,面前摆着两杯色彩斑斓的鸡尾酒。“你说我这是什么命?
别人跨年都是在倒数,我跨年都是在加班。”苏米猛吸一口鸡尾酒,苦着脸抱怨,
“我感觉我的人生已经被KPI彻底绑架了,做梦都是各种表格在眼前飞。”王悦托着下巴,
神秘一笑:“嘿嘿,跟你说个八卦,你绝对想不到。听说你们公司的顾总单身五年了,
从来不参加任何相亲活动,外面的人都说他心里一直藏着个人……”“打住!
”苏米翻了个白眼,不屑地撇撇嘴,“关我什么事?他那种工作狂魔,
心里藏着的肯定是Excel表格吧。再说了,就算他心里有人,还能是我不成?
”她习惯性的拿起工作机,刚一打开,瞬间,数百条消息像炸弹一样爆开来,人都吓傻了。
“什么情况?”苏米一脸懵,点开微信,发现公司大群已经炸开了锅,全是@她的消息。
她快速浏览着聊天记录,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迷惑。“我有对象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苏米感觉自己像个被扔进瓜田里的猹,四面八方全是瓜,
却不知道该从哪儿下嘴。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完了完了,
这下彻底解释不清了。”苏米欲哭无泪,“我这‘社死’的名声,算是坐实了。
”王悦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火上浇油:“哎呀,这下可热闹了,
全公司都知道你有对象了,你说这人会是谁呢?”“我哪知道是谁!
”苏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现在只想知道该怎么挽救我的名声!”“不行,
我得赶紧澄清一下,不然这误会可就大了。”苏米说着,就要在群里解释。“别急别急,
”王悦拦住她,“你现在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不如先看看情况,
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人出来帮你说话了呢。”苏米想想也是,只好暂时按捺住冲动,
继续刷着群消息。6就在苏米正忙着想怎么跟大家解释群消息的乌龙,
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定睛一看,差点把嘴里的鸡尾酒喷出来。吧台边,
顾修远独自坐着,面前摆了一排空酒杯。他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威士忌,
像是要把自己灌进酒桶里。平日里那个一丝不苟、西装革履的总裁,
此刻西装外套歪歪扭扭地挂在椅背上,领带松散地垂在胸前,衬衫扣子也开了两颗,
露出精致的锁骨。平时梳得一丝不乱的头发,此刻也凌乱地散落在额前,眼神迷离,
带着几分醉意,几分落寞。这还是那个在公司里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顾修远吗?
苏米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王悦也发现了顾修远,她瞪大了眼睛,
用胳膊肘捅了捅苏米:“喂喂,快看,那不是你们顾总吗?他怎么喝成这样?
难道是年终业绩没达标,借酒消愁?”“怎么可能,”苏米下意识地反驳,
“我上周刚看过财报,公司业绩创历史新高,比去年同期增长了30%呢!他要是愁这个,
那其他公司老板都得跳楼了。”“那这是怎么回事?”王悦更好奇了,“难道是……失恋了?
”苏米心里咯噔一下,失恋?顾修远?这两个词怎么看都不搭边啊。
她脑海里迅速闪过顾修远在公司里那些“生人勿近”的瞬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别瞎猜了,”苏米嘴上说着,心里却也忍不住犯嘀咕,“难道是因为我那条消息?
可那明明是个误会啊……”她看着顾修远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心里莫名地有些慌乱。
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总裁,此刻却像个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着伤口。
这种反差,让苏米的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不行,我得去看看。”苏米放下酒杯,
起身向吧台走去。王悦一把拉住她:“你去干嘛?万一顾总真是失恋了,
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没事,我去看看情况。”苏米挣脱王悦的手,快步走向吧台。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出于对上司的关心,或许是出于对八卦的好奇,
又或许……是出于某种更复杂的情绪。来到吧台,
苏米看着此时的顾修远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眼神复杂地像打翻了的调色盘,红的是不甘,
黑的是失落,还有几分难以捕捉的……委屈?“原来你在这里……”他开口,
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和你的……心上人约会?”苏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心上人?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连忙摆手解释:“顾总,您误会了,这都是一场乌龙!
群里的消息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没有……”“没有什么?”顾修远打断她,身子微微前倾,
带着压迫感的气息扑面而来,“没有什么心上人?还是没有……和我约会?
”苏米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努力组织语言:“顾总,我真的没有对象,那条消息是要发给我闺蜜的,您看,
她就在那儿呢!”苏米指了指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王悦。王悦见状,
立刻配合地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顾修远顺着苏米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冷笑一声:“是吗?那为什么这五年,
我从未见你与任何男人交往?”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
“我……”苏米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说自己这五年都忙着加班,忙着跟KPI斗智斗勇,
根本没时间谈恋爱吧?顾修远却像是得到了某种肯定的答案,
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给你的年终奖不够多?还是我的公司不够大?你告诉我,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苏米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压低声音,试图安抚顾修远:“顾总,您喝多了,
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我没喝多!”顾修远却一把抓住苏米的手腕,“我只是想知道,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苏米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铁箍箍住,动弹不得。
她看着顾修远那双通红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这算什么?酒后吐真言?
还是……霸道总裁的另类告白?王悦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还不忘掏出手机,
偷***了几张照片。她心想:这下可有大新闻了!明天她们公司群里肯定要炸锅!
苏米瞪了王悦一眼,示意她收敛点。然后,她深吸一口气,
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对顾修远说:“顾总,您真的误会了。我们之间……只是上下级关系。
”“上下级关系?”顾修远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苏米,你真的以为,
我这五年……只是把你当成下属?”他猛地把苏米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是欣赏你的才华。但后来……我发现,我想要的,
不仅仅是这些。”苏米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试图挣脱顾修远的怀抱,
却发现他的力气大得惊人。“顾总,您放开我……”苏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您这样……会被人误会的。”“误会?”顾修远冷笑,“那就让他们误会好了!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苏米……是我顾修远的人!”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像是要把苏米的名字,刻进他的生命里。苏米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还是决定先带喝醉的顾修远离开这里。7“顾总,
您慢点……”苏米架着几乎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的顾修远,艰难地往外挪。
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扛一袋灌了铅的沙包,每走一步都像是要耗尽全身力气。酒吧门口,
代驾司机看到这情形,赶紧上前帮忙:“小姐,您老公这是……喝大了?
”苏米尴尬地笑笑也不想过多的解释:“是啊,喝大了,麻烦您了。
”顾修远嘴里嘟囔着:“不许走……别丢下我……”手却像八爪鱼一样,
死死抓住苏米的手腕,生怕她跑了似的。苏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顾修远塞进后座。
她刚想松口气,顾修远却一个翻身,直接把头枕在了她腿上。“喂!顾总!您醒醒!
”苏米哭笑不得,这算怎么回事?她试图把顾修远推开,但他却像块狗皮膏药,
怎么也甩不掉。“苏米……别走……”顾修远闭着眼睛,喃喃自语。苏米无奈,
只能任由他枕着。她偷偷瞄了一眼开车的师傅,发现对方正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苏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车子一路颠簸,顾修远突然开口:“你知道吗?
我已经五年没喝醉了……从你来公司那天起……”苏米心头一震,什么意思?
难道他这五年滴酒不沾,都是因为自己?这信息量有点大,她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顾修远。他依旧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似乎在做一个不太愉快的梦。
苏米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这个动作,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车子停在了一栋豪华公寓楼下。苏米付了费用,再次艰难地把顾修远扶了出来。
她掏出顾修远的手机,想给他的家人或助理打个电话。解锁时,她看到了顾修远的手机锁屏。
那是一张公司企业文化墙的照片。照片上,一群员工笑容灿烂,充满朝气。
苏米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她站在顾总的身后第三排,笑得有些腼腆。苏米愣住了,
顾修远的锁屏,竟然是这张照片?而且,还调整了照片使自己和他同时出现的那部分,
占据在屏幕的正中间,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像是惊讶,又像是感动,
还有一丝丝……窃喜?她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现在最重要的是,
把顾修远安全送回家。8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苏米总算把顾修远这尊大佛搬进了他的豪华公寓。她发誓,下次再也不管喝醉的顾修远了,
简直比她健身房举的铁还沉一百倍!给顾修远煮了醒酒汤并喂他喝下后,刚想告辞,
外面突然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落地窗上,像是要把玻璃敲碎似的。
苏米吓了一跳,这雨也太应景了吧!顾修远稍微清醒了些,他揉了揉太阳穴,
声音有些沙哑:“这么晚了,外面还下雨,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苏米看了看窗外,确实,
这天气打车都不安全。“留下来。”顾修远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苏米犹豫了一下,
心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要是传出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看着顾修远那副虚弱的样子,她又实在不忍心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那……好吧,
我住客房。”苏米最终还是妥协了。根据顾修远的指示去了客房,房间整洁温馨,
还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苏米心想:这霸道总裁还挺有生活情调的嘛。折腾了一晚上,
苏米也累了,她准备洗漱一下睡觉。走进卫生间,她却愣住了。洗漱台上,
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排女士洗护用品,从洗面奶到沐浴露,从护发素到身体乳,一应俱全。
苏米感觉自己的CPU都要烧坏了,这是什么情况?顾修远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女士用品?
难道他……金屋藏娇?不对啊,公司里都传他单身五年了,从不近女色,难道这都是假象?
苏米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她越想越好奇,但还是忍住了没去询问顾修远,
毕竟这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简单洗漱完苏米就上床休息了。9半夜,
苏米被一阵轻微的响动吵醒。她披上睡衣,循声走到书房门口,
虚掩的门缝里透出温暖的灯光。她轻轻推开门,看到顾修远正站在书桌前,
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得出神。“这个创意太棒了……”顾修远低声自语,
手指轻轻摩挲着文件上的字迹,“为什么董事会那帮老古董就是看不出来呢?
明天……明天我一定要重提这个项目,不能让这么好的方案被埋没。”苏米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她三年前负责的一个项目,因为当时市场环境不成熟,被董事会搁置了。她没想到,
顾修远竟然还记得,还这么……在意?她想悄悄退出去,却不小心碰到了门,
发出“吱呀”一声轻响。顾修远猛地抬头,目光与苏米在空中交汇。那一瞬间,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顾修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像是一个偷吃糖果被发现的孩子。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缓缓松开。
“苏米……”顾修远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怎么还没睡?
”苏米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听到声音,
以为……以为有贼。”顾修远苦笑一声,贼?他倒希望自己真是个贼,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
进退两难。沉默,漫长的沉默。“五年了,”顾修远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苏米,你知道吗?我已经……关注你五年了。”苏米瞪大了眼睛,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快要喘不过气来。“我试过……试过放弃,
”顾修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我告诉自己,我们只是上下级,我不该有非分之想。
可是……我做不到,我控制不住自己。”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想吓到你,
更不想让公司里那些人说三道四,说你……说你靠关系上位。所以,
我只能……只能这样默默地看着你,看着你一步步成长,看着你……越来越优秀。
”苏米的心脏像是被电流击中,酥酥麻麻的。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从没想过,顾修远竟然会……会喜欢自己?而且,
还是这么……这么深的喜欢?“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顾修远自嘲地笑了笑,
“一个堂堂总裁,竟然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苏米连忙摇头:“不,不,我没有……”“你有,”顾修远打断她,“我知道,
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很……不可理喻。”苏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顾总,
我……”“别叫我顾总,”顾修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叫我……修远。
”苏米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叫了一声:“修远……”顾修远笑了,
那是苏米从未见过的笑容,温柔,宠溺,还带着一丝……如释重负。“苏米,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知道,这很突然,也很……不合时宜。但是,
我不想再等了,我怕……我怕再等下去,就真的没有机会了。”“所以,
那个… …”顾修远突然有些结巴,“你愿意……当我的…”苏米看着顾修远紧张的样子,
突然觉得好笑,这家伙也有今天啊!但实际上苏米心乱如麻,她很想立刻回应顾修远,
告诉他,其实她也……可是,她不敢。她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害怕自己会错意,
害怕……害怕太多太多的东西。最终苏米还是婉拒了:“老板,
我目前心里只有事业”气氛略显尴尬,顾修远的心情瞬间低落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可能他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突兀,他并不想强迫苏米,于是并没有再说什么,
告诉苏米早点休息后就回自己房间了。顾修远的第一次深情告白就这样结束了。
10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米色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米翻了个身,
被单滑过肌肤,带来一丝凉意。她睁开眼,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昨晚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苏米猛地坐起身,心跳加速。她竟然在顾修远家过夜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叠放整齐的女士家居服,旁边还有一张便签,
上面是顾修远熟悉的笔迹:“衣服是新的,先穿这个。早餐在餐厅,醒了叫我。
”苏米抓过便签,字迹力透纸背,但最后一句“醒了叫我”却又透着一股温柔。这家伙,
又玩什么把戏?她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循着香味来到餐厅。顾修远已经坐在餐桌旁,
面前摆着两份精致的早餐还有一小碟水果沙拉。“醒了?”顾修远抬头,语气平静,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苏米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吃吧。”顾修远指了指餐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惯其他的,
就准备了点朴素的。”苏米拿起筷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晚的事……”顾修远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苏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放下筷子,
看着顾修远。“昨晚的事,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顾修远语气公事公办,眼神却有些闪躲,
“我们还是上下级关系。”苏米的心猛地一沉,像是从云端跌落谷底。果然,
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个梦,一个酒后乱性的梦。她强忍着失落,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顾修远看着她,欲言又止。苏米低头喝了一口豆浆,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她告诉自己,
苏米,醒醒吧,别再做白日梦了。就在这时,
顾修远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苏米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顾修远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站起身,走到苏米身边,
轻轻地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先吃饭吧。”苏米看着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拿起筷子,继续吃着早餐,
心里却像揣了只小鹿,砰砰直跳。这顿早餐,她吃得心不在焉,味同嚼蜡。顾修远看着苏米,
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有直接拒绝自己。看来,自己还有机会。他决定,
从今天开始,要对苏米展开“温水煮青蛙”式的追求。他要让苏米慢慢习惯自己的存在,
慢慢接受自己的感情。吃完早餐,苏米准备离开。顾修远送她到门口,突然开口:“对了,
你的手机。”苏米这才想起自己忘记解释群里的乌龙事件了。她接过手机,
发现上面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微信消息。“昨晚公司群里炸锅了,你最好看看。
”顾修远提醒道。苏米点点头,心里却更加忐忑不安。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
将会是什么样的“惊喜”。“路上小心。”顾修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关心。
苏米点点头,转身离开。顾修远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苏米,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11元旦假期后,苏米刚踏进公司大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平日里那些见了她就“苏米姐长,
苏米姐短”的同事们,今天却个个眼神闪躲,窃窃私语。“哎,你们听说了吗?
苏米和顾总……”“嘘,小点声,别让她听见了。”“听见又怎么样?做了还不让人说?
”苏米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她加快脚步走向自己的工位,
却发现平时围着她转的几个实习生,今天却对她避之不及。“苏米姐,
早……”小张刚想打招呼,却被旁边的小李一把拉住。“你干嘛?”小张不解。“你傻啊,
没看到大家都在传吗?她和顾总……”小李压低声音,做了个“你懂的”表情。
苏米气得差点把手里的包砸过去。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和顾修远清清白白,
怎么就传出这种绯闻了?她打开电脑,工作邮箱里果然塞满了各种邮件,
标题一个比一个劲爆:“震惊!营销部苏米竟靠这招上位!”“深夜密会,孤男寡女,
干柴烈火……”“顾总,您被绿茶蒙蔽了双眼!”苏米点开一封邮件,内容不堪入目,
各种污言秽语,简直让人作呕。“靠脸上位的女人”,“不要脸的绿茶”,“心机婊”,
各种标签像雪花一样砸向苏米。她气得浑身发抖,这都是谁干的?更让她寒心的是,
核心项目组的成员也开始排挤她。重要的会议不通知她参加,关键的资料也不再共享。
“苏米,这个项目你不用跟了,交给小王负责吧。”项目经理老刘面无表情地通知她。
“为什么?”苏米不解,“这个项目我一直跟进的,所有的细节我都清楚。”“没什么,
就是觉得你最近太累了,需要休息。”老刘的语气生硬,明显是在敷衍她。苏米还想争取,
却被老刘打断:“这是顾总的意思。”顾总?苏米愣住了,难道顾修远也相信了那些谣言?
她心里一阵委屈,眼泪差点掉下来。她强忍着泪水,回到自己的工位。打开微信,
想找闺蜜王悦吐槽,却发现王悦给她发了几张截图。截图上,是某论坛的帖子,
标题赫然写着:“某公司八一八营销部苏米和顾总的那些事儿”。帖子内容更是离谱,
把她和顾修远在酒吧的相遇,描述成了“深夜幽会”,
甚至还添油加醋地编造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细节。“这都谁写的?简直是胡说八道!
”苏米气得把手机扔到一边。她想解释,想澄清,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整个公司都弥漫着一股八卦的气息,每个人都戴着有色眼镜看她。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孤立了一样,四面八方都是墙,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难道,
自己真的要被这些谣言毁了吗?她不甘心,她奋斗了这么多年,不能就这样被打倒。
她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她要让那些造谣的人付出代价!
12与此同时顾修远在公司里也开启了“冰火两重天”模式。公开场合,
他是冷酷无情的“灭绝师太”,对苏米的要求比对实习生还严格。“苏米,
你这个方案是怎么回事?市场调研做了吗?用户画像分析了吗?竞争对手的情况了解了吗?
就凭几张PPT,几句空话,就想让我批预算?拿回去重做!
”顾修远在会议室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苏米的提案批得体无完肤。苏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知道顾修远是故意这么做的,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委屈。这么多天没日没夜地加班,
熬了多少个通宵,就换来这么个结果?其他同事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生怕被顾修远的“怒火”波及。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顾总这是怎么了?
平时对苏米不是挺照顾的吗?难道真是因为那些传言?可私下里,
顾修远却又化身“暖心宝宝”,偷偷给苏米发匿名邮件。“你的创意很好,很有前瞻性。
只是现在时机不对,董事会那帮老古董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别灰心,坚持下去,
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一个默默支持你的人”苏米看着这封没有署名的邮件,
心里五味杂陈。这语气,这措辞,怎么看都像是顾修远。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精分吗?
视角拉回顾修远这边,他也没闲着。他一边在公司里“打压”苏米,
一边暗中调查那些恶意邮件的来源。他让助理小陈联系了国内顶尖的网络安全公司,
誓要找出那个在背后中伤苏米的“黑手”。“给我查!查到是谁发的这些邮件,
我要让他付出代价!”顾修远咬牙切齿地说。小陈看着顾修远那副“护犊子”的模样,
心里忍不住吐槽:顾总啊顾总,您这也太过了吧!
您就不怕苏米被您这“冰火两重天”给整崩溃了?不过,吐槽归吐槽,
小陈还是认真执行顾修远的命令。毕竟,顾总的怒火,他可承受不起。
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被“优化”的对象。他心想:这出戏越来越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