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青云宗大殿，少年跪在青石板上，嘴角溢血。
他低头看着掌心被捏碎的测灵石，忽然听见脑海传来一声机械音：检测到宿主濒死，无敌修仙系统强制绑定——新手大礼包已到账：混沌道体×1，九转金丹×10，天阶功法《万古吞天诀》×1！
1青石板沁着晨露，林墨的膝盖已经没了知觉。
他盯着测灵台上那道裂缝，喉头涌起铁锈味——三年前被震碎的灵脉，此刻又在隐隐作痛。
"下一位，林墨！
"白胡子长老的嗓门像把钝刀，剐得人耳膜生疼。
围观的外门弟子齐刷刷退开半步，让出一条通往测灵台的窄道。
林墨撑着地起身时，听见有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嗤笑。
"这不是咱们曾经的外门第一么？
""听说上个月给灵鹤喂食，还被啄断了右手食指？
"哄笑声撞在汉白玉柱上，碎成更多尖利的渣子。
林墨攥紧缺了半截食指的右手，指甲掐进掌心旧伤。
三年前猎妖谷那场大火烧得太蹊跷，等他爬出妖兽洞穴时，浑身灵脉就像被野火燎过的藤蔓，只剩焦黑的残渣。
测灵石泛起青光时，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十年前就是这块石头，测出他天生灵骨通透；三年前也是这块石头，判了他灵脉尽毁的***。
"用点力啊废物！
"台下突然飞来个果核，正中他后颈。
黏腻的汁水顺着衣领往下淌，"当年不是单手就能震碎测灵石么？
"林墨闭上眼。
掌心传来熟悉的刺痛，那是测灵石在抽取灵力——或者说，在抽取他体内所剩无几的那点气劲。
青光忽明忽暗，像风中残烛。
"测灵结果，根骨下......""等一下！
"一道水蓝色身影突然掠上高台。
林墨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楚月腰间的银铃总比人先到三步。
少女发间的鲛绡飘带拂过他手背，带着东海冰泉的凉意。
"徐长老，测灵阵的巽位灵石该换了。
"她指尖点向东南角某处，"您看，阵纹在寅时三刻方向有断痕。
"白胡子长老的眉毛抖了抖。
林墨感觉到按在测灵石上的力道突然一轻，那道即将成型的"下等"判词竟开始扭曲。
楚月背对众人冲他眨眼，睫毛上还沾着晨雾。
"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