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异能觉醒的代价
学长背后的全息屏幕切换成监控画面，显示着三个不同角度的旧校舍实时影像。
"你的虹膜信息己经在安保系统登记。
"他敲击虚拟键盘，墙角的古董留声机突然投射出立体地图，"现在开始，每当你说出潘多拉这个词，这间密室就会启动自毁程序。
"我后退半步撞到书架，泛黄的档案袋哗啦啦散落。
某张飘落的照片上，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婴儿站在基因图谱前，婴儿手腕戴着刻有"1999-Ω"的金属环。
"你颈后的芯片还在发烫吧？
"学长指尖掠过全息地图，繁星学院的立体模型突然裂开，露出地下七层的庞大结构，"每次使用记忆读取能力，植入式抑制器就会升温，这是防止你们这些实验体过早觉醒的安全阀。
"冷汗顺着脊背滑进校服领口。
礼堂里那些记忆碎片再次翻涌：手术刀刺破皮肤的寒意，玻璃舱外晃动的模糊人影，还有浸泡在淡绿色液体中的......"这不是真的！
"我捂住太阳穴后退，脚跟踩到滚落的玻璃试管。
清脆的碎裂声里，暗红色液体突然蒸腾成雾气，在空中凝结成二十年前的日期：2003.10.23。
学长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按在扫描仪上。
蓝光扫过掌纹时，整面书柜向两侧滑开，露出嵌满电子屏的档案墙。
无数监控画面中，我看到自己躺在医疗舱里的影像——时间显示是三天前的午夜。
"欢迎体验真实的繁星学院。
"他调出段模糊的监控视频：暴雨夜的古槐树下，穿防护服的人群正将裹尸袋塞进地下通道，"你以为自己是转学生？
实际上从出生起就生活在学院地下七层的培育舱里。
"全息投影突然剧烈抖动，警报声从地板缝隙渗出。
学长颈侧的血管泛起诡异蓝光，他快速按下腕表按钮，我们头顶的天花板翻转出逃生通道。
"他们发现了。
"他把我推进垂首滑梯前，将吊坠扯下来塞进我手里，"去古槐树东侧第三块砖，用这个启动......"滑梯关闭的刹那，我看到三个瞳孔发白的警卫破门而入。
他们关节发出机械运转的咔嗒声，指甲暴长成金属利刃，其中一人的制服下露出布满缝合线的脖颈。
我在黑暗中急速下坠，吊坠突然发出蜂鸣。
当后背撞上软垫时，腐殖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月光穿透头顶的树根裂缝，照出刻在砖石上的DNA链浮雕——这里竟是古槐树的内部空间。
吊坠嵌入树洞的瞬间，年轮状的纹理开始旋转。
脚下传来齿轮咬合的震动，树根组成的旋梯向地底延伸。
暗门开启时的气流扬起我的发梢，二十年前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血腥味涌出通道。
地下实验室的应急灯还亮着。
培养舱的玻璃碎碴铺满走廊，某间观察室的日历永远停在2003年10月。
当我踩到某块松动的地砖时，头顶突然降下全息投影：穿着旧式校服的少女正在奔跑，她后颈的芯片闪烁着和我相同频率的红光。
"快逃！
"少女的幻影与我擦肩而过时，我分明看到她左手的晶体化指尖，"不能让潘多拉......"刺耳的警报突然炸响，我转身时撞倒生锈的输液架。
泛黄的病历卡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张贴着我的照片——不，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姓名栏写着"46号实验体"，死亡日期2003.10.23。
通风管传来爬行声。
当我抓起病历卡躲进残破的培育舱时，透过玻璃看到变异的警卫正在嗅闻空气。
他们撕裂的制服露出机械脊椎，电子眼扫描地面时，我口袋里突然响起学长的声音："别动！
"吊坠投射出全息伪装层，将培育舱模拟成水泥墙。
变异警卫的金属指甲划过舱门时，我屏住呼吸看清他胸牌上的字：安全科主任王振，入职日期1989年。
等脚步声远去，我顺着安全通道返回地面。
晨雾弥漫的校园死一般寂静，掌心的吊坠不知何时浮现出血色纹路。
当我翻过锈蚀的围栏时，突然听到树梢传来熟悉的金属摩擦声——那些变异警卫正倒挂在梧桐枝干上，电子眼闪烁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