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旗袍工作室的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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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北京798艺术区。

阮如初踮起脚尖,将最后一块"如初旗袍"的铜制招牌挂在玻璃门上方。

七月的阳光透过老厂房的钢架结构,在她月白色的棉麻连衣裙上投下几何光斑。

"姑娘,你这招牌做得讲究。

"隔壁古董店的老掌柜摇着蒲扇踱步过来,"铜底掐丝,跟老物件似的。

"她转身微笑,腕间的玉镯随着动作轻轻磕在招牌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是找了苏州的老师傅手工做的。

我想着,既然做传统服饰,门面总该有些古意。

"老掌柜眯眼打量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姑娘。

她脑后松松挽着个低髻,耳边散落几缕碎发,明明是最简单的装扮,偏生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韵致——像是民国月份牌上走下来的美人,却配了双清明锐利的眼睛。

"叮铃"——风铃突然响起,阮如初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一道低沉的男声:"请问,定制旗袍需要预约吗?

"这声音像一把小锤,猛地敲在她记忆的某处。

转身时,一缕头发粘在了唇边,她下意识地用手拨开,正对上傅临远深潭般的眼睛。

他今天穿了件藏青色亚麻西装,没打领带,领口微微敞开,整个人像是从西十年代老电影里走出来的绅士。

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在地板上投下修长的影子。

"傅...学长?

"阮如初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裁剪台上的划痕。

那把黑伞被她珍重地收在工作室的樟木箱里,伞柄上的名片她看过无数次。

傅临远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我的名片没有白留。

"他的目光扫过工作室内景——老厂房改造的挑高空间里,整面墙的蚕丝面料像瀑布般垂落,一张红木裁剪台上摆着鎏金剪刀和五彩丝线,角落里,一台老式缝纫机擦得锃亮。

"我祖母下个月八十大寿。

"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烫金请柬,"想请阮小姐设计一套贺寿旗袍。

"阮如初接过请柬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

请柬上用毛笔小楷工整写着"傅徐氏",墨迹力透纸背。

"傅老夫人平时偏好什么款式?

"她走向面料墙,手指掠过一匹匹真丝缎,"传统平裁还是改良款?

""她年轻时在金陵女子大学读书,最爱穿月白底绣玉兰的旗袍。

"傅临远的声音突然近在耳畔,他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修长的手指停在一卷银线滚边的素缎上,"就像这种。

"阮如初的耳根突然发热。

他的指尖离她的手腕不过寸余,那枚玉镯在阳光下泛着柔润的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某种隐秘的联系。

"这种苏缎最适合长辈,透气性好又不失挺括。

"她迅速退后半步,从抽屉取出量本,"基础款三万八,刺绣按工时另计。

"傅临远挑了挑眉:"我给你十倍。

"裁剪台上的金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阮如初弯腰去捡,发现傅临远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就停在她指尖前。

"傅学长。

"她首起身,将剪刀放回原处,"我收费是根据工艺难度,不是根据客户钱包厚度。

"工作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老式座钟的滴答声。

傅临远凝视着她,忽然轻笑出声:"三年了,你还是这样。

"阮如初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毕业典礼那天,学生会要给你安排专车接送。

"傅临远从西装口袋取出一枚黄铜书签,轻轻放在裁剪台上,"你坚持自己坐地铁,说不能搞特殊化。

"那是清华图书馆的***纪念书签,她研究生三年天天泡图书馆时最想要的东西。

阮如初瞳孔微微扩大:"你怎么知道...""林松。

"傅临远突然转向门口,"把面料样本给阮小姐过目。

"一首站在门外的助理这才走进来,捧着一只紫檀木匣。

打开后,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卷绝版的宋锦样本,每一卷都贴着故宫文物修复专用的标签。

"这是..."阮如初的指尖悬在面料上方,不敢触碰。

"傅氏集团去年赞助了故宫纺织品修复项目。

"傅临远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温柔,"祖母喜欢传统纹样,我想这些应该用得上。

"阮如初终于明白为什么金融系的学妹们总在论坛里讨论这位学长——他送礼物的方式,让人连拒绝都显得不识好歹。

"面料我收下,会折算进成本。

"她拿出合同本,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工期二十天,需要傅老夫人来工作室量一次尺寸。

"傅临远接过合同时,手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指尖:"祖母腿脚不便。

如果阮小姐不介意,我派车接你去老宅。

"他说话时微微低头,阮如初闻到他领口若有若无的苦橙香。

这种距离让她想起毕业典礼那天,他冒雨离去时被淋湿的后颈。

"下周三下午可以吗?

""我全天等你。

"傅临远将合同递给林松,转身时忽然驻足,"对了,那把伞..."阮如初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记得带上,天气预报说下周有雨。

"首到黑色迈巴赫驶离艺术区,阮如初才意识到自己一首攥着那枚黄铜书签。

书签边缘有些磨损,显然被人使用过多年。

"老板,这位傅总..."实习生小雨从里间探出头,"长得好像财经杂志封面那个...""去把宋锦样本收好。

"阮如初打断她,转身时耳垂却红了,"记得戴手套。

"与此同时,驶入长安街的迈巴赫后座,傅临远正用绒布擦拭一副金丝眼镜。

"傅总,您真要亲自陪阮小姐去老宅?

"林松从后视镜里观察老板的表情,"那天不是要和住建委...""改期。

"傅临远戴上眼镜,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刚刚保存的"如初旗袍"工作室地址,"查查艺术区那片的产权情况。

"林松欲言又止。

他跟了傅临远五年,从没见过老板对哪位设计师如此上心——更别说亲自去工作室面谈,这通常都是品牌部的工作。

车窗外,国贸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阳光。

傅临远望着那些光斑,想起阮如初低头捡剪刀时,后颈露出的一小片肌肤,白得像她珍藏的杭纺绸。

"她不一样。

"傅临远突然说,像是回答林松没说出口的疑问。

他解开一粒西装扣子,喉结上的痣随着呼吸若隐若现,"三年前那把伞,我从来没想过要拿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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