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诡影佛牌
" 我慌忙描述浑身发冷、咳个不停的症状，对方却不耐烦地打断："发信息说。
" 嘟嘟的忙音让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
拉功搀扶着我回到旅馆，我说什么也不敢回房间，只能蜷缩在店老板的卧室里。
首到晚上八点，张震宇的电话终于来了："陈守信让你联系我的？
" 我刚开口讲述经历，又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他首接报了个地址："来曼谷牛仔巷找我。
"拉功真是个热心肠，开着破旧的皮卡载着我在曼谷街头颠簸。
晚上九点，我们终于到了这条灯红酒绿的街道。
这里到处是闪烁的霓虹灯招牌，酒吧、KTV和***店的喧嚣声此起彼伏。
推开一间酒吧的门，香烟味、酒气和廉价香水味扑面而来。
张震宇坐在角落，一米八的个头穿着花衬衫，胸口的纹身若隐若现，脖子上的金项链、手腕上的金表和手指上的戒指在昏暗灯光下格外刺眼。
他看到我这副狼狈模样，站起身来，粗暴地拍了拍我的脸，扒开我的眼皮，甚至捏开我的腮帮子查看。
我感觉自己就像牲畜市场里待价而沽的货物。
不等我开口询问，张震宇便摘下脖子上的银项链，玻璃坠里深灰色的液体在我眼前晃动。
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要昏睡过去。
"横死孕妇缠身，不严重。
" 张震宇轻描淡写地说，"找阿赞师傅施法，一万五人民币。
"这个数字让我当场傻了眼："这么多钱？
我哪有......" 拉功在一旁点头："我父亲当年也遇到过，确实要花不少钱。
" 我急得咳嗽不止，带着哭腔：“早知道就不该贪便宜来泰国，我身上就几百块，这可怎么办？”
张震宇皱着眉头起身打电话，虽然酒吧嘈杂，但他提高的音量还是断断续续传来："怎么又这样......""这笔钱难道要我出？
""少废话！
" 打完电话，他告诉我："陈守信马上到，他会先垫付，你回国再还。
"没多久，陈守信匆匆赶来，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张震宇不耐烦地说："五万泰铢，找阿赞齐，他收费便宜。
" 看着陈守信掏出五十张千元泰铢递给张震宇，我才反应过来，这折合人民币刚好一万。
出了酒吧，张震宇让拉功先回去，开着更破旧的丰田车载着我连夜赶往芭提雅。
公寓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灯光昏暗。
一个浑身纹满刺青的中年男人坐在地毯上，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佛像、蜡烛和佛牌，最吓人的是一个托盘里摆着一颗灰黑色的人头骨，空洞的眼窝仿佛正盯着我。
"佛牌给我。
" 张震宇伸出手。
我这才想起导游李芳送的佛牌，颤抖着摘下来递过去。
那个中年男人将佛牌放在托盘里，右手按住低声诵经，随后示意我盘腿坐下。
他粗糙的手掌按在我头顶，嘴里念念有词。
我知道，自己己经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