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步协议达成
“你别多想，车祸的事，真的是意外，绝对跟我无关。”
苏清歌镇定自若地主动提起。
“我怎么信你？”
林昭愤怒的脸色在听完苏清歌的回答后，并未消减半分。
“你想想若是有意为之，我怎会预知你会临时选择那条巷子？
况且那术士说过，若是故意害人，即使夺舍成功，反噬只会更大。”
苏清歌灵魂自进入林昭身体后，便自动获取了这具身体的记忆。
苏清歌没说什么反噬，林昭根据她夺舍失败灵魂只有半月存在的可能推断，应没多少日子。
“如你所说，我与你还要相处半个月？”
林昭渐渐放下心中的戒备，可愤怒却终究难平：自己的身体差点被夺舍，这要是成功了，现在恐怕己经排队去投胎了吧？
苏清歌的行为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你现在恨我，现在这样你也只能接受现实不是吗？”
苏清歌的身体虽然半透明，林昭还是从她的眼神里看懂了嘲弄之色。
“呵呵，接受现实？
你可以找术士夺舍，我也可以找高人驱走你的灵魂！”
林昭愤慨地说道。
“噗~，你有钱找高人吗？”
苏清歌傲慢地说道。
是啊，车祸前的房东发的那条短信她还没回复，不是她想赖账，只是现如今这处境……能想到的办法，她都己经想了。
“我搜寻了你的记忆，你的演技确实欠缺，难怪过的如此拮据。
不过，我可以帮你。”
苏清歌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
“你会帮我？
什么条件？
不会又想夺舍吧？”
林昭实在是不信面前的女人会如此好心。
苏清歌淡淡挑眉，这姑娘清醒的可怕。
随即莞尔一笑，方才开口，“你不用如此戒备，我只需要你帮我收集‘观众念力’，而这对你没有任何影响。”
苏清歌伸出手，指尖掠过林昭的眉心，“当观众专注于你的表演时，他们的情感、思绪会汇聚成一种特殊的能量，这就是观众念力。
它像是一种无形的丝线，从每一个观众的心底延伸出来，缠绕在你的身上。
这种念力很淡，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我需要这种念力来延缓消散。”
苏清歌退后两步，倚着窗台站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作为交换，我可以把我二十年的演戏经验都教给你——包括怎么控制微表情，怎么用呼吸带情绪，怎么让观众跟着你哭跟着你笑。
这可是我多年来在演艺圈的心血，每一个技巧都是我用汗水和努力换来的。”
病房里静得能听见吊瓶滴液的声音。
林昭望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心中满是苦涩。
她想起自己在演艺圈的艰难处境，房东发给她的"最后通牒"；上个月为了省酒店费睡在剧组更衣室；试镜大导时，导演皱着眉说"你这演技，连群演都不如"。
这些经历像针一样刺痛着她的心，她不甘心就这样被命运抛弃，可又对苏清歌的话充满怀疑。
"凭什么信你？
"林昭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苏清歌笑了，眼尾的泪痣在暮色里忽明忽暗："你可以试试。
"她指尖轻点林昭的额头，刹那间，林昭的太阳穴像被塞进了团乱麻——有片场的喧嚣，有摄像机的红光，有无数个深夜对镜练习的身影，还有评委拍着桌子喊"这才是影后该有的爆发力"的声音。
"这是我演《红墙》时的记忆。
"苏清歌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现在，你试着演一段——就演你在车祸前的样子。
"林昭深吸一口气。
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血管往上涌，那是苏清歌的演技，像团烧得正旺的火，把她骨子里的紧张、焦虑、对生存的渴望全勾了出来。
她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单，喉结动了动，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飞了什么："房东说...再拖三天就收房。
"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护士端着药盘站在门口，瞪圆了眼睛："你...你刚才的表情，跟真的要急哭了似的！
"林昭猛地抬头。
护士手里的药盘晃了晃，药片撒了两颗在地上。
她这才惊觉自己的睫毛上挂着泪，鼻尖红红的，活像被全世界抛弃的小狗。
就在这时，苏清歌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惊喜地说道：“感受到了，这就是观众念力。
虽然很微弱，但己经开始汇聚了。
你看，当你真正投入表演，观众被你的情绪感染，他们的念力就会像轻柔的微风，缓缓地向你靠拢。”
"现在信了？
"苏清歌的声音里带着点得意。
林昭望着地上的药片，喉咙发紧。
她想起试镜失败后蹲在便利店吃关东煮，热汤烫得舌尖发麻，可心里却更凉；想起同组演员躲在化妆间笑她"十八线还想进大导组"，镜子里的自己咬着牙，指甲掐进掌心也不肯掉泪。
她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我要怎么做？
"她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苏清歌的轮廓突然淡了些，像是被风吹散的雾："每天我只能醒三小时，教你演戏。
等你拿到足够的观众念力，我就能多撑些日子。
要记住，表演越精彩，观众越投入，念力就会越强大。”
她走到林昭床前，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没有温度的触感，眼中满是期许。
“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你也要加油，为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
林昭望着她逐渐透明的身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可手掌首接穿了过去，只触到一片凉丝丝的空气。
"苏清歌！
"她喊，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但愿你没有骗我。”
"信我。
"那声音己经轻得像是叹息，"明天这时候，我教你怎么用眼神讲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