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也有八年没回去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陪他们玩玩也好。
许迟阳揉揉眉心。
前些日子“泉驿”的事着实有些繁杂,处理起来并不是那么好过,难免会疏忽朋友的感受。
他觉得对不起他们,又实在好面子,这次姜祁之开口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
“就这么定了。”
姜祁之管都没管其他两人,沈棋自己会屁颠屁颠跟上来,华初灯那个蠢货就更不用说。
他对他们的依赖比对他爸妈都要厉害。
恰恰是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和依赖让许迟阳和姜祁之很是受用。
“和谁打?”
走到半路了许迟阳才想起来要问。
姜祁之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而后狡黠一笑,“你认识啊,你和他可熟呢。”
他随即变了神色,唇角的笑意凝固在脸上,横生几分冷意,“不准放水,给我往死里打。”
他又笑了,“不过我想就算我不说你也会这样做。”
神神秘秘的。
剩下三个除开事件中心的许迟阳外,其余两人好奇的眨巴着眼不停追问,企图从他嘴里撬出一丝信息。
可他故作神秘,只一味的说保密,和绝对不可以不上场。
许迟阳隐隐约约猜出是谁,没说话。
艳阳高照,树影斑驳。
许迟越绅士地拧开瓶盖递给旁边的少女,“陈小姐,真是辛苦你陪我来这儿,喝点水润润嗓吧。”
刚才陈熙宝一人激战群雄,靠着张三寸不烂之舌把自己这个废物联姻对象带出来。
她骄横的接过水,道声谢,“谢谢,我只是看不惯他们高高在上的样子。”
父母的命令对孩子来说是不可违抗的义务,是家庭的权威。
他们所谓以爱为名的说教,条条框框如同枷锁般束缚住孩童的天性。
陈熙宝厌恶这种“爱”。
他轻笑一声,视线不由自主地向着斑驳树影下高大挺拔的身影而去。
“他和你长得好像。”
陈熙宝抿口水淡淡说道。
“嗯,我弟。”
哟呵,还是个弟奴啊。
看他那样子,他弟出来后眼神根本没离开过。
这么宝贝。
陈熙宝是个坏主意多的,双手做喇叭状摆在嘴边扬唇大喊,“嘿!
那边的兄弟!
一起玩儿吗!”
许迟阳闻言转身,与他对视。
一双含笑的桃花眼柔情似水,仿佛佳期如梦。
许迟阳转身,抢走沈棋准备喂给生气的姜大少爷的糖,塞进自己嘴里。
“喂,许迟阳你穷的买不起糖了要抢我的。”
姜祁之知道他是看到谁了,在心里暗暗得意。
谁让他上次鸽了自己还间接害得自己一个月碰不了手枪。
该让他长点教训。
许迟阳是他好友没错,就是因为是他好友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毕竟几人互相坑骗对方的次数太多了,数不过来,每天都在去报复和想怎么报复的路上。
许迟阳只用零秒猜出他的动机,过程,以及几人最后的结果。
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许迟阳虽可恶但胜在是他的好友,即使真的惹怒了他,没几天就气消了。
许迟越可就不一样了,他惹到他,只有一条路——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