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圣坛的白玉砖缝里,渗着历代族人的心头血。子涵跪在祭坛第三阶时,膝盖下的砖块正隐隐发烫。今日是二十年一度的验血大典,承光石悬在穹顶之下,流转的白光像融化的银河,将百名待验者的影子钉在地面,纤毫毕现。“下一个,子涵。”执事长老的声音裹着灵力传来,子涵攥紧了袖口。她左腕那道淡青色的纹路又在发烫,像有小蛇在皮肤下游走——这是她十六年来最隐秘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