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废物。

只配闻她身上别的男人的味道。

我一怒之下，花了身上最后的一千块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个哑巴女人。

她很美，也很乖。

通过写字告诉我，她会报答我。

伺候我一百次，然后就会离开。

后来，妻子幡然悔悟，哭着跪下求我原谅。

我指着门口那个安静的哑巴女人，告诉她，我的人生已经重新开始了。

可我没想到。

第一百次伺候结束后，那个哑身女人真的收拾好了行李。

她站在门口，对我无声地说着唇语。

再见。

1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了十一点。

我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回到了家。

拧开门。

一股混杂着酒精和劣质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客厅的灯没关。

张兰醉醺醺地瘫在沙发上，高跟鞋甩得到处都是。

茶几上，是啃了一半的烧鸡，还有几个油腻的打包盒。

回来了？她掀起眼皮，眼神轻蔑又嫌恶。

嗯。

我应了一声，弯腰去捡她的鞋子。

鞋跟上沾了泥。

我拿到门口，准备明天早上刷干净。

王建国，你看看你那副窝囊样！张兰忽然坐了起来，声音尖利刺耳。

一身的穷酸味，看见你就恶心！我没说话。

默默走到她身边，想扶她回房睡觉。

我的手刚碰到她的胳膊。

就被她狠狠地甩开！别碰我！她尖叫起来，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

你今天又去搬砖了？瞧瞧你这身衣服，跟从土里刨出来的一样！我身上是工地发的灰色工装。

沾满了水泥和灰尘。

一天下来，汗水混着尘土，早就结成了硬块。

确实很脏。

我去洗个澡。

我低声说。

站住！张兰指着我的鼻子，冷笑一声。

你闻闻，我身上是什么味道？我愣住了。

她身上的酒气很重，还混着一种陌生的古龙水味。

浓烈，又张扬。

完全不是我用的那种十几块钱的香皂味。

怎么，闻不出来？她笑得更加放肆，身体前倾，几乎贴到我的脸上。

是马总的味道！人家开的是宝马，喷的是迪奥！你呢？你骑个破电瓶车，浑身一股汗臭！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马总是她公司的老板。

一个五十多岁，脑满肠肥的男人。

张兰，你喝多了。

我声音干涩。

我喝多了？我清醒得很！她一把推开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王建国，我告诉你，我怀孕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怀孕了？我们结婚三年，她一直说不想生孩子，嫌养孩子费钱。

每次夫妻生活，都逼着我做措施。

怎么会突然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