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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律师事务所冰冷的皮质沙发上,手术刀口的位置还在隐隐作痛。每一次呼吸,

都像有根细针在里面搅动。对面,我的丈夫周明,婆婆李秀兰,还有公公的保姆张翠芬,

都正襟危坐。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沉重又难掩期待的神情。

今天是公公周建军头七后的第一天,律师约我们来宣布遗嘱。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左侧腰部,

那里少了一样东西。三个月前,我将我的一个肾,移植给了患有尿毒症晚期的公公。

是周明和婆婆跪下来求我的。“林纾,求求你了,只有你的配型最成功。爸这辈子不容易,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救救他吧!”周明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哭得涕泪横流。

婆婆更是直接,拉着我的手,一声声地喊:“好孩子,好媳妇,你就是我们周家的大恩人,

是活菩萨!只要你肯捐肾,以后妈给你当牛做马都行!我们周家的一切,以后都是你的!

”我爱周明,我们结婚五年,感情一直不错。面对他们的哀求,看着病床上形容枯槁的公公,

我心软了。医生反复告知我手术的风险,以及未来可能对我身体造成的影响。

我不是没有害怕过,但一想到周明失去父亲的痛苦,我就觉得我应该为他做点什么。

我签下了手术同意书。手术很成功,公公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而我,

却像一朵被抽干了水分的花,迅速地枯萎下去。麻药过后,是撕心裂肺的疼。

我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连翻身都需要人帮忙。公公出院那天,全家人都去接他了,

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的另一间病房里。周明只是在晚上过来送了份饭,

匆匆待了十分钟就走了,他说:“爸刚回家,离不开人照顾。”我的心,从那天起,

就一点点凉了。可我没想到,真正刺骨的寒冷,还在后面。律师清了清嗓子,

打开了密封的牛皮纸袋,开始宣读那份决定了我们所有人命运的遗嘱。“……本人周建军,

在意识清醒、完全自愿的情况下,订立以下遗嘱……”我听到婆婆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

周明也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只有保姆张翠芬,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名下位于市中心‘天悦府’的房产一套,

价值约一千二百万元;位于城郊的别墅一套,

价值约八百万元;本人持有的‘华盛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现价约一千五百万元;以及本人名下所有银行存款、理财产品、古董字画等,

总计约九百三十万元……”每念出一项,周明和婆婆的眼睛就亮一分。这些财产加起来,

接近四千五百万。这是一笔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财富。我心里没有太***澜。我救公公,

不是为了钱。我只希望,我付出的健康和未来,能换来这个家庭真正的接纳和尊重。

“……以上所有财产,在我去世后,全部由张翠芬女士一人继承。”律师的声音平静而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锤子,狠狠砸在我的心上。空气仿佛凝固了。

时间静止了大概十秒钟。“什么?”周明第一个跳了起来,脸色涨得通红,他指着律师,

又指着张翠芬,声音因为激动而变了调,“你再说一遍?全部给谁?给她?一个保姆?

你是不是念错了!”婆婆李秀兰则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骨头,瘫软在沙发上,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张翠芬也抬起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惶恐,但她的眼神深处,

却有一丝我捕捉到的、一闪而过的得意。律师面无表情地将遗嘱推到周明面前:“周先生,

您可以自己看。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并且有周建军先生的亲笔签名和手印,经过了公证,

具有完全的法律效力。”周明一把抢过遗嘱,那几张薄薄的纸在他手里簌簌发抖。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上面的黑字,仿佛要将它们烧出两个洞来。“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爸怎么可能把钱给一个外人!她是谁?她凭什么!”他状若疯狂地嘶吼。

“遗嘱的附录部分,有周建军先生留下的一段话,或许可以解答您的疑问。”律师不为所动,

又递过来一份文件。周明没接,律师便自己朗读起来。“我儿周明,生性懦弱,无甚主见。

我儿媳林纾,看似贤惠,实则精于算计。自我生病以来,他们夫妻二人虽在病床前,

眼中所见,皆是我的家产。林纾愿捐肾救我,亦不过是一场以健康为筹码的豪赌,赌赢了,

便可心安理得地霸占我的全部财产。如此用心,令我心寒。”读到这里,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精于算计?以健康为筹码的豪赌?

我躺在病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他在用他那颗被我救活的肾脏滋养出的精力,揣测我“用心险恶”?我浑身发冷,

血液仿佛都冻结了。我看向周明,他也在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怀疑,

还有一丝……一丝被说中了的难堪。律师的声音还在继续。“反观张翠芬女士,

与我非亲非故,却能数年如一日,悉心照料我的饮食起居。在我病重期间,端屎端尿,

毫无怨言。她对我好,不图任何回报,是真心实意地待我。我的财产,不留给真心待我的人,

难道要留给那些虎视眈眈、盼我早死的家人吗?我意已决,任何人不得更改。”“啪!

”周明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水洒了一地。“放屁!这全是放屁!

张翠芬!你这个***!你给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说!”他冲到张翠芬面前,

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张翠芬吓得连连后退,哭哭啼啼地说:“周先生,

我没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老爷他……他怎么会这样……”“你不知道?

全公司的股份,几千万的家产都给你了,你跟我说你不知道?”周明气急败坏。“够了!

”一直瘫软的婆婆李秀兰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猛地站起来,一把推开周明,

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张翠芬面前。这一下,别说周明,连我都惊呆了。“张姐!

张大姐!”李秀兰抱着张翠芬的腿,嚎啕大哭,“我们周家对不起你啊!我们没良心,

我们不是人!我们没照顾好老周,都是你,都是你在受累!老周把财产给你,是他英明!

是他看得清楚啊!”我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只觉得一阵反胃。

前一秒还恨不得生吞了对方,后一秒就能跪地求饶。这就是我的婆婆。

张翠芬也被这阵仗吓到了,想扶她起来,又不敢。李秀兰却死死抱着不放,哭喊道:“张姐,

你是个好人。我们知道,你不会真的独吞这笔钱的,对不对?我们周明,

可是老周唯一的儿子啊!你总得给他留点吧?我们也不多要,你把房子和存款给我们,

股份你自己留着,就当是老周给你的养老钱,行不行?”原来如此。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与其跟遗嘱作对,不如直接向继承人摇尾乞怜。我笑了。真的笑了。不是开心的笑,

而是一种发自肺腑的、彻骨的悲凉和荒谬。我的笑声不大,但在这压抑的哭喊和叫骂声中,

却显得格外清晰。所有人都朝我看来。周明皱着眉:“林纾,你笑什么?现在是笑的时候吗?

”婆婆也停止了哭嚎,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瞪着我:“丧门星!都是你!

肯定是你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爸不高兴了,他才会这样!你捐个肾有什么了不起?

说不定就是因为你,才让你爸觉得我们是在图他的钱!”我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刀口的疼痛让我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但我还是走到了他们面前。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婆婆,

看着一脸愤怒的丈夫,再看看那个躲在后面、眼神闪烁的保姆。“妈,您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当初,是谁拉着我的手,说我是周家的活菩萨?

是谁说,只要我捐肾,以后周家的一切都是我的?”李秀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嘴硬道:“我……我那是为了哄你救人!谁知道你真的图这个啊!再说了,遗嘱是爸立的,

又不是我立的,你冲我嚷嚷什么!”“好一个为了哄我救人。”我点点头,又转向周明,

“周明,我问你,公公遗嘱里说我‘精于算ât’,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吗?

”周明眼神躲闪:“我……我怎么知道爸怎么想的。”“你不知道?”我逼近一步,

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那我提醒你。手术前一个月,公公是不是拿了一份文件让我签?

”周明的脸色瞬间变了。“那份文件,叫《自愿捐赠肾脏暨免责声明》。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林纾,是‘出于家庭情谊’,‘完全自愿’地捐献我的肾脏。

并且,我承诺,未来无论因为这次捐赠导致任何健康问题、医疗开销,都与周家无关,

我自己承担一切后果。对不对?”婆婆和张翠芬都愣住了,显然她们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周明的嘴唇开始发白,他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是爸的意思,

他说他不想欠你的……他说签了这个,大家心里都踏实……”“是吗?”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这些天积压的所有委屈、疼痛和愤怒,在这一刻尽数爆发,“他不想欠我的?

所以就心安理得地拿走我一个健康的肾,然后转头在遗嘱里骂我‘精于算计’?周明!

你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这只是个形式,是让你爸安心!你说你爱我,说我们是一家人,

没必要计较这些!我信了你的鬼话,我签了!我把我的命,我后半生的健康,

都押在了你们所谓的‘亲情’上!结果呢?”我指着那份遗嘱,指着张翠芬,

歇斯底里地吼道:“结果,我的一个肾,我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所谓‘亲情’,在你们眼里,

连一个保姆几年的端茶倒水都不如!”“我他妈就是个天大的傻子!”整个房间里,

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周明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灰败。李秀兰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尖叫起来:“你嚷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嚷!签了字又怎么样?捐了肾又怎么样?

爸的钱是他的,他想给谁就给谁!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嫁到我们周家,

给我们家做点贡献不是应该的吗?!”“应该的?”我重复着这三个字,

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我快要窒息。

我看着这个我叫了五年“妈”的女人,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为他豁出性命的男人。

在他们眼里,我的付出,我的一切,都是“应该的”。而那个保姆,什么都没付出,

却得到了全部。多么可笑。多么讽刺。“好。”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绝不允许它掉下来。为这家人流一滴泪,都是对我自己的侮辱。

“既然你们觉得是应该的,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转过身,对律师说:“律师,

麻烦您了。遗嘱的事情,我没有任何异议。”说完,我拿起我的包,转身就走。“林纾!

你给我站住!”周明终于反应过来,冲过来拉住我的胳膊,“你要去哪?事情还没解决呢!

”“解决?怎么解决?”我冷冷地看着他,“去法院告你爸的遗嘱无效?

还是跪下来求这位张女士,让她赏我们一点?”“我……”周明被我噎住了。“放开。

”我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我不放!林纾,我知道你委屈,

可是……可是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得一起想办法把钱拿回来!

”他还在说钱,满脑子都是钱。“我们不是一家人。”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从你爸让我签那份免责声明,从你默认甚至劝说我签下它的时候起,

我就只是你们周家一个可以随时取用的‘器官储备库’。现在,

我这个储备库没有利用价值了,也该滚了。”“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急了,

手上的力气更大了。我的刀口被他扯得生疼,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煞白。“周明!

你弄疼我了!放手!”他这才意识到,慌忙松开手,想来扶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退后一步,避开他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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