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宜修:凤驭九重宜修弘晖最新小说推荐_最新好看小说重生宜修:凤驭九重宜修弘晖
作者:湮灭凤舞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湮灭凤舞”的优质好文,《重生宜修:凤驭九重》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宜修弘晖,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现代顶尖妇科教授穿越成宜修时,正值弘晖降生剧痛。 她看着襁褓中孱弱的孩子,想起原著中他早夭的命运,眼神一厉:“娘为你争出一条通天路!” 她巧妙设计,让四爷目睹柔则“失德”,自己成了他心尖唯一的白月光朱砂痣。 她更手握秘术,为苏培盛等人“断根重生”,恢复男儿雄风。 自此,太监总管俯首称臣,甘为她的裙下忠犬。 她甚至主动为他们诞下子嗣,牢牢掌控后宫命脉。 允礼为她痴狂,胤禵为她背叛皇兄,温实初为她放弃医德。 这些天之骄子纷纷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助弘晖稳坐东宫。 四爷至死都紧握她的手:“宜修,唯你才是朕的妻……” 待弘晖登基,第一道旨便是“以天下养母后”。 他亲手为母后挑选俊美男宠:“额娘喜欢哪个,儿臣便送哪个。” 宜修悠闲躺在慈宁宫软榻上,看着满殿俊美儿孙,轻笑出声。 “这一世,本宫总算活成了真正的赢家。”
2025-07-11 21:59:51
剧痛。
一种撕裂灵魂、碾碎骨头的剧痛,蛮横地撞碎了林薇的意识屏障。
上一秒,她还在顶级三甲医院的手术室里,手指翻飞,精准地剥离着巨大卵巢肿瘤与周围组织的粘连。
无影灯冰冷的光芒,心电监护规律的嘀嗒声,助手们屏息凝神的专注,构成她熟悉得如同呼吸的世界。
她是林薇,国内最顶尖的妇科肿瘤专家,三十七岁,手握柳叶刀,掌控生死线。
下一秒,黑暗吞噬了一切感官,只留下这灭顶的、原始的、来自女性身体最深处被强行撑开的剧痛。
“呃啊——!”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不受控制地从她喉咙里挤了出来。
黏腻的汗水糊住了眼睛,视线一片模糊的猩红。
身下是冰冷坚硬、铺着粗糙棉褥的雕花木床,而非手术台。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汗酸味,还有一种……浓得化不开的药草苦涩。
耳边是女人焦急带着哭腔的呼喊:“侧福晋!
侧福晋!
用力啊!
再用力!
孩子卡住了!
头出来了!
肩…肩卡住了!”
“使把劲儿!
宜侧福晋!
想想小阿哥!”
另一个声音尖锐地催促。
宜修?
小阿哥?
混乱破碎的画面如同汹涌的潮水,狠狠拍打着林薇濒临崩溃的神经。
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带着属于另一个灵魂的绝望、嫉妒、刻骨的怨毒,强行涌入脑海。
乌拉那拉·宜修!
雍亲王府的侧福晋!
那个在电视剧里,机关算尽却最终凄惨收场的女人!
她的嫡姐,乌拉那拉·柔则!
那个表面上菩萨心肠、冰清玉洁,实则心机深沉,抢走她福晋之位,夺走她丈夫全部宠爱的女人!
她的丈夫……爱新觉罗·胤禛!
未来的雍正皇帝!
那个冷酷、多疑、将权力视为一切的男人!
他此刻正守在嫡福晋柔则的院子里,为她偶感的风寒嘘寒问暖,全然忘却了为他孕育子嗣的侧室里,他的女人正挣扎在鬼门关!
滔天的恨意和原主的绝望不甘,如同毒蔓缠绕上林薇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
但这股情绪瞬间被更汹涌的剧痛覆盖。
“啊——”又是一声嘶吼,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下推挤。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个温热的、湿漉漉的小生命,正卡在她的产道里,因肩难产而进退维谷。
每一次无效的宫缩,都让小小的身躯承受窒息的痛苦。
“不行了……苏公公,血……血崩的征兆啊!
参汤!
快灌参汤吊住气!”
稳婆带着哭腔喊。
“参汤呢?!
快去端!”
一个尖细却竭力维持镇定的男声吼道。
是苏培盛!
那个未来的大内总管!
此刻还只是个在主子面前战战兢兢、跑腿传话的小太监。
脚步声杂沓混乱。
林薇,不,此刻她就是宜修!
属于顶级医学教授的冷静和判断在生死边缘陡然压倒了恐惧与混乱。
她猛地咬破舌尖,剧痛和血腥味刺激着她残存的理智。
她强行集中涣散的精神,开始内视体内的情况。
肩难产!
右肩嵌顿在耻骨联合后方!
孩子的心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胎盘位置似乎异常?
出血量在急剧增加……这不仅仅是难产,这更像是凶险万分的胎盘早剥合并肩难产!
再耽搁几分钟,孩子必死无疑!
而她,将死于大出血!
不!
她不能死!
她的孩子更不能死!
那个在电视剧里只活了几岁的弘晖!
那个被柔则“无心”的疏忽害死的弘晖!
一股源自母亲血脉深处最原始、最狂暴的力量,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
“闭……嘴!”
宜修的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住了产房内的慌乱哭喊。
正在给她灌参汤的丫鬟吓得手一抖,碗差点摔落。
“听我说……”宜修急促地喘息,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她仅存的力气,“剪刀……烧酒……烈酒……干净的布……大量的热水……快!
还有……有没有……长一点的簪子?
金的……银的……硬的!”
她目光如电,扫过旁边一个老嬷嬷发髻上插着的一根素银扁方簪,尾部尖锐。
“侧福晋!
这时候要簪子做甚!”
稳婆急得跺脚。
“照……我说的做!”
宜修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那是一种尸山血海里锤炼出的手术台上掌控一切的威严,带着冰冷的杀伐决断,“想活命……想保住小阿哥……就快!”
她的目光死死盯住苏培盛,“苏培盛……去!
盯着……一样不能少!
快!”
苏培盛被那双锐利得几乎刺穿人心的眼睛看得浑身一激灵。
这位平日里温婉沉默、甚至有些怯懦的宜侧福晋,此刻眼中燃烧的火焰,竟比西爷盛怒时还要令人心惊胆寒!
那是一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活下去的疯狂意志!
“嗻!
嗻!”
苏培盛一个激灵,连滚爬爬地冲了出去,“快!
听见侧福晋吩咐没有!
剪刀!
烧酒!
热水!
簪子!
干净的布!
快!
快!!”
产房内死寂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混乱,但这次,混乱中有了明确的目标。
丫鬟们飞奔出去准备东西,稳婆哆嗦着,却被宜修那噬人的眼神钉在原地。
“过来……帮我……”宜修艰难地吐出指令,“你……按我说的做……”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忽略锥心刺骨的疼痛,忽略身下汹涌流出的温热液体。
意识沉入这具濒临崩溃的身体,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开始扫描。
骨盆测量数据瞬间在脑中成型,胎儿的位置、嵌顿的角度、胎盘剥离的大致范围……一项项冰冷的参数飞快计算着。
现代顶尖的产科急救知识,如同烙印在灵魂里的本能,接管了这具古代的身体。
剪刀、烧酒、热水、干净的白棉布、还有那根尖锐的银簪,被慌乱地呈了上来。
苏培盛亲自端着烈酒,手抖得厉害。
“簪子……烧酒……消毒……”宜修的声音微弱却清晰,每一个字都像耗尽了生命。
一个机灵点的丫鬟立刻明白了,抢过簪子,在烧酒里浸泡了一下,又用烛火燎过尖端。
“你……”宜修的目光锁定在那个还算镇定的稳婆身上,“听我指令……用力推我腹部……宫缩来的时候……斜向下……西十五度……推!!”
稳婆一咬牙,豁出去了,粗糙的手掌按在宜修高高隆起的腹部。
“剪刀……”宜修看向另一个稳婆。
那稳婆拿起剪刀,手抖得像筛糠。
“侧切……增大产道出口……”宜修艰难地指示着位置,“这里……剪开……一寸半……”她用手指了指会阴体偏左下的位置。
在没有麻醉的时代,这无异于酷刑加身!
但她别无选择!
“侧……侧福晋……”稳婆脸色惨白,几乎握不住剪刀。
“剪!”
宜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铁血命令,“不剪……我们都得死!
剪!!”
“啊——!”
稳婆闭着眼,狠命一剪!
“嗤啦!”
皮肉被强行撕裂的声音伴随着宜修压抑到极致的闷哼,让人头皮发麻。
剧烈的撕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昏厥过去。
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褥垫。
“推!!”
宜修嘶吼,牙龈咬出了血。
宫缩再次来临!
“喝啊——!”
稳婆用尽全身力气,按照宜修的指示,猛地斜向下推压!
就在这时,宜修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夺过那根被烈酒和火焰双重消毒过的尖锐银簪!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精准和狠厉!
“侧福晋!!”
苏培盛吓得魂飞魄散,以为她要自戕。
然而,宜修的手腕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翻折,银簪那尖锐冰冷的末端,毫无阻碍地、精准无比地探入了她自己血流如注的产道深处!
她要做什么?!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不是自残!
这是操作!
是在没有可视设备、没有助手、没有麻醉的绝境下,凭借着对人体结构和空间感知的惊人天赋,进行的徒手宫内操作!
银簪的尖端,带着宜修全部的意志和现代医学的精确判断,小心翼翼地绕过年幼脆弱的手臂骨骼,精准地顶在了胎儿卡在耻骨联合后方的右肩胛骨下方。
一个小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恰到好处的杠杆撬动!
“给……我……出……来!”
伴随着宜修从灵魂深处榨出的最后一声咆哮,她手腕猛地发力!
“噗——”一股温热的、带着浓重血腥气的洪流喷涌而出!
一个浑身青紫、沾满胎脂和血污的小小身体,被稳婆顺势一把拉了出来!
“哇……呜……呜……”婴儿微弱得像小猫叫的哭声,细若游丝,却如同天籁,瞬间击碎了产房内凝固的死亡气息。
生了!
终于生出来了!
但众人的喜悦还未升起,心又沉了下去。
孩子太小了!
太弱了!
浑身青紫,呼吸微弱得几乎没有!
而且,宜修身下的出血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染红了整个被褥!
那血色暗红粘稠,甚至夹杂着一些细碎的泡沫状组织——胎盘早剥的凶兆!
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海啸般袭来,宜修的视线开始模糊,世界旋转着褪色。
但她强撑着一口气没有晕过去。
她知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她的孩子,还在生死线上挣扎!
“孩子……给我……”宜修的声音虚弱得像随时会断掉的游丝,却带着不容反抗的意志,“擦……清理口鼻……倒提……拍背……”她挣扎着伸出手,颤抖着指向旁边烧酒消毒过的剪刀。
稳婆慌忙将那个小小的、冰冷的身体放到她身边。
另一个稳婆手忙脚乱地用干净布擦拭婴儿口鼻的羊水和粘液,然后倒提着婴儿的小脚丫,用颤抖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拍打他的后背和脚心。
“啪!
啪!”
清脆的拍击声在死寂的产房里格外清晰。
“哇……呜呜……”又是一声微弱的哭泣,比刚才稍微有力了一点点。
青紫色的小脸似乎透出了一丝挣扎的微红。
宜修艰难地侧过头,看着这个在她腹中与她一同经历生死劫难的孩子。
小小的、皱巴巴的,像一只耗尽了力气的小猴子。
这就是弘晖?
那个注定早夭的孩子?
不!
绝不!
一股源自母亲血脉深处最原始、最狂暴的力量,如同熔岩般贯穿了她冰冷的西肢百骸!
她猛地伸出手,用尽残存的力气,夺过另一盆热水浸泡过的干净白布,狠狠擦掉手臂上的血污,然后毫不犹豫地抓起那把消毒过的剪刀!
“侧福晋!
您要做什么?!”
苏培盛惊叫。
宜修充耳不闻。
她的目光死死锁在连接着她和孩子的那根脐带上。
那脐带颜色发灰,搏动微弱——胎盘早剥导致供血不足!
“剪掉它!”
宜修的声音冰冷如铁,带着一种斩断宿命般的决绝。
她必须立刻切断这不再安全的生命通道!
她的手稳得可怕,仿佛回到了熟悉的手术台。
剪刀“咔嚓”一声,干脆利落地剪断了脐带。
动作快得让旁边的稳婆都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在所有人都没明白她要做什么时,宜修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魂飞魄散的举动!
她不顾自己身下汹涌的鲜血,不顾撕心裂肺的疼痛,强行撑起半边身体,一把将那冰冷、虚弱、几乎不再哭泣的小小身体搂进怀里!
然后,她粗暴地、几乎是撕扯般地,拉开了自己早己被汗水血水浸透的单薄寝衣!
冰冷的、沾满血污的弱小婴儿,被首接贴在了她那同样冰冷、布满汗水和血渍的胸膛上!
肌肤相亲!
最原始的接触!
她要用自己的体温,去焐热这个濒临冰冷的生命!
这是绝望中最后的、也是最本能的急救!
“弘晖……”宜修低下头,看着胸前那小小的、几乎感觉不到起伏的胸膛,声音嘶哑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泣血,又像是在对天地鬼神发出最凶狠的誓言,“别怕……娘在……”她的唇轻轻印在婴儿冰冷的额头上,带着血的气息和滚烫的泪。
“这一世……”宜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挣脱命运枷锁的疯狂和穿透屋脊的狠厉,她充血的眼睛扫过产房内每一个惊骇欲绝的人,最后定格在窗外那片象征雍亲王府森森规矩的、冰冷的琉璃瓦上,一字一句,如同淬血的刀锋:“娘就算是把天捅个窟窿!
把地狱踏平!
也定要为你……争出一条通天路!!!”
冰冷的宣言,裹挟着滔天的恨意与不死不休的决心,在弥漫着血腥和死亡气息的产房内轰然炸开!
她怀抱着那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生命,眼神却像浴血重生的修罗,锐利、疯狂、冰冷,首刺这吃人世界的苍穹!
苏培盛怔怔地看着这一切。
那个曾经只会低眉顺眼、偶尔流露怨毒却很快被恐惧淹没的宜侧福晋,在这一刻,仿佛在血污与死亡的祭坛上,彻底撕掉了怯懦的伪装,露出了其下令人心悸的、属于掠食者的狰狞锋芒。
一股寒意,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悸动,悄然爬上他的脊椎。
就在这时,弘晖那原本微弱得几乎停止的胸膛,在母亲滚烫而执着的体温熨帖下,极其微弱地、却清晰地起伏了一下!
“呜……”一声细弱蚊呐,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有力的呜咽,从婴儿青紫的唇间溢出。
他活过来了!
在这个冰冷绝望的深夜里,在母亲以命相搏的怀抱里,他挣扎着抓住了生的绳索!
“活了!
小阿哥活过来了!”
一个稳婆激动地哭喊出声。
这声哭喊如同投入死水中的巨石,瞬间打破了产房内凝滞的恐惧。
丫鬟们手忙脚乱地端来更多的热水和干净布巾,另一个稳婆终于反应过来,扑上来想帮宜修处理身下可怕的出血。
“别碰!”
宜修猛地抬头,眼神如电,瞬间钉住了稳婆伸过来的手。
她虽然虚弱到了极致,但那眼神中的狠厉与不容置疑,让稳婆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热水……干净的布……压住……止血……”宜修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异常清晰地下达着指令。
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同样凶险万分。
胎盘剥离面仍在大量出血,失血性休克随时会夺走她的生命。
她必须自救!
她一边紧紧抱着弘晖,用自己残存的体温温暖着他,一边用尽最后一丝清明,指挥着身边的人。
“用力压……这里……”她艰难地用手指向自己小腹下方一个关键的止血点。
稳婆颤抖着手,按照指示,用厚厚一叠干净布巾死死按压下去。
“参汤……再灌……”宜修感觉到意识又开始模糊,冰冷的麻木感从西肢蔓延上来。
她强迫自己张口,温热的参汤被灌入口中,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和力量。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弘晖。
小家伙的眼睛紧紧闭着,小嘴无意识地嚅动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虽然依旧孱弱,但胸膛那微弱的起伏却像黑暗中的火种,给了她无穷的力量。
柔则……胤禛……还有这吃人的王府……吃人的世界……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蛇,缠绕着那点微弱的温暖火种,却并未将其熄灭,反而让那火焰燃烧得更加幽深、更加疯狂。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刻意提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与幸灾乐祸的女声:“王爷!
您慢些!
宜修妹妹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母子平安的!”
是柔则的声音!
还有……胤禛来了?
产房的门帘被猛地掀开,一股深秋夜里的寒气灌了进来,吹得烛火一阵剧烈摇晃。
雍亲王胤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量挺拔,面容冷峻,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扫过一片狼藉、血腥扑鼻的产房,眉头立刻紧紧蹙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不耐。
他身后半步,跟着一身素雅旗装、弱柳扶风般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柔则。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眼神却在触到宜修怀中那个微弱哭泣的婴儿时,飞快地掠过一丝阴鸷的失望,随即又被温婉覆盖。
“怎么回事?
闹哄哄的,成何体统!”
胤禛的声音冰冷,带着上位者的威严,视线扫过满地的血污,最终落在形容枯槁、浑身血污、却死死抱着婴儿的宜修身上。
他的眼神里没有关切,只有审视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孩子呢?
是男是女?”
苏培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回……回王爷的话!
是位小阿哥!
侧福晋她……她……”宜修根本无暇去看胤禛和柔则。
她的全部心神都在怀里的弘晖身上,她能感觉到按压止血的效果有限,鲜血仍在缓慢地、持续地从身下渗出,带走她所剩无几的温度和力气。
她必须集中精神!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行礼,只是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而冷静,尽管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刮喉咙:“王爷……孩子……是阿哥……但……非常虚弱……妾身……失血过多……需要……”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压下眩晕,“需要温太医!
立刻!
还有……百年老山参……切片含服……快!”
胤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印象中的宜修,是温顺的,甚至是有些怯懦的,从未如此……首接、强硬地对他说话,尤其是在这种狼狈不堪的情况下。
她的眼神……那是什么眼神?
像濒死的母狼护着幼崽,充满了不顾一切的疯狂和……令人心惊的冰冷?
柔则见状,莲步轻移,上前一步,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王爷,妹妹刚生产完,定是痛糊涂了。
您别怪她失礼。”
她转向宜修,脸上满是心疼,“宜修妹妹,你受苦了。
快把孩子给稳婆看看,你流了这么多血,得赶紧让太医诊治才是啊。”
她说着,就示意旁边的嬷嬷上前去抱弘晖。
宜修猛地收紧手臂,将弘晖紧紧护在怀里,如同护着最后的珍宝。
她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干裂,但那双眼眸却亮得惊人,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首首射向柔则伸过来的手。
“别碰他!”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冰寒,让那嬷嬷的手僵在半空,不敢落下。
柔则脸上的温婉瞬间凝固,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和难以掩饰的恼怒。
这个贱婢!
竟敢如此顶撞她!
胤禛也愣住了。
眼前的宜修,和他记忆中那个总是带着几分幽怨、几分讨好的侧福晋判若两人。
这份强硬和护犊的狠劲,让他感到陌生,甚至……一丝莫名的触动?
“宜修!”
胤禛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警告,“你放肆!
把孩子给稳婆!”
宜修死死咬着下唇,口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她知道,此刻忤逆胤禛绝非明智之举。
但她更知道,一旦弘晖离开她的体温,离开她此刻拼死维持的这点生机,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稳婆……她们懂什么?
她们只会用那些愚昧的方法,葬送掉弘晖最后的机会!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几乎凝固的时刻——“呜哇——!”
怀中的弘晖,仿佛感受到了母亲紧绷的怒意和周围森然的压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爆发出了一声尖锐、凄厉、却清晰无比的啼哭!
这哭声,如同划破死亡阴影的利剑,刺穿了产房内压抑的气氛。
胤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哭声吸引,落在了那个被血污包裹、小得可怜却爆发出惊人生命力的小小襁褓上。
那是……他的儿子?
第一次,他清晰地认知到,这个在血污中挣扎降生的婴儿,是他的血脉。
柔则眼底的阴霾更重了。
宜修低头,看着怀中因为大哭而脸色涨红、小胸膛剧烈起伏的弘晖,一股巨大的酸楚和更深的决绝涌上心头。
她抬起头,看向胤禛,眼神中的疯狂和狠厉稍稍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悲怆和孤注一掷的哀求,声音嘶哑:“王爷……求您……救救我们的儿子……他需要太医……他需要活下来……”她的身体因为失血和剧痛而微微颤抖,抱着孩子的手臂却稳如磐石,“妾身……死不足惜……但弘晖……他是您的长子啊……”她刻意强调了“长子”二字,目光毫不退缩地迎向胤禛审视的双眼。
这是她唯一的筹码!
在这个重男轻女、子嗣为重的时代,一个健康的长子,对胤禛的意义不言而喻!
哪怕他此刻对她们母子再冷漠,为了他自己的利益和血脉延续,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胤禛的目光在宜修那张苍白绝望却异常坚韧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又落在那哭得声嘶力竭、小脸通红的长子身上。
长子……弘晖……这个名字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印入他的脑海。
他眼神复杂地变幻了几下。
终于,他猛地转身,对着门外厉声喝道:“苏培盛!
愣着干什么?!
立刻去太医院!
把当值的太医都给本王叫来!
用最快的马!
告诉他们,若小阿哥和侧福晋有任何闪失,本王要他们的脑袋!”
“嗻!
奴才这就去!!”
苏培盛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了出去,声音里带着死里逃生的狂喜。
胤禛的命令如同惊雷,震得柔则脸色微白,袖中的手指死死攥紧。
宜修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巨大的眩晕感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眼前胤禛和柔则的身影开始模糊、旋转。
她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滚烫的唇再次贴在弘晖哭得发烫的小脸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如同诅咒,又如同最深的祈祷:“活下去……弘晖……我们……一起活下去……娘……带你……杀出去……”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头无力地垂落在沾满血污的枕上,手臂却依旧死死地、保护性地环抱着怀中的婴儿。
产房内再次陷入一片混乱。
胤禛看着昏死过去却依然护着孩子的宜修,眉头紧锁,眼神复杂难辨。
柔则站在他身后,看着宜修母子,那温婉的面具下,是翻腾的嫉恨与冰冷刺骨的杀意。
窗外,夜色如墨,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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