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者无疆姹萝晚媚免费小说完整版_完结版小说阅读媚者无疆(姹萝晚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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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上岸是福

言情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荐,《媚者无疆》是上岸是福创作的一部言情小说,讲述的是庄子栋热门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凤栖情笺暮色像是被打翻的墨水瓶,一点点晕染开来,将天地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庄子栋,一位清瘦的书生,正背着行囊,行在归家的古道上。他身形修长,一袭素色长衫在微风中轻轻摆动,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步伐有节奏地晃动。他的面容清秀,剑眉星目间透着读书人特有的儒雅与坚毅。自幼父母双亡的他,凭借着对诗书的热爱和刻苦的钻研,在学问上颇有造诣,一心渴望着考取功名,让家族的荣光得以重现。行至天色渐暗,前方一座...

2025-07-06 12:22:41

第一章 血色胭脂深秋的银杏叶如金箔般铺满青石板路,苏七雪攥着父亲给的碎银,

指尖被寒风吹得发麻。她仰头望着“红袖招”的朱漆匾额,灯笼里的烛火在暮色中明明灭灭,

像极了母亲临终前浑浊的瞳孔。“七雪,记住,爹这是为你好。”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烟酒混杂的腐臭味,“在这儿吃穿不愁,比跟着我饿死强。

”苏七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昨夜父亲偷偷将卖身契按在她的拇指上,烛光里,

那抹朱砂红像道永不愈合的伤口。“爹,我……”“闭嘴!”父亲突然扬起巴掌,

却在半空顿住。他的目光越过苏七雪,落在街角阴影里的红衣女子身上。

女子的面纱被风吹开一角,露出涂着丹蔻的指尖,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腰间的蛇形玉佩。

苏七雪顺着父亲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女子抬手招了招,立刻有两个壮汉从阴影里闪出,

架起她就往巷子里拖。父亲的咒骂声渐渐远去,苏七雪的后脑勺撞在墙上,眼前金星乱冒。

“放开我!”她挣扎着踢向其中一人的膝盖,却被反手甩了一巴掌。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她尝到了铁锈的咸涩。“小蹄子,给老子老实点!”男人的声音像块粗粝的石头,

“这是姹萝姑娘看上的人,你该偷笑才是。”苏七雪的瞳孔剧烈收缩。她听说过姹萝的名字,

那是姽婳城最神秘的绝杀,专挑貌美的女子培养成杀手。可她不过是个农家女,

为何会被选中?巷子尽头的木门吱呀打开,烛火映出满地的蛇蜕。苏七雪被推搡着进门,

撞在一具冰凉的躯体上。她抬头,看见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倚在门框上,

手里捏着柄染血的匕首。“晚香,带她去换衣服。”红衣女子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毒,“记住,

子时前必须送到乱葬岗。”苏七雪被推进一间密室,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晚香扔给她一件猩红的襦裙,布料轻薄得几乎透明。“穿上。

”“我不……”晚香突然抽出腰间软剑,抵在她的咽喉上:“想死的话,就继续废话。

”苏七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褪去粗布衣裳,肌肤触到冰凉的丝绸,

像被毒蛇舔舐。晚香满意地笑了,伸手将她的长发打散,别上一支嵌着蛇形翡翠的金步摇。

“记住,”晚香的指尖划过她的锁骨,“见到姹萝时,要笑。

”乱葬岗的夜风卷着腐尸的气味,苏七雪缩在树后,看着远处的火把排成诡异的阵型。

姹萝的红裙在月光下像团跳动的火焰,她的身边跪着个浑身浴血的男人,

正是白天在巷口见过的。“你输了。”姹萝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私语,“按照规矩,

你该把命留下。”男人突然暴起,匕首直取姹萝面门。苏七雪惊呼出声,

却见姹萝不慌不忙地旋身,红裙扬起的瞬间,男人的头颅已滚落在地。“出来。

”姹萝的目光扫过苏七雪藏身的方向,“躲躲藏藏的,成何体统?

”苏七雪浑身发抖地走出阴影,月光照亮她惨白的脸。姹萝上下打量着她,

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长得倒是干净,可惜……”她的指尖划过苏七雪的唇,“不够媚。

”苏七雪的心跳如擂鼓。她想起晚香的话,强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姹萝突然笑了,

笑声像银铃般清脆:“有趣。”她松开手,从腰间取出一枚蛇形吊坠,“拿着,

这是你进姽婳城的凭证。”苏七雪接过吊坠,触手冰凉。她看见吊坠的蛇眼里嵌着红宝石,

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我……我该怎么做?”“杀了他。”姹萝指向不远处的茅屋,

“里面有个老奴,杀了他,你就是我的人。”茅屋的门吱呀打开,昏黄的灯光里,

走出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苏七雪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父亲将她卖给青楼时的嘴脸,

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嘱托,突然握紧了腰间的匕首。“动手。

”姹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苏七雪一步步走向老人,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深深的怜悯。“孩子,下手吧。

”他的声音像片即将凋零的枯叶,“在姽婳城,心软是活不下去的。

”匕首刺入老人心脏的瞬间,苏七雪的眼泪终于落下。她看着鲜血染红老人的衣襟,

突然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跟着死去了。姹萝的笑声在身后响起,像条毒蛇,缠绕着她的脚踝。

“很好。”姹萝的指尖擦过她的脸颊,“从现在起,你叫晚媚。”姽婳城的地牢里,

晚媚蜷缩在草席上,听着隔壁传来的惨叫声。她的手腕被铁链锁着,伤口已经化脓,

散发着腐肉的气味。门突然被推开,晚香端着药碗进来,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喝了。

”晚媚摇头,别过脸去。晚香突然揪住她的头发,将药碗强行灌进她嘴里。

苦涩的药汁顺着嘴角流下,她剧烈咳嗽着,

却听见晚香在耳边低语:“别以为姹萝看上你就了不起,这里的女人,

哪个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爬上来的?”地牢的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晚媚抬头,

看见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被狱卒拖过走廊。他的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

在火光下泛着幽光。“他是谁?”晚媚下意识地问。晚香冷笑一声:“长安,

前几日刺杀姹萝的刺客。”她凑近晚媚,压低声音,“听说他的武功极高,

可惜……”晚媚的目光追随着长安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转角。

她突然想起乱葬岗的那个夜晚,想起老人临终前的话,突然觉得这个神秘的男人,

或许是她在这地狱里唯一的救赎。三日后,晚媚被带到刑堂。姹萝坐在高高的王座上,

猩红的裙摆垂落地面,像摊凝固的血。“晚媚,”她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从今天起,

长安就是你的影子。”晚媚抬头,看见长安跪在堂下,脸上的黑布已被取下。

他的眉眼如远山清泉般娟秀,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晚媚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里,藏着比姽婳城更深的黑暗。“影子的职责,

是保护主子的性命。”姹萝的指尖划过王座的扶手,“若你死了,他也活不成。

”长安突然抬头,目光如刀般刺向晚媚:“媚主子,得罪了。”晚媚还没反应过来,

长安已闪电般出手,掐住她的咽喉。她的呼吸骤然停滞,看着长安眼底的狠厉,突然明白,

在这姽婳城里,连影子都是会咬人的毒蛇。“住手!”姹萝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还没说完规矩呢。”长安松开手,晚媚跌坐在地,剧烈咳嗽着。她抬起头,

看见姹萝的红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晚媚,从今天起,你要接受媚术训练。

若你能在三个月内成为地杀,我就放你和长安离开。”晚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长安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想起老人临终前的话:“在姽婳城,心软是活不下去的。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直视着姹萝的眼睛:“我答应。”训练室里,

晚媚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长发被盘成繁复的髻,插上蛇形金簪;嘴唇涂着鲜艳的胭脂,

像滴在雪地上的血。长安站在她身后,目光冷冷地扫过她的脖颈。“媚术的精髓,

在于让男人心甘情愿为你去死。”他的声音像块冰,“看着我的眼睛,

想象你是这世间最勾人的妖精。”晚媚转身,对上长安深不见底的瞳孔。

她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将胭脂色的唇印在他的喉结上。长安的身体猛地绷紧,

呼吸骤然加重。“这样……可以吗?”晚媚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努力装出媚态。

长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墙上。他的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

呼吸带着薄荷的凉:“不够。”他的指尖划过她的锁骨,“要让男人看到你,就想撕碎你,

又舍不得你死。”晚媚的心跳如擂鼓。她看着长安泛红的耳尖,突然觉得,这个冰冷的影子,

或许比姹萝更危险。她的指尖穿过他的发,将他的头按向自己的肩颈:“这样呢?

”长安的喉结滚动,他猛地推开晚媚,转身走向门口:“今日训练到此为止。

”晚媚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突然笑了。她摸出腰间的蛇形吊坠,

红宝石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光。原来在这姽婳城里,连影子的破绽,都是致命的诱惑。

三个月后,晚媚站在姹萝面前,身着一袭墨绿纱裙,腰间缠着蛇形金链。她的长发垂落腰间,

发间别着蛇形翡翠簪子,整个人像条蓄势待发的毒蛇。“很好。”姹萝满意地点头,

“从今天起,你就是姽婳城的地杀。”她的目光扫过长安,

“至于你的影子……”“请城主开恩。”晚媚突然跪下,“长安对我忠心耿耿,

求城主饶他一命。”姹萝的红唇勾起一抹冷笑:“晚媚,你何时变得这么天真了?

”她抬手示意,立刻有侍卫将长安按在地上,“影子的命,从来都是主子的。

你若想要他活命,就用你的命来换。”晚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看着长安被拖出大殿,

突然想起训练室里那个仓皇而逃的背影,想起他说“要让男人看到你,就想撕碎你,

又舍不得你死”。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直视着姹萝的眼睛:“我愿意。

”姹萝的笑声在大殿里回荡,像群振翅的乌鸦。她挥了挥手,侍卫松开长安,退到一旁。

“晚媚,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她的指尖划过晚媚的脸颊,“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他?

”晚媚还没反应过来,姹萝已抽出腰间软剑,刺向长安的心脏。她惊呼出声,本能地扑过去,

却被长安反手抱住,软剑擦着她的肩膀划过,刺进了她身后的柱子。“笨蛋。

”长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在姽婳城,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晚媚抬头,

看见长安眼底的温柔,突然明白,这个冰冷的影子,或许才是她在这地狱里唯一的光。

她的指尖穿过他的发,将他的头按向自己的肩颈:“我相信你。”姹萝的笑声突然凝固。

她看着相拥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很好,既然你们这么情深义重,我就成全你们。

”她挥了挥手,“带他们去听竹院,公子要见他们。”晚媚被押着穿过长廊,

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像条银色的蛇。她想起三个月前那个被父亲卖掉的夜晚,

想起乱葬岗的血腥,想起训练室里的暧昧,突然觉得,这一切不过是场漫长的噩梦。

而长安的手,是她在这噩梦中唯一的锚点。听竹院的门打开时,晚媚看见公子身着一袭绿袍,

坐在竹椅上,手里捧着本泛黄的古籍。他抬头,目光扫过晚媚,落在长安身上:“谢欢,

别来无恙。”长安的身体猛地绷紧。晚媚惊讶地抬头,看见他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喷薄而出。

“你认识他?”公子笑了,笑声像春风拂过竹林:“谢欢,太平公主的后人,

谢家满门被姹萝所灭,他潜入姽婳城,为的就是复仇。”他的目光扫过晚媚,“而你,

苏七雪,戚国公府的假千金,被父亲卖给青楼,却阴差阳错成了姽婳城的地杀。

”晚媚的瞳孔剧烈收缩。她看着长安,突然明白他眼底的黑暗从何而来。而公子的话,

像把锋利的刀,将她的过去剜得鲜血淋漓。“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公子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指尖划过她的唇:“我是公子,也是姽婳城真正的主人。

”他的目光扫过长安,“至于谢欢,他的命,现在属于我。”长安突然出手,

匕首抵住公子的咽喉。晚媚惊呼出声,却见公子不慌不忙地抬手,轻轻推开匕首:“谢欢,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为谢家报仇?”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磁性,“别忘了,你的命,

是我救的。”长安的手剧烈颤抖。他看着公子,突然单膝跪地:“主子,属下……”“起来。

”公子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今天起,你和晚媚的任务,是刺杀越太傅。

”他的目光扫过晚媚,“若成功,我就放你们离开姽婳城。”晚媚看着公子,

突然觉得这个看似病弱的男人,才是姽婳城最危险的存在。她握紧长安的手,

感受着对方的脉搏在剧烈跳动。或许,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我们答应。

”第二章 竹影沉璧听竹院的月光总带着三分凉意,淌过雕花窗棂时,

在青石板上织出交错的竹影,像谁在地面绣了张密不透风的网。晚媚坐在镜前,

指尖抚过发间那支蛇形翡翠簪,冰凉的玉质贴着头皮,激得她后颈泛起细粒的寒栗。

“越太傅府的舆图我画好了。”长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带着磨墨的沙沙声,

“西北角的狗洞是唯一能避开暗卫的入口,只是……”晚媚转头时,

铜镜映出他半截玄色衣袖,指尖捏着支狼毫,墨汁正顺着笔尖滴落在宣纸上,

洇出小小的黑点,像颗凝固的血珠。“只是什么?”长安转过屏风,舆图在他掌心轻轻颤动。

月光落在他微蹙的眉峰上,

将那道浅浅的疤痕是前几日替她挡暗器时留下的衬得愈发清晰。“狗洞太窄,

你穿这身行不通。”他的目光扫过她身上的墨绿纱裙,裙摆绣着缠枝莲,走动时会簌簌作响,

“得换身利落的。”晚媚低头看着裙摆,忽然想起姹萝说的“媚术要藏在利刃之后”。

她伸手解开腰间的蛇形金链,链环坠地时发出清脆的响,像串碎裂的玉珠。

“公子说越太傅好美色,我若穿得太素,反倒引人怀疑。”长安的喉结滚了滚,

视线落在她解开金链后微敞的领口,那里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他突然转身取过衣架上的夜行衣,玄色的缎面在烛火下泛着暗纹,像揉皱的夜空。“穿这个,

外面罩件披风。”晚媚接过时,指尖擦过他的掌心,两人同时缩回手,像触到烧红的烙铁。

屏风后的铜盆里,热水正冒着热气,她望着水面晃动的月影,

突然听见长安在身后说:“我去准备迷药,半个时辰后在角门等你。”脚步声渐远时,

晚媚才缓缓褪去纱裙。肌肤触到微凉的夜行衣,想起方才长安避开的目光,耳尖莫名发烫。

铜镜里映出肩头那道浅疤,是上次替长安挡剑时留下的,此刻在月光下像片淡粉色的花瓣,

落在苍白的皮肤上。“主子。”晚香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带着刻意压低的谨慎,

“姹萝城主让我来送样东西。”晚媚迅速拢紧衣襟,走到窗边。晚香捧着个描金漆盒,

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城主说,这‘醉春宵’对越太傅最管用,只需一点,

就能让他……”“不必了。”晚媚打断她,指尖扣住窗沿的雕花,“我自有办法。

”晚香的笑僵在脸上,将漆盒塞进她手里:“城主说了,这不是命令,是好意。”她凑近些,

声音低得像蚊蚋,“听说公子把‘影杀令’给了长安,主子可要当心些,

影子若是有了二心……”晚媚猛地关窗,漆盒摔在地上,滚出个青瓷小瓶,

标签上的“醉春宵”三个字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红。她想起长安在刑堂替她挡剑的瞬间,

想起训练时他指尖的微颤,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像竹影般在心头摇曳。

角门的竹帘被夜风掀起时,长安正倚在廊柱上磨剑。玄铁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的侧脸绷得很紧,下颌线的弧度像用刀刻出来的,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来了。

”他收剑入鞘,目光落在晚媚身上的披风上,“这料子……”“公子赏的。

”晚媚拢了拢披风,织锦的边缘绣着银线莲纹,在月光下会随动作流转,

像藏了片流动的星河,“据说越太傅府的宴会上,女眷都穿这样的。

”长安的目光在莲纹上顿了顿,忽然伸手替她系紧披风的系带,指尖擦过她的喉结。

“小心些。”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呼吸拂过她的耳垂,带着松烟墨的清苦,

“越太傅的长子越轻寒,武功深不可测。”晚媚的心跳漏了半拍,仰头时撞进他的眼底。

那里的月光碎成一片,像揉皱的银箔,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你呢?

”她忽然抓住他系系带的手,“会在外面等我吗?”长安的指尖猛地收紧,

系带在她颈间勒出道浅痕。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像看到只受惊的幼鹿,

喉结滚了滚才哑声道:“一直等。”越太傅府的夜宴正酣,丝竹声混着酒香飘出朱漆大门。

晚媚混在献舞的舞姬中,玄色披风早已换下,穿了件月白纱裙,裙摆绣着银线暗纹,

走动时像月光在地上流淌。她的发间只别了支白玉簪,耳坠是两颗圆润的珍珠,

随着舞步轻轻颤动,坠在颈侧像两滴将落未落的泪。“那就是新来的舞姬?”宴厅的角落里,

越太傅捻着胡须,目光黏在晚媚身上,像只贪婪的老狐狸,“看着倒还清纯。

”身旁的越轻寒端着酒杯,目光淡淡扫过舞池,

落在晚媚腰间那枚不起眼的玉佩上——是长安给的,据说能避暗器。

他的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唇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父亲喜欢,儿子便替您招她来?

”晚媚的舞步突然乱了半拍。她感觉到两道目光落在身上,一道贪婪,一道审视,

像两条不同的蛇,正缓缓向她游来。鼓点转急时,她旋身靠近主位,广袖拂过越太傅的酒盏,

几滴无色液体悄无声息地落进去——不是姹萝给的“醉春宵”,是长安配的迷药,

只会让人昏睡三个时辰。“小女晚媚,参见太傅大人。”她屈膝行礼时,珍珠耳坠擦过锁骨,

留下微凉的触感,“愿为大人舞一曲《广陵散》。”越太傅的眼睛亮了,

挥手屏退了其他舞姬。“好,好!”他的目光在她领口流连,“早就听闻《广陵散》的风骨,

今日倒要看看,姑娘能跳出几分滋味。”丝竹声重起,曲风陡然转烈。晚媚的舞步不再柔婉,

广袖翻飞时像振翅的蝶,足尖点地的节奏越来越快,银线暗纹在烛火下闪着冷光,

像藏在裙裾里的刀。她看见越太傅端起酒盏,看见越轻寒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她腰间的玉佩,

看见窗外的竹影晃了晃——是长安的信号,暗卫已被引开。迷药该发作了。

晚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尖悄悄扣住袖中的短匕。就在越太傅仰头饮酒的瞬间,

越轻寒突然抬手,将父亲的酒盏打落在地:“此等烈曲,怎能配此等劣酒?

”青瓷碎裂的脆响里,晚媚的心跳骤然停摆。她看见越轻寒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

带着洞悉一切的清明:“晚媚姑娘,你的舞跳得很好,只是……”他俯身拾起一块碎瓷,

指尖捏着递过来,“这袖中的匕首要藏好才是。”晚媚的指尖沁出冷汗,知道已被识破。

她旋身欲退,却被越轻寒抓住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姑娘深夜闯府,

不止为了跳舞吧?”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酒气拂过她的耳畔,

“是为了书房那封通敌的密信?”短匕突然出鞘,却被越轻寒反手夺过,抵在她的咽喉。

冰冷的铁刃贴着皮肤,晚媚能闻到他身上的檀香,

混着淡淡的血腥——是常年练剑的人才有的味道。“放开她。”长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带着玄铁剑出鞘的清响。越轻寒挑眉,非但没松手,反而将晚媚往怀里带了带,

薄唇擦过她的耳垂:“你的影子来得倒快。”晚媚的余光瞥见长安跃窗而入,

玄色身影在烛火下像道闪电。他的剑直取越轻寒的后心,

却在离寸许时骤然停住——越轻寒另一只手扣住了晚媚的脉门,指腹正按在她的死穴上。

“别动。”越轻寒的声音带着笑意,“你若伤我分毫,她的脉门就会碎。

”长安的剑停在半空,指尖因用力泛着青白。月光从他身后照进来,

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看不清表情。晚媚能看见他握剑的手在抖,不是怕,是怒,

像被激怒的蛇,正死死盯着猎物。“放她走。”长安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密信我可以不要,你的命……也可以留下。”越轻寒笑了,松开晚媚的脉门,

却反手将她推给长安。“无趣。”他转身倒了杯酒,背对着他们,“密信在书架第三层,

暗格里。”两人都愣住了。晚媚撞进长安怀里,闻到他身上的松烟墨味混着淡淡的血腥味,

才发现他手臂上有道新伤,不知是何时添的。“他……”“走。”长安攥紧她的手,

掌心的汗混着她的,黏腻得像未干的墨,“别回头。”书房的暗格果然藏着密信。

晚媚取信时,指尖触到个冰凉的东西,是块玉佩,和越轻寒腰间的那块一模一样。

她的心猛地一跳,回头时,长安已将剑抵在了越轻寒的颈侧——他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

“你到底是谁?”长安的声音冷得像冰,“为何要帮我们?”越轻寒没看他,

目光落在晚媚手里的玉佩上,忽然笑了:“因为这块玉的主人,曾救过我的命。

”他的视线转向长安,“你腰间的玉佩,是她给的吧?”长安的瞳孔骤缩。晚媚这才注意到,

他腰间确实挂着块玉佩,样式古朴,和自己手里的这块是一对。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两块玉佩上,竟泛出淡淡的青光,像某种隐秘的呼应。

“她是……”“别问。”越轻寒打断她,将酒盏一饮而尽,“拿着密信快走,再过半个时辰,

巡防营就会来。”他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顿了顿,“姽婳城的水太深,

你们……好自为之。”离开太傅府时,夜露已重。长安背着晚媚走在巷子里,

她的脸颊贴在他的后背,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和手臂上伤口渗血的温热。

“越轻寒说的‘她’,是谁?”长安的脚步顿了顿,月光落在他的发顶,像落了层霜。

“是我母亲。”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她曾是姽婳城的人,叫月影。

”晚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公子提过的“谢欢”,想起谢家灭门的惨案,

突然明白那块玉佩为何能避暗器——月影曾是姹萝的贴身侍女,最懂毒与暗器。

“那越轻寒……”“是母亲的故人之子。”长安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母亲临终前,

将这对玉佩分给他和我,说若有危难,可凭玉相认。”巷口的灯笼突然晃动,晚媚抬头,

看见公子的贴身侍卫站在光影里,手里捧着个锦盒。“公子说,密信到手,该赏。

”侍卫的目光在长安的伤口上扫过,“还说,让影子随我去领罚——擅离职守,

按规矩该断一指。”长安的身体猛地绷紧,将晚媚护在身后。“我去。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但别碰她。”晚媚抓住他的手腕,

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肉:“不准去!”她看向侍卫,“是我让他进来的,要罚就罚我!

”侍卫冷笑一声,打开锦盒——里面不是赏赐,是枚染血的银戒,

样式和长安指间的那枚一模一样。“公子说,影子若不听话,就用这个提醒他。

”长安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看着那枚戒指,突然单膝跪地:“属下遵命。

”晚媚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看着长安被侍卫带走的背影,

看着他手臂上的血滴在青石板上,像串破碎的红玛瑙,

突然明白公子的用意——他早就知道越轻寒会放行,所谓的“罚”,不过是想提醒长安,

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回到听竹院时,天边已泛鱼肚白。晚媚坐在铜镜前,将密信藏进发髻,

指尖抚过那对玉佩——她和长安各执一块,冰凉的玉质贴着皮肤,像某种无声的承诺。

门被推开时,她以为是长安,抬头却看见公子倚在门框上,绿袍在晨光里像浸了水的竹叶。

“晚媚,”他的声音带着病后的虚弱,“知道我为何让你去取密信吗?”晚媚握紧玉佩,

指尖泛白:“请公子示下。”公子走到她面前,指尖划过她的唇,动作轻得像羽毛。

“因为越太傅的书房,藏着你母亲的画像。”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上,“你和她,真像。

”晚媚的瞳孔剧烈收缩。她想起父亲说过的“你娘是个美人,可惜命薄”,

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半块玉佩——原来和长安的那对,本是一套。

“我母亲……”“也是姽婳城的人。”公子的声音带着蛊惑的磁性,“她叫晚月,

曾是我最信任的杀手。后来爱上你父亲,叛逃时被姹萝追杀,死在了乱葬岗。

”铜镜里的晚媚,脸色惨白如纸。她看着自己的眉眼,突然觉得像面镜子,

照出了两代人的宿命——爱上不该爱的人,踏入不该踏的局。“公子想让我做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公子笑了,眼底的光像深潭里的漩涡。“帮我杀了姹萝。

”他的指尖滑到她的颈侧,轻轻摩挲着那道被系带勒出的浅痕,“作为回报,

我告诉你父亲的下落——他没死,被姹萝藏在暗牢里,日日受刑。

”晚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落在玉佩上,泛出妖异的红。她想起父亲卖她时的嘴脸,

想起乱葬岗的血腥,想起长安断指的疼痛,突然觉得所有的恨意都化作了利刃,抵在心头。

“好。”她抬起头,直视着公子的眼睛,“我帮你。”晨光从窗棂照进来,

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像张无形的网,将所有的秘密和仇恨都网在其中。晚媚知道,

从答应公子的那一刻起,她和长安的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但她握着那对玉佩,

感受着玉石的冰凉,突然觉得,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身边有长安,她就敢踏进去。

第三章 月影双生听竹院的烛火燃到第三根时,晚媚的指尖终于稳住了。

银针穿过长安手臂上的皮肉,将断裂的肌腱缓缓缝合,药线在烛光下泛着浅金色,

像根细细的阳光,正一点点缝补着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疼就哼出声。”她的声音很轻,

额角的汗珠滴落在长安的手背上,像颗滚烫的泪。药碗里的当归气味很浓,盖过了血腥气,

却压不住他紧绷的下颌线——断指的伤口还在渗血,白布条已被染红大半。

长安的喉结滚了滚,目光落在她微颤的睫毛上。烛火在那片阴影里跳跃,像他此刻的心跳,

乱得不成章法。“你比长安城里最好的医官还厉害。”他的指尖想碰她的发,

却在半空中停住,转而攥紧了身下的锦垫,“以前学过?”晚媚的动作顿了顿,

银针险些刺破血管。她想起母亲临终前,总在灯下替父亲缝补浆洗,

那时的月光也像现在这样,淌过母亲骨节分明的手,在粗布衣裳上织出淡淡的银辉。

“小时候看村里的接生婆缝伤口,学了点皮毛。”药线打结时,长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断指处的血透过布条渗出来,染红了她的袖口。“别对我这么好。

”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脆弱,像株濒死的兰草,“在姽婳城,太在意一个人,是会送命的。

”晚媚低头,看着两人交缠的血迹,忽然笑了。她抽出银针,

将最后一个结系成小巧的蝴蝶结,像在他的伤口上别了朵花。“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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