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风带着桂花香飘进操场，林昭站在队伍的最后一排。
那风把他运动裤的裤脚都吹起来了，脚踝那儿淡金的图腾痕迹就露了出来。
他看着前面乌泱泱的一群人，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
要知道，这可是他二十年来头一回主动参加集体运动呢。
“林昭！”
辅导员张老师抱着签到表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那镜片后面的眼神就跟探照灯似的，“昨天就讲了晨跑必须所有人都到，你把学校的规定当儿戏啊？”
陈默在一旁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压低声音说：“昭哥，老张最近被校长批得可惨了，你可别往枪口上撞。”
林昭低下头瞅了瞅自己松松垮垮的运动裤。
昨晚签到之后，他肌肉量增加了，体型也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他心里盘算着现在的情况：要是拒绝晨跑，那就得被记过，这可会影响毕业；要是参加呢……按照系统的规则，被动地消耗体力说不定能触发新的机制。
“晓得了。”
他的声音很微弱，这让张老师皱起了眉头。
这学生就像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似的，连反驳都懒得说一句。
起跑的哨子吹响的时候，林昭特意比大部队慢了半圈。
他数着自己的心跳：第一圈的时候是112次每分钟，第二圈就到135次每分钟了，到第三圈的时候……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小腿的肌肉就像泡在开水里一样难受。
“呼——”他靠着跑道边香樟树的树干停了下来，额角的汗珠“啪嗒”一声砸在地上，在水泥地上溅出一个个小圆点。
就在这个当口儿，一股热流从丹田那儿“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明明白白地感觉到，刚刚消耗掉的体力就像被一点点地拽回身体里似的，肌肉的酸痛慢慢变成了一种痒痒的感觉，就连被汗水湿透的后背也有了一种轻快的酥麻感。
“我勒个去！
那不是林昭吗？”
“他跑第三圈的时候都快摔倒了，咋突然就挺首腰杆了呢？”
几个路过的女生在那儿小声嘀咕着。
林昭低下头看了看表，从停下来到恢复，仅仅用了47秒。
更让他眼睛微微一缩的是，手腕上的符文正跟着心跳一闪一闪的，就好像在贪婪地吸收着什么东西。
“十倍返还……”他嘴里小声念叨着系统面板里突然冒出来的新说明，“主动消耗的资源能转化成十倍……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上午上高数课的时候，教室后排一下子就乱哄哄的。
王浩然抱着一摞打印纸站在讲台上，透过金丝眼镜的目光在林昭的座位上扫了一下，说道：“各位啊，我自己掏钱买了一套国际奥赛题，限时一个小时解题。
我听说有人老是说‘努力没啥用’，正好拿这个来验证验证。”
林昭趴在课桌上呢，脸就埋在胳膊弯里头。
他能清楚地听到王浩然故意把尾音提得高高的，也能察觉到周雨桐从第三排扭过身子投过来的目光。
他心里明白，这就是对方专门给自己设的套儿，可是……“反正躺得越平，签到给的奖励就越好。”
他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寻思着，“不如就陪着他们把戏演完得了。”
粉笔“咚”的一声重重砸在黑板上，王浩然瞅了眼手表，喊了句：“开始！”
教室里立马就响起一片翻纸张的动静。
林昭闭着眼睛数窗外麻雀叫的次数——一只、两只、三只……等到分针指到“11”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挺首了腰杆。
草稿纸被翻得哗啦哗啦响。
他的笔尖在纸上飞快地移动着，就像是被一种本能带着走似的：费马大定理的变形用法，拓扑学里的空间折叠，到最后一步做矩阵运算的时候，那速度快得都带起一阵风了，把王浩然放在讲台上的保温杯都给吹得晃悠了几下。
“时间到！”
王浩然的声音都有点发紧了。
他接过林昭的答卷的时候，手指头微微地抖了一下，只是不怎么能看得出来。
那道题啊，教授可是说过“五年之内都没人能解出来”的压轴题呢，林昭的解法比标准答案竟然少了整整七步。
“这不可能！”
他捏着纸的手指关节都变白了，“你……你肯定提前看过题目！”
“王同学。”
林昭又趴回桌子上了，声音凉凉的，就像浸在冷水里似的，说道：“我觉得你得检查下自己的题源数据库。
你看啊，第12题的参数设置，跟去年普林斯顿竞赛题的重复率都达到83%了。”
这一下，教室里安静得像死了一样。
周雨桐紧紧握着钢笔的手，一会儿松开一会儿又握紧，笔帽在手掌心里都压出红印子了。
她发现林昭解题的时候，手腕上有淡金色的痕迹，那痕迹就像有生命似的，沿着血管一首爬到了手背，在皮肤下面游来游去。
到午休的时候，林昭在实验室门口被堵住了。
周雨桐穿着的白大褂下摆沾着试剂渍，发梢还在滴水呢，很明显是从化学楼一路跑过来的。
她对林昭说：“林昭，我想让你加入我的纳米材料小组。”
林昭就问：“为啥呀？”
周雨桐咽了下口水，喉结都跟着动了动，说：“上周我帮张老师整理晨跑数据的时候，发现你的心率曲线在跑了第三圈之后就不正常了，波动得很厉害。
还有今天做题的时候，你解题的时候手指敲击的频率和超级计算机运算的节奏一样。”
林昭看着周雨桐发红的耳尖，他知道这是人类紧张的时候会有的典型反应。
他脑子转得特别快，0.3秒就想明白了，这周雨桐其实是想调查自己的异常情况呢，说什么科研小组，那就是个借口。
林昭就说：“没兴趣。”
说完转身就要走，这时候就听到周雨桐着急地补充道：“我奶奶可是脑科专家呢，她研究过情感隔离症，你需要帮助的。”
林昭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风呼呼地吹过来，把他的袖口都给掀起来了，那袖口下淡金色的图腾在太阳光底下闪了那么一下。
他呢，头也没回，说话的声音可比平常要轻柔不少：“谢了啊，不过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到了午夜12点整的时候，林昭就感觉自己的意识被那种熟悉的金色光芒给裹住了。
自动签到成功啦！
现在躺平的程度是85%呢（比昨天高了7%哦）。
奖励是一颗精神凝神丸（这药丸的效果可厉害啦，三个小时之内专注力能提高300%，还没有啥副作用）他就捏着那颗跟鸽子蛋差不多大的药丸，借着月光去看上面的纹路，结果发现这纹路和老李胸前的徽章、自己手腕上的图腾，竟然都是同一种老古老古的图案。
“这系统……到底是谁弄出来的呀？”
他这可是头一回对着空气说话呢，声音在空荡荡的宿舍里传出来，特别的清晰。
第二天上实验课的时候，林昭正握着扫描电镜的操作杆呢。
就在他把参数调到第17个的时候，手腕子突然就变得滚烫滚烫的。
那淡金色的图腾就像活的东西一样，一下子就蹿到手臂上去了，仪器的屏幕“唰”的一下就黑了，警报声特别刺耳地响起来了。
“所有人都赶紧撤！”
实验室主任扯着大嗓门喊着，“电磁脉冲不正常了，可能会造成短路呢！”
林昭就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工作人员抱着灭火器就冲进来了。
他瞧见主任的白大褂口袋那儿，半枚银色徽章露了出来，这徽章和老李的一样，跟系统奖励的也没啥差别。
在回宿舍的路上，他抬头往天上瞅。
这时候啊，暮色笼罩着，教学楼最顶层的监控室窗户那儿突然闪过一道光。
老李的身影在玻璃后面晃悠了一下，他举起茶杯的时候，那枚徽章在夕阳的映照下，刺得人眼睛生疼。
“昭哥，你快瞅瞅！”
陈默冷不丁地拽了下他的胳膊，“天上那是啥玩意儿啊？”
林昭就抬起头来看。
在暮色还没完全褪去的天空里，有一团黑雾正在慢悠悠地凝结，就好像有人在一块看不见的大布上滴了一滴墨似的。
这团雾一边旋转，一边变大，在距离地面三百米的高空形成了一个特别小的漩涡。
突然之间，风就变大了。
林昭摸着自己手腕上烫乎乎的图腾，眼睛盯着那团黑雾，心里头头一回有了那种没法用理性去分析的感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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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生就像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似的，连反驳都懒得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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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第三圈的时候都快摔倒了，咋突然就挺首腰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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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眼睛微微一缩的是，手腕上的符文正跟着心跳一闪一闪的，就好像在贪婪地吸收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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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寻思着，“不如就陪着他们把戏演完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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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稿纸被翻得哗啦哗啦响。
他的笔尖在纸上飞快地移动着，就像是被一种本能带着走似的：费马大定理的变形用法，拓扑学里的空间折叠，到最后一步做矩阵运算的时候，那速度快得都带起一阵风了，把王浩然放在讲台上的保温杯都给吹得晃悠了几下。
“时间到！”
王浩然的声音都有点发紧了。
他接过林昭的答卷的时候，手指头微微地抖了一下，只是不怎么能看得出来。
那道题啊，教授可是说过“五年之内都没人能解出来”的压轴题呢，林昭的解法比标准答案竟然少了整整七步。
“这不可能！”
他捏着纸的手指关节都变白了，“你……你肯定提前看过题目！”
“王同学。”
林昭又趴回桌子上了，声音凉凉的，就像浸在冷水里似的，说道：“我觉得你得检查下自己的题源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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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教室里安静得像死了一样。
周雨桐紧紧握着钢笔的手，一会儿松开一会儿又握紧，笔帽在手掌心里都压出红印子了。
她发现林昭解题的时候，手腕上有淡金色的痕迹，那痕迹就像有生命似的，沿着血管一首爬到了手背，在皮肤下面游来游去。
到午休的时候，林昭在实验室门口被堵住了。
周雨桐穿着的白大褂下摆沾着试剂渍，发梢还在滴水呢，很明显是从化学楼一路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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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就要走，这时候就听到周雨桐着急地补充道：“我奶奶可是脑科专家呢，她研究过情感隔离症，你需要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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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呼地吹过来，把他的袖口都给掀起来了，那袖口下淡金色的图腾在太阳光底下闪了那么一下。
他呢，头也没回，说话的声音可比平常要轻柔不少：“谢了啊，不过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到了午夜12点整的时候，林昭就感觉自己的意识被那种熟悉的金色光芒给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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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系统……到底是谁弄出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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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实验课的时候，林昭正握着扫描电镜的操作杆呢。
就在他把参数调到第17个的时候，手腕子突然就变得滚烫滚烫的。
那淡金色的图腾就像活的东西一样，一下子就蹿到手臂上去了，仪器的屏幕“唰”的一下就黑了，警报声特别刺耳地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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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见主任的白大褂口袋那儿，半枚银色徽章露了出来，这徽章和老李的一样，跟系统奖励的也没啥差别。
在回宿舍的路上，他抬头往天上瞅。
这时候啊，暮色笼罩着，教学楼最顶层的监控室窗户那儿突然闪过一道光。
老李的身影在玻璃后面晃悠了一下，他举起茶杯的时候，那枚徽章在夕阳的映照下，刺得人眼睛生疼。
“昭哥，你快瞅瞅！”
陈默冷不丁地拽了下他的胳膊，“天上那是啥玩意儿啊？”
林昭就抬起头来看。
在暮色还没完全褪去的天空里，有一团黑雾正在慢悠悠地凝结，就好像有人在一块看不见的大布上滴了一滴墨似的。
这团雾一边旋转，一边变大，在距离地面三百米的高空形成了一个特别小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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