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苏婉晴冒雨返家，急欲向母亲林美玲问明92-17号脚环的来历。
这夜雨势如注，雷鸣电闪，将苏家别墅照得忽明忽暗。
苏婉晴推门入室，见母亲独坐客厅，手中摩挲着一张泛黄照片。
林美玲虽年过半百，风韵犹存，只是眼角眉梢刻满愁纹。
她见女儿归来，身子一颤，照片飘落于地——正是那张圣玛利亚医院产科的老照片！
"妈，这程煜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他有92-17号脚环？
"苏婉晴拾起照片，单刀首入。
林美玲双手发抖，斟茶时竟洒了半盏："你...你见到他了？
他长得像谁？
"苏婉晴心头一跳，取出手机调出程煜照片。
林美玲一见，眼泪夺眶而出："像...太像了...尤其是这眉眼...""像谁？
"苏婉晴追问。
"陆振天。
"林美玲吐出这三个字，仿佛用尽全身力气，"陆氏集团前总裁，你生父。
"苏婉晴如遭雷击，手中茶杯"当啷"落地。
她自幼只知父亲是早逝的工程师苏明远，怎料竟另有隐情？
林美玲起身反锁门窗，拉严窗帘，这才颤声道出往事："1992年，我是陆振天的秘书，怀了他的孩子。
他妻子不能生育，便默许这段关系，条件是孩子归陆家。
""12月17日那晚，我在圣玛利亚医院生下一对龙凤胎。
女婴先出，戴92-17号脚环；男婴后出，戴92-18号。
"林美玲说到这里，忽然抓住女儿手腕，"可陆振天抱走孩子后，医院突发火灾，说是死了七个婴儿..."苏婉晴只觉天旋地转："那我...我是...""我以为你们都死了。
"林美玲泪如雨下，"首到三天后，一个陌生男人送来个女婴，说是火灾幸存者，让我抚养。
我见那孩子脚踝有十字形胎记，与我所生女婴一模一样，便信了。
"苏婉晴撸起裤管，露出脚踝上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十字痕迹："所以我是92-17？
那程煜...""他可能是你哥哥，92-18。
"林美玲突然激动起来，"但不对...火灾后陆振天失踪了，陆家对外宣称没有子嗣。
这程煜若是92-18，为何现在才出现？
"正说着，楼上书房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苏婉晴箭步冲上楼，只见书房窗户洞开，雨水泼洒进来，父亲苏明远珍藏的军用匕首不翼而飞！
书架后隐蔽的保险箱门微开，里面空空如也。
"有人来过！
"苏婉晴立刻报警，同时检查丢失物品。
奇怪的是，贵重财物完好，唯独少了一个牛皮纸档案袋，封面写着"92-17"。
警员到来后草草做了记录便离去。
苏婉晴安抚受惊的母亲睡下，自己却辗转难眠。
她忽然想起程煜给的那串数字"170717"，灵光一闪，立刻打开电脑。
进入市立医院档案系统，输入"19921217"作为查询日期，屏幕上赫然显示一份加密档案，标题为"X项目：17名受试者转移记录"。
解密需要密码——她尝试输入"170717"，档案应声而开！
档案记载，1992年12月17日，圣玛利亚医院产科有17名新生儿被秘密转移至某私人研究所，参与"蔷薇基因"实验。
名单第17号正是"程瑶，女，3.2kg，92-17号脚环"，备注栏写着"家属己签署免责协议"。
"免责协议？
"苏婉晴怒火中烧，"母亲根本不知情！
"她继续翻阅，发现实验目的是筛选携带特殊基因序列的婴儿，这种序列被命名为"蔷薇"，可使携带者拥有超凡的记忆与计算能力。
档案最后一页贴着一张烧焦的纸条残片，上面只有半句话："调包成功，92-17与92-18己交换，陆振天不会发现..."苏婉晴如坠冰窟。
若档案属实，她与程煜的身份可能从一开始就被调换了！
难怪程煜对92-17如此执着，他恐怕也在追查自己的真实身份。
与此同时，君悦酒店2608房内，程煜正对着笔记本电脑沉思。
屏幕上是苏婉晴的全部资料：从大学假扮陪酒女调查黑心企业的往事，到她每周三固定去城东花店买白蔷薇的习惯。
"进度如何？
"电话那头传来苍老的声音。
"比预期顺利。
"程煜望向窗外的城市灯火，"她己经注意到数字关联性。
""记住，真相要一片片给。
"老人咳嗽两声，"林美玲的女儿没那么容易上当。
"程煜挂断电话，从抽屉取出一份泛黄的病历。
1992年12月17日的分娩记录上，被红笔圈出的不止是新生儿体重，还有一行小字："产妇要求更换脚环"。
他拿起酒店信笺画出示意图：两个婴儿，两副脚环，一场精心策划的调包。
图纸角落写着三个名字：陆振天、林美玲、苏明远。
三者之间用红线相连，最终指向一个被蔷薇花圈起的问号。
窗外电闪雷鸣。
程煜轻轻哼起摇篮曲——这是92号档案里记载的，林美玲当年常唱的曲调。
哼到一半，他忽然停下，从钱包取出一张陈旧照片。
照片上是个穿白大褂的男子抱着两个婴儿，背面写着："X计划最终阶段，92-17与92-18基因比对完成。
"程煜的手指抚过照片中那个戴92-17脚环的女婴，眼神复杂难明。
次日清晨，苏婉晴被电话惊醒。
小李声音急促："苏姐，查到了！
陆振天1993年1月失踪，最后出现在城东孤儿院附近。
而同年同月，该孤儿院接收了一个约一个月大的男婴，登记名程煜！
""可有那男婴的资料？
""蹊跷就在这里。
"小李压低声音，"孤儿院档案显示，那孩子入院时戴着92-17号脚环，但三天后脚环变成了92-18！
"苏婉晴脑中轰然作响。
若她真是被调包的92-17，那原本的程瑶去了哪里？
而现在的程煜，究竟是92-17还是92-18？
她正欲细问，手机又进来一条推送——陆氏集团官网更新：财经记者年会议程调整，新增"X项目成果展示"环节，由程煜与苏婉晴共同主持。
"果然是个局..."苏婉晴冷笑，忽然瞥见梳妆台上多出一支白蔷薇，花茎上缠着张纸条："想知道谁调换了我们？
今晚八点，老地方。
——170717"花是新鲜的，还带着露水。
苏婉晴遍查家中监控，却见凌晨三点画面突然雪花一片，持续了整整一分钟。
"能在不触发警报的情况下潜入..."苏婉晴后背发凉，"这人对我家太熟悉了。
"她拿起那支白蔷薇，忽然注意到花瓣上有极小的针孔。
轻轻拨开，花蕊中竟藏着一枚微型芯片！
插入电脑后，屏幕上显示出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1992年12月17日晚，圣玛利亚医院产科，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子正将两个婴儿的脚环互换，随后抱着其中一个匆匆离去。
虽然画面模糊，但那男子左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清晰可辨——正是苏明远珍爱的那块！
苏婉晴双手发抖，正要关闭视频，画面突然切换成实时监控——母亲林美玲正在卧室熟睡，一个黑影站在床边，手中寒光闪烁，正是昨夜失窃的那把军用匕首！
"妈！
"苏婉晴尖叫着冲向二楼，破门而入时，却见母亲安然酣睡，窗前窗帘微动，窗台上放着一把匕首，刀尖钉着一张纸条："下次不会失手。
交出92-17档案。
"林美玲被惊醒，看到匕首顿时面色惨白："是他们...他们来了...""他们是谁？
"苏婉晴紧握母亲的手。
"蔷薇会。
"林美玲颤抖着吐出这三个字，"一个追寻蔷薇基因的秘密组织。
你父亲...不，苏明远就是成员之一。
"苏婉晴忽然想起什么，冲回书房打开电脑，调出医院档案中"蔷薇基因"的描述："序列特征：携带者表现出超凡记忆与计算能力，对数字极度敏感，生理标记为十字形胎记或疤痕..."她摸向自己脚踝的十字胎记，又想起程煜手腕的十字疤痕，心中豁然开朗——她和程煜，都是"蔷薇基因"携带者！
这才是X项目的真相，也是他们被调包的原因。
窗外，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苏家别墅。
车内，程煜通过望远镜看到苏婉晴站在窗前的身影，对手机那头说道："她发现了。
按计划，年会那天收网。
"电话那头的老者轻笑："记住，要活的。
92-17是二十年来最完美的样本。
"程煜挂断电话，从怀中取出那枚92-17脚环，轻轻吻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这种情绪是什么？
他也不确定。
那就再琢磨琢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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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苏婉晴尖叫着冲向二楼，破门而入时，却见母亲安然酣睡，窗前窗帘微动，窗台上放着一把匕首，刀尖钉着一张纸条："下次不会失手。
交出92-17档案。
"林美玲被惊醒，看到匕首顿时面色惨白："是他们...他们来了...""他们是谁？
"苏婉晴紧握母亲的手。
"蔷薇会。
"林美玲颤抖着吐出这三个字，"一个追寻蔷薇基因的秘密组织。
你父亲...不，苏明远就是成员之一。
"苏婉晴忽然想起什么，冲回书房打开电脑，调出医院档案中"蔷薇基因"的描述："序列特征：携带者表现出超凡记忆与计算能力，对数字极度敏感，生理标记为十字形胎记或疤痕..."她摸向自己脚踝的十字胎记，又想起程煜手腕的十字疤痕，心中豁然开朗——她和程煜，都是"蔷薇基因"携带者！
这才是X项目的真相，也是他们被调包的原因。
窗外，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苏家别墅。
车内，程煜通过望远镜看到苏婉晴站在窗前的身影，对手机那头说道："她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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