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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灵异《我赶的不是尸》,由网络作家“岳麓山前清风来”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阿七吴青岩,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故事主线围绕吴青岩,阿七,冰冷展开的悬疑灵异小说《我赶的不是尸,是思乡的魂》,由知名作家“岳麓山前清风来”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138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16 15:15:47。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赶的不是尸,是思乡的魂
光绪二十六年的秋雨,缠缠绵绵,无休无止,
把湘西辰州府千百年来被踩踏得油光水滑的青石板路,彻底泡发了。雨水从石板边缘溢出,
无声地渗入石板与石板之间那幽暗的缝隙,滋养着缝隙深处早已蠢蠢欲动的青苔。
那些墨绿的生命挣扎着挤出地面,又被无数匆匆或沉重的脚步碾过,与泥水混合,
黏腻地堆积在街巷两侧的墙角,形成一个个浑浊的小小水洼。
水面映着灰沉沉、仿佛永远也化不开的铅色天穹,偶尔,一只湿透翅膀的乌鸦掠过,
将这倒影撕裂,旋即又归于死寂的混沌。老把式吴青岩佝偻着背,
像一截被风雨侵蚀多年的老树根,嵌在自家祠堂那被雨水浸透的门墩上。
他手中的黄铜烟杆在粗糙的石墩上磕了磕,几点暗红的火星迸溅出来,
瞬间被潮湿的空气吞噬,只留下一缕细微的焦糊味儿。
浑浊的目光落在祠堂深处那片被阴影笼罩的角落,徒弟阿七正踮着脚尖,
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张黄符,贴在一具僵硬尸首的额头上。
那尸首穿着靛蓝色的旧式短打兵服,浆洗得发硬,袖口磨损处露出里面同样发灰的粗布里子。
黄符的纸边被油灯燎过,毛毛糙糙,显然是阿七昨夜在昏暗灯下赶制的,
上面用朱砂画的符篆,笔力稚嫩,歪歪扭扭地爬行,宛如一条在泥沼里垂死挣扎的蛇。
“师父,”阿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还残留着未干的朱砂红痕,像沾了血。
他不敢看那尸首的脸,视线却鬼使神差地落在那只从破烂袖口滑出的胳膊上。小臂处,
一道月牙形的旧刀疤赫然在目,边缘早已模糊,与青灰色的死肉融为一体。“这趟去武昌府,
水路加旱道,再算上绕开那些不太平的地界,少说也得走三十七天吧?”他像是在问师父,
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抵御心底那股不断上涌的寒意。这道疤,阿七认得。去年深秋,
虎子哥探亲回来,光着膀子在溪边冲洗,指着这疤对他咧嘴笑,
带着一股子粗粝的得意:“瞅见没?跟捻军那帮孙子干架时留下的!爷们身上的疤,
那就是响当当的军功章!”彼时,虎子的胳膊筋肉虬结,晒得黝黑发亮,
那月牙形的疤痕在结实的皮肉上微微凸起,泛着一种充满生机的浅粉色,
绝非眼前这般死气沉沉、僵硬如石的青灰。吴青岩没接话,
只沉默地从腰间一个油得发亮的旧皮袋里,撮出一小把晒得干硬的烟丝,慢吞吞地塞进烟锅。
火折子“嗤”的一声轻响,在他枯瘦的手掌间亮起,
跳跃的火苗短暂地照亮了他脸上刀刻斧凿般的皱纹,随即又黯淡下去。他凑近点燃烟锅,
深吸一口,辛辣的烟雾在喉间滚动,半晌才缓缓吐出。“记着,”他的声音沙哑低沉,
如同这辰州府老墙根下渗出的苔藓,“过沅水时,要喊魂。过那些兵匪设的哨卡,别抬头,
把腰弯下去,眼睛只看自己脚前头三尺地。”那烟圈刚从口中吐出,
立刻被冰冷的雨雾吞噬、撕碎,消散得无影无踪,
快得就像这乱世里一条条无声无息便没了的人命。烟味混着无处不在的雨水泥腥气,
还有角落里尸首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淡淡尸臭,在祠堂门口这片狭窄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沉甸甸地压在胸口。阿七胃里一阵翻搅,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却连大气也不敢出。
祠堂幽暗的角落里,三具尸首僵硬地靠墙并排“站”着。一样的靛蓝短打兵服,
一样的沉默冰冷。都是镇里“虎威营”的兵。上个月,洋人的铁甲舰炮口喷吐着地狱的火焰,
守大沽口的虎威营半个营盘被掀上了天,剩下没被炸成碎块的弟兄们,
被那些高鼻深目的洋鬼子像丢垃圾一样,胡乱扔进了城外的乱葬岗,任凭野狗撕扯。
是营里的老卒王胡子,揣着用命换来的二十块银元,一路呕着血、拖着断腿爬回辰州,
找到了吴青岩。他当时裤管破得稀烂,小腿上糊满了发黑的血痂和泥泞,
说话时胸腔里发出“嗬嗬”的破响,像一架随时要散架的风箱。“吴…吴老爹,
”王胡子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吴青岩,几乎要瞪出血来,
“求您…把弟兄们…带回家。咱湘西的土,得埋…埋湘西的人呐!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泥水里,怀里紧紧捂着的银元叮叮当当滚落出来,
在冰冷的泥地上跳跃、滚动,每一枚落地的脆响,都像沉重的铁锤,
狠狠砸在吴青岩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坎上。“师父,您看这个。
”阿七的声音打破了祠堂里沉重的寂静。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从中间那具穿着靛蓝短打、也就是虎子尸首的怀里,
摸出一个用油纸层层包裹的物件。油纸被血水反复浸染过,早已发硬发脆,颜色深褐。
阿七屏住呼吸,一层、两层、三层……解开时,簌簌地往下掉着碎渣。油纸剥尽,
露出的竟是一面小小的三角旗。旗子是粗劣的青布所制,早已褪得发白,
上面用同样褪色的丝线,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忠”字。那丝线,阿七认得,
是本地妇人们用苏木染的,如今早已失去了当初的鲜亮,
只剩下一种灰败的、近乎于紫的暗沉。
旗子的边角还沾着几片暗红发黑、硬得像铁片似的血渍,稍微一碰,便有细碎的粉末落下。
“啪嗒!”吴青岩枯瘦的手猛地一抖,那根陪伴了他几十年的黄铜烟杆,
竟脱手掉在了潮湿的石板地上。烟锅里尚未燃尽的烟丝撒了出来,混着地上冰冷的泥水,
迅速被浸透,散发出一股混合着焦糊与泥土的呛人苦涩。
他浑浊的眼珠死死钉在那面小小的青布旗上,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
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四十多年前……不,快五十年了!那时他也是虎威营的兵,
跟着左帅左宗棠的铁骑,踏过风沙漫天的戈壁,去收复那被俄国佬觊觎的新疆!
那时营里的旗,是正儿八经的明黄缎子旗面,上面用金线盘着威武的团龙,阳光一照,
金光流转,刺得人睁不开眼。哪像眼前这面……寒酸得让人心头发紧!粗劣的青布,
分明是染坊里染坏了的下脚料;那针脚歪歪扭扭,深浅不一,
一看就是哪个婆娘在昏暗的油灯下,或许是就着窗外惨淡的月光,一针一线,
熬红了眼睛缝出来的。三更天,雨竟奇迹般地停了。一钩残月撕破厚重的云层,
挣扎着将清冷如霜的光辉洒下来,给辰州府那饱经沧桑的古老城墙镀上了一层冰冷的银白。
吴青岩佝偻着背,再次捏起了那枚磨得光滑锃亮的铜铃。他走在最前头,
铃声“叮铃铃…叮铃铃…”地响起,在这死寂的雨夜巷子里,显得异常微弱、拖沓,
如同一个久病沉疴、咳得撕心裂肺的老者。三具尸首双臂平伸,额上贴着诡异的黄符,
随着他手中铜铃那有气无力的节奏,僵硬地、一跳一跳地跟在后面。月光惨白,
照得那黄符幽幽泛着冷光,更添几分阴森。阿七背着沉重的干粮包袱,
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最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后脑勺。
他总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死死盯着自己,那目光冰冷粘腻,如影随形。
他猛地回头,身后却只有空荡荡、被月光照得一片惨白的巷子,风卷着湿冷的落叶打着旋儿。
墙头上一只野猫被他的动作惊动,“喵呜——”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
吓得阿七浑身一哆嗦,手心里瞬间沁满了冰冷的汗。走到辰水渡口时,
浑浊的河水在夜色下泛着幽暗的光,水流湍急,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沉闷的呜咽。
摆渡的老倌子正蜷缩在小小的乌篷船里打盹,被脚步声惊醒,揉着眼睛,
举着一盏昏黄的马灯探出头来。灯芯“噼啪”爆了个小小的火星。
摇曳的灯光先是扫过吴青岩沟壑纵横、毫无表情的脸,
接着便照见了紧跟在他身后那三具僵硬身影腰间悬挂的兵勇腰牌——黑铁铸造,
上面模糊刻着“虎威”二字。“哐当!”老倌子手里的船桨脱手掉进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他整个人像被抽去了骨头,又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着,
“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湿冷的河滩泥地上,浑浊的老泪混着鼻涕,
瞬间爬满了那张刻满风霜的脸。“是…是虎子?是虎子他们…回来了?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手指死死抠进泥里,“俺…俺儿大壮也在虎威营啊!
上个月托人捎回口信…就三个字,‘守大沽’…再往后…就…就没了!一点信儿都没了哇!
”吴青岩浑浊的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闪了一下,旋即又被更深的沉寂淹没。
他没有回应老倌子泣血的呼喊,只是默默地从怀里摸出一张裁剪整齐的黄纸,
又从腰间的小皮囊里倒出一点朱砂粉末,用指尖蘸了蘸。
那握过几十年刀把子、赶过无数尸首的手,此刻竟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
当年在伊犁城外辽阔的草原上,对着左帅的中军大纛画押军令状,
面对俄国哥萨克骑兵雪亮的马刀,他的手都未曾抖过半分!他凝神,
在黄纸上迅速画下一道繁复而充满古意的符箓,每一笔都仿佛重若千钧。画罢,他走到水边,
手腕一扬,将符纸向奔流的辰水抛去。说也奇怪,那轻飘飘的黄纸并未立刻被浪头卷走,
竟在湍急的水流中诡异地打了个旋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托着,直挺挺地立在水面,
逆着水流的方向,稳稳地漂向对岸。像一片倔强不肯沉沦的叶子,
又像一个不屈的魂灵在引路。“喊吧。”吴青岩没有回头,声音透过浓重的夜色传来,
带着一丝极力压抑却依然无法完全掩盖的沙哑。阿七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带着水腥味的空气涌入肺腑,他挺直了单薄的脊梁,用尽全身力气,
对着黑沉沉的江面,对着那轮惨淡的孤月,扯开嗓子呼喊:“魂兮归来——莫恋他乡——!
”少年清越而带着颤抖的嗓音,在空旷的江面上荡开,惊起了芦苇丛中栖息的水鸟。
一片扑棱棱的振翅声骤然响起,黑色的鸟影掠过水面,箭一般射向空中那轮冷月,
翅膀划破清冷的月华,宛如一把无形的剪刀,将那块悬于天际的温润白玉瞬间剪得支离破碎。
“归来哟——家里有热饭——!”老倌子也跟着嘶喊起来,声音哽咽破碎,
饱含着一个父亲所有的绝望和期盼,在夜风中飘荡。三具尸首原本僵硬拖沓的脚步,
似乎在这穿透夜空的呼唤声中,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
脚踝在渡口泥泞的地上拖曳出的三道浅痕,短暂地停滞加深,仿佛在无声地点头回应。
过了沅水,脚下的路便陡然险恶起来。山势越来越陡峭逼仄,
湿滑的泥路常常隐没在荒草荆棘之中。更令人心头发紧的是,那些溃散的山坳里,
常常盘踞着不知归属的散兵游勇,如同择人而噬的豺狼。他们设下简陋的卡子,
见着带行李的过往行人便一拥而上,明火执仗地抢劫;若撞见穿着号服的兵勇,
则不分青红皂白,拔刀便砍——在这彻底失序的乱世,手中的刀枪,便是唯一的“道理”。
这天刚过辰溪地界,进入一片更为荒僻的峡谷。两侧危崖高耸,遮天蔽日,谷底光线昏暗,
只有一条仅容两人错身的泥泞小道蜿蜒向前。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七条如同鬼魅般的人影,
无声无息地从崖壁的阴影里钻出来,横刀拦住了去路。领头的是个歪戴着顶破旧军帽的汉子,
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一双滴溜溜乱转、闪着贪婪与凶光的眼睛。
他腰间鼓鼓囊囊地别着一把短柄洋枪,枪管上的烤蓝早已磨损殆尽,露出底下灰暗的底铁,
显见是从洋人手里淘换来的旧货,或许还沾着不知是谁的血。“站住!干他娘什么的?
”领头兵痞把手里的大砍刀一横,刀刃上沾着暗红色的锈迹,
还有几处没擦干净、早已干涸发黑的血渍,在昏暗中泛着不祥的光。吴青岩的头垂得更低了,
几乎埋进胸口,声音嘶哑而顺从:“做点小买卖的,带几个伙计,走亲戚。”“放你娘的屁!
”领头兵痞嗤笑一声,
眼神毒蛇般扫过吴青岩身后那三个戴着斗笠、裹着破旧外袍的高大身影,
“做小买卖的带着三个大活人?当老子眼瞎?”他猛地踏前一步,手中砍刀带着风声,
“唰”地一下挑开了中间那具尸首低垂的斗笠边缘!惨淡的天光下,
那张青灰僵硬、毫无生气的脸暴露出来,额头上那张画着歪扭符篆的黄符,
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诡异。“嗬!”兵痞被这突如其来的死相骇得头皮发炸,
下意识地猛退半步,后背撞在了身后同伙的身上。待看清那不过是三具尸体,
他脸上的惊骇瞬间被一股更凶残的狞笑取代,眼神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赶尸的?晦气!
他娘的,这年头,赶尸的也敢大摇大摆走夜路?”他啐了一口浓痰,刀尖重新指向吴青岩,
“少废话!把身上的钱都给老子掏出来!麻溜点!不然……”他阴恻恻地扫过尸体,
又盯回吴青岩,“老子连你和这几个臭死尸,一块儿扔到前面山沟里喂野狗!
”阿七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又瞬间冰冷下去。
他攥紧了斜插在背后的桃木剑剑柄,手心湿滑一片,全是冷汗。
他死死盯着那领头兵痞破旧军帽上那个模糊却依旧能辨认的徽记——一只张牙舞爪的兽头。
是湖广总督的亲兵标!去年秋天,就是这群穿着同样号衣的兵痞,像蝗虫一样冲进镇里,
把乡亲们勒紧裤腰带、一升米一升米凑出来准备送往大沽前线的粮草,抢了个精光!
领头的那个把总,骑在高头大马上,嘴里喷着酒气,
说的话至今像刀子一样刻在阿七脑子里:“洋人的炮都快轰到紫禁城根儿下了!守?守个屁!
早他娘的该散了!抢点银子,今朝有酒今朝醉,快活一天是一天!”“瞎了眼的东西!
”一声低沉却如同惊雷般的怒喝陡然炸响!吴青岩猛地抬起了头!
那一直佝偻着的脊背瞬间挺得笔直,像一杆骤然绷紧的标枪。他浑浊的眼中,
此刻竟迸射出两道灼人的寒光,如同沉埋地底多年的火种被狂风骤然吹亮,
烧得那两个兵痞头子心头一凛!“这些——”吴青岩枯瘦的手指,带着千钧之力,
猛地指向身后那三具沉默的尸首,“是为国捐躯的兵勇!
是守大沽口、被洋炮炸死的湘西子弟!你们这帮子披着官皮的豺狼,也敢拦他们的归家路?!
”这一声吼,带着积压了四十年的铁血硝烟,带着辰州府青石板路上浸透的雨水,
带着对眼前这腐烂世道的滔天愤怒,震得峡谷嗡嗡回响。
兵痞头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和话语里的内容震得一愣,脸色变了变,
但旋即被更深的凶戾和恼羞成怒取代。他脸上的横肉抽搐着,
狞笑扭曲得更加难看:“为国捐躯?哈哈哈!老棺材瓤子,你他娘的还活在咸丰年呢?
现在国在哪儿?紫禁城都让洋大人占了!老子手里的刀就是规矩!”话音未落,
他眼中凶光暴射,借着酒劲和那股子蛮横气,手中砍刀带着一股腥风,
毫无花哨地直劈吴青岩的面门!刀风凛冽,裹挟着浓烈的劣质酒气和暴戾的血腥味!
阿七只觉眼前一花,耳中听到“铛”的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几乎站立不稳!定睛看去,师父手中那根原本用来引路的铜铃杆,
不知何时竟已变成了一根两尺来长、通体乌沉沉的精铁戒尺!
尺身稳稳架住了那势大力沉、足以劈开牛头的大砍刀!刀刃砍在铁尺上,
迸出一溜刺眼的火星!吴青岩那枯瘦的身躯如同脚下生了根,纹丝不动。他那挺直的脊梁,
此刻像一根被岁月重压多年、却在瞬间爆发出全部韧性与刚强的百炼精钢!
“当年老子跟着左帅在伊犁草原,砍俄国毛子的脑袋就跟砍瓜切菜一样!
你这种只会欺负百姓、喝兵血的孬种货色,”吴青岩的声音冰冷,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火的铁钉,“连给老子塞牙缝都不够格!”话音未落,他手腕一抖,
那根乌沉的铁尺仿佛活了过来!不再是赶尸人手中引路的器物,
瞬间化作了战场上索命的凶兵!尺影翻飞,
带着一股浸淫了数十年、早已刻入骨髓的战场杀伐之气,快如闪电,狠如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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