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年,天下第一剑燕十三杀光我全家。>哑巴老仆拼死护我逃出火海。>十五年后,
我携绝世剑法归来,却发现燕十三双目尽盲,沦为乞丐。>他栖身的破庙里,
一群孤儿唤他“十三爷爷”。>当我剑锋抵住他咽喉时,他却摸索着用衣袖擦我脸上的血。
>“阿萧,下雨了……别淋着。”>我浑身剧震——这是哑仆救我那晚说过的话。
>老乞丐咽喉的旧伤疤,正是我七岁时慌乱刺出的。---暴雨如注,倾泻在青石长街上,
激荡起一层浑浊的白雾。雨水砸在冰冷的石板上,噼啪作响,汇成浑浊的溪流,
裹挟着落叶与污物,匆匆奔向低洼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湿土腥气,
混杂着远处垃圾堆若有似无的腐败味道。萧恨水踏着这片泥泞而来。
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紧抿的唇角滑落,滴在墨黑的衣襟上,洇开更深沉的暗色。他脚步沉稳,
每一次靴底踏破积水,都溅起浑浊的水花,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声响,在这滂沱雨夜里,
却意外地清晰,一下,又一下,像是某种无言的倒计时。他右手紧握着一柄长剑。剑锋狭长,
刃口在偶尔撕裂夜空的闪电映照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幽蓝寒光。
更刺目的是剑身上蜿蜒而下的暗红痕迹——几缕尚未被雨水完全冲刷干净的血迹,
如同毒蛇的信子,缠绕在冰冷的钢铁之上。血水被雨水不断稀释、带走,
融入脚下污浊的水流,最终消失不见,只留下那股若有似无的、铁锈般的腥气,
固执地萦绕在鼻端。他的目光穿透重重雨幕,死死钉在前方。那里,
一座破败的楼宇轮廓在雨夜中若隐若现。飞檐斗拱的残骸勉强支撑着,瓦片碎裂了大半,
露出狰狞的椽子骨架。曾经朱红的漆门早已剥蚀殆尽,朽烂不堪,半开半阖,
像一张空洞无牙、随时会坍塌的嘴。门楣上,一块同样朽烂的木牌歪斜地挂着,
上面依稀可辨两个刀劈斧凿般的大字:“听雨”。听雨楼。十五年前,
这里是雄踞一方、煊赫无双的萧家府邸。雕梁画栋,宾客盈门,门前车马昼夜不绝。
也是在这里,一个雨夜,冲天的烈焰吞噬了一切,烧尽了所有的繁华与生机。那火焰的颜色,
至今仍烙印在萧恨水每一个噩梦中,滚烫得足以灼穿灵魂。
而那个踏着满地血泊和火焰走来的身影,
那个被称为“天下第一剑”的名字——燕十三——则成了他心中唯一刻骨的仇雠,
支撑他在无边地狱里挣扎着爬回来的唯一执念。他停下了脚步,
就停在听雨楼那扇摇摇欲坠的烂木门前。雨水顺着他的眉骨、鼻梁,肆无忌惮地流淌。
他微微仰起脸,任由冰凉的雨水冲刷着面颊,仿佛要洗净这十五年风霜刻下的每一道痕迹,
洗净这一路杀伐沾染的每一丝血气。然而,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
凝结的寒意却比这夜雨更冷,更硬,如同万年不化的玄冰。那里面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沉淀了十五载、淬炼得比手中剑锋更为锐利的——杀意。
“吱嘎——”朽烂的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萧恨水没有半分犹豫,抬脚踹开了那扇破门。
一股混合着霉烂、尘土、劣质炭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酸腐气味的热浪扑面而来,
瞬间将他周身的雨夜寒意驱散了大半。门内的景象,
与门外那“听雨楼”残骸所暗示的往昔辉煌,形成了荒诞而刺目的对比。
这里早已不是什么楼阁厅堂。头顶是高高的、布满蛛网和烟灰的残破穹顶,
依稀能看出当年华美藻井的残骸。支撑的粗大梁柱依旧矗立,但漆色剥落,露出腐朽的木芯。
几处角落胡乱堆着稻草、破席,还有几块脏污得看不出颜色的布片。中央的地面上,
一个用几块断砖粗糙垒起的火塘里,几根湿柴正艰难地燃烧着,跳跃着微弱而昏黄的火苗,
勉强驱散着角落的黑暗,却将整个空间的破败与窘迫映照得更加清晰。
火塘边散落着几个豁了口的粗陶碗。火塘周围,蜷缩着几个小小的身影。大的不过十来岁,
小的才五六岁模样。他们衣衫褴褛,脸上沾着灰黑的污迹,小脚丫冻得通红。听到门响,
孩子们惊恐地抬起头,几双乌溜溜的眼睛在火光映照下,充满了怯生生的戒备,
如同受惊的小兽。他们本能地朝着火塘后面一个更深的阴影处缩去。萧恨水的目光,
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这令人窒息的破败景象,最终死死钉在那个阴影里。
一个身影佝偻地靠在冰冷的砖墙下。他穿着一件几乎看不出原色的破烂夹袄,补丁摞着补丁,
油腻发亮。头发花白蓬乱,如同顶着一个肮脏的鸟窝,遮住了大半张脸。
最令人触目的是他的眼睛——那里只剩下两个深陷、萎缩的眼窝,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
他怀里似乎抱着一个更小的孩子,用那件破袄的一角勉强裹着,正轻轻摇晃着。
一个稍微大胆点的男孩,约莫七八岁,从火塘后探出半个身子,冲着萧恨水这个不速之客,
鼓起勇气喊道:“你是谁?不许欺负十三爷爷!”“十三爷爷?
”萧恨水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带着冰碴。
他向前踏了一步,沉重的靴子踩在满是灰尘和杂物的地面上。
昏黄跳跃的火光终于照亮了他半边脸,
也清晰地照亮了他眼中翻腾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戾气与不敢置信。“燕十三?
”那佝偻的瞎子似乎被这名字惊动了,或者说,
是被萧恨水身上那股浓烈得化不开的杀气和血腥味惊动了。他猛地抬起头,
深陷的眼窝茫然地“望”向门口的方向。那张布满深刻皱纹和污垢的脸上,
瞬间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愕和……恐惧?他抱着孩子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些。
“你……你是……”老瞎子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抽动。
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哆嗦着,却没能发出完整的音节。“十五年前,萧家大火。
”萧恨水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重锤,一字一句砸在这破庙死寂的空气里,
震得火塘里的火星都似乎跳动了一下。“萧家上下三十七口,尽数葬身火海。唯有一幼子,
被一忠仆拼死救出。”他的视线如同淬毒的冰锥,刺向那个瑟瑟发抖的盲眼乞丐,“那忠仆,
被燕十三一剑穿喉,毙命于长街尽头!而那个侥幸逃生的孩子,今日回来了!
”每一个字落下,他周身的寒意便浓重一分。当“回来了”三个字吐出时,
一股无形却凌厉无匹的剑气骤然从他身上爆发开来!那并非招式,
而是积压了十五年的滔天恨意与苦练而成的绝世锋芒凝聚成的实质威压!
火塘里的火焰被这股气势所慑,猛地向下一矮,几乎熄灭。
堆在角落的稻草和破席被无形的劲风卷起,哗啦啦散开。
孩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气势吓得魂飞魄散,爆发出尖锐恐惧的哭喊,
拼命地往更深的阴影里挤去。那老乞丐,或者说燕十三,身体剧烈地一震,
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他猛地推开怀里吓得不敢哭的孩子,挣扎着想站起来,
动作仓皇而无力,仿佛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盲眼老兽。
他枯瘦的手胡乱地在冰冷的砖地上摸索着,似乎想寻找什么依靠,
又像是徒劳地想抓住什么救命稻草,最终只摸到一块冰冷的断砖。
“不……不是我……阿萧……”他嘶哑地喊叫起来,
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急切,“孩子……孩子们是无辜的!
求你……求你放过他们!”他慌乱地挥舞着手臂,试图将那些哭叫的孩子护在自己身后,
尽管他自己也抖得如同风中残烛。“无辜?”萧恨水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和刻骨的恨意,“当年萧家襁褓中的婴儿,
又何曾不无辜?燕十三,你屠戮满门时,可曾想过‘无辜’二字?!”他手腕猛地一振!
“锵——!”一声清越刺耳的龙吟骤然响起,撕裂了庙宇内所有的哭喊和风雨声!
那柄狭长的利剑,如同蛰伏已久的毒龙,瞬间挣脱了剑鞘的束缚,
在昏黄摇曳的火光中爆发出令人无法逼视的夺目寒芒!冰冷的剑气如同实质的冰流,
瞬间弥漫开来,将本就稀薄的热气彻底驱散,整个破庙的温度骤降。
孩子们被这恐怖的剑光与杀气彻底震慑,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恐惧到极致的、压抑的抽噎。
剑光一闪而逝,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冰冷的剑尖,带着凝聚了十五载地狱苦修的森寒杀机,
精准无比地抵在了老乞丐——燕十三——干瘦、布满褶皱的咽喉之上!
剑尖传来的触感清晰而冰冷,透过薄薄的皮肤,能感受到下方脆弱的喉结在剧烈地滚动。
只需再往前轻轻一送,只需一分力气,
这纠缠了他十五年、支撑着他从地狱爬回来的血海深仇,就能在这一刻彻底了结!
萧恨水的手,稳如磐石。十五年的磨砺,早已将他的意志和力量锤炼得坚不可摧。
复仇的火焰在胸腔里疯狂燃烧,几乎要将他仅存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死死盯着剑尖下那张惊恐扭曲、布满污垢和岁月刻痕的脸,那深陷空洞的眼窝。
这就是他无数次午夜梦回,要用最残忍方式撕碎的对象!天下第一剑?
如今不过是个在泥泞里挣扎求生的瞎眼老狗!杀了他!心底有个声音在疯狂咆哮,
如同地狱的号角。刺下去!刺穿这肮脏的喉咙!用他的血,祭奠萧家三十七口亡魂!
祭奠那个为救自己而被一剑穿喉的哑仆!燕十三的身体僵直着,因极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
那柄抵在咽喉的剑,锋锐的寒意几乎冻结了他的血液。
他深陷的眼窝茫然地“望”着萧恨水的方向,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那只枯瘦的、布满老茧和污垢的右手,却不知何时抬了起来,在冰冷的空气中,
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试探,极其缓慢地,向着萧恨水的脸颊摸索过来。萧恨水眼中戾气爆闪!
这老狗想干什么?临死反扑?他全身肌肉瞬间绷紧,真气在经脉中咆哮,只需一个念头,
剑尖就能洞穿一切!然而,就在那肮脏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他脸颊的瞬间,
一种极其怪异的熟悉感,毫无征兆地击中了他!那摸索的姿态,
那抬手的角度……遥远得如同前世般模糊的记忆碎片,被这动作猛地唤醒!电光火石间,
那枯瘦的手指,带着粗糙的触感,终于轻轻地、颤抖地触碰到了他的脸颊。没有攻击,
没有恶意。那只手只是笨拙地、极其轻柔地用那破烂油腻的衣袖口,
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脸上冰冷的雨水……还有,
不知何时溅上的、已经半干涸的几点暗红血渍。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
带着一种萧恨水完全无法理解的、令人心头发颤的……怜惜?紧接着,
一个嘶哑、破碎、却异常清晰的声音,伴随着那只颤抖的手的动作,断断续续地响起,
如同梦呓,
却像惊雷般炸响在萧恨水的耳畔:“阿萧……下雨了……别……别淋着……”轰——!!!
萧恨水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声音和颜色!那冰冷的剑,
抵着仇人咽喉的剑,第一次,难以遏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发出细微的嗡鸣!阿萧!
这个早已被尘封在血海深仇之下的乳名!这个世上,只有两个人会这样叫他!
一个是早已化为枯骨的娘亲,另一个……就是那个在火海与刀光中,用身体死死护住他,
用尽最后力气将他推出地狱,自己却被一剑穿喉的……哑仆!他记得!无比清晰地记得!
那个同样暴雨倾盆的夜晚!他被哑仆紧紧裹在怀里,
在灼热的火焰和刺鼻的血腥味中疯狂奔逃。冰冷的雨水和滚烫的血水混合着流进他嘴里,
呛得他窒息。哑仆的喉咙被割开,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可怕的“嗬嗬”漏气声。然而,
就在长街的尽头,就在那柄闪着寒光的剑刺穿哑仆后背、透胸而出的前一刹那!
哑仆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他狠狠推开!同时,那只沾满血和雨水的手,也是这般,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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