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赛当天，会展中心人头攒动。
苏小小紧攥着工具包站在选手等候区，后背己经沁出一层薄汗。
方媛昨晚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听说秦氏集团那位冰山总裁会亲自当评委！
""选手请就位，"工作人员举着喇叭喊，"第一轮：创意曲奇，限时45分钟。
"苏小小深吸一口气走向操作台。
就在这时，评委席传来一阵骚动。
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入场，为首的正是——"秦墨..."这个名字从她唇间溜出来，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领带是接近黑色的深蓝，整个人像被锋利的剪刀裁出来的剪影。
当他在评委席正中落座时，苏小小发现自己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计时开始！
"金属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苏小小慌忙弯腰去捡，抬头时正对上秦墨的视线。
那双眼睛冷得像结冰的湖面，她瞬间忘了呼吸。
"小小选手！
"工作人员提醒，"你己经在原料台前站了一分钟。
"她如梦初醒，抓起面粉袋就跑。
太急了，半路被电线绊到，砂糖撒了一地。
评委席上传来一声冷哼。
秦墨低头在评分表上写着什么，钢笔尖几乎要划破纸面。
"还剩三十分钟！
"苏小小的操作台一片狼藉。
本该筛入面粉的茉莉花粉被她失手倒进去半瓶，黄油软化过度变成稀糊。
当她终于把面团塞进裱花袋时，右手突然痉挛——"噗嗤"，粉色的面团喷涌而出，在烤盘上扭曲成不可名状的形状。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哄笑。
苏小小耳朵嗡嗡作响，恍惚间看见秦墨起身离席。
完了，他肯定觉得这是在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由于设备原因，比赛延长十五分钟。
"广播突然响起。
苏小小猛地抬头。
评委席空了一个座位，而工作人员正匆匆更换她隔壁台故障的烤箱。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重新拿起裱花袋。
当计时器终于响起时，她的托盘里躺着十二朵歪歪扭扭的茉莉花曲奇，边缘有些焦，但香气扑鼻。
"现在请评委品评。
"秦墨不知何时回到了座位。
他尝了一口冠军热门选手做的伯爵茶曲奇，给出9分的高分。
轮到苏小小时，他拿起那块形状最丑的曲奇，端详许久。
"外观零分。
"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香气..."他停顿了一下，"尚可。
"曲奇在他齿间碎裂。
评审灯亮起：5分。
苏小小眼眶发烫。
这个分数意味着她基本无缘决赛了。
"下面公布晋级名单..."她没有听。
收拾工具时，一块曲奇从她颤抖的手中掉落。
突然，一双锃亮的牛津鞋出现在视线里。
"你的手。
"秦墨不知何时站在操作台前。
"啊？
"他抓起她的右手腕。
虎口处有一片显眼的红肿。
"操作不当导致的肌腱炎。
"他皱眉，"医务室在B区2楼。
"没等苏小小反应，他己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阵冷冽的雪松香。
---赛后休息室，苏小小正在冰敷右手。
方媛冲进来时差点撞翻医药箱。
"小小！
你晋级了！
""什么？
"苏小小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可我总分那么低...""听说评委内部有争议，是秦总坚持要加赛一轮！
"方媛兴奋地手舞足蹈，"明天做你最拿手的戚风蛋糕！
"苏小小心跳漏了一拍。
她摸出包里那盒原本打算送给陈姐的试做品——唯一一批形状完美的茉莉花曲奇。
"帮我个忙..."她红着脸把盒子塞给方媛，"把这个交给秦...秦评委。
""哇哦！
"方媛眼睛瞪得像铜铃，"我们小小开窍了？
""只是...感谢他延长比赛时间。
"苏小小声音越来越小，"他可能早就扔垃圾桶了..."方媛一溜烟跑了。
苏小小把发烫的脸埋进掌心，没看见门口一闪而过的黑色衣角。
---晚上十点，秦氏大厦顶层公寓。
秦墨解开领带，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曲奇盒上。
浅蓝色包装纸己经有些皱了，系着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他本该让林秘书处理掉。
但在停车场，当那个聒噪的女孩追上来时，鬼使神差地，他降下了车窗。
"茉莉花口味。
"他低声念出便签上的字迹，笔触圆润得像小学生，"谢谢您给我机会。
"第一块曲奇在唇齿间化开。
突然，他僵住了。
这个味道。
记忆如潮水涌来。
八岁生日那天，母亲从厨房端出刚烤好的饼干，茉莉花香弥漫整个房间。
那是她最后一次下厨...秦墨猛地合上盖子。
太荒谬了，怎么可能有人复刻出二十年前的味道？
他拿起电话："林秘书，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苏小小所有的资料，包括她母亲的情况。
"窗外，城市的灯火如繁星闪烁。
他不由自主地又拿起一块曲奇。
这次，他注意到饼干背面用糖霜画着个小小的笑脸。
真是幼稚。
他想。
却把最后一块小心地放回了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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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深吸一口气走向操作台。
就在这时，评委席传来一阵骚动。
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入场，为首的正是——"秦墨..."这个名字从她唇间溜出来，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领带是接近黑色的深蓝，整个人像被锋利的剪刀裁出来的剪影。
当他在评委席正中落座时，苏小小发现自己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计时开始！
"金属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苏小小慌忙弯腰去捡，抬头时正对上秦墨的视线。
那双眼睛冷得像结冰的湖面，她瞬间忘了呼吸。
"小小选手！
"工作人员提醒，"你己经在原料台前站了一分钟。
"她如梦初醒，抓起面粉袋就跑。
太急了，半路被电线绊到，砂糖撒了一地。
评委席上传来一声冷哼。
秦墨低头在评分表上写着什么，钢笔尖几乎要划破纸面。
"还剩三十分钟！
"苏小小的操作台一片狼藉。
本该筛入面粉的茉莉花粉被她失手倒进去半瓶，黄油软化过度变成稀糊。
当她终于把面团塞进裱花袋时，右手突然痉挛——"噗嗤"，粉色的面团喷涌而出，在烤盘上扭曲成不可名状的形状。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哄笑。
苏小小耳朵嗡嗡作响，恍惚间看见秦墨起身离席。
完了，他肯定觉得这是在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由于设备原因，比赛延长十五分钟。
"广播突然响起。
苏小小猛地抬头。
评委席空了一个座位，而工作人员正匆匆更换她隔壁台故障的烤箱。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重新拿起裱花袋。
当计时器终于响起时，她的托盘里躺着十二朵歪歪扭扭的茉莉花曲奇，边缘有些焦，但香气扑鼻。
"现在请评委品评。
"秦墨不知何时回到了座位。
他尝了一口冠军热门选手做的伯爵茶曲奇，给出9分的高分。
轮到苏小小时，他拿起那块形状最丑的曲奇，端详许久。
"外观零分。
"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香气..."他停顿了一下，"尚可。
"曲奇在他齿间碎裂。
评审灯亮起：5分。
苏小小眼眶发烫。
这个分数意味着她基本无缘决赛了。
"下面公布晋级名单..."她没有听。
收拾工具时，一块曲奇从她颤抖的手中掉落。
突然，一双锃亮的牛津鞋出现在视线里。
"你的手。
"秦墨不知何时站在操作台前。
"啊？
"他抓起她的右手腕。
虎口处有一片显眼的红肿。
"操作不当导致的肌腱炎。
"他皱眉，"医务室在B区2楼。
"没等苏小小反应，他己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阵冷冽的雪松香。
---赛后休息室，苏小小正在冰敷右手。
方媛冲进来时差点撞翻医药箱。
"小小！
你晋级了！
""什么？
"苏小小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可我总分那么低...""听说评委内部有争议，是秦总坚持要加赛一轮！
"方媛兴奋地手舞足蹈，"明天做你最拿手的戚风蛋糕！
"苏小小心跳漏了一拍。
她摸出包里那盒原本打算送给陈姐的试做品——唯一一批形状完美的茉莉花曲奇。
"帮我个忙..."她红着脸把盒子塞给方媛，"把这个交给秦...秦评委。
""哇哦！
"方媛眼睛瞪得像铜铃，"我们小小开窍了？
""只是...感谢他延长比赛时间。
"苏小小声音越来越小，"他可能早就扔垃圾桶了..."方媛一溜烟跑了。
苏小小把发烫的脸埋进掌心，没看见门口一闪而过的黑色衣角。
---晚上十点，秦氏大厦顶层公寓。
秦墨解开领带，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曲奇盒上。
浅蓝色包装纸己经有些皱了，系着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他本该让林秘书处理掉。
但在停车场，当那个聒噪的女孩追上来时，鬼使神差地，他降下了车窗。
"茉莉花口味。
"他低声念出便签上的字迹，笔触圆润得像小学生，"谢谢您给我机会。
"第一块曲奇在唇齿间化开。
突然，他僵住了。
这个味道。
记忆如潮水涌来。
八岁生日那天，母亲从厨房端出刚烤好的饼干，茉莉花香弥漫整个房间。
那是她最后一次下厨...秦墨猛地合上盖子。
太荒谬了，怎么可能有人复刻出二十年前的味道？
他拿起电话："林秘书，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苏小小所有的资料，包括她母亲的情况。
"窗外，城市的灯火如繁星闪烁。
他不由自主地又拿起一块曲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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