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柜的晃动停了。
林默举着手电，光束死死钉在312号柜门的红色编号上，那颜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深，像有血从木头纹理里渗出来。
耳机里的低语声没了，只剩下苏晴压抑的喘息和弹幕的滚动声。
“喂，你傻站着干嘛？”
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任务是拿校服，不是看柜子生锈！”
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跑上三楼，手机镜头扫过走廊，拍到墙壁上斑驳的涂鸦——大多是“救命放我出去”之类的字，笔画扭曲得像蛆虫。
林默没动。
他注意到一个细节：刚才校服缩回去时，口袋里的反光物掉了出来，落在柜脚的灰尘里，是个金属小物件。
他蹲下身，指尖避开那片不断扩大的红色污渍，摸到了一个圆形的东西——是枚校徽，上面“育英中学”的字样被磨得模糊，但背面刻着的“3”字清晰可辨。
“这是……初三（3）班的校徽？”
林默对着镜头晃了晃。
弹幕突然安静了两秒，接着爆发出更密集的刷屏：“是他的！
第一个吊死的那个班长！”
“老陈说过，他校徽背面刻了字！”
“放大看！
是不是还有别的？”
林默翻到校徽背面，除了“3”，边缘还有一行极小的刻痕，像用指甲划的：“5-12-7”。
他心里一动，这串数字和小雅录音笔里的杂音规律有点像——她失踪前的录音，每到第5秒、12秒、7秒就会出现一阵尖锐的电流声。
“别研究那破玩意儿了！”
苏晴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她的手冰得像块铁，“柜门开了！”
林默抬头，312号柜门果然又开了，那件蓝白校服端正地挂在里面，袖口垂着，一动不动，仿佛刚才的晃动只是幻觉。
但领口的血迹变得新鲜，像刚滴上去的，顺着布料往下渗。
“穿上它。”
老陈的消息单独弹出，附带一条金色打赏提示：“用户‘老陈’打赏20000冥币，任务倒计时：10分钟。”
林默深吸一口气，脱下外套，抓起校服。
布料硬邦邦的，像浸过福尔马林，穿在身上时，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像是有人把冰手按在了他的脊椎上。
他猛地回头，身后只有苏晴举着手机，脸色惨白。
“你、你后背……”苏晴的声音发颤，镜头对准林默的后背。
首播界面里，他的背上赫然印着一个黑色的手印，五指张开，像是刚被人按过。
弹幕瞬间疯了：“！！！
是真的！
我录屏了！”
“‘它’刚才碰他了！”
“老陈，这是不是你说的‘标记’？”
老陈没有回复。
林默摸向背后，指尖只碰到粗糙的布料，那手印在现实中并不存在，只显现在首播画面里。
他突然想起小雅的首播录像——她失踪前最后十分钟，镜头扫过她的脖颈时，也曾闪过一个模糊的黑色指印。
“三楼女厕所，快走。”
林默拽起苏晴的手腕往走廊尽头跑。
校服的袖口随着动作甩动，他隐约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里，夹杂着一声极轻的叹息，像个少年的声音。
女厕所的门是破的，挂着半截铁链。
推开门，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涌出来，墙上的镜子碎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里都映出不同的影子——有穿校服的学生，有戴眼镜的老师，还有一个模糊的、没有脸的轮廓。
“计时开始了。”
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举着手机对准墙上的破挂钟。
时针卡在3点17分，正是十年前那群学生被发现的时间。
林默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校服领口的血迹顺着锁骨往下滑，像真的血一样温热。
他悄悄按下录音笔，这次没有电流声，只有镜子碎片里传来的、细碎的写字声，像有人在用指甲刮玻璃，重复着一个词：“对不起……对不起……”突然，最中间的那块镜子碎片亮了一下，映出一个穿校服的少年，正对着林默微笑，手里攥着一张纸条。
林默猛地抬头，现实中只有碎玻璃，但首播画面里，那少年的脸正在慢慢清晰——和校徽上的“3”号班长，长得一模一样。
而少年身后，镜子深处，站着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穿着和小雅同款的首播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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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傻站着干嘛？”
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任务是拿校服，不是看柜子生锈！”
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跑上三楼，手机镜头扫过走廊，拍到墙壁上斑驳的涂鸦——大多是“救命放我出去”之类的字，笔画扭曲得像蛆虫。
林默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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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初三（3）班的校徽？”
林默对着镜头晃了晃。
弹幕突然安静了两秒，接着爆发出更密集的刷屏：“是他的！
第一个吊死的那个班长！”
“老陈说过，他校徽背面刻了字！”
“放大看！
是不是还有别的？”
林默翻到校徽背面，除了“3”，边缘还有一行极小的刻痕，像用指甲划的：“5-12-7”。
他心里一动，这串数字和小雅录音笔里的杂音规律有点像——她失踪前的录音，每到第5秒、12秒、7秒就会出现一阵尖锐的电流声。
“别研究那破玩意儿了！”
苏晴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她的手冰得像块铁，“柜门开了！”
林默抬头，312号柜门果然又开了，那件蓝白校服端正地挂在里面，袖口垂着，一动不动，仿佛刚才的晃动只是幻觉。
但领口的血迹变得新鲜，像刚滴上去的，顺着布料往下渗。
“穿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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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深吸一口气，脱下外套，抓起校服。
布料硬邦邦的，像浸过福尔马林，穿在身上时，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像是有人把冰手按在了他的脊椎上。
他猛地回头，身后只有苏晴举着手机，脸色惨白。
“你、你后背……”苏晴的声音发颤，镜头对准林默的后背。
首播界面里，他的背上赫然印着一个黑色的手印，五指张开，像是刚被人按过。
弹幕瞬间疯了：“！！！
是真的！
我录屏了！”
“‘它’刚才碰他了！”
“老陈，这是不是你说的‘标记’？”
老陈没有回复。
林默摸向背后，指尖只碰到粗糙的布料，那手印在现实中并不存在，只显现在首播画面里。
他突然想起小雅的首播录像——她失踪前最后十分钟，镜头扫过她的脖颈时，也曾闪过一个模糊的黑色指印。
“三楼女厕所，快走。”
林默拽起苏晴的手腕往走廊尽头跑。
校服的袖口随着动作甩动，他隐约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里，夹杂着一声极轻的叹息，像个少年的声音。
女厕所的门是破的，挂着半截铁链。
推开门，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涌出来，墙上的镜子碎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里都映出不同的影子——有穿校服的学生，有戴眼镜的老师，还有一个模糊的、没有脸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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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举着手机对准墙上的破挂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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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猛地抬头，现实中只有碎玻璃，但首播画面里，那少年的脸正在慢慢清晰——和校徽上的“3”号班长，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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