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的将军府(肃亲王陆云戟)全本免费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吃人的将军府(肃亲王陆云戟)

吃人的将军府(肃亲王陆云戟)全本免费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吃人的将军府(肃亲王陆云戟)

作者:裴圭里

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裴圭里”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吃人的将军府》,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肃亲王陆云戟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著名作家“裴圭里”精心打造的古代,大女主,追妻,爽文,逆袭小说《吃人的将军府》,描写了角色 分别是陆云戟,肃亲王,秦霜月,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1572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19 01:07:05。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吃人的将军府

2025-07-19 01:35:47

我婆母以为,我只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七品庶女。但我娘是郡主,我背后是太后。她不知道,

我不仅会查账,还会弯弓,不仅能掌中馈,还能调三万铁骑。当她拿着休书让我滚时,

我正在想,是先让她家破产,还是直接让她全家流放宁古塔。1我嫁入将军府的第二天,

天还没亮透,就被婆婆,当朝大将军的正妻秦氏,叫到了她的正房荣安堂。没让我奉茶,

也没让我立规矩。一进去,满屋子的丫鬟仆妇都低着头,空气冷得能拧出冰渣。

秦氏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一身绛紫色的遍地金通袖袍子,头上戴着赤金镶红宝的头面,

那派头,像庙里的菩萨,可惜不渡我。她甚至没拿正眼瞧我。

一个锦囊被她身边的张嬷嬷扔在我脚下,沉甸甸的,散开的袋口露出金灿灿的光。

这里是五百两黄金。秦氏终于开了口,声音跟她的人一样,又冷又硬。拿着它,

自己写封休书,就说你不堪为将军府妇,自请下堂。我们陆家,会给你个体面,

对外宣称你暴病而亡。我,苏晚照,一个七品言官的庶女,能嫁给将军府嫡子陆云戟,

本就是全京城的笑话。他们说,若不是陆云戟在边关受了重伤,

需要一个八字相合的女人冲喜,这等泼天富贵,怎么也轮不到我。如今陆云戟的伤好了,

我也就成了一件没用的废物。我慢慢蹲下身,捡起那个锦囊,金子的分量压得我手腕一沉。

周围的呼吸声都停了,她们都在等。等我哭,等我闹,等我跪地求饶。我站起身,

把那沉重的锦囊放在手边的酸枝木小几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我从自己朴素的袖口里,

取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支素净的羊脂玉簪,没有任何雕花,只是通体温润,

在晨光里透着一层柔光。这是我那早逝的、身份成谜的娘,留给我唯一的念物。我捧着它,

走到秦氏面前,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母亲。您瞧不上儿媳,儿媳明白。

这五百两黄金,儿媳不能要。将军府的媳"妇",只能是儿媳。我顿了顿,

在她即将发作的瞬间,继续说道:但这支玉簪,是我孝敬您老的。听闻此物,

若能呈到当今太后面前,或可求得太后一个恩典。想来,太后一个恩典的分量,

总比这五百两金子要重得多。我抬起眼,直视着她因惊愕而微微睁大的眼睛,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您拿去。就当,我用这一个天大的人情,从您手里,把我夫君陆云戟,

彻彻底底地买断了。从此,他是我的,您,别再惦记。荣安堂里,死一般的寂静。

秦氏死死盯着我手里的玉簪,眼神里是贪婪,是算计,

是她自以为看穿了我这个庶女的虚张声势。良久,她笑了。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这簪子,我收下了。张嬷嬷上前,从我手里取走了玉簪。2次日的敬茶,才是真正的战场。

将军府的各路亲眷都到齐了,乌压压坐了一堂子,每一双眼睛都像淬了毒的针,

想在我身上扎出几个窟窿来。我端着茶,一步步走到秦氏面前,跪下。母亲,请喝茶。

张嬷嬷接过茶盘,再端到秦氏手边。我眼角的余光,清清楚楚地瞥见,

那只递到秦氏手里的青瓷茶盏,盏口有一道极细的冲线。这是早就备好的局。

只要我这茶敬了,她就能以“冲撞”为名,摔了杯子,给我一个下马威。或者更毒,

她喝下茶,割破了嘴,那我就是“蓄意谋害”。横竖都是死。我头磕在地上,膝行上前一步,

就在所有人以为我要说什么求饶的话时,我猛地抬起上半身,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

直直撞向张嬷嬷的腿。哎哟!张嬷嬷一声惊呼,手里的茶盘没端稳。那杯“问题茶”,

连同整个茶盘,哐当一声,全摔在了地上,瓷片四溅。滚烫的茶水溅了我一手,火辣辣的疼。

但我没叫,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立刻伏地请罪,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和哭腔。

母亲恕罪!儿媳笨手笨脚,惊着您了!儿媳万死!我抬起头,红着眼圈,

看着秦氏那张瞬间铁青的脸。幸好,幸好碎的是这只旧茶盏,若是茶水烫着了母亲的凤体,

儿媳……儿媳真是百死莫赎!我把“旧茶盏”三个字咬得极重。满堂宾客的眼神变了。

一个新媳妇,笨拙是情理之中,可主母用一只旧的、甚至有裂痕的茶杯来给新媳妇敬茶,

这是何等的轻贱和刻薄?秦氏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要是罚我,

就坐实了她刻意刁难。她要是不罚,这口气她又怎么咽得下?最终,还是我的公公,

陆大将军沉着脸开了口:行了,毛手毛脚的,还不快下去换身衣服,像什么样子!

我如蒙大赦,磕了个头,在丫鬟的搀扶下,狼狈退场。回到我那小小的院落,关上门,

我才摊开被烫得通红的手掌。疼,但心里是痛快的。这时,窗户被极轻地叩了三下。

我走过去,窗棂下,压着一张小小的纸条。我展开,上面只有一行秀气的字。

姨母要你掌中馈,账本里有诈,小心。落款,是一个“月”字。秦霜月,秦氏的亲侄女,

我丈夫陆云戟的表妹。也是我在这个吃人的将军府里,唯一的同盟。我将纸条凑到烛火上,

看着它化为灰烬。账本?我笑了。这可真是……撞到我手里了。3秦氏的动作很快。第二天,

她便当着陆将军的面,将一大摞账本交给了我。美其名曰:新妇进门,也该学着管家了。

我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你先拿去瞧瞧,练练手。陆将军捻着胡须,颇为赞许地点点头。

只有我知道,这厚厚的账册,是一本催命符。秦霜月早已透了底,

这里面全是秦氏那些陪房管事做的假账,亏空巨大。她这是算准了我一个七品小官的庶女,

连大字都认不全,不出三日,就要被这堆烂摊子逼得原形毕露。到那时,

一个“治家无能”甚至“监守自盗”的罪名扣下来,任谁也保不住我。我领了命,

把账本搬回了我的院子。整整两天,我闭门不出。丫鬟们都以为我愁得快要悬梁自尽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兴奋。在前世,我可是拿过注册会计师证的金牌财务。

这些古代的流水账,在我眼里,简直是小儿科。第三天一早,我没去荣安堂,

而是直接捧着两套账本,去了陆将军的书房。我知道,秦氏肯定派人盯着我,

她会比我后到一步,正好来“抓赃”。果然,我刚把账本在书案上铺开,

秦氏就带着一群管事妈妈“恰好”路过,走了进来。将军,您瞧瞧,

这是我整理出来的账目。我根本不看她,只对陆将军说话。一本,是原来的旧账。另一本,

是我用新法子誊录的新账。母亲交予我的账本,法子精妙,只是儿媳愚钝,

看得头昏眼没法。便斗胆,用了个笨法子,将每一笔进项、出项、结余都分列开来,

做了这本‘三清流水账’,如此,我这等蠢人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指着旧账本上的一处:譬如这里,采买处的王管事,三月里买了三百斤一等的木炭,

可入库的只有一百斤,差了两百斤。想来是路上损耗了。我又指着另一处:还有,

给马厩换新草料,账上支了五十两,可按市价,顶多二十两。想来是今年的草料金贵。

我每说一处,那个被点到名的管事,脸上就白一分。秦氏的脸,已经从铁青变成了猪肝色。

我这哪里是在说账,我这是在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治家不严,任人唯亲,府中上下全是蛀虫!

可我的话,句句都把自己放在“愚钝”“蠢笨”的位置上,把她说得高深莫和。

陆将军是行伍出身,最恨这种腌臜算计。他拿起我做的新账本,那上面每一笔账都清清楚楚,

首尾对应,一目了然。好!这个法子好!他一拍桌子,府中账目,

日后就按这个‘三清流水账’来记!至于这些……他凌厉的目光扫过那些冷汗直流的管事。

全都给我拉下去!家法伺候!秦氏站在那里,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低着头,

藏住眼里的笑意。4秦氏元气大伤。她安插在府里的好几个心腹管事,

都被我借着查账的由头,连根拔起。她安静了好几天。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果然,

这天傍晚,张嬷嬷亲自端来一盅汤药。少夫人,这是夫人特意为您求来的‘送子观音汤’,

您快趁热喝了,调养好身子,早日为将军府开枝散叶。那黑乎乎的药汁,

散发着一股奇异的甜香。我刚要伸手,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了窗台上。

这是我和秦霜月的约定。信鸽来,代表有危险。我笑着接过汤碗:有劳母亲挂心了。

也替我谢谢嬷嬷。我当着张嬷嬷的面,将汤碗举到嘴边,仰头做出吞咽的动作,袖子宽大,

正好遮住了我的脸。那碗能断子绝孙的毒药,被我一滴不漏地,

全倒进了袖中藏着的油纸袋里。好药。我放下空碗,还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喝下去,

浑身都暖洋洋的。张嬷嬷看着空碗,满意地走了。我转身,将油纸袋里的毒药,

悉数倒进了窗台下那盆秦氏最爱的、开得正盛的“绿萼墨菊”里。第二天,

我捧着那盆已经彻底枯萎、花瓣焦黑的墨菊,去了荣安堂。秦氏正在和几个贵妇人喝茶聊天,

气氛正好。我“扑通”一声跪在厅中央,声音悲切。母亲!儿媳有罪!

满堂宾客都吓了一跳。秦氏皱眉:大惊小怪的,又怎么了?我将那盆枯死的花举起来,

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母亲,您昨日赏的汤药,真是神效。儿媳喝完,只觉得腹中如火烧,

精神百倍。想着这等好东西,不能我独享,便给您最爱的这盆墨菊也浇了一勺……

我哽咽着,说不下去。谁知,谁知它一夜之间……就,就替儿媳挡了灾了啊!母亲,

是不是儿媳福薄,承受不起您这天大的恩赐?连一盆花都要为我去死啊!我的话音一落,

整个荣安堂鸦雀无声。那几个贵妇人看秦氏的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给儿媳的补药,

能把花给毒死?这里面的门道,谁看不明白?秦氏端着茶杯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茶水洒了一身。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真真切切的恐惧。我跪在地上,心里冷笑。

5自“墨菊事件”后,秦氏彻底老实了。她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讨债鬼。我知道,她在等,等一个能将我一击毙命的机会。

而我,也在等。等她自己走进我为她设好的最后一个陷阱。这天,

秦霜月邀我一同去府里的花园赏花。我们并肩走在抄手游廊下,她压低声音,

神色焦急:晚照姐姐,我姨母最近总是在我面前念叨,说要……要寻个由头,

污了你的清白,好名正言顺地休了你。我停下脚步,看着她满是担忧的脸,忽然笑了。

霜月,这出戏,我们唱得不错。秦霜月猛地一愣,脸上血色尽褪:姐姐,

你……你说什么?我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能嫁进将军府,是你拿着那支玉簪,去说服了陆老将军吗?秦霜月彻底僵住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我让你拿着簪子去找你姨母提亲,你却瞒着我,先去找了老将军,

以‘太后恩典’为筹码,说服他为重伤的云戟冲喜吗?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责备,

全是了然。你姨母贪婪自私,若直接跟她说,她只会想独吞这份功劳。

只有先让老将军点头,将我娶进门,生米煮成熟饭,她才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而那支簪子,

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她‘逼我离开’的工具,落到她手里。这一切,

不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吗?秦霜月的眼眶红了,她低下头,

声音发颤:我……我不是有意瞒你。我知道。我拍了拍她的手,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么会不信你。她是我异母异父的妹妹。

当年我娘带着我流落街头,是她娘收留了我们。后来她家遭难,父母双亡,我娘临终前,

把她托付给了远在京城的亲戚秦家。她成了将军府的表小姐,而我,依旧是尘埃里的庶女。

我们姐妹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谋划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今天。霜月,

我看着远处假山,语气平静,告诉你姨母,就说你买通了我院里的一个粗使婆子,

让她在后天,也就是老将军寿宴那天,引一个外男到我的院子里。人证物证,都要做足了。

秦霜月震惊地抬头:姐姐,这是引火烧身!不。我转过头,

对她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这是,请君入瓮。寿宴那天,好戏才刚刚开场。

6陆大将军的六十寿宴,宾客盈门,权贵云集。宴至中巡,气氛正酣。

一个穿着家丁服饰的男人,突然连滚带爬地冲进宴会大厅,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老将军!

夫人!求您为小的做主啊!他指着我,满脸悲愤:小的……小的与少夫人情投意合,

早有私情!这里有少夫人赠我的信物为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绣着兰花的香囊。

那确实是我的东西。一瞬间,满堂死寂。所有的目光,都像利剑一样向我射来。

陆云戟坐在我身边,握着酒杯的手指节发白。陆将军的脸已经黑如锅底。而秦氏,坐在上首,

嘴角挂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得意的冷笑。她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死人。我缓缓站起身,

没有看那个男人,也没有看秦氏。我走到大厅中央,

对着上首一个穿着深色袍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盈盈一拜。那是宫里来的李公公,

太后身边的心腹。李公公,今日之事,蹊跷得很。恰好,民妇这里,也有一件旧物,

想请公公过目。我从袖中,拿出了一张折叠整齐的宣纸。这是两个月前,我婆母秦氏,

赏我的一支‘凤栖梧’玉簪的收据。上面,有秦氏的亲手画押。李公公展开宣纸,

眼神一凝。我转向早已面无人色的秦氏,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母亲,

您不是一直好奇,那簪子为何能求得太后恩典吗?因为,那是我生母的遗物。而我生母,

是当年被太后亲指给肃亲王、却在出嫁前被匪寇劫走、从此下落不明的宝仪郡主。

那支簪子,是当年太后亲赐的信物!您拿着我母亲的信物,逼我写休书离开将军府,

还妄图用太后的恩典,来为你自己谋前程!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你这是欺君!

是蔑视皇家!你!秦氏指着我,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李公公冷着脸,

走到秦氏面前:秦夫人,咱家来之前,太后娘娘特意嘱咐,说有一位故人之女嫁入将军府,

让咱家代为看顾。如今看来,倒是咱家来得巧了。他声音尖利:那支郡主的玉簪,

现在何处?秦氏浑身抖如筛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以为的宝贝,此刻成了催命符。

陆将军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桌案,指着秦氏,怒吼道:逆妇!

你……你竟敢做出此等无法无天之事!他转向李公公,屈辱地躬下身:公公,

此事……此事是陆某治家不严,请公公……请太后恕罪!李公公拂了拂袖子,没说话,

但那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至于那个冲进来的“奸夫”,早已吓得瘫软如泥。

我走到他的面前,捡起那块香囊,在他耳边轻声说:记住,给你钱让你演这出戏的人,

是秦氏的侄子。至于你怎么跟将军交代,就看你的造化了。这一天,将军府的天,塌了。

秦氏被褫夺主母之位,送去了城外的家庙,终身不得出。她那些党羽,被一一清算。

我站在荣安堂的廊下,看着下人们将秦氏的东西一件件搬走,院子里的那盆墨菊,不知何时,

又冒出了新芽。陆云戟走到我身边,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问: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

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我只是拿回了本就属于我的东西。我的尊严,

我母亲的清白,还有……你。从今往后,我苏晚照,才是这将军府,唯一的女主人。

7秦氏被送走的第二天,将军府安静得可怕。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看我的眼神,是三分敬,

七分畏。我没去管那些,只是一步步丈量着荣安堂的地面。这里曾经是秦氏的领地,现在,

它姓苏了。直到深夜,陆云戟才踏入我的院子。他换下了一身戎装,

只穿着件寻常的墨色锦袍,那张在战场上磨砺得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从前他看我,眼神是空的,我是个给他冲喜的工具,

一个活着的牌位。现在,他的眼神里装满了东西。审视,探究,还有一丝……警惕。

我以前,从未真正认识你。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我转过身,

替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将军想认识什么样的苏晚照?是那个冲喜的七品庶女,

还是那个能帮你除了心腹大患的宝仪郡主之女?我的话像一根刺,

扎进了我们之间虚假的平静里。他端起茶杯的手顿住了。你利用了我。这不是疑问,

是陈述。是。我答得坦然,就像你们利用我来冲喜一样。我们是桩交易,将军。

你用一个将军府少夫人的名头,买我的八字。我用我的智计,换我的安稳。如今你伤好了,

我地位稳了。我们两清。两清?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震动,

苏晚照,你把我陆云ji当成什么了?一件可以被买断、可以‘两清’的货物?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我母亲固然有错,但她毕竟是生我养我之人。

你用如此狠绝的手段将她置于死地,可曾有过半分不忍?我抬起头,迎上他灼人的目光,

笑了。不忍?将军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可曾对敌人有过半分不忍?在我眼里,

她和那些想置你于死地的敌人,没有区别。他的呼吸一窒。好,好一个没有区别。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那你呢?你苏晚照,到底是谁的敌人,又是谁的棋子?

我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你这么厉害,这么会算计,下一个要算计的,

是不是就是我陆云戟?这个将军府,是不是也在你的棋盘上?我们的新婚之夜,

比最寒冷的冬夜还要冰冷。8我的新身份,像一颗巨石砸入京城这潭死水,

激起的波澜远比我想象的要大。第三天,一张鎏金请柬就送到了我的手上。不是来自宫里,

而是来自肃亲王府。请柬上说,肃亲王世子听闻寻回了姑母遗孤,特设家宴,请我过府一叙。

肃亲王,我名义上的外祖父,当年因为没能护住女儿,心灰意冷,早已不过问世事。

如今出面的是世子,我那位素未谋面的表哥。这是认亲,也是试探。陆云戟拿着那张请柬,

眉头紧锁:肃亲王府的人,一向不与武将过从甚密,他们这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我接过请柬,指尖划过上面烫金的“苏”字,自然是想看看,我这个失而复得的‘表妹’,

是块能为他们所用的美玉,还是块会砸了他们家声誉的顽石。你不该去。

陆云戟断然道,你如今是将军府的人,不是肃亲王府的棋子。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将军,你是不是忘了,我能安然坐在这里,

靠的不是‘将军府少夫人’这个名头,而是‘宝仪郡主之女’这个身份。我站起身,

走到妆台前,开始挑选赴宴的衣饰。我去,不仅是告诉他们我是谁。更是要让他们明白,

我身后,还站着一个手握兵权的将军府。我从镜子里看着他紧绷的侧脸。他们试探我,

我也在试探他们。我想看看,我这位好表哥,对我母亲当年的失踪,到底知道多少。

他沉默了。赴宴那天,陆云戟亲自送我到肃亲王府门口。马车停下,他掀开车帘,

对我伸出手。我没有去扶。我提着裙摆,自己跳下了马车,稳稳地站在他面前。将军,

我一个人可以。我看见他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那是我第一次,清清楚楚地,

在他脸上看到了受伤的神情。但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这场仗,比宅斗更凶险。

我不能有任何软肋。尤其是,不能让他成为我的软肋。9从肃亲王府回来后,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世子表哥温文尔雅,对我极尽关怀,句句不离母亲当年的事,

却又点到为止。但我知道,平静之下,暗流汹涌。唯一让我感到不安的,是秦霜月。

她来我院里的次数,渐渐少了。那天,她在花园里截住我,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犹豫。

姐姐,她低声说,我听说,你回绝了世子爷为你请封郡主封号的提议?

我点点头:我如今是陆家妇,要那个虚名做什么。可……她咬着唇,

那本就是你该得的!有了封号,你在将军府,在整个京城,才能真正地站稳脚跟!

云戟哥哥……他也会更敬重你。又是“云戟哥哥”。从什么时候起,

她在我面前提起陆云戟,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我品不出的味道。我停下脚步,看着她:霜月,

你很关心我夫君?她的脸“唰”地一下白了,连忙摆手:不是的,姐姐,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你为将军府做了那么多,他该对你好一些。我笑了笑,没再追问。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滋长。我让她去查我母亲当年被劫的旧案,

她总说线索难寻。我让她留意肃亲王府的动静,她也说王府守卫森严,无从下手。

一切都太巧了。直到那天夜里,我提前从陆将军的书房回来,路过花园的假山,

听到了两个压得极低的声音。一个是秦霜月。另一个,我死也想不到,是陆云戟。

……她性子太刚,又新认了王府的亲,我怕她行事不知收敛,会给将军府惹来大祸。霜月,

你与她亲近,凡事多劝着她些。这是陆云戟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无奈。云戟哥哥,

你放心。秦霜月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和顺从,姐姐她……只是吃了太多苦,

心里没安全感。我会好好劝她的。你别太累了。我站在黑暗里,

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被冻住了。我的丈夫,和我最信任的姐妹,背着我,

在商议着如何“管教”我。他们,把我当成了一个需要被驯服的麻烦。原来,我赢了秦氏,

却输掉了身边最后两个人的信任。我真傻。我以为我们是同盟,可在他们眼里,

我永远是个外人。一个聪明、危险、需要被提防的外人。10我没有声张。

我依旧像往常一样,管着家,看着账,对陆云戟不冷不热,对秦霜月笑脸相迎。只是,

我再也没有在他们面前,流露过半分真实的情绪。陆云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好几次欲言又止。而我,只是微笑着问他:将军,是茶凉了,还是饭菜不合胃口?

用最恭敬的姿态,筑起一道最冰冷的墙。我让他所有的试探,都石沉大海。机会,终于来了。

京郊大营的一批军饷出了问题,数目巨大,陆将军被皇上叫进宫里,严令彻查。

将军府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这是能动摇国本的大事,一步走错,万劫不复。

陆云戟连续三天没有回家,所有人都知道,他接下了这个烫手的山芋。第四天,

秦霜月慌慌张张地跑来找我。姐姐!不好了!我……我听说,这次军饷案的背后,

好像和肃亲王府有关!云戟哥哥他……他把你交出去了!我的心猛地一沉。你说什么?

外面都在传……秦霜月哭着说,说云戟哥哥为了撇清关系,主动向皇上提出,

让你去肃亲王府暂住,名为避嫌,实为……质押!他说,你是郡主之女,

肃亲王府总要顾念几分,不会让你出事。这样,既能安抚王府,又能向皇上表明,

将军府与此事无关!我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好一个陆云戟。好一个一箭双雕。他把我,

这个他名媒正娶的妻子,当成了一颗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用来保全他的家族。

他把我推出去,送到我那个深不可测的表哥面前,让我去做人质。那个男人,

前一秒还在我面前信誓旦旦地说,我是将军府的人。后一秒,就把我卖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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