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卿卿子衿》,讲述主角贺千回卿卿的甜蜜故事,作者“念念”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穿成书中豪奢放逸的长公主后,我杀了男主九次。最后一次,正当我要按照剧情杀死他时。我突然听见他的心声。「我终于找到你了,阿姊!」「阿姊,别杀了,杀错人了!」我「...」好家伙,谁能告诉我,男主怎么换人了?1我对书里剧情没有太大印象,只对不停死在我手里的男主有几分同情。九王谋反,男主作为谋士,意图替主,半道被我截胡。我带兵马,将其围住。男主在看到我时满脸震撼。他藏在袖子下的指尖发白,身形摇摇欲坠。「...
雨丝斜斜地织着,打湿了茶馆的青瓦,溅起细碎的水花。老板用粗布擦着油亮的八仙桌,
瞅着角落里那个闷头灌茶的年轻人,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说小伙子,方才那姑娘走的时候,
三步一回头地看你,那眼神里的情意,瞎子都能瞅见。你倒好,
非说些‘给不了她好日子’的浑话,这不是把人往心尖上扎吗?
”年轻人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茶水顺着杯沿淌下来,打湿了衣襟也浑然不觉。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可我如今连自己都顾不周全,
哪敢保证她跟着我能得偿所愿?老板往炭炉里添了块火炭,火苗“噼啪”跳起来,
映得他脸上沟壑分明,“几十年前我跟你一样,觉得给不了心上人绸缎衣裳,
就该躲得远远的。后来才明白,有些人错过了,这辈子的心都填不满那窟窿。正好今儿下雨,
没什么客人,说书的也没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1 卿卿误我,
我误卿卿青城山的月光总带着松针的清苦,漏过道观的窗棂,在地上织出斑驳的网。
李有星蹲在灶台前煽火,火光舔着他素白的脸,倒比灶上那只白瓷碗还要莹润几分。“喂,
那道士!”红影“哐当”一声撞开柴门,张花儿拎着长枪站在门口,
银甲上还沾着演武场的尘土,鬓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
“本将军明日就要随军出征了,还不赶紧弄些好吃的?不然——”她挑眉晃了晃腰间的佩剑,
银穗扫过青石地面,“我把你这观里的桃树全砍了当柴烧!
”李有星手里的火钳“当啷”掉在地上,他猛地抬头,
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她的眉梢还带着英气,眼尾那颗红痣在月光下像颗小朱砂,
可眼底藏着的那点不舍,却没逃过他的眼睛。只一瞬,他又慌忙低下头,
盯着灶膛里跳动的火苗,耳根却悄悄红了。若是此刻有人凑近,
定能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有想开口却不敢的慌张,有怕她此去难归的担忧,
还有藏了多年的、不敢说出口的欢喜,像被浓雾锁着的深潭,辨不清,猜不透。
他就这么垂着头,仿佛在嚼什么难咽的心事,半天没吭声。张花儿倒也不急,
就那么拎着枪站在门口,目光一寸寸扫过他:扫过他被火烤得微红的脸颊,
扫过他紧抿着的、唇线分明的嘴,扫过他攥得发白的指节。她好像要把这模样刻进骨头里,
连他耳后那颗小小的痣,都看得一清二楚。毕竟这一别,谁知要等多久?“想吃什么?
”过了好半晌,李有星才像是回过神,摸了摸后脑勺,声音里带着点不自然的沙哑,
嘴角却努力扯出个笑。“李有星,”张花儿忽然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往前走了两步,
灶膛的火光映在她眼里,像盛着两簇小火苗,“咱们认识多少年了?”“十……十三年了。
”他数着手指头,声音更小了。“十三年啊,”她轻轻叹了口气,忽然提高了声调,
带着点委屈,又有点赌气,“我明天就要上战场了,刀枪无眼的,你就没别的话想跟我说?
”李有星猛地抬头,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他张了张嘴,
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
心里盘桓了千百遍的话——“我等你回来”“我怕你出事”“我好像喜欢你”——到了嘴边,
却只剩下结结巴巴的三个字:“注……注意安全。”张花儿看着他这副模样,
忽然“噗嗤”笑了,眼尾的红痣也跟着生动起来。她抬手,像是想摸摸他的头,
可手到了半空,又收了回去,只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有星啊,记住了,
以后遇上真心喜欢的人,千万别像现在这样,要勇敢点。”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
红袍扫过门槛,带起一阵风。“哎!”李有星急得往前追了两步,
“你不是说要在这儿吃饭吗?这就走了?”她没回头,声音顺着山风飘过来,
清亮得像山涧的溪水:“等我凯旋归来!到时候我再上山,到时候啊——”她顿了顿,
声音里带着笑意,“我请你吃喜酒!”李有星僵在原地,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放下的火钳。
他望着那抹红影顺着山道往下走,看着她的披风被风吹得鼓鼓的,像只展翅的红鸟,
直到那点红彻底消失在拐弯处,他还站在那儿,连山风吹散了灶膛的热气都没察觉。“小姐!
你等等我!”侍女阿竹提着裙摆追上来,气喘吁吁地拽住她的马缰绳,
“那道士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这就下山了?我还以为你要跟他说……”“没说什么,
”张花儿翻身上马,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马鞍上的雕花,语气淡淡的,“就简单问了句好。
”“简单问好?”阿竹急得跳脚,“我的姑娘哎,那道士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喜欢你,你也惦记他,他就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是真不知道你都二十多了?
外头人都怎么嚼舌根?说你是‘母夜叉’,说你没人敢要!”她顿了顿,
看着张花儿紧绷的侧脸,又忍不住念叨:“你为他练了十几年武,
寒冬腊月天在演武场冻得手脚流脓都不喊疼;国公爷给你寻了多少好人家?四皇子年轻有为,
文韬武略,哪点不比那道士强?你偏说‘蛮奴未灭,何以成家’,硬生生把亲事都推了,
气得国公爷当场砸了茶盏,三天没理你!你倒好,转身就去报了参军,你……”“阿竹。
”张花儿忽然打断她,声音冷了些,“谁说我练武是为了他?我是为了我自己。
再说如今国家危难,蛮奴在边境烧杀抢掠,百姓流离失所,我身为将门之女,理应上战场,
哪有功夫想那些儿女情长?”“是是是,我的女将军最心怀天下了。”阿竹见她动了气,
赶紧顺坡下驴,可眼里的惋惜却藏不住。“徒儿,人都没影了,还看呢?
”玄真子不知何时站在观门口,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啃完的桂花糕,糕点渣掉了一衣襟。
李有星猛地回头,慌忙抹了把脸:“没、没看,弟子就是在想些事。”“想个屁事!
”老道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力道却不重,“你那点心思,当师父瞎吗?
喜欢就追上去说啊!杵在这儿当望夫石?你俩一个揣着不说,一个憋着不问,
是要等头发都白了再后悔?”他往地上啐了口,又开始骂:“别听那张老头胡咧咧!
那糟老头子坏得很!年轻时候看着像个英雄,到老了倒成了势利眼,
想拿自己闺女给儿子换前程!当年我真是瞎了眼,才跟他称兄道弟!”“可是师父,
”李有星咬着唇,声音低低的,“他说……他说我给不了花儿安稳,
说我现在就是一个穷道士,配不上国公府的小姐……”“配不上?”玄真子眼睛一瞪,
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小子是不是傻?你要是真觉得配不上,天天天不亮就爬起来扎马步,
把拳头练得比石头还硬,是为了什么?你把那剑法练的出神入化,又是为了什么?
”李有星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掌心的茧子磨得生疼。他望着山下的方向,
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股执拗:“我要成为天下第一。”只有成为天下第一,
才能护她周全;只有成为天下第一,才能让所有人都闭嘴;只有成为天下第一,
才能有勇气站在她面前,说那句藏了多年的话。可他不知道,有些机会,错过了,
可能就再也等不到了。卿卿误我终遗恨,我误卿卿叹此生。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2 当年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有星哥,你以后想娶什么样的女子啊?
”初夏的午后,阳光透过老槐树的叶子洒下来,在地上织出斑驳的网。
安闲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手里捧着本《女诫》,却没心思看,
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不远处练剑的少年。李有星“唰”地收剑回鞘,
额角的汗珠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挠了挠头,
有点不好意思地笑:“前几天我跟爹去军营,看见一位女将军,骑着马,挺着枪,
把蛮奴打得落花流水,那叫一个威风!我娘当年也是军营里的巾帼英雄,
一杆长枪杀得蛮奴哭爹喊娘,我爹就是那时候跟我娘打上的,后来打着打着就好了。
”他眼睛发亮,像有星星在里面:“所以我以后也要像我爹一样,去军营里杀蛮奴,
还要娶一位像我娘、像那位女将军一样的姑娘,跟她一起保家卫国!”“那花儿呢?
花儿你想嫁什么样的人?”安闲又转头问旁边的红衣少女。张花儿正蹲在地上,
用树枝画小人儿,闻言头也没抬:“我啊,小时候跟我爹四处打仗,没听过什么温柔话,
就爱听那些大侠的故事。我将来要嫁的人,必须是武林里最厉害的,是天下第一的高手!
到时候他保护我,我也保护他,多好。”她说着,偷偷抬眼瞟了李有星一眼,
正好撞上他看过来的目光,俩人都像被烫到一样,慌忙移开视线,脸颊却都悄悄红了。
“对了安闲,”张花儿赶紧转移话题,凑到她身边,促狭地眨眨眼,“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咱们还小呢,还有四五年才到议亲的年纪吧?”安闲的脸一下子白了,
手里的书“啪”地掉在地上,她慌忙捡起来,指尖都在抖:“是……是我爹让我学规矩,
说等我再大两岁,就送我去三王爷府里……伺候他。”“三王爷?”李有星一下子跳了起来,
嗓门都高了,“那老头子都能当你爷爷了!他后院里的女人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你去那儿干什么?”安闲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爹说,
能进王府是福气……”三年时间,像指间的沙,不知不觉就漏光了。“走啊花儿,安闲!
”十三岁的李有星已经长到七尺高,穿着身利落的黑衣,站在门口像棵挺拔的青松。
他手里拎着弓箭,眼睛亮晶晶的,“我带你们去看我师父!我都大半年没见他了,想得慌!
他住的那山上有片大森林,里面有兔子、野猪,听说前几天还有人看见老虎了呢!
正好咱们好久没打猎了,去为民除害!”少年身材修长,肩宽腰窄,走起路来稳稳当当,
带着股练武人的精气神。别看他天天舞刀弄枪,皮肤却白得像雪,尤其是穿了这身黑衣,
更显得肤色莹润,像是上好的暖玉。路过的丫鬟仆妇见了,都忍不住偷偷议论:“公子,
真是长开了,跟画出来似的!”——可不就是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么?
“你们去吧,”安闲扶着门框,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我身子不太舒服,
就在这儿陪婶娘说说话。再说了,要是回去晚了,王府的大娘子又要罚我抄《女诫》了。
”“又是那个老虔婆欺负你?”张花儿一下子就炸了,把弓箭往墙上一挂,
撸起袖子就要去找人,“我去找她理论去!凭什么总欺负你?”“没有没有,
”安闲赶紧拉住她,连连摆手,“大娘子就是严厉了点,其实王爷待我挺好的,
比我家里人还亲呢。”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点微弱的光,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李有星在旁边嗤笑一声:“给块糖就觉得甜了?那王府就是个火坑!”“有星哥!
”张花儿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拉着安闲的胳膊,撒娇似的晃了晃,“安闲,
既然你不去,那我也留下陪你吧,咱们好久没好好说说话了。有星哥,你自己去看师父吧。
”“啊?”李有星愣住了,挠了挠头,一脸憨相,“你们都不去啊?那我去了也没意思啊。
再说我师父那老头子硬朗着呢,多活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也不差这一两天。要不我也留下,
咱们仨一起说说话?”“你们这样,我心里反倒不安了。”安闲叹了口气,
轻轻挣开张花儿的手,把她往门口推,“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累,想歇会儿。你们快去吧,
别耽误了时辰,不然我该过意不去了。你们要是再这样,以后我就不来找你们玩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像在打嘴仗,最后还是安闲厉害,凭着一句“再不走我就生气了”,
硬是把他俩“赶”了出去。李有星和张花儿牵着马走在小路上,谁都没说话,
可空气里却飘着点甜甜的味道。“花儿你看!”李有星忽然勒住马,
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马鞭,“我跟我爹比武,他都打不过我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张花儿骑在马上,侧头看着他。少年昂首挺胸,眼睛里满是求夸奖的期待,
像只等着被顺毛的大狗狗,又像只开屏的孔雀,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好都亮出来给她看。
她没说话,就那么弯着眼睛笑,阳光洒在她脸上,把她的睫毛照得像小扇子,
眼底的光越来越亮,比路边的野花还要好看。一路上,
他们东拉西扯地聊着:说村口王大娘的鸡又被偷了,说城里新开的点心铺味道不错,
说下次要去河里摸鱼……其实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可只要身边有对方,
哪怕就是默默骑着马走,也觉得心里甜甜的,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只是啊,少年人的心事,
总是藏得那么深。
李有星偷偷攥着早就准备好的、用红绳串着的狼牙——那是他上次打猎时费劲巴拉得来的,
想送给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她觉得不好看。张花儿也悄悄藏了块亲手绣的帕子,
上面绣着只歪歪扭扭的小老虎,想给他擦汗,可总觉得绣得太丑,没好意思拿出来。
他们都喜欢着对方,又都怕对方不喜欢自己;面对友情时大大方方,可轮到爱情,
却都成了胆小鬼。“师父!我们来看你啦!”李有星推开道观那扇吱呀作响的柴门,
嗓门大得惊飞了檐下的燕子,一群鸟儿扑棱棱地飞起来,搅乱了满院的阳光。“你这猴崽子,
”玄真子从屋里探出头,看见是他,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刚回家没几天,
就又想你师父了?”他走过来,拍了拍李有星的肩膀,又看见他身后的张花儿,眼睛更亮了,
“花儿也来了?正好正好,你师爷今天回来了,还带了位老朋友,我带你俩去见见。
”后山的竹林里,铺着块干净的竹席,两位老者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个棋盘,
黑白棋子在阳光下闪着光。旁边的石桌上放着茶壶,热气袅袅地升起来,混着竹叶的清香,
让人心里一下子就静了。其中一位老者须发皆白,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
正是李有星的师爷。另一位穿着青衫,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面容清癯,
眼角有几道深深的皱纹,像是刻着风霜,可坐得笔直,脊梁骨像根标枪,
浑身透着股沉稳的气度,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竟显得格外有分量,
像幅水墨画里突然添了笔浓墨,亮眼得很。这安安静静的祥和气息,却没持续多久。忽然,
一声又急又响的大喊,像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
一下子就把这山间的宁静给打破了——“师爷!”李有星的大嗓门穿透竹林,
惊得几只白鹭扑棱棱掠过湖面,翅膀带起的水珠溅在青石板上,碎成星星点点。
须发皆白的老道抬眼,手里捏着的黑子“啪”地落在棋盘上:“你这猴头,
嗓门比道观的铜钟还响。”他笑着朝对面的青衫客扬了扬下巴,“来,见见我徒孙,李有星。
还有这位,镇国公府的千金,张花儿。”青衫客放下茶盏,目光在两个少年身上转了圈。
他抬手时,袖口滑落,露出半截胳膊,古铜色的皮肤上留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
在阳光下像条蛰伏的蜈蚣。“老夫沈砚,曾在镇北军待过。”“沈将军?
”张花儿猛地攥紧缰绳,马鞍上的虎头纹被她捏得发皱——父亲书房的兵书里,
夹着这位老将军的画像。当年他镇守雁门关,七战七捷,后来却因一场败仗被贬斥,
江湖上都说他早已战死沙场。李有星却没听过这些,只觉得这位老前辈浑身是故事,
凑到棋盘边咋咋呼呼:“沈将军,您跟我说说,战场上是不是真有万箭齐发的阵仗?
是不是一刀能把蛮奴的脑袋劈成两半?”沈砚被他问得笑了,眼角的皱纹堆起来,
藏着几分欣慰:“小子倒有血性。想听战场的事?那得先陪老夫杀完这盘棋。
”张花儿也勒住马,眼里闪着光:“晚辈也想听听,当年您是怎么用三百骑兵,
把蛮奴的五千先锋打退的?”老道在旁打趣:“瞧这俩孩子,见了英雄就挪不动腿。
”沈砚执白子落下,慢悠悠开口:“那回啊,
是靠着雁门关的地势……”他指尖点着棋盘上的“楚河汉界”,
把当年的伏击战说得惊心动魄——如何借着月色绕到蛮奴身后,如何用稻草人做疑兵,
如何在狭谷里埋下绊马索。李有星听得攥紧拳头,张花儿则悄悄摸出腰间的小本子,
把关键处都记了下来,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混着风吹竹叶的轻响,
倒成了最特别的伴奏。日头爬到头顶时,道观的小徒弟端来午饭:一碟炒青菜,一碗蒸豆腐,
还有个油汪汪的腊肉炒笋。李有星狼吞虎咽地扒着饭,含糊不清地说:“师爷,
吃完咱们去打猎吧?我听说这山里有老虎,正好让沈将军瞧瞧我的本事!
”沈砚夹菜的手顿了顿:“虎山近日不太平,前几日我路过时,见着猎户的弓箭断在树下,
箭头沾着血迹,不像是野兽咬的。”“那更得去看看了!”李有星拍着胸脯,
“说不定是那老虎成了精,我去为民除害!”张花儿也跟着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正好试试我新练的枪法。”老道本想拦着,却被沈砚用眼神制止了。
老将军看着两个少年眼里的光,忽然叹了口气:“去吧,注意安全。记住,遇上事别硬拼,
保命最要紧。”俩人提着弓箭钻进林子时,日头正烈,透过树叶的光斑晃得人眼晕。
李有星在前头开路,手里的砍刀劈断挡路的荆棘,嘴里还哼着小调;张花儿跟在后面,
时不时弯弓搭箭,瞄准枝头的飞鸟,却总在最后一刻松了手——她舍不得伤了那些生灵。
“你看这兔子!”李有星忽然蹲下身,指着地上的脚印,“比寻常兔子大两倍,
肯定是只肥的!”他顺着脚印追了半里地,却只惊起几只山鸡,连老虎的影子都没见着。
“哪有什么老虎,怕是唬人的吧?”张花儿靠在树干上喘气,
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再晚了该赶不上晚饭了。
”李有星正想应声,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像是什么动物在哀嚎,
又带着人的哭腔。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去看看!”李有星握紧弓箭,
脚步放轻了些。绕过一片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他俩倒吸一口凉气:一棵老槐树下,
躺着个浑身是血的猎户,肚子被撕开个大洞,早已没了气息。旁边蹲着只吊睛白额虎,
正低头啃着什么,血顺着獠牙滴在地上,染红了周围的青草。“畜牲!
”张花儿气得浑身发抖,摘下背上的长枪就冲了过去。那老虎听见动静,猛地回头,
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凶光,嘴里还叼着半只断臂,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李有星也不含糊,
搭弓拉箭,“嗖”的一声,箭矢擦着虎头飞过,钉在树干上,
箭羽还在嗡嗡发抖——他是想吓唬老虎,逼它后退。老虎被激怒了,丢下嘴里的断臂,
大吼一声扑向张花儿。那吼声震得树叶哗哗落,张花儿却没慌,侧身躲过虎爪,长枪横扫,
正好打在老虎的腰上。可那畜生皮糙肉厚,挨了一下竟跟没事似的,转身又扑过来,
前爪差点拍在她脸上。“花儿小心!”李有星一箭射在老虎后腿上,箭头没入寸许,
疼得老虎嗷嗷叫。趁着老虎转身的空档,他扑过去拽住张花儿的胳膊往后退,“别硬拼,
它受伤了,咱们耗着它!”俩人一左一右围着老虎转圈,李有星的箭时不时射向它的眼睛,
张花儿则用长枪撩拨它的后腿伤口。那老虎虽然凶猛,可架不住俩人配合默契,
渐渐没了力气,喘着粗气趴在地上,眼睛里的凶光也弱了下去。“就是现在!
”李有星大喊一声,张花儿心领神会,长枪猛地刺入老虎的咽喉。那畜生抽搐了几下,
终于不动了,血从伤口汩汩流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俩人瘫坐在地上,都在大口喘气,
脸上沾着泥和血,却笑得比谁都开心。“怎么样?我的枪法还行吧?”张花儿抹了把脸,
鼻尖沾着的血蹭到脸颊上,像画了道红妆。“厉害!”李有星竖起大拇指,忽然想起什么,
“这老虎太大了,咱们俩抬不动啊。”还是张花儿机灵:“去附近的村子看看,
雇几个村民帮忙,咱们多给点钱就是了。”俩人顺着炊烟找到山脚下的村落时,
村口的老槐树下正围着一群人,手里捏着旱烟袋的老汉蹲在地上叹气,
穿粗布衣裳的妇人抹着眼泪——原来这老虎已叼走了村里三个壮丁,
昨日连王猎户家的半大孩子都被拖走了,家家户户正凑着铜板,
想请城里最厉害的猎手来除害,可那猎手开价太高,把陶罐都翻遍了也没凑够数。
“我们把老虎杀了。”李有星刚站在村口喊了一声,抽烟的老汉“噌”地站起来,
烟杆掉在地上都没捡,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俩,问道:“真的…真的吗?
”李有星往身后的林子努努嘴:“就在老松树下躺着呢,太大了,
我俩拖不动想找几个人帮我们抬回家里去。“还愣着干啥?快喊人来抬!”老村长抹了把脸,
冲着村里直嚷嚷,“二柱子!三小子!把家里最粗的木杠和麻绳都扛出来!”喊声刚落,
屋里就窜出七八个精壮汉子,有人扛着碗口粗的松木杠,有人抱着拧成股的麻绳,
脚底板把石板路踩得“咚咚”响。二柱子跑得最快,手里还攥着把斧头,
咧着嘴笑:“这畜生拖了咱村好几个后生,今儿个得让它亮亮相,给乡亲们瞅瞅它的怂样!
”李有星和张花儿刚领着村民拐进松林,就见那老虎趴在老松下,
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满了半片空地,血腥味混着松脂香扑面而来,呛得人鼻子发酸。“老天爷!
真是这畜生!”打头的王大爷一瘸一拐冲上前,拐杖“咚”地戳在老虎旁边的土坡上。
突然红了眼,“就是它!叼走我家孙儿的就是它!”旁边的二柱子蹲下身,
摸着老虎爪子上还没褪净的血迹,指节捏得发白:“前儿个栓柱进山采蘑菇,就没回来,
准是遭了它的毒手!”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应和,有人抹泪,有人骂娘,
松树林里瞬间挤满了压抑的悲愤。张花儿看着这光景,
悄悄拽了拽李有星的袖子:“要不……让乡亲们把老虎抬回村头亮亮?”李有星正有此意,
刚要开口,老村长已红着眼眶拍板:“对!得让全村人都瞧瞧!这畜生害了咱们七条人命,
今儿个栽在恩人手底,是老天爷开眼!让娃娃们看看它的怂样,往后夜里就不怕做噩梦了。
”“对!先抬到村口晒半响!”王大爷蹲在地上,摸着老虎的獠牙直咬牙,
“让各家娃娃都来看看,这吃人的畜生到底长啥样,省得夜里做噩梦!”张花儿听着这话,
忽然往李有星身边凑了凑:“要不……就听乡亲们的?让大家都踏实踏实。
”李有星点头:“理应如此。”汉子们手脚麻利,
三下五除二就把老虎绑在了临时搭起的木架上。八个后生喊着号子起了身,
木杠压得“咯吱”响,老虎庞大的身躯悬在半空,血珠顺着皮毛往下滴,在地上溅成一片红。
“走喽——”二柱子喊着号子,队伍慢悠悠往村口挪。村里的老老少少都跟在后面,
娃娃们跑在前头拍手,老汉们拄着拐杖念叨,连抱着奶娃的媳妇都掀开帘子,站在门坎上瞅。
那老虎平日里凶得能吃活人,此刻被捆得结结实实,耷拉着脑袋,倒像是被拔了牙的猫,
惹得几个胆大的娃子还敢往它身上扔小石子。孩子围着老虎拍手跳,妇人抹着眼泪笑,
几个壮丁扛起李有星就往祠堂跑,嘴里喊着“恩人”。张花儿被一群婆婆围着,
手里被塞了十几个煮鸡蛋,热乎的温度烫得她手心发红。在村口晒足了一个时辰,
日头往西斜了斜,老村长才摆手:“行了,让恩人带回去吧。这畜生皮糙肉厚的,
挂久了该臭了。”李有星刚掏出钱袋,准备说些什么,就被老村长按住了手。
老头黝黑的脸上皱纹堆成沟壑,眼里却闪着光:“恩人这是打我们脸呢!
这老虎吃了咱们七个好后生,你们杀了它,是救了全村人的命啊!别说抬只老虎,
就是让我们抬着你们走,也是该的!”“就是就是!”旁边的壮汉跟着点头,
“我们给恩人抬去,还能沾沾福气呢!”李有星急了,把钱袋往村长怀里塞:“一码归一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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