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宅的墙角长着丛仙人掌,浑身是刺,却总有人不长记性地去碰。在我看来,我那奶奶,
就是老宅里最毒的一根刺。一、偏心的秤记事起,奶奶的眼神就像架歪了的秤,
秤砣永远往二叔那边坠。年夜饭的桌子上,鸡腿永远先夹给二叔家的堂弟,
我和妹妹只能分到鸡块;过年的压岁钱,堂弟的红包鼓得像小枕头,
我手里的纸币薄得能透光。"丫头片子吃那么好干啥?将来都是别人家的人。
"奶奶用她那口漏风的牙嘀咕着,浑浊的眼睛扫过我时,总带着股嫌恶。爸爸就在旁边坐着,
吧嗒吧嗒地抽着烟,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我爸是老大,天生带着股窝囊劲儿。奶奶说东,
他绝不往西;奶奶让他跪着,他绝不敢蹲着。妈妈总说:"你爸那不是孝顺,是愚孝。
"可这话只能关起门来说,让奶奶听见了,准能撒泼打滚骂上三天三夜。二叔就不一样了。
他继承了奶奶的精明,嘴甜得像抹了蜜,哄得奶奶眉开眼笑。
他知道奶奶手里攥着爷爷留下的那点抚恤金,三天两头往老宅跑,不是说孩子学费不够了,
就是说家里该换冰箱了。奶奶每次都掏空口袋,还不忘数落我爸:"你看看你,
没本事就算了,连你弟都帮衬不上。"我妈气不过,跟爸爸吵:"凭啥咱家省吃俭用,
钱都给老二填窟窿?"爸爸只会闷头抽烟:"妈不容易,老二日子难......"难?
二叔家早就盖起了二层小楼,我家还挤在九十年代的老房子里。这世道,
偏心眼是真能把人逼疯。二、月子里的血二婶嫁过来那年,我刚上小学。
她是邻村有名的厉害姑娘,嫁过来前就放话:"想让我受气?门儿都没有。
"奶奶表面笑得褶子都堆起来,背地里跟人说:"等着吧,我早晚收拾得她服服帖帖。
"二婶怀孕时,奶奶装得比谁都上心,炖鸡汤送鸡蛋,嘴甜得像换了个人。二婶生了个女儿,
奶奶当天就翻了脸,端着鸡汤往自己屋里走:"丫头片子,凭啥喝好的?"真正的恶,
就藏匿在二婶的月子里。那天我去老宅送馒头,刚进门就听见里屋传来打骂声。
二婶的哭喊像被掐住的猫,尖利又绝望。"你敢跟我妈顶嘴?反了你了!"是二叔的声音,
夹杂着桌椅碰撞的脆响。我扒着门缝往里看,吓得手里的馒头掉在地上。二婶被按在炕沿上,
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嘴角淌着血。二叔扬着胳膊,一下下往她身上招呼。而奶奶,
就坐在炕头的旧棉被上,手里捻着磨得发亮的佛珠,眼皮都没抬一下,
像在看一场跟自己无关的皮影戏。"她偷人!我妈都看见了,她跟村口那光棍眉来眼去!
"二叔红着眼嘶吼,唾沫星子溅在二婶脸上。二婶挣扎着哭喊:"我没有!是你妈撒谎!
她见我生了女儿,就想让你休了我!"奶奶这才慢悠悠开口,
声音冷得像冰:"家丑不可外扬,你就认了吧。男人打几下怎么了?谁家媳妇不挨揍?
"我吓得转身就跑,鞋底磨得冒烟,一口气跑到二婶娘家。二婶的弟弟是个开货车的壮汉,
听说姐姐被欺负,抄起院里的铁锨就往我家老宅冲。我跟在后面,看见他一脚踹开老宅的门,
木门“哐当”一声砸在地上。"老虔婆!你敢编排我姐?"壮汉指着炕上的奶奶骂,
唾沫星子溅在她脸上。二叔还想动手,被壮汉一把揪着领子甩到墙上。"啪"的一声脆响,
壮汉的巴掌扇在二叔脸上,打得他嘴角立刻见了血,一圈又一圈,二叔瘫在地上。
奶奶低声说:"别打了,别打了,不要打我的儿子了。"不知是说给谁在听。
"我姐在你家受这委屈,当我们娘家没人?"壮汉指着奶奶,"再敢挑唆,我拆了你这破屋!
"奶奶缩在炕角,脸吓得惨白,一声都不敢吭。她这辈子欺负软的怕硬的,遇上真横的,
那点嚣张气焰早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后来二婶抱着孩子回了娘家,二叔三番五次去赔罪,
还把奶奶手里的抚恤金偷偷拿了一半送过去,这事才算平息。只是从那以后,
二婶再没登过老宅的门,逢年过节都是二叔带着孩子去岳母家,奶奶想抱孙子,
只能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班车扬起的尘土发呆。
三、掌掴与离婚三叔是奶奶最拿不出手的儿子,却偏偏最有出息。他考上大学留在城里,
娶了个戴眼镜的城里媳妇,三婶的妈还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奶奶本想在亲家面前摆摆谱,
没成想反被噎得下不来台。那年春节,三婶带着丈母娘来老宅过年。
老太太穿着得体的毛呢大衣,坐在炕沿上,看着奶奶把一盘炸丸子全推到三叔面前,
皱了皱眉:"亲家母,这丸子挺香,给孩子们也分点啊。"奶奶没听见似的,
还往三叔碗里夹:"我家老三从小就爱吃这个,城里哪有这味道啊?
"三婶的妈提高了音量:"我说,给孩子们分点丸子!您是耳朵不好使,还是故意装聋啊?
"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奶奶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筷子"啪"地拍在桌上:"你咋说话呢?
我可是长辈!""长辈也得讲道理吧?"三婶的妈笑了,眼角的皱纹里全是嘲讽,
"偏心也不能偏得这么明显,当着外人的面,就不怕人笑话?"奶奶气得浑身发抖,
手指着门口,"你给我走,我家不欢迎你。""走就走。"三婶的妈站起身,
抻了抻大衣下摆,"也就是我闺女心善,换了别人,谁耐烦伺候你这老偏心眼儿。
"三婶在旁边打圆场:"妈,少说两句。"可她眼里的笑意,明摆着是站在自己妈那边。
那天晚上,老宅的灯亮到后半夜。我们隔着院墙,听见奶奶哭哭啼啼地告状,
说三婶的妈欺负她。没过多久,就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是三婶的尖叫:"孙建国!
你敢打我?"第二天一早,三婶就收拾了行李要走,说什么都要离婚。三叔跪在地上,
头磕得邦邦响,额头肿起个大包,三婶的妈站在旁边,冷着脸说:"这婚必须离!
我女儿凭啥受这委屈?"后来三叔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没人知道。
只听说他把刚买的两居室加了三婶的名字,还跟单位请了长假,带着三婶去三亚玩了半个月。
回来的时候,三婶脸上有了些许笑模样,只是看奶奶的眼神,再没带过一丝温度。
奶奶倒是消停了一阵,可没过多久,又开始在背后嚼舌根,说三婶是"不下蛋的母鸡",
说三婶的妈"仗势欺人"。只是这些话,她再也不敢当着三叔的面说,
更不敢让三婶的妈听见——老太太说了,再敢胡说八道,就去三叔单位反映他"家暴,
"这工作也别想要了。四、离婚的毒计我上高中那年,妈妈查出了糖尿病,
每天都要打针吃药。家里的开销像漏了底的桶,怎么都填不满,爸爸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差,
总跟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和妈妈吵架。奶奶看在眼里,心里的算盘又噼啪响了起来。
那天我放学回家,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奶奶在屋里跟爸爸大声说:"老大,
我看你这日子也别过了。你媳妇这病就是个无底洞,早晚把你拖垮。不如早点离婚,
给我们老孙家生个大孙子。"爸爸闷着声不说话,奶奶又接着说:"我也老了,
也想要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我看隔壁村的王寡妇就不错,才三十出头,又能干活又能生,
你跟她过,保准能再要个儿子......""妈!您说啥呢!"爸爸终于开了口,
声音里带着疲惫,"小丽是我媳妇,我不能不管她。""管她?谁管你啊?
"奶奶拔高了音量,"你看你这些年,为了这个家,腰都累弯了,她呢?
除了生两个丫头片子,还能干啥?现在又添了这病,不是拖累你吗?"我推开门进去,
冷冷地看着奶奶:"我妈生病,你不关心就算了,还撺掇我爸离婚,再婚,你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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