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东宫初立,暗流涌动太子妃的仪仗刚入东宫,沈知意便觉出几分不同。
红绸漫天的喧闹里,廊下侍立的宫人眼神里藏着探究,
连地砖缝里的青苔都像是在无声打量——这位以退婚闻名京城的沈家大小姐,
究竟凭什么一跃成为储君正妃?萧景琰亲自扶她下辇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
低声道:“往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了。”他的声音温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沈知意屈膝谢恩,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偏殿廊下,几位衣着华贵的女眷正探头张望,
为首的那位眉眼间带着几分倨傲,正是太子侧妃李氏,其父乃是当朝太尉,手握京畿兵权。
合卺酒斟在和田玉杯里,琥珀色的酒液泛着微光。沈知意执杯的手稳如磐石,
前世远嫁边疆时,她曾在雪夜里用冻裂的手捧过陶碗,
此刻玉杯的温润竟让她生出恍如隔世之感。“听说你及笄礼那日,便识破了靖安世子的算计?
”萧景琰忽然开口,烛光在他眸中跳跃,“连矿脉图的事都知道?”沈知意心头一凛。
她从未对人说起过暖阁里的对话,太子怎会知晓?
抬眼时却见他嘴角噙着浅笑:“沈尚书今早递了密折,说靖安王府近日与北疆部族往来密切,
似在倒卖官矿私盐。”原来如此。沈知意松了口气,却又生出新的警惕。东宫看似平静,
实则如同一潭深湖,水下的暗礁从不会轻易显露。她浅啜一口酒,
轻声道:“世子妃之位虽好,却不及太子殿下眼中的万里河山。”萧景琰闻言朗声笑了,
抬手将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你倒是坦诚。”他指尖的温度留在耳廓,“不过往后,
这万里河山,也该有你的一半。”夜深人静时,沈知意躺在铺着白狐裘的婚床上,
却毫无睡意。陪嫁来的侍女晚翠端来安神汤,低声道:“小姐,
方才李侧妃派人送来一碟杏仁酥,说是她亲手做的。”托盘里的锦盒精致,
酥饼的甜香里却掺着一丝极淡的苦杏仁味。沈知意捻起一块,放在鼻尖轻嗅。
前世她在边疆时,曾见牧民用苦杏仁毒杀野狼,那气味与此刻竟有七分相似。
她将酥饼放回盒中,淡淡道:“侧妃有心了,收起来吧,明日我亲自谢过她。
”晚翠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屈膝退下。沈知意望着窗棂外的弦月,
忽然想起上一世林婉柔也曾用一碗“补汤”让她错失了最后的求救机会。这东宫的日子,
怕是比对付靖安世子和林婉柔要难得多。次日清晨,她刚梳好朝云髻,便有内侍来报,
说太后传召。沈知意换上石青色的朝服,领口绣着精致的鸾鸟纹,
行走间衣袂翻飞如流云——这是她特意让人改的款式,比寻常妃嫔的礼服多了三分利落,
少了几分柔媚。长乐宫的檀香里混着药味,太后斜倚在铺着软垫的榻上,
鬓边的赤金镶珠钗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听说你昨日让侧妃难堪了?
”太后的声音苍老却锐利,目光扫过沈知意的衣襟,“太子妃当以宽和为本,
怎能刚入东宫就摆架子?”沈知意屈膝行礼,姿态不卑不亢:“回太后,
昨日侧妃赠的杏仁酥,臣媳不敢独享,已命人分赏给各宫。只是臣媳自幼对杏仁过敏,
怕是辜负了侧妃的心意。”她抬眸时,眼底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若是因此惹得侧妃不快,
臣媳这就去赔罪。”太后身边的嬷嬷突然轻咳一声,递上一盏参茶。
沈知意瞥见嬷嬷袖口绣着的李字纹样,心中了然——这位太后,怕是早已被太尉府拉拢了。
“罢了,”太后挥了挥手,语气缓和了些,“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也正常。
只是东宫不是沈家,行事需得谨慎。”她顿了顿,又道,“三日后是国祭,
你需随太子去太庙行礼,可别出了差错。”离开长乐宫时,沈知意的朝服后背已浸出薄汗。
刚转过回廊,就见李氏带着侍女迎面走来,一身绯红宫装,
衬得她肌肤胜雪:“姐姐这是从太后宫里回来?妹妹正想去给姐姐请安呢。”“侧妃有心了。
”沈知意浅笑颔首,目光落在她腕间的银镯上——那镯子的样式,
竟与前世林婉柔最爱的那只如出一辙。李氏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
指甲却似有若无地掐着她的皮肉:“姐姐可知,太庙的礼器最是讲究,
当年先皇后就是因为错拿了酒爵,被言官参了一本呢。”她笑得娇俏,眼底却藏着算计,
“不过姐姐放心,妹妹已让人备好了礼器图谱,改日送姐姐宫里去。”沈知意任由她挽着,
指尖却悄悄记下了李氏袖口露出的半块玉佩——那玉佩上刻着的祥云纹,
与靖安王府的族徽有着微妙的相似。回到东宫时,萧景琰正在偏殿看奏折。见她进来,
便放下朱笔:“太后为难你了?”“太后只是教臣媳规矩。”沈知意避开他的目光,
将李氏的话转述了一遍。萧景琰听完沉默片刻,
忽然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卷泛黄的画册:“这是先帝手绘的太庙礼器图,
比你能拿到的任何图谱都周全。”画册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素笺,
上面是太子苍劲的字迹:“李氏父兄与靖安王过从甚密,慎之。”沈知意捏着那张纸,
忽然明白萧景琰为何要选她做太子妃。沈家虽是商贾出身,却在江南经营多年,
根基稳固且从不参与党争,恰是平衡太尉府势力的最佳棋子。而她,不过是这场棋局里,
最合时宜的那颗子。可当她抬眼望见萧景琰眼中的坦诚时,心头又泛起一丝异样。
他若只想利用她,又何必特意提醒这些?第二章 太庙惊变,锋芒初露国祭前夜,
沈知意对着礼器图谱看了整整一夜。晚翠打着哈欠替她研墨:“小姐,您都看了五遍了,
连礼器的纹路都能背下来了。”沈知意却指着图谱上的青铜爵:“你看这爵底的铭文,
‘永宝用享’四个字,笔画该是圆润的,可这图谱上的却带着棱角。
”她取出太子给的画册比对,果然如此,“有人动了手脚。”李氏送来的图谱,看似详尽,
却在最关键的礼器细节上做了篡改。太庙祭祀乃是国之大典,若太子妃错用了礼器,
轻则被斥为不敬先祖,重则可能被扣上“德行有亏”的罪名,废黜也未可知。“那怎么办?
”晚翠急得脸都白了。沈知意却异常平静:“去取我陪嫁的那套白玉礼器来。
”那是沈家请西域工匠打造的一套祭器,玉质通透,上面的纹饰是她亲自设计的,
虽不符合古制,却胜在洁净无瑕。次日清晨,太庙的钟声撞响时,沈知意捧着白玉爵,
缓步走上祭台。阳光透过彩绘的窗棂,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李氏站在侧后方,
见她手中的玉爵并非青铜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赞礼官唱喏时,李氏忽然出列,
盈盈拜倒:“启禀陛下,太子妃所执礼器不合古制,恐有亵渎先祖之嫌!
”文武百官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沈知意身上,连龙椅上的皇帝都微微蹙眉。萧景琰上前一步,
正要开口,却被沈知意按住了手。她放下玉爵,屈膝行礼,声音清亮如钟:“回陛下,
臣媳所用玉爵,虽非古物,却有三层深意。”“哦?说来听听。”皇帝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其一,”沈知意抬眸望向祭台中央的先祖牌位,“白玉象征洁净,臣媳以赤子之心祭祀,
不敢以古物自欺。”“其二,”她转向百官,“此玉采自南疆,
乃是当地部族去年进贡的珍品,臣媳用它祭祀,意在告慰先祖,如今四海升平,蛮夷皆服。
”“其三,”她的目光落在李氏身上,带着一丝淡淡的锐利,“臣媳昨夜研读礼器图谱,
发现其中数处与太庙存档不符,恐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若贸然使用错漏之器,
才是真正的不敬先祖。”话音刚落,太子詹事便捧着太庙存档的礼器名录上前,
与沈知意所说一一比对,果然与李氏提供的图谱大相径庭。皇帝抚掌大笑:“好一个沈知意!
不仅心思缜密,更有如此见识,不愧是朕的太子妃!”他看向脸色惨白的李氏,
“侧妃可知罪?”李氏扑通跪倒在地,浑身颤抖:“臣、臣媳不知图谱有误,
定是下人弄错了……”“既是下人之过,便杖毙吧。”皇帝的声音冷了下来,
“往后东宫之事,由太子妃全权打理。”沈知意垂眸谢恩,指尖却微微发凉。她知道,
这一局她虽胜了,却也彻底与太尉府撕破了脸。祭祀结束后,萧景琰在马车上握住她的手,
掌心温热:“你今日,很不一样。”“殿下选我做太子妃,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沈知意抽回手,语气带着几分疏离。萧景琰却笑了:“我选你,是因为你眼中有光。
”他望着车窗外掠过的宫墙,“这深宫之中,太多人活得像影子,而你,是活生生的。
”沈知意的心猛地一颤。上一世,她在边疆的雪地里,也曾对着月亮许愿,
说要活得像太阳一样热烈。可后来,她被磋磨得只剩下一身寒气。马车驶入东宫时,
沈知意忽然开口:“靖安王府的矿脉,臣妾知道在哪。”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上一世,靖安世子曾让林婉柔偷过沈家的矿脉图,”沈知意声音很轻,
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那矿脉不仅产银,还藏着铁矿,就在雁门关外的黑风口。
”北疆部族缺的正是铁矿,若靖安王府真的与他们勾结,那后果不堪设想。
萧景琰的脸色凝重起来,握住她的肩:“此事非同小可,你确定?
”“臣妾愿以沈家百口性命担保。”沈知意迎上他的目光,“但臣媳有一个条件。”“你说。
”“彻查当年远嫁边疆的真相。”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不信父亲会真的为了家族利益,将亲生女儿推入火坑。”萧景琰沉默片刻,
点头道:“好。”那一夜,东宫的烛火亮到天明。沈知意铺开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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